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品酒的人也好,湊熱鬧的獸也罷,反正就是人人都有參與就是了。
上官雪妍看着眼前的一排酒杯,酒杯底下都壓有一張紙,那上面有編號,與他們對應的就是酒的主人家。她端起一杯先是聞一下,然後在脣邊沾一點。有輕微的酒香,香味中夾在着其它的東西,很刺鼻,度數挺高。這類酒應該是幹苦力的人冬天用來暖身子用的,比較便宜。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端起另一杯。香味要濃郁一點,但是這家人釀酒的時候以次充好,所以這酒有輕微的黴味,這樣就影響了酒的口感。她又換了另一杯,這杯酒香味溫和,色澤看着也不錯,只不過釀造的時候,手法工序出了一點問題,適合一普通的官家人宴客飲用。她最後端起一杯酒聞過酒香,她喝了一小口。上官雪妍看着自己手中的杯子,這應該是自己這一排酒中最好的一種了。香味很濃淡適中,酒色清亮透徹,口感也比前的那些要好多了,也不屬於烈性酒適合很多人喝。
上官雪妍知道這裡的酒大多都是屬於糧食酒,都是那種用糧食釀造的酒,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原料的選擇,無論多好的秘方,沒有好的原料也釀不出好酒。上官雪妍把手中的酒杯單獨放一邊,其它的那些她依次排好。
上官雪妍這邊品完了酒,其它人那邊也品完了。
“怎麼樣,你們都感覺如何?”上官雪妍看着軒轅玄霄問。
“這酒,還有點看頭,其它的……。”軒轅玄霄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那杯酒,其它的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他做了一個揮掃的動作,意思是那些都是可以排除了。
“我覺得這兩種還不錯。”落王爺說完拿起兩張紙片看看。
“那這樣,我們把自己中意的酒下面的紙片拿出來看看。”上官雪妍先是翻開她覺得還不錯的那杯酒下面的紙片,五號。
“好,我看看我這是幾號。”
“三號。”
“五號。”
上官雪妍讓隨墨他們收起他們手中的紙片,然後相同的號數放在一起,最後居然是五號佔了多數。
“五號?五號是誰家的?”軒轅玄霄看着那結果問。
“衛家的。”隨墨翻開酒壺看看,然後回答。
“衛家,應該是進貢酒的那個衛家。不過這酒和貢酒還差一點,要是比賽他們拿出的是貢酒或者是比貢酒好的酒也說不定。怪不的他們敢如此決定,到時候就是他們拿出貢酒比賽也沒人說什麼,畢竟貢酒出自他們家。再有就連皇家都決的他們家的酒好,比賽的時候還有說敢說他們的酒不好。”落王爺聽到隨墨的話,然後說。這明明就是一定贏定得比賽,那比賽還有什麼意義,難道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場有恃無恐的比賽,一場在那些人或者是所有人意料中的比賽。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意料之外的事,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雯娥,你去我房中把桌子上的那壇酒拿來,隨墨換杯子。”上官雪妍又敲擊着手下的桌子,看來那些人是真的沒安什麼好心。
“孃親您在想什麼?”坐在上官雪妍身邊的軒轅雲墨突然問上官雪妍。
“衛家進貢酒有多少年了,爲什麼他們今年那麼反常?”就憑貢酒的名頭,難道還不能滿足他們衛家賣酒嗎?就這名號也沒人敢和他們比,自己沒聽到過衛家的事,那證明衛家其實行事很地調,可是爲什麼這次突然張揚了起來。
“衛家的酒作爲貢酒,有近百年曆史了。我一直聽說衛家主只是專心釀酒,不怎麼過問其他的事。”說話的是落王爺。
上官雪妍和軒轅玄霄互看一眼,難道是家族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還領導了,不然爲什麼一反常態。不過是不是後天也許就能知道了,後天的衛家一定會有人出現的。
雯娥抱着酒罈走進來,放在桌子上。暗二走上前拍開封口,一股沁人心魄的香氣傳來,在場的人聞到香氣,都在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有四肢百骸都醉了的感覺。
離酒罈最近的暗二覺得他被香氣薰得都快抱不住罈子了。暗二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然後在眼前的酒杯就裡,一一都倒上。
“這纔是酒呀,等回了上京,我饞嘴的時候,就讓人去你聖王府要酒去。”落王爺和軒轅玄霄這一路上也算是熟悉了,再說軒轅玄霄又是他的晚輩,他這話說的也不算無理。
