第八章 回憶

其實在高一剛開學時葉鳳蘭便引起了雲飛羽的注意,高挑的身材,幾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清爽的短髮。在軍訓期間雲飛羽就開始瞭解她,卻不敢與她說話,只得默默地瞭解她。經過多方“支援”,雲飛羽對葉鳳蘭也終於已經大致瞭解:中考以670多分的高分考了進來,成績很好,卻還是加入了學校田徑隊,甚至好像還保持了女子200米的校紀錄。這樣的一個人,信息一發散出去,追求者可謂是一擁而上。雖然雲飛羽也是以670多的高分考了進來,但比他還要優秀的也不在少數。唯一的好消息也許就只有:葉鳳蘭單身。哦,還有,雲飛羽和她一個班。他們倆人話很少,要是雲飛羽不說的話,根本沒人會知道這個秘密。

聽到這裡,柳耀溪忽然想起了什麼。原來雲飛羽每天下午都要去操場散步是爲了看葉鳳蘭訓練啊!

在高一的上期,終於有一天,雲飛羽的機會來了。或許就是那一天,葉鳳蘭對雲飛羽有了興趣。只是那天柳耀溪並沒有與雲飛羽一起。

那天葉鳳蘭正在練習跨欄,跨欄這種運動,很容易受傷嘛。是的,葉鳳蘭硬生生摔了一跤。雲飛羽哪兒看得下去?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扶起了葉鳳蘭。葉鳳蘭一看,原來是雲飛羽。那時的兩人的關係還並沒有這麼好,那時也只是柳耀溪和夏夢幽之間的話要多一些。

雲飛羽連忙將葉鳳蘭扶到了就近的凳子上。葉鳳蘭傷得也不輕,摔到了膝蓋,皮破了,還流了血。

“走,我送你去醫務室。”雲飛羽說着就去牽葉鳳蘭的手。也許是他們的話真的少,而且那時開學也沒多久,大家還都不是很熟。葉鳳蘭愣住了,本能地縮回了手。

“幹嘛?傷成這樣了你還能走得動?”雲飛羽又本能地問了一句。

葉鳳蘭依舊沒有說話,但通過表情做出了回答。

“你是?”這時,體育老師走了過來。

“哦,我叫雲飛羽,是她的同學。”雲飛羽連忙回答道。

體育老師又扭頭看向了葉鳳蘭,葉鳳蘭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葉鳳蘭就交給你了,你就負責送她去下醫務室吧。”體育老師說完便要走,“我還要訓練剩下的。”隨後又指了指其他體尖們。

“嗯。”雲飛羽對體育老師點點頭便又轉向葉鳳蘭,“走吧。”

可能是雲飛羽顏夠,表現得也很溫柔,葉鳳蘭也沒拒絕,卻堅持不讓雲飛羽背。雲飛羽犟不過她只好扶着她向醫務室走去,可是還沒走出去五步葉鳳蘭便堅持不了了。

“你說你,呈什麼強。”雲飛羽說着就要去背葉鳳蘭,葉鳳蘭還在反抗。這次雲飛羽容不得她了,葉鳳蘭又受傷了,動作一大膝蓋就鑽心地疼,只好任由雲飛羽把她背在背上。雲飛羽說那是他可以說是最激動的時候,也是最開心的時候。在路上,他們彼此也逐漸敞開了心扉,聊了許多。

“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啊?”葉鳳蘭趴在雲飛羽背上,問道。雲飛羽當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好好回答她,畢竟那時候他還並沒有準備表白。

“都是同學嘛。正好我又在操場散步,看到了便過來幫忙了。”雲飛羽故作冷靜

“這麼巧?”葉鳳蘭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這一問倒還真把雲飛羽嚇到了:不會露餡了吧。

“我怎麼知道?說實話哈,要不是看你長得挺好看的,我還不會幫你呢。哈哈。”雲飛羽用開着玩笑的語氣說了句真話。

“哈哈。”葉鳳蘭也笑了,看來真把那句話當成玩笑了,“你還挺會說話的。”

