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我可以解釋!
蒼原部落因爲突然升起的一座礦山而開始了大力發展鐵器的日子,錦騰與納德這倆部落卻還在爲地震帶來的不少損失善着後。
“長老,去探山脈的人回來了!”
正坐在石屋裡假寐的哲那被人喊得睜了眼。帶着嚴重黑眼圈的哲那,臉色異常的難看,就是這樣他仍然強打精神,伸手拍了拍臉頰,說:“讓他快點進來。”
沒多久兩個身體強壯的男性小跑着進了石屋裡,沒什麼多餘的寒暄廢話,開門見山地說道:“突然冒出來的山不太好爬,我們都沒有往上面去,不過我們發現這山一直通向蒼原那邊。而且我們去看了,發現蒼原那邊的人好像很開心一樣,拼命的挖着石頭往部落裡搬,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哲那聽得皺了眉。
如果說山的出現是偶然,他卻不認爲挖山是蒼原的突發奇想,從這山裡挖出來的石頭一定有什麼,只是他們看不出端倪。
那麼……一切答案還是在蒼原那裡。
哲那站了起來,說:“看來我得親自去一趟蒼原。”
與此同時,錦騰的長老約修也做出與納德長老哲那同樣的決定——親自去一趟蒼原。
三大部落的長老,這麼多年來首次聚到了一起。
約修和哲那都抱着和平的姿態,只帶了一個隨從就來了蒼原,這倒是讓蒼原的衆人都不好意思攔着他倆不許進部落。
“長老!納德和錦騰部落的長老來了!”有點驚慌的聲音傳進正在上課的羅安耳裡,聽得他愕了一拍再看了同桌的晨傲一眼,後者也是一臉的詫異,都對哲那和約修來訪這事很莫名的疑惑。
事實上教室裡聽到喊聲的所有人,除開不清楚部落之間是什麼狀況的女孩之外,都是聽得面面相覷,完全沒明白另兩大部落的長老找上門來是個什麼意思。
安靜得只有寫字聲音的教室。頓時沸騰起來,女孩幾次想阻止吵鬧,都只是張了嘴卻不敢發聲。
這是要拼命的節奏嗎?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的嚇人。
部落的長老親自到另外一個非從屬的部落,多數是來宣戰的,當然蘇嬌被納德擄走那次是例外,當時老長老是爲了順利帶回屬於自己部落的女性,才選擇了親自出面來震懾納德的年青長老。除此之外,部落與部落之間,長老不請自來的事幾乎不會發生。
這下好,不僅是納德的哲那來了。就連錦騰的約修也來了,這是打算兩個部落聯手滅掉蒼原嗎?羅安心裡暗想,他都還沒仔細考慮稱霸部落的事。那倆個部落的長老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這是宣戰?
“長老!長老!”之前喊話的人,終於跑到了教室門口,視線有點凌亂地在教室裡找了一圈,最後終於看到了羅安,才急忙說道:“納德和錦騰的長老……”
“我聽到了。”羅安打斷來者的後話。站起身來,表情嚴肅地問道:“來了多少人。”
來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又或是急跑之後喘不過氣來,總之結巴着邊說邊伸了四個手指頭出來:“四……一共四……”聽到這裡,羅安心驚地問道:“四百?”末了心說,原來他們還有這麼多力量,同時皺起眉自言自語道:“看來還真是來宣……”
“不是不是。是四個!”來者這下才把氣順過來,急切地說:“兩個長老都只帶了一個人過來,而且還挺和氣的。”
這話一出。本來就沸騰的教室又吵鬧起來。這回幾乎是驚訝納德長老和錦騰長老是不是瘋了,各帶一個人來都敢跑來宣戰的話。
羅安和晨傲卻都不認爲對方是來宣戰的。
“走,陪我去瞧瞧。”羅安喊上晨傲,回頭對吵鬧着也要去看的四十個男性丟了句好好上課,一會他回來檢查的話離開教室。
教室的沸騰瞬間平靜下來。
出了教室。羅安問晨傲:“你覺得他們來,是爲了什麼?”
晨傲抓了抓頭皮。用力地想了想,說:“是不是爲了來購衣裳的?”
