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林傲峰聽到戴|笠的話,頓時感到一陣噁心,但是嘴上還是客氣的說道:“哪裡哪裡!雨農兄,你可是大忙人。我那好意思浪費你的時間啊!”
戴|笠接口道:“誒!老弟此言差矣!以後你不管什麼時候,到我這裡來。愚兄我都掃榻恭迎。”
兩人你來我往客氣的寒暄了一會,戴|笠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旅社。目送着戴|笠乘坐的專車逐漸消失,林傲峰強忍着的殺氣,不自覺的散發了出來。二壯和清澤走到了林傲峰的身後,清澤問道:“師座,我們還要找戴|笠麻煩嗎?!”
林傲峰嘴角微翹,冷笑道:“戴|笠剛剛過來只是做給某些人看的。如果剛剛他把心中的怨氣爆發出來,我反而不擔心。但是他沒有把心中的怨氣爆發出來,反而選擇隱忍。再加上戴|笠的處事風格。他簡直就是狐狸和狼的結合體。他是在等候一擊必殺的機會。”
“師座,那我們該做些什麼?!”二壯接着問道。
林傲峰扭頭瞄了二壯一眼,說道:“暫時什麼都不做,看看情況再說!”……
自從上車後,戴|笠坐在駕駛室後排一直在閉目養神。就在轎車開過桂園的時候,戴|笠的聲音響了起來:“恭澍,你覺得林傲峰這個人怎麼樣?!”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副書生打扮的青年說道:“林傲峰這個人很強。如果單論個人實力,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用暗殺手段,我有七成把握殺了他。”
“七成?!”戴|笠嘀咕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看着陳恭澍,說道:“你還是太低估了林傲峰。如果你有空的話,跟舒逸好好的聊聊。然後再來回答我這個問題。”
“是!”陳恭澍心有不甘的應了一聲,轉過了身體。
話分兩頭,就在戴|笠回到曾家巖151號戴公館的時候,軍政部路中校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正好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路中校拿起了電話:“喂?!我是路國挺,你是哪一位?!”
“路中校!”不等雛菊的話說完,路中校已經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笑着打斷道:“吳小姐,沒有想到你那麼快打電話給我。我可是受寵若驚啊?!”
雛菊裝模作樣撒嬌道:“路中校,你這是說那裡的話,能認識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是我的榮幸纔是。我後天就要回前線去了。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跟你一起吃頓晚飯。”
路中校聽到有美女邀他共進晚餐,心中頓時一片火熱。二話不說,急忙答應道:“有空!怎麼會沒有空呢?!美人相邀,我就算沒有空,也會安排出時間的。”
“既然這樣,路中校今天晚上五點半索菲亞餐廳。我們不見不散!”說罷雛菊掛了電話。
南京,日本特高課。
“將軍閣下,重慶雛菊急電!”
特高課課長原田信吉接過了電報,揮退了秘書,慢慢地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原田信吉臉色一變,憤怒的把電報拍在了桌上,罵道:“八格牙路!北野義雄這個廢物!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
“原田君,什麼事情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啊?!”正好路過原田信吉辦公室的日|本|中\國派遣軍副總參謀吉田東祐推門走進了原田信吉的辦公室。
原田信吉看到進來的是吉田東祐,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我手下最精銳北野小隊在重慶,遭到支|那|軍的伏擊,只有六個人死裡逃生。”
“納尼?!”對北野小隊實力十分了解的吉田東祐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原田信吉,說道:“原田君,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原田信吉淡淡地說道:“吉田君,你看我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說着原田信吉示意吉田東祐坐下,接着說道:“這次我派北野小隊去重慶,有兩個任務。一是除掉林傲峰;二是尋找機會殺掉支|那高官,迫使支|那向我們大|日|本|帝國投降!可惜啊!最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結果支|那|人什麼都沒有損失。”
“原田君,你剛剛的意思,林傲峰在重慶?!”吉田東祐冷不丁的問道。原田信吉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是啊!林傲峰在重慶。前兩天我不是已經把這個情報交給你了嗎?!難道你沒有看?!”
