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的下午,康復理療所裡忙忙碌碌,年味比大街上還要濃。這其中還有神秘感,每個人都保密着自己的節目,都說自己準備好了,時不時地打探別人的意圖。
趙芸玫帶着孤兒院的六個女孩子和妮妮,妞妞一起,負責山子林子和秀才以及二十幾個孩子的衣服鞋襪。每人兩套新衣服。
柔嘉,大丫,二丫,郝星語和伍昀如則沒有固定的任務,她們隨時可能有手術要做,這生產可是不分年不年的。院子裡面有好幾個產婦是死活不離開。年也要在這裡過才安心。
伍昀如和郝星語的膽子真是不一般的大,來的當天晚上有個產婦出現狀況,她倆就跟着全副武裝進了手術室,而且一直睜着大眼睛看完整個過程。以後就一直跟在柔嘉和大丫,二丫的身後。這四個人徹底的成了柔嘉的手下,直接歸柔嘉領導。
韻惠和韻祺,張芍華幫着劉純芳佈置聯歡會的現場。幾個人心靈手巧,用做衣服剩下來的邊角餘料做成各色的綢花,扎滿在小樹和柱子上。張芍華用紅紙剪成各種花和動物貼在窗戶上。
雨薇還在房子的最高處掛上一串串紙折的千紙鶴,用紅色的絲線編成大大的中國結,做好一個,進入空間複製出好多個,分發到太后和凌太妃,雲妃娘娘的宮中。
劇院和商場,報社,南坪客棧,康復理療所裡都掛的紅通通的,過年的氣氛一下子就出來了。
空間裡面還有培植好的盛開的水仙,蘭花。要等到最後時刻才能全部拿出來。
“哇,韻祺,你看這裡佈置的,明天一定會玩的,歐,用公主的話說很嗨皮,公主說要讓那些孤兒院的孩子終生難忘,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終生難忘的。”
“恩,跟這幾天一比,感覺以前的日子都是沒活過一樣。這樣的每一天都是新鮮刺激的。我就是現在死了都無憾了。”
看着兩個小女孩發着感慨,張芍華手裡拿着絹花走過來。
“孩子,我纔是宛若重生一般,你看你莫師兄的臉上總是掛着笑,雖然才只是好了一點點,掉了一小部分的鱗片。可是我們有了希望。
通過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一個道理,每個人的人生都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遇到什麼樣地困苦都不要放棄。總有一天會過去的。”
兩個女孩子無奈的笑了,
“師叔,我們知道了,我們何嘗不是一樣,我們在那府裡就是可以忽略不記的存在。娘每天都要準時準點的去那個女人房裡立規矩,沒有一天可以例外。
她不舒服了還要侍疾,有一次,她咳得厲害了,讓娘拿着痰桶在她身邊彎腰候着,這一候就是兩個時辰。娘站得腿都麻了,手都抖了,她的貼身婆子還說娘是存心的在她面前裝。沒安好心。”
人生總是有需要對手的。這種女人爲難女人的戲碼是後宅的重頭戲,女人們不能把男人當成對手,只好把身邊的女人拿來做對手了。
“都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你們是女孩子,在這人生最美的季節,多學些東西,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把師傅們的絕學都榨乾。當師傅的都這樣,你越是好學,學得好。他就越愛教。懂麼。”
“謝謝師叔,偷着告訴您,這三位師父可是不容易榨乾的。”韻祺勾着張芍華的胳膊,在耳邊悄悄地說。
“呵呵呵,就你們倆這種學法,幾個師父也要被榨乾。”
“娘,師妹,快來看師兄們弄出的新鮮玩意兒。”
莫雲飛笑着走過來,已經不是那個佐羅的形象了,黃白色的臉上鼻子高挺,眉粗眼黑,一口潔白的牙齒整整齊齊,如果去掉臉上斑斑駁駁的魚鱗。這個大叔將是個標準的型男。
那種滄桑退卻主導地位變成了點綴。武功和高深內力散射出來,變成外在的自信和韻味,長髮被高高紮成馬尾。一身大紅的長袍,不但不俗,反而更是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張芍華含笑看着走近的兒子,還是雨薇有眼光,他說雲飛適合穿這種大紅色。好像前朝有名的俠客展昭展雄飛,還是什麼何家勁版本的。
這個公主真是敢說,誰見過前朝的俠客長得什麼樣子。不過這個顏色真是配兒子,誰說紅色是大俗,在兒子的身上就是大雅了。
