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不再關心擂臺這邊的事兒,和江鈺霖帶着趙夫人和趙芸玫夫妻,一對兒女來到南坪山,隨後又把韻祺韻惠母女也接了來。在這裡坐等劉玉珍帶着李府的家眷到來。然後等李家的人全部到齊,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這也是李家和南坪山的緣分吧。
趙夫人每天看着兩個寶貝金孫美得不得了,已經過了百天,正是招人稀罕的時候。女兒和姑爺琴瑟和諧,幸福美滿,都有着自己的事業,忙的很有奔頭,人都年輕了很多。
如今能在這裡先等劉玉珍,再等李振祖真是太暢快了。看着這兩個人走到今天還真是好笑,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也是你們自己作的。真是撿漏撿習慣了。人家辛辛苦苦建好的南坪山憑什麼你來搶,你是撿漏王麼。
雨薇把這家人交給章小草照護,就不再管了。如今的章小草已經是個十足的白骨精了,渾身上下透着精明,幹練。
當劉玉珍帶着闔府的女眷來到南坪山的時候,心情出奇的好,這麼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真是人間仙境,比在京城那個後院可是強多了,真山真水真自然,有種出籠的快感。做個土皇帝也是不錯的,一切的規矩制度都是自己說了算,是真正的自己的天下了。
現在已經過了旅遊的旺季,客棧不是很忙,包了最好的客棧住下來,劉玉珍開始視察自己的領地,這兒簡直就是一個小國,閉關自守也不會寂寞。一應的設施都是齊全的,應有盡有。經過了一年的建設,人口急劇膨脹,很是繁榮熱鬧。
那個溫泉旅館真是太和自己的心意了,這不是做夢吧,冬天泡在這樣的溫泉裡簡直是神仙般的存在。暢想一下,滿山桔梗花開,火龍果紅彤彤的壯觀,想想那個艾菲菲筆下的意境,死在這裡都是福氣。
哎,人果然是不能瞎想地,一時的感慨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暫的,第二天晚上,劉玉珍做起了噩夢,滿身燒傷,面目全毀的趙玲燕追着她索命,“劉玉珍,沒有我趙家當年救下這個李振祖,教他趙家槍,哪裡來的他奪得武狀元,她能爲了你父親的地位而視我如無物,還默許你對我打殺。可見不是什麼良配。你如願當了正頭夫人,你幸福過麼?呵呵呵,你的心酸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吧。我什麼都看得見。”
趙芸玫領着傻夫婿哭哭啼啼;“二孃,你好狠的心,我何錯之有,我堂堂李府的嫡出大小姐,瞧瞧你給我選得好夫婿,我和母親已經在一起了,在這下面等着你,該是你償還給我們的時候了。呵呵呵,看你還能躲得過去?”
劉玉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甩掉了這討厭的母女,轉過了一個彎剛想停下來休息。可是柳梅香帶着李芸惠和紫綾出現在她的面前;
“夫人,你好狠的心啊,大夫人她擋了你的路,害死她有情可原。可是,我們母女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可以說是沒有存在感,你竟然對我們下了毒手。佛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你的所作所爲都有神佛在看着,到了你償還的時候了。”
三個人一齊向她伸出了手,劉玉珍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好容易逃了出去,沒命的跑着,心說,“都做了鬼了,還有什麼好怕的,真有那本事,早報仇了,還至於等到今天。人鬼殊途,怕你們不成,哼,這麼多年,還有什麼是我不能面對的。
趙玲燕只有一句話說對了,李振祖就不是一個良配。可是我一個女人有什麼辦法,這個世界都是這樣的,我總不能把這個男人害了。那樣豈不是天塌了,還要怎麼生活,我只能是對他身邊的女人下手,可是他的女人,明的暗的,家裡外頭太多了,我都累得慌。究其原因,都是李振祖害的。你們爲什麼不去找他,找我幹什麼。”
想到這兒的劉玉珍彷彿找到了答案,對着來時路高喊;“是李振祖害的你們,都去找他啊,爲什麼來找我。”
劉玉珍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個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卻是李振祖的三個通房丫頭站在自己的面前。
“是你下的手,我們也只有找你,李振祖雖無情,可是沒有害我們之意,你給我們灌下那些虎狼之藥,害的我們終身沒有孩子。劉玉珍,我們都在下面等着你到來呢,哈哈哈哈,”
