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她,安慰道:“好了,不哭了。這是給我哭喪呢……”
“不是……不是……”
“回頭夠你哭*潢色小說?都市小說的。”我摸着她肩頭的長髮,情不自禁的說起,“你要告訴沁兒主母,我喜歡吃的黃金卷……要在我墳頭給我供上……”
蓮汐哭着揉眼睛,一時沒聽清楚:“郡主……你、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她哭夠了,平復下心態,蓮汐說:“我、我幫郡主收拾包袱。”
“我只要那件。”我指着擺在牀上的那件白狐狸披肩,煞白入雪。我來唐門本來就是兩手空空的,真要說捨不得,長桌上的瓶瓶罐罐就是我的牽掛。
男人的甜言蜜語可以騙人,只有我的藥罐子最誠實了,乖乖蹲在那裡等着我擺弄。
“真的不需要其他衣服麼?!”
“不用……”我一撇頭,在這個角度,竟是看到了屏風後面一口大箱子!
我步走過去,有一個被子角壓在外面了,有被人翻看過的痕跡,又慌慌張張蓋住!
我站着,身上的血液倏的凝了瞬間!
藏在這裡的……
是我和他的初夜,被換下了的被褥!
我來不及處理,卻被人看到了?!
“蓮汐?”
“在,郡主。”
“有人來過我的房間?”
“是阿然進來打掃過——怎麼了?是不是弄亂了郡主的東西?”蓮汐想過來看看,我先她一步擋了她。
我道:“沒什麼。”
打掃?!
美其名曰是打掃,其實是囂張膽大來我這裡翻東西。
院裡的家僕,他們背後的……還是唐家那些不可一世的主子。
夕陽西下,外面紅豔豔的光景,和平日不太一樣的夕陽美景……煞紅如血,彷彿在預兆着什麼不詳之事。
銀針在燭火上過火——
尖銳的小東西,在火苗上被燙着。
帶着暖暖的溫度,從我的手腕裡被刺進去,有那麼一點點的痛楚。
我忍了:痛一下,總比沒了好。
我要這個孩子,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我只剩下這個孩子。
我還能活多久,就在這個身子裡孕育孩子多久,不許你我一步離開,不許你……像你那個沒出息的爹爹一樣,不說一聲就丟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