雲飛羽只感覺操場到醫務室的距離是真的短,不一會兒便到了。校醫幫葉鳳蘭消了消毒又貼了創口貼,該做的,也都做了。雲飛羽正準備把葉鳳蘭送回教室,這時,三個男生連忙跑了進來。打頭的那個喘着粗氣看到葉鳳蘭便說道:“蘭姐,聽說你受傷啦,咋了?嚴重不?哎呀,讓我看看。”

“咋哪兒都有你?”葉鳳蘭一臉不耐煩。

“哎呀,你走到哪兒我當然得走到哪兒嘛。”說着那個人就看到了雲飛羽,“喲?你是?”

“我同學,他揹我來醫務室的。”雲飛羽還沒來得及開口,葉鳳蘭便先回答了。

“哦,同學啊。”那人笑了笑,但笑得並不是很友好。

“謝謝你照顧我嫂子啊。”那人身後一個男生鑽了出來笑着說。

“喂!誰是你嫂子啊!”葉鳳蘭生氣地喊道。

雲飛羽本是一臉懵逼。嫂子?走到哪兒跟到哪兒?雲飛羽這纔算是看懂了,這打頭的應該是葉鳳蘭的一個追求者,後面兩個看着是小弟,看起來像混混一樣。雲飛羽想着不會是道上的吧。

“去去去!別煩我!!”葉鳳蘭揮着手要站起來,“我要回教室了。”

雲飛羽二話不說就扶起了葉鳳蘭。誰知那個混混連忙推開雲飛羽拉過了葉鳳蘭的手:“哎呀,這種事就讓我來做吧。”另外兩個也連忙擠了上來,一下子就把雲飛羽擠開了。“就是就是。”“誒,讓我們大哥來。”

“喂!看不到人啊。”雲飛羽不能忍了,“沒素質啊。”

“咋滴,看着你幫了我們蘭姐,今天給你個面子,快滾!”那個混混瞪了雲飛羽一眼。

當時聽到這裡,柳耀溪心想這混混還真惹錯人了,雲飛羽是練過的,散打空手道什麼的都略知一二,對這些都挺感興趣的,還經常用電腦手機什麼的看看視頻,最拿手的是跆拳道,這種小混混打三五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算了,不扯遠了,拉回來。

“你們幹嘛!”葉鳳蘭甩開混混的手,“我纔不要你們送!”

“又耍小脾氣了。”那混混又準備拉起了葉鳳蘭的手。

“她都說了不讓你們送!”雲飛羽感覺再不做出點什麼就真的會被看扁了,他一下子穿過了兩個跟班,甩開了那混混的手。

“你他媽算老幾啊!”一個跟班不屑地說道。

“認得我們大哥麼?就敢在這撒野。”另一個補充道。雲飛羽正想要動手,真的忍無可忍了。

“你們在這吵吵什麼?!”校醫突然出現,“在醫務室撒什麼野!別人不休息的啊!誰送她來的記得送她會教室。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別活動了。”說完便拂袖而去。

校醫的脾氣……雖然只進校沒幾周,但這校醫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那三個混混咬牙切齒,瞪了雲飛羽一眼,“下次饒不了你!”待他們走遠了雲飛羽纔敢開始動身,免得他們又殺個回馬槍。還好校醫出面纔打發了他們,不然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真不能確定。混混是混混,不過雲飛羽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誰啊?”雲飛羽一邊問一邊動手準備背起葉鳳蘭。

“他們啊?隔壁班的,成天騷擾我,煩死了。”葉鳳蘭一邊抱怨着一邊爬上了雲飛羽的背。

“紅顏禍水嘛,應該不止這一個吧。”雲飛羽笑着說道。

“你還真挺會說話。的確不止這一個,不過這個是最不要臉的。其他的還好,沒這麼不要臉,也只是寫寫情書什麼的。”葉鳳蘭吐槽道。

“那你有目標麼?”雲飛羽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他們?”葉鳳蘭不屑地笑了笑,“算了吧,一個不如一個,難道要我找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小崽子?還不如單身,挺自在。”