劉玉珍嚇得醒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兩個的都來找我。隨即搖搖頭,沒事,不過是個夢而已,真有那能耐,我早死了多少回了。我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跟你們比,我纔是人生的贏家,輸的連命都沒有了的人,哼。有資格跟我叫板麼,你們也配。
劉玉珍碎碎念地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果然好多了,白天依然打起精神來做各種事情。這個天地可比管理後宅有成就多了,那個章小草看着活的多美,從心裡往外地透着自信。做個這樣的強勢女人也不錯。
嗯,不會是眼睛花了吧,那個章小草身邊的女孩子不是芸惠和紫綾麼。還有那坐在酒樓裡面吃飯的不是趙玲燕和趙芸玫母女麼,身邊的男人很像夢裡的傻子,可是人家風流倜儻,精神矍鑠着呢,哪有一點傻得跡象。身邊還有丫鬟抱着兩個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哎呀,這兩個孩子怎麼這樣的可愛。
又出現的人不是柳梅香麼,這些個死鬼聚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兒,和這個章小草是什麼關係呢。劉玉珍響起昨晚的夢不禁心裡膈應。索性也進了酒樓,找了個便於觀察他們的位置做了下來。
站在劉玉珍身後的婆子也看出來了,她是劉玉珍的陪嫁,自然認識這些個鬼面孔。而且還是不一般地熟悉,那都是交情不錯的老戰友了。
不等劉玉珍發話,這個王婆子就走過去和掌櫃的攀談起來,給了自己包間的小夥計一兩銀子的打賞。
“夫人,都打聽明白了,這些個人都不是一起的,卻都是那個章小草的客戶,家裡都是商人,那個長得像趙夫人的姓萬,叫萬布該,那個像大,趙芸玫的叫甄好。是從京城來的。
另外像柳梅香的那個是從北地來的,像芸惠和紫綾的那個是從南邊過來的。來這裡已經一個月了,經常來這兒吃飯,掌櫃的和夥計都認識。每次出手都很大方,在這裡人緣很好。”
劉玉珍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你怎麼看,這是偶然麼。”
“夫人,趙玲燕如果活着也該五十歲了,可是你看那個人只有三十歲的樣子,比她死的時候還年輕呢。那個趙芸玫的夫婿可是您的孃家堂侄,那個樣子能好麼,這個公子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她們的年齡也不對兒,看樣子二十多歲的樣子,剛剛纔有了孩子呢,那麼小。
那個像芸惠和紫綾的就更是說不過去了,她們是主僕,怎麼可能像姐妹一樣的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呢。芸惠的性子自小就像是男孩子,哪見過她這樣淑女的時候,看着就是懂規矩的。”
王婆子噼裡啪啦地說着自己的看法。她除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外已經否認了,那些人都死的透透的了,怎麼可能活過來,何況那個柳梅香可是自己帶着人收的屍。您這樣,說明您心裡有鬼。
“去,把那桌的銀子用我的名義結了,派夥計現在去通知他們。”劉玉珍突然說道;
“是。”王婆子走了出去。劉玉珍仔細地觀察着那些人的細微變化。可是很失望,那些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看着章小草。章小草顯得莫名其妙,可是禮節性地過來給劉玉珍見了禮。說了幾句客氣話走了。
“派人看着他們,把他們的一舉一動,事無鉅細都要向我彙報。”
“是,”王婆子嘴上答應着,可是心裡還是沒有認識上去,總覺得夫人草木皆兵了。不就是相似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眼看着那些人走了,劉玉珍纔出了酒樓,王婆子說得也在理,可她的心裡就是隱隱的不安。這些情愫一直撕咬着她的心,令他很是煩躁不安。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個世上有相似的人,可是不會都像自己的冤家對頭,還能聚在一起吃飯。打死她都不信。
李振祖安排好了一切,自己每天來在擂臺上爲國挑選賢才,凡事必躬親,早來晚走,任勞任怨。同時在心裡偷着樂,這種玩弄別人於股掌之上的快感真是抑制不住,像是地下泉一樣地汩汩往外冒。
李將軍爲國鞠躬盡瘁,無怨無悔終於在幾天後支持不住病倒了。皇上親自下令御醫院正救治,並且賜了很多的補品,並號令全體大臣向李將軍學習,在刑部把李繼勇提出來回家侍疾。感動得李振祖眼淚嘩嘩的,一個勁兒地衝着聖旨磕頭,表忠心。弄得傳旨的太監都跟着哭的稀里嘩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