這大俗和大雅之間本沒有明顯的界限。就像天堂和地獄一樣。有時候僅僅是一步之差,瞬間的距離。
“師兄,什麼好玩的,我們可以玩麼。”韻祺的性子比韻惠更活波開朗。正是好玩好動的年紀,興沖沖地問。
“當然可以玩啊,你們看了就知道了。我們練好了之後打比賽,”
“還打比賽,你是大師兄,這些人裡你最大,你應該讓着他們。”張芍華嘴裡數落着兒子,心裡卻美開了花。兒子的最美年華什麼都沒有,只有日日夜夜的練功。現在能和大家玩到一起去,太好不過了。
“娘,這可不是我讓不讓的事,這兩個丫頭的能耐您還不知道。我呀,弄不好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呢,可能還要我求着她們倆手下留情呢。”
莫雲飛看着娘笑了,娘也變得開朗了。這些年娘比自己還苦,這種被家族放逐的日子等同於沒有了家。眼睛已經哭壞了,這幾天好多了,江鈺霖的娘去學那個剖腹產了。娘也應該找點事情做,這樣纔是真正的活着。
“呵呵呵,看你輸給她們羞不羞。”
“這有什麼羞的,比賽場上只有輸贏,實力纔是硬道理。娘,快走吧,你看她倆都跑遠了。”
“到底是年輕,說着話就跑沒影了。”娘倆笑着走進後面的院子,在外面就聽到了老俠客三人的大笑聲。
“師兄,我打倒了九個,你不行吧,你只打到了八個。哈哈哈,這輪我贏啊,丫頭,我厲害吧。”
“王師叔,加把勁兒,爭取打倒十個,”
“師伯,我們看好你呦,我們給您加油,”韻惠和韻祺很喜歡這兩個師伯。像自己的嫡親長輩。
“丫頭,我也想打倒十個,可是這個木頭球不趁手,那個鐵的太重,不走直線。銅的還沒有弄回來,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老俠客,您試試這個,我們在這個木頭球的中間放進去了鐵塊,看看這個趁您的手勁兒麼,如果可以。就這麼做。”
萬村長恭敬地雙手遞過來一個球給老張飛,這些人的大名如雷貫耳,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那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但是有絕對的權威,一定是有大來頭的人物。
小樓這個孩子是什麼樣的運氣,居然被這些大人物給救了。現在真是慶幸跟着孩子來了,已經告訴了手下的人,做活和做人都要好好的表現。不可坐失良機。
萬村長來這兒兩天,帶着幾個人忙的腳不沾地。把自己帶來的人分成了兩組,一組自己帶隊,做那個少俠弄的奇怪的滾着玩的球。另一組做在桌子上面玩的球。
原本屋子裡面就有天然的大理石地面,打磨的光可照人,中間弄上隔離帶。
“呦呵,萬村長,這個好,這個重量正趁手。丫頭你來試試這個,看看怎麼樣。”
“嗯,不錯,王師叔,這個不錯,他走直線,力度還可調。可輕克重,萬村長,可以多做幾個等級的。那個桌球也要加緊了。我們爭取正月裡用上。”
雨薇拿着球,吩咐萬村長,這個人有頭腦,精明,知進退。人品也可以。可以做某一方面的主管。
“師妹,你放心吧,我會監工的,一定在正月裡給商場帶來大的客流。”這個莫雲飛笑起來更像是展昭了,自己的偶像啊。不要這樣太晃眼好不好,粉絲的小眼睛受不了。
晚上,雨薇拉着張婉兒的手,親熱地靠在一起。
“明天,我帶您去參加那個聯歡會,告訴你個秘密,凌然,王兄和凌風他們都去,琪月也去。可以不以真面目示人。在臉上做些化妝和修飾都可以,我給凌然和凌風準備了銀子的半面面具,他們都有節目要演。
看,這個是我給你和郝星雲,郝杏雲準備的面具,帶上我看看效果。”
雨薇拿出小藤蔓做的真金鏤空花紋的半面頭飾,嘴漏在外面,不耽誤吃東西。
“呀,真好看,比我想象的更好看,像是電影裡面的假面舞會,我都想帶一個了。太神秘了,來,照照鏡子看看。”
“嗯,是不錯,我喜歡。雨薇,你還真得帶一個。只有我們三個人帶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只有帶的人多了,纔不能顯出我們來。只怕你沒有那麼多。”
“這個不是問題,我就給柔嘉和琪月,韻惠,韻祺,大丫和二丫。所有的女孩子都發一個,算算有十多個,這樣就不顯你們特別了。
男的那邊也一樣,這樣凌風和凌然他們也不突出了。正好陪着莫雲飛,省的這個型男難堪。”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