“哦。也是,你這麼厲害,比你優秀的的確不多。”雲飛羽暗暗鬆了口氣,至少還沒有喜歡的人,但,這葉鳳蘭要求挺高的啊,比她優秀,挺難的。

看來這是場持久戰啊。當時雲飛羽就這麼想。

事實證明,雲飛羽的想法是正確的,這高二都快結束了,纔有了結果。只是,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聽完,柳耀溪和夏夢幽還沉浸在剛纔雲飛羽的那一大段話中,雲飛羽卻忽然像打開了話匣子般,說其實還有後續。

一聽,柳耀溪和夏夢幽便又來勁了。

經過了醫務室一事後,葉鳳蘭和雲飛羽的關係忽然突飛猛進,瞬間好了許多,兩人每天見面與說話的次數也在不斷地攀升。甚至柳耀溪和夏夢幽兩人都是因爲雲飛羽和葉鳳蘭走得近關係才變得好的:雲飛羽和柳耀溪是一個寢室的好哥們;夏夢幽和葉鳳蘭又是好閨蜜。四個人之間的關係也自然而然地好起來了。

因爲雲飛羽和葉鳳蘭關係可以說是飛速發展,結果雲飛羽收到過不止一次葉鳳蘭的追求者的“恐嚇”。沒錯,那些人嫉妒了。然而云飛羽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理他們。

只是,再壞的學校也有好學生,再好的學校也有壞學生。直到有一次,雲飛羽竟然在回家路上被堵了!三五個混混拿着傢伙堵在了雲飛羽回家的必經之路,這老套的方式可能也就這種混混纔想得出來。雲飛羽還詳細地重複了當時他們的對話。

那幾個混混老遠看到雲飛羽在向這邊走來,隨後便開始全副武裝,傢伙也都是該抄的抄。等雲飛羽走近了,便走上前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特麼雲飛羽原來就是你?”當時聽他的語氣便知道這個是老大。

“沒錯,怎麼?”雲飛羽當時看他就感覺有點眼熟。

“記住,離老子的葉鳳蘭遠點!”那老大二話不說,直接喊道。雲飛羽這纔想起來,這就是葉鳳蘭口中說的那個“最不要臉的”,也就是之前來醫務室鬧事的那個,那次之後雲飛羽就已經想打他了,現在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聽之前這老大的語氣,看來也是認出了雲飛羽。

“你的葉鳳蘭?”雲飛羽不屑地笑了笑,“我記得她好像說過讓你別去煩她麼?”雲飛羽掃了一圈,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上次要不是葉鳳蘭在,早就把你打得下不了牀!”那頭兒又對雲飛羽吼了一句,看來他是想靠氣勢嚇倒雲飛羽。很明顯,這不可能。

雲飛羽看了看剩下幾個混混,心裡默默算計着怎麼打,手裡拿磚的拿磚,拿棍的拿棍,看着這幾個混混屌屌的樣子就知道其實都沒練過,都是靠的人多勢衆。

“怎麼?看這架勢是要打我啊?”雲飛羽又看了那個老大一眼。

“只要你聽話,便不用受這皮肉之苦。”那領頭的壞笑了一下。

“那我偏不聽呢?”雲飛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麼自信?”他也笑了笑,“那就只有打咯。”話音剛落那混混便被直接一拳頭打倒在地,所有混混都懵了,包括倒在地上的那個領頭的。

空氣頓時沉默了幾秒……

“還看啥??!!”他躺在地上捂着臉喊道,“打呀!跟老子搶女人,不想活了。”還嘀咕了一句,還是被雲飛羽聽到了:“她現在,可是不屬於任何人。”說着便大“殺”四方,沒想到的是這幾個混混比想象的厲害點,雲飛羽一人打四五個還是很吃力。

