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小子是人還是鬼?!”毛|齊|五的親信看到一個黑影跳出了四樓的窗子跳出來,微愣了一下,吼道:“林傲峰在那邊,上!殺死他!”
藉着落地的衝擊力林傲峰順勢在地上來了一個前滾翻,擺脫慣性後,動作麻利的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躥到一根立柱後面,摘下掛在背上的狙擊步槍,拉動槍栓,瞄準衝過來的軍統,開始了點名射擊。
“砰”…“砰”…每一聲槍聲響過之後,就有一個軍統的人倒下,短短的十幾分鐘的時間,將近二十個軍統的人被林傲峰射殺了。先前還在重賞的誘惑下,向林傲峰發動進攻的軍統,現在如果可以選擇走的話,一定不會猶豫。因爲此時的林傲峰在他們的心中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了,只能用魔鬼來形容,甚至林傲峰帶給他們的恐懼遠遠的超過了魔鬼。
“砰砰砰、噠噠噠……”就在軍統的人進退維谷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槍聲。
“怎麼回事?!”毛|齊|五的親信看到自己身邊的人被後面的人射殺,急忙蹲下身,左右張望了一下,吼道:“撤!”
原本就已經打算找機會開溜的軍統特工,此時聽到自己長官的叫聲,如蒙大赦般一個個撒腿就跑。……見軍統的人離去,林傲峰從隱蔽的立柱後面走了出來,向遠處看去。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林傲峰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走了過去,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曹勇笑呵呵的撓了撓頭,問道:“旅座,您沒事吧?!”
林傲峰搖了搖頭,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怎麼來了?!”說着林傲峰向周圍張望了一下,接着問道:“怎麼就你們五個?!其他人呢?!”
曹勇低着頭說道:“他們在旅店拖出軍統的人。”
“什麼?!拖住軍統的人?!”林傲峰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是啊!旅座!”馬田走上前一步,說道:“您走後不久,來了一堆憲兵和軍統的人,他們把整個旅店包圍了,並且把我們限制在了旅店裡,不得外出。”
“後來我們幾個越想越不對勁,於是我們和軍統的人打了起來。”曹勇剛剛接過馬田的話,還沒有把話說完,二壯接着說道:“旅座,不要看俺們人少!俺們都是跟您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些軍統的人和憲兵根本不是俺們的對手,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幾個匯合,他們就死傷過半了。後來劉長官打開了一條缺口,讓俺們來救您。”
林傲峰一臉殺氣的看向了曹勇,質問道:“既然已經動手了,爲什麼不乾淨利落一點?!把他們都做了,然後過來跟我匯合?!”
曹勇回答道:“旅座,本來是一起來的,後來軍統增援的人來了。”見林傲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曹勇接着補充道:“旅座,您就放心吧!劉長生他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把你讓我交給參座的信也交給了劉長生。”
“咳!”林傲峰嘆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埋怨你們什麼。我們走!”
“旅座,我們去什麼地方?!”就在林傲峰轉身的時候,曹勇忍不住問道。
林傲峰苦笑了一聲,說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中國那麼大,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曹勇等人聽到林傲峰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重重點了一下頭,跟上了林傲峰。……
話分兩頭,就在林傲峰帶着曹勇等人離開上饒的時候,毛|齊|五來到了林傲峰他們居住的旅店。下車後,毛|齊|五看了一眼正往卡車上搬的屍體,問道:“死了多少人?!”
邊上的憲兵回答道:“一個死了五十七個。他們一個都沒有死,只有兩個受輕傷。”
“怎麼?!不服氣?!”毛|齊|五笑着打趣道。
“沒有不服氣。”說罷憲兵別過了頭。毛|齊|五輕笑了一聲,大步走進了旅店。在大堂裡毛|齊|五看到了被扣押在角落裡的劉長生等人,沉吟了一會,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後,示意邊上看管的憲兵讓開,說道:“我很佩服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子彈沒有了,估計我的人還不一定能夠拿下你們。”
周小海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們跟着我們旅座連小鬼子的司令部都敢闖,何況對付你們這些老爺兵。”
“不錯!你說的很對!可惜,你們還是成爲了我的階下囚!”毛|齊|五笑着說道。
周小海嘴角微微向上一翹,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我們之所以讓小鬼子感到害怕。不是因爲我們多能打,而是我們比小鬼子更加瘋狂。我們獨立第八旅每一個士兵都比其他部隊的士兵多一樣東西,那就是光榮彈!”說罷周小海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顆美式手雷。
毛|齊|五看到周小海手中的手雷,雙眼的瞳孔不自覺的收索了一下,一道驚恐的神色從他的雙眼之中一閃而過,假裝強硬,冷聲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拉吧!只要你的拇指一動,我們這裡的人陪着你一起上路,路上也不會孤單!”
