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大市場的商品展覽會散會後,吳笑南在供銷社門外等着沈婕的出現,至於那兩個土著記者,早就被打發回報社去了。吳笑南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鍾後,終於見到了沈婕出來,口中還不停地吩咐供銷社裡的店員要記得鎖門。此時的沈婕已經不是一身的職業裝,身上換成了本地裁縫依照圖紙做出的一件花長裙,小半個的胸脯閃耀着迷人的光澤,把吳笑南徹底迷住了。
“走吧。”沈婕率先騎上了自行車,往白燕城唯一的酒吧——夜色酒吧方向去了,吳笑南也跨上了一輛自行車跟在後面。自行車可是不久前機械廠生產出來的好東西,用來在白燕城附近代步是再好不過的了,因爲這裡有一條長長的水泥公路,真是非常適合的地點。
機械廠製造的自行車和現代的模樣相差不大,不過由於臨高沒有橡膠輪胎,自行車的鋼圈直接露在外面,比較顛簸。現在連臨高縣城的明朝人裡都有人買了一些,這可是非常新鮮的玩意,沒見到那些澳洲人都在騎自行車嗎。從此可以看出議員們已經開始深深的影響着臨高縣。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夜色酒吧,其實按照現代的要求看來,這個酒吧無疑是簡陋的、不合格的,賣的酒類只有很少的幾種,不過這裡還是成爲了議員們經常來放鬆心情的地點。在發酵廠的廠長何適發明了汽水和格瓦斯以後,來這兒的人越發的多了。
“你想喝點什麼?紅酒,汽水還是格瓦斯?”吳笑南殷勤地問道。
“一杯冰鎮格瓦斯。”沈婕禮貌地回了一句。其實自己想說,我和酒吧老闆陶霞很熟的。
“這格瓦斯可不錯,比那用小蘇打造的冒牌可口可樂好喝多了。聽何適說格瓦斯是用麪包發酵製取的,這就比汽水有營養多了。”吳笑南親自端了2大杯冰鎮格瓦斯回來,把一杯放在了沈婕的面前。
“你沒有把女秘書帶回家吧。”沈婕喝了一口格瓦斯後,覺得燥熱的天氣似乎在冰涼的格瓦斯下不起作用了,很突然地發問。
“啊,沒有,我不是還在想追你做我的女朋友嘛,我怎麼會把女秘書帶回家裡呢?當然沒有,我就是讓她在報社幫忙。”吳笑南有點心慌,其實他打算這次,就是最後一次約沈婕出來,如果還不成的話,就把那個女秘書“吃了”。
“咯咯。”沈婕輕笑一聲,嫵媚的眼睛盯住了吳笑南的雙眼,目光深沉好像看透了他的心底,“哎,就是看見你沒有其他那些傢伙那麼下流,我才同意和你在酒吧約會一次,繼續保持呀。”沈婕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單身女議員們開會的情景。
七月份的時候。
其實單身的女議員們有26位,她們很早以前就聚集起來,開了很多次的討論會,商量着衆人未來的婚姻前景,維護女性議員的切身利益。
“嫁給古代的明朝人?噢,這古代和現代人思想上的代溝足以淹沒喜馬拉雅山。”一位女議員陶霞說道。
“再說明朝男人一般都娶好多個小老婆,妻子還不能反對,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另一位女議員倪齊芳說着。
“你們可別忘記,就算我願意嫁給明朝人,那些男議員們也不會同意我們嫁給明朝人的。哼,他們不是早就說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健美教練史珍菊說道這裡還有些不忿。
“我覺得,嫁給明朝人就不要考慮了,實在不能溝通呀。他們知道使用電腦嗎?他們知道如何討我們開心嗎?他們和土包子一樣,我們是不能接受的。”負責後勤物資管理的韓茹茜說道。
“不要擔心,經過我的觀察發現,我們單身女性現在人人都有那些臭男人追,我們只要從中選出在意的男人就可以了。”沈婕笑着說道。
“哼,不能讓那些臭男人們輕易追上我們,要好好考察考察。”陶霞建議着衆人。
開始培訓女秘書的時候。
“那些臭男人要開始培訓什麼女秘書了,女秘書說得真好聽,更可恨的是要我去教導那些青澀的蘿蔔們,真是可惡呀。”史珍菊一臉的不願意。
“看來我們要加快挑選各自的未來老公的速度了。”陶霞改變了以前仔細挑選的態度。
“是呀,不過我會要求未來男朋友不能參與挑選女秘書,至多把她放在辦公室裡面做真正的女秘書,不然我寧願孤身一人。”沈婕堅定地說道。
“沈婕說的好,不能容忍男朋友們有二奶,我們一起下定決心吧!”韓如茜向大家提議。
“好”,“我也一樣”,“就是如此,我們現代人應該一夫一妻制”全部的單身女議員們紛紛認同。
酒吧裡的輕柔的音樂響起,這是從一套現代製造的組合高品質音響發出的,這可是從某個議員的絕品珍藏那裡好不容易“搶來”放在酒吧裡的。有了這個音響之後,來酒吧的人就格外的多起來,現在大家都狠狠地誇讚他的大方,把他肉痛的心思也沖淡了。
沈婕回過神來,看見對面的那個貌似斯文的男人,這個人好像還給自己寫過情書?差不多時在3個月前,自己收到一封古老的情書,當時只是一笑而過,卻是記住了吳笑南這個名字。
後來,這個吳笑南成了《臨高日報》的編輯,被他趁機找了很多關於供銷社的採訪,漸漸的加強了自己對他的好印象。自從女秘書被搖號之後,很多男人都放棄了追求自己,只有吳笑南和另外幾位還在不停的追求自己。經過一段時間考察之後,發現只有吳笑南還沒有把女秘書領回家,於是今天答應了他的約會邀請。
沈婕打斷了吳笑南口中不停地說出那滔滔不絕的有趣的事情,像我們全部議員就快吃到農業部養大的動物肉啦,廣州那裡銷售了很多有關男性/功能藥品啦等等,認真地看着吳笑南的眼睛說道:“你可以終身只愛我一人嗎?”
吳笑南楞了一會兒,歡喜地說道:“我可以,我一輩子都只愛你!”這發自內心的話語好像把沈婕都感動了。
“你可是要記住你說得話喲,吳笑南同志。”沈婕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沒辦法,這裡可是明朝,而且議員們是高高在上肉食者,是這個親手建立的政權的統治者。
“你怎麼把我說的話搶去了,”吳笑南很是鬱悶,“我可不要被你壓住一輩子。”
“不行,是你要追我耶,你只能聽我的指揮。”回答他的是一連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咯咯咯”,永遠響起在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