“王叔想喝大可派人去府中去取就是,我每年都會釀一點,以前玄霄不在墨兒又小,那些酒現在也都堆在府中的酒窖裡。也有些年頭了,味道都不錯。”上官雪妍微笑着說。府中的酒就連自己今天拿出的這都是用糧食釀造的,水也是府中吃的水,不過就是因爲酒釀成之後,自己會把他們放在空間裡了一段時間。
上官雪妍覺得比賽沒必要用靈酒,那樣有點勝之不武。靈酒也就只有他們自己人喝的纔是,這酒聞着和靈酒的香味差不多,只有常喝靈酒的他們一家和宸才知道有什麼不同。靈酒喝完可以提升功力,而這酒不會,這就是最大也是最明顯的區別。
“快點給我,就衝這香味,就甩那什麼衛家的酒幾條街。”雲寞雪先端起一杯酒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他說的意思也是其他人的意思,不過誰也沒他這麼直接罷了。倒是宸瞥了他一樣,好像在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宸怎麼看他也不奇怪,它一直都是喝靈酒的,這些酒它很嫌棄。
“吃點下酒菜喝點好酒,這日子過得很愜意,說起來到是沾你們的光了。等到顏夕出嫁了,我天天就這麼過日子。”落王爺感慨的說,他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唯一的孫女了。
上官雪妍看了那落王爺一眼,顏夕郡主的事那安和沒和他說,想來他還不知道,他們雖說知道也不知道怎麼說。這是古代還是比較保守的,先不說那天的事是不是真的,裡面是不是顏夕郡主。但是傳揚出去的就是顏夕郡主,她的名聲現在在上京不是很好。上京的那些官家,很少願意娶一個名聲不好的當家妻子。即使願意娶那也是有目的的,未必會對那顏夕郡主好。那顏夕郡主現在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要是遇不到良人,她的一生差不多也毀了。
上官雪妍想着等落王爺知道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傷心呢,其實顏夕郡主的事還真和他有點關係。因爲那人就是易容成他的樣子讓顏夕做的事。這也是上官雪妍他們看到安和留下的書冊,才知道顏夕郡主爲什麼會幫助凌家做事的原因。最疼她的爺爺的命令她怎麼能不聽,即使知道後果也去做了。可是她哪會想到那都是假的,上官雪妍當時覺得安和真是瘋了。那顏夕郡主也算是她看着長大的,即使他再恨她的父親可是那顏夕畢竟是無辜的。
仇恨真的很可怕,被仇恨吞噬的人更可怕。那時候的他們已經分不清對錯了,一心只想着報仇。
軒轅玄霄也聽到過那事,而且還知道了原因,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和落王爺說,只能給他倒酒,陪着他一起喝點酒。
由於落王爺突然的感慨他們那些知道那件事的人,心中多少都有點疙瘩。上官雪妍打發其他人離開,反正找他們做的事也完成了。
“孃親,我想和大哥他們出去看看?”軒轅雲墨在屋裡和小麒他們玩了一會兒,起身走到上官雪妍的身邊徵求她的意見。
“去吧,不要回來太晚了,讓李掌櫃找人給你們帶路。隨墨和小峰去把少爺們的披風拿來,外面現在雖然沒下雪但是天還是挺冷的,出去就要注意保暖。你們還都是孩子,可不能留下什麼病根了。”上官雪妍給軒轅雲墨整理一下衣服,然後輕聲的叮囑他們,她好像一時忘記了有她在,那兩個孩子不要說不生病,就是生了什麼病也不會留一點病根的。這是不是就是關心則亂,即使強大如上官雪妍面對孩子也和一個普通的母親一樣。
“知道了孃親,我們會注意的。”軒轅雲墨覺得他不要披風也不會冷,自從小麒在他懷中紮根以後,他抱着它總感覺抱了一個小火爐。軒轅雲墨也不知道爲什麼,以前抱宸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感覺。
“母親,兒子記得,謝母親關懷。”軒轅少泉總是要比軒轅雲墨多禮,說的也要客氣,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和軒轅雲墨區別開來。
“那就好,不要忘記了回來吃晚飯。”上官雪妍拿過隨墨手中的披風給軒轅雲墨披上繫上帶子,然後又給軒轅少泉也披好。還不忘叮囑他們,她知道他們出去一定又是在外面吃很多小吃,可是現在剛過了午飯的時候,他們在外面吃一下午,晚飯一定吃不了多少。
“嗯,孃親,墨兒記得。”軒轅雲墨點着自己的頭說。
“去吧,隨墨你們照顧好少爺們,六弟、七弟他們就麻煩你們了。”上官雪妍看着那一直站在後面的兩人,和他們客氣的說。
“大姐,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保護好他們的。”雲寞雪拍着自己的胸口說。
“走吧!”上官雪妍對着雲斐雪笑了一下,她還是覺得不話不多的六弟要靠譜多了。