“哈、哈、哈”周小海大笑三聲,吼道:“好!我們一起走!”說罷周小海拇指一挑,只聽到“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手雷上的保險環從周小海的拇指中飛了出去。
這時毛|齊|五開始慌了,準備扭頭向外走的時候,沈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周小海,你是不是越來越能耐啦?!”
“參座?!”被押着的衆人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劉長生急忙抓過周小海手中的手雷丟進了後面的院子。
“轟!”沈朗踏着炸點,走進了旅店,瞄了一眼店內的人,冷聲說道:“怎麼?!以爲我們獨立第八旅好欺負啊?!既然你們想玩,老子陪你們玩!”
沈朗話音落下的一剎那,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從外面衝了進來。毛|齊|五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了沈朗,說道:“你來的可夠快的!”
沈朗冷笑道:“不快不行啊!來晚了,我們旅座的命就沒有了!”說罷沈朗看向了劉長生,問道:“旅座呢?!”
劉長生搖了搖頭,看了毛|齊|五一眼,說道:“旅座被他請去赴宴了!”
沈朗微點着頭,手慢慢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準備掏槍的時候,毛|齊|五的親信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說道:“主任,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林傲峰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一個魔鬼!”
“什麼?!你們沒有殺了林傲峰?!”毛|齊|五身上的殺氣立刻散發了出來,盯着自己的親信看了一會,喃喃自語的嘀咕道:“林傲峰啊林傲峰!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這次很幸運,下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說罷毛|齊|五衣袖一甩,跨步向外走去。
“等等!”毛|齊|五剛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沈朗叫住了毛|齊|五。毛|齊|五轉過身看着沈朗,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沈朗淡淡地說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交代清楚,你當我們獨立第八旅是什麼?!”
毛|齊|五聳了聳肩,說道:“哪……,你能把我怎麼樣?!”
沈朗走到毛|齊|五的身前,從上到下把毛|齊|五打量了一遍,說道:“你是軍統的人,我是拿你沒有辦法,不過你的手下,我還是能夠對付的!”說着沈朗掏出手槍,甩手給了毛|齊|五的親信一槍,隨後拿出了一份電報,說道:“現在不是你要給我交代,而是要給我們旅座夫人一個交代!”說罷沈朗把電報塞到了毛|齊|五的手中,轉身離開了。
毛|齊|五拿起電報,看了一眼電報的內容,暗叫:“不好!”急忙上了停在門口的轎車。
“參座!”劉長生向沈朗敬了個禮,拿出了林傲峰的信,遞給了沈朗,說道:“參座,這是旅座讓我交給您的信。”
沈朗接過信,示意其他人都坐下後,打開了信封,抽出信坐在一邊看了起來。過了大約七八分鐘沈朗收起了信,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這是黨|國的損失啊!”
就在沈朗看信的時候,戴|雨|農被他的校長叫到了辦公室。
“校長,您找我?!”戴|雨|農笑嘻嘻的問道。
“娘|希|匹,你都幹了一些什麼?!”蔣|結石衝着戴|雨|農咆哮道。
戴|雨|農心裡咯噔一下,悄悄地從口袋裡摸出了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校長,學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請校長明示!”
蔣|結石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抄起桌上的電報夾,丟了過去,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戴|雨|農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電報夾,看了一眼電報的內容,喉嚨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悄悄地瞄了蔣|結石一眼,心中暗道:“該死,怎麼把他的老婆忘了?!”到底是特務頭子,略微遲疑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說道:“校長,林傲峰有可能是g黨份子。”
蔣|結石聽到戴|雨|農的藉口,冷笑道:“雨|農,你是我的學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想到最後你會想出這種理由搪塞我。我真是傷心啊!”蔣|結石假裝抹起了眼淚。戴|雨|農急忙認錯:“校長,學生知罪了!不管什麼處罰,學生一定虛心接受!哪怕要我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