“那也不用長老親自來呀。”羅安也想過會不會是這種簡單的答案,但想來想去也覺得不合理,所以從晨傲的嘴裡聽到與他之前思考差不多的內容時,他就直接把這個猜測給否定了。
“反正不是來宣戰的!”被羅安否定,晨傲倒也不氣惱,但鑑於智力有限,只能得出這種沒有幫助的結論。
羅安糾了下眉頭,倒沒指責晨傲在說廢話,想了想,說:“還是把蘇嬌和夏寞也找過來。”
晨傲連忙點頭稱是。
這個時候,蘇嬌和夏寞正在教三個男性怎麼打鐵。準確的說是夏寞在教,蘇嬌只是被夏寞抓着旁聽而已。
“爲什麼要先做武器?”蘇嬌對夏寞抗議,後者不屑地瞄了她一眼,說:“做武器是爲了自保,不一定是爲了戰爭,平時打獵也有需要。”
“可是有了武器就會有戰爭!”蘇嬌很擔心,現在部落裡的鬥毆並非沒有,不過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就算打得再狠,也不至於致命。但一但有了可以傷人的利器後,情況肯定就不同了。
總之她是相當反對製造出可以傷人的利器的。
還是那不屑地一瞥,夏寞伸出手來揉了揉蘇嬌嘟起的臉蛋,說:“你在擔心什麼?你不是在琢磨律法嗎?難道律法裡面不包括制約傷人這種事的嗎?”
拍開夏寞的手,蘇嬌沒好氣地答道:“當然要包括!”
“那不就行了。”夏寞再拍了拍蘇嬌的臉頰,有種樂此不疲的感覺,末了再說:“那就別瞎操心了,反正武器是遲早的事。”前面那句話他說得清楚,但後面那句卻是在嘴裡囫圇着的。蘇嬌沒有聽得清楚,追問道:“反正什麼?”
夏寞看了已經開始實際操作的三個男性一眼,伏下身體在蘇嬌耳邊,掀脣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晨傲的聲音。
“喂,你……白巫大人,你能離蘇嬌遠一點嗎?”晨傲雖說成了正牌的巫醫了,骨子裡還有比較粗魯的,所以當看到夏寞的嘴都快挨着蘇嬌的耳朵時,他就憋不住地吼了一嗓子。話出口,雖說只有兩個字,卻又驚覺自己對白巫太不敬了些,便又改了調子。
聽到這類似警告,卻又很蒼白無力的話,夏寞直起身來,側目瞧着門口的晨傲和羅安,淺笑了笑,當着衆人的面一把將蘇嬌攬了過來,有點挑釁意味地說:“怎麼離遠?我不太明白耶。”
晨傲的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下。
“我們是有事來找白巫大人和蘇嬌的。”羅安把晨傲往後拉開,站在門前對夏寞這般說着,頓時就把幾乎針鋒相對的氣氛給壓了下來。
白了夏寞一眼,卻放棄了推開他的念頭,蘇嬌搶先問道:“什麼事?”
羅安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路上說。”
要說的事,幾句話就能說完,只是哲那和約修的來意卻是有不同的答案。
“多半是來探虛實的!”蘇嬌很直接的表達着看法,末了神經粗糙地說:“別擔心了,難不成還怕他們在自己地盤上搞事嗎?”
就算搞,四個人也搞不出什麼事來。
蘇嬌說得輕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夏寞聽罷,卻是瞧着她說:“我看是來找你的。”
“找我?”蘇嬌心裡一咯噔,剛剛那種輕鬆無畏的情緒頓消失不少,惴惴地問道:“找我幹嘛?”
夏寞一聳肩,不負責地答道:“不知道。”
說說走走,猜測總還是猜測,最終的答案只能在哲那和約修的嘴裡揭曉。
哲那和約修很意外羅安來的同時帶來了蘇嬌,兩人對視了一眼,由哲那說:“正好我們有事要問蘇嬌。”
這話無疑是應了夏寞的猜測,聽得蘇嬌心虛地問道:“問我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哲那和約修又對視了眼,目光裡都透着不同程度的不相信。對視之後,這回由約修說:“關於之前的兩次地震,以及突然冒出的山,還有蒼原在做什麼。我和哲那都覺得你應該知道。”約修和蘇嬌沒有直接打過交道,說起話來多少就沒有哲那那麼委婉,由他來提問最合適不過了。
生硬的態度讓羅安和晨傲有點不高興,聽起這話像是說,一切都是蒼原在搞鬼。在蘇嬌回答前,羅安就先說道:“我們也同樣經受了地震,索爾還在那場地震裡死了,另外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一座山,不要把這些都說成是蒼原的問題。”關於索爾的死因,晨傲和蘇嬌都覺得應該隱瞞,所以羅安纔會理直氣壯的說着這番話。
“索爾大人死了?”異口同聲,出自哲那和約修兩人,他倆的隨從雖說沒有出聲,但表情卻是和他倆差不多的驚詫。
那真實的表情說明着,他們確實是不知道這事的。
晨傲的瞳色黯了黯,悶悶地答了句:“難道還有誰拿這種事來騙人嗎?”
哲那和約修第三次對視,末了兩人先後的道了個歉。
氣氛僵了下來。
“咳咳。”夏寞清嗓子的聲音打破了沉靜,說:“地震和山,這兩件事,我可以解釋。”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