吉田東祐回答道:“我剛剛從華北迴來,還沒有來得及返回辦公室。桂南會戰的失利,打亂了我們所有的部署。現在我們佔領區的部隊已經十分薄弱。華中還好,華北的支|那|軍,尤其是共|產|黨|八路軍在華北活動的更加頻繁。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清剿,但是收效甚微。”
原田信吉說道:“吉田君,你不用擔心。雖然我們跟支|那重慶政府處在敵對狀態,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共|產|黨將會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吉田東祐微點了一下頭,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林傲峰?!”
原田信吉回答道:“現在北野義雄生死不明,剩下的北野小隊的人活着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了。他們也是時候爲天|皇|陛下盡忠了。”
時間快速流逝,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五點鐘。自從接到雛菊的電話,路國挺路中校整個下午都處在莫名的興奮之中。早早的離開了辦公室,找了一個理髮店吹了一個頭,再到花店買了一束鮮花,下午四點鐘左右就來到了索菲亞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邊喝着咖啡,邊等待着約會的時間到來。
轉眼間五點半到了,穿着一身白色長裙手裡拿着一個小巧手提包的雛菊推門走進了餐廳。服務生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小姐,幾位?!”
雛菊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看到路中校正在向她招手,臉上立刻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我的朋友在那邊等我!”
服務生非常紳士的行禮道:“小姐,請隨我來!”說罷服務生帶着雛菊走到了路國挺的邊上。路國挺急忙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話,遞到了雛菊的面前,說道:“吳小姐,你今天晚上真漂亮。”
雛菊裝模作樣的接過了花,問道:“你一定瞪了很久了吧?!”
路中校傻笑了兩聲,回答道:“我也剛到一會!”
雛菊瞄了一眼桌上的咖啡,笑了起來。路中校立刻反應了過來,尷尬的撓了撓頭,招呼雛菊坐下後,向服務生招了招手。服務生走到了路中校的身邊,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
路中校說道:“拿兩份菜單過來!”
“好的!先生,請稍等!”說罷服務生走到了前面的吧檯,拿了兩本菜單走到了路中校的桌邊,把菜單遞給了路中校和雛菊。過了大約七八分鐘,路中校和雛菊把菜點完了。打發走服務生之後,路中校問道:“吳小姐,你後天什麼時候走?!我想去送送你。”
雛菊回答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具體是上午走還是下午走,我還要等社裡的通知。”
聽到雛菊的話,路中校臉立刻耷拉了下來,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路國挺啊!路國挺!你小子是自作多情啊!人家根本對你沒有感覺,你還是自命不凡!”
日|本特工到底不簡單,雖然路中校臉上變化沒什麼,但是雛菊還是從路中校的眼神中,讀懂了路中校現在的想法,柔聲說道:“路大哥,自從上次跟你分別之後,我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但是現在國難當頭,我也沒有心思……”
不等雛菊的話說完,路中校猛地擡起頭,抓住了雛菊放在桌上的一隻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雛菊重重的點了點頭。見此情景路中校頓時欣喜若狂起來,說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這是我活到現在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路大哥,你弄疼我了!”雛菊故意撒嬌道。
“對不起!對不起!”路中校急忙鬆開了抓住雛菊的手,說道:“我剛剛太興奮了。”
雛菊對路中校拋了一個媚眼,剛想開口。服務生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動作麻利的把酒菜放到了桌上,說道:“二位請慢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雛菊坐到了路中校的身邊,伸手拿起了一塊手帕,幫路中校擦了擦嘴,說道:“聽說昨天凌晨軍政部大樓附近發生槍戰。我聽到這個消息擔心了一天,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路中校不以爲意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前幾天漏網的那幾個日|本士兵。雖然有幾個逃脫了,但是他們領頭的被林傲峰和他的手下活捉了。”
“哦?!真的嗎?!”雛菊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問道:“那個俘虜現在關在那裡?!”
路中校笑着回答道:“還能關在那裡?!當然是軍統。”說着路中校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明天晚上有安排嗎?!如果沒有安排的話,陪我參加一個舞會吧!”
“舞會?!”雛菊嘀咕了一聲,問道:“什麼舞會?!”
路中校回答道:“畢業舞會。到時候林傲峰也會去。你不是要給他做一次專訪嗎?!”
雛菊眼睛一亮,興奮的在路中校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說了一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