“沒想到練過啊。”領頭的說着從手裡甩出了一根甩棍也加入了。

雲飛羽沒多久便打倒一個,搶來了一根棍子,有了武器雲飛羽心裡便有了底。

亂七八糟應付了幾下雲飛羽纔想起來應該擒賊先擒王,不知不覺便移到了那領頭的身邊,一套過去。這人看來也沒練過,以前多半都是靠氣勢和人多才打贏的。一下子被打倒再地,雲飛羽一把搶過他的甩棍,這玩意兒拿在手中更有底了,“來呀,上呀。”雲飛羽自信地喊道,“不打廢你們!”結果混混看着老大都倒了,便一鬨而散。

雲飛羽又看着在地上**的頭頭,蹲下去說道:“記住,葉鳳蘭,不是你這種混混配得上的。以後再去騷擾她,見一次打一次。”雲飛羽很會嚇人,這句話是他全程面帶微笑十分溫和地說的。而那混混看起來的確也被嚇的不輕,嘴裡連忙叫着饒命,隨後就跑了。

這樣說這種話比狠狠地說着話更嚇人,如果你狠狠地說,也許不但不會嚇到他,反而會讓他懷恨在心;但如果是溫和地說,那效果就不一樣了,至於是怎樣的不一樣,你們自己體會一下吧。

雲飛羽雖然贏了,但臉跟手都受了點傷。放走了那混混便默默離開,回到家也只是說遇到混混搶錢,打了一架,但記不得臉了。見沒什麼大礙,故也沒太過追究。

“難道是那次你說你跟幾個搶錢的混混打了一架的那次?”柳耀溪連忙問道,那天柳耀溪看見雲飛羽臉和手臂該貼創可貼的貼創可貼,該塗藥的塗藥。

“不。”雲飛羽否定了。

“啊?”柳耀溪的語氣中帶着驚訝與疑惑,“那,那次是?”

“那次傷的很重的,是那人又找了幾乎十個人來打我。”雲飛羽無奈地笑了笑。

“我靠!!你咋沒死?!”柳耀溪驚了,“你還打的贏十個!”

“你他媽的這不廢話麼,你以爲我是葉問啊?!”雲飛羽也叫道。

“那?”夏夢幽吭了一聲。

“他們在巷子裡圍着我我能怎麼辦,只有先硬着頭皮上,結果被打慘了。後來找了個空隙就跑了,還追了我幾條街,要不是有路人看見了,幫了下忙,天知道我得少條胳膊還是腿。”雲飛羽苦笑着說道

“那你怎麼跟你爸媽說的呀,傷這麼重。”我問道。

“我回家路上還在想,只得說又被搶錢了,這次他們人多,就多捱了幾下。還好那次他們還有那麼一點理智,沒帶刀。”雲飛羽思考着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爲女人打了一架。葉鳳蘭也是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夏夢幽笑着說,“你這算是拼了命啊。”

“哈哈,哪兒來的這麼高的評價,不至於,不至於。”雲飛羽笑道,聽了這些誇獎,還有些害羞。

“還說不至於,誇誇你,嘴都要笑爛了。”柳耀溪拆了下他的臺。

“我要是也遇得到這樣的人就好了。”夏夢幽說完便露出了一臉的憧憬,看向了天花板。雲飛羽一聽,便瞄了柳耀溪一眼。暗戀夏夢幽這件事,柳耀溪確實還跟雲飛羽說過。

對不起,我,太差勁了。看來,還不值得你喜歡。柳耀溪的心情忽然又低落了一點。

“你一定會遇到的,說不定你已經遇到了,只不過你沒注意到。”雲飛羽又笑着說道。

“哈哈,希望如此吧。”夏夢幽也笑了。

三人說說笑笑着,也到了該吃飯的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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