雲斐雪對着上官雪妍點一下頭,意在說他會看好他們的。
上官雪妍送走他們,也沒打擾那喝酒的叔侄兩人,她回了自己的臥室。
上官雪妍翻看着手裡的資料,都是關於西流府的人和事的。
軒轅雲墨他們敢走到大堂就看見那個早先接待他們的店小二,軒轅雲墨覺得這店小二人還不錯。
“小哥哥,雲墨想出去玩,可是第一次來又不認路,你可以陪着我們一起去嗎?”軒轅雲墨的聲音在那個忙碌的店小二的身後響起,嚇得那店小二差點把手中正在收拾的餐具給扔了。
“小哥哥,雲墨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軒轅雲墨趕緊道歉,孃親說他們是出力換取自己的生活,不比誰低賤,也是需要被尊重的。
由於上官雪妍的思想和那些傳統的古人思想不一樣,所以教育也不太一樣。軒轅雲墨在府中之所以能得到下人的喜歡,一是他長得可愛,二就是他從不會隨意打罵踐踏他們。像從小看着他長的雯繡和暗二他們,他都能叫他們叔叔和姐姐。
“不是小少爺,是小人的錯,和您沒關係。您剛纔說什麼來着?”那點小二就是因爲聽到軒轅雲墨剛纔的話纔會出錯,他那是激動的。
“我們第一次來這裡,想出去玩又不認路。所以想請小哥哥給我們帶路,小哥哥你願不願意?”軒轅雲墨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願意、願意,可是掌櫃的那……?”那店小二雖然願意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夥計,要看掌櫃放不放人。
“去吧,你照顧好少主就行了。你先去把衣服換了,快一點,不要讓少主等急了。”軒轅雲墨懷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們身後就傳來李寒的聲音。
“好嘞,掌櫃的。”那店小二得到掌櫃的允許,直接跑着離開了。
“謝謝,李掌櫃的。”
“少主客氣了,叫我李寒就行了。少主出去小心一點,這裡來了很多人打探消息。”李寒彎腰低聲和軒轅雲墨他們說。
“我知道了李掌櫃的,那些人你看着處理就是,就不要驚動孃親了。現在還不是讓他們知道的時候,都是一些跳樑小醜罷了。”軒轅雲墨知道他們今天大張旗鼓的進城,恐怕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可是那有什麼,父王和母妃是誰相見就可以見的嗎?
“好的。”李寒看着突然很有威嚴的少主,心中很開心。他雖然在華夏宗不是核心的人物,但是他手下也管着一些人,尤其是西流府華夏宗的人都歸他管。他知道其實組織裡有很多人都是自願加入的,有些人是走投無路的,有些人是受了恩惠的,他就是後者。但是不論是什麼原因他們都知道他們有個很厲害又很神秘的的宗主,現在他看着如此霸氣威嚴的少主,那宗主想來不會差了。他也希望是有個有能力的人來領導他們,給他們正常的生活。
“那我們走吧。”軒轅雲墨看着已經換好衣服出來的店小二先走出了客棧。
軒轅雲墨他們出去,那店小二也跟着出去,不過被李寒拉住了。
“掌櫃,你……。”他以爲掌櫃的反悔了,有些緊張的看着李寒。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的小杯子,你想什麼呢?拿着這些,少主從小身邊一定奴僕成羣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上街帶銀子的習慣。你拿着,少主買什麼你付賬就行了。”李寒從自己懷中拿出幾張銀票並且解下自己的錢袋裝進去然後給他。
李寒也把軒轅雲墨想成了那些什麼都需要人伺候的皇家子弟了
“還是掌櫃的想的周到,小的先走了。”小杯子接過那錢袋在自己懷中藏好,然後追了出去。
軒轅雲墨他們一行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他們停留最多的就是賣小吃的地方。街角的餛飩攤、街中間賣包子的、就連走街串巷的,賣那種雜糖的他們都會叫住買一點嚐嚐。
小杯子嘴裡含着糖,看着前面那正在一個小攤前看那些小玩意的幾個人。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位小少爺是如此的一個人,看着和他們也些貧家子沒什麼區別,都是什麼好奇,也不嫌那些街邊的吃食不乾淨,反而吃的很開心。看着那賣餛飩的老夫妻年紀大了,他還多給人家銀子讓他們趕快回家,原因就是怕他們凍病了。難道現在有錢人家的少爺都這樣,還是隻是就這一位少爺是這樣恰,巧讓他遇到了。
“我要買這幾塊,回去送銘哥哥和白哥哥他們。大哥你們要不要,這個雖然便宜,但是我們這麼遠的帶回他,他們應該不介意吧?攤主你能不能便宜一點,我們每人一塊,就差不多給你包圓了。”軒轅雲墨他們正站在一個小攤子前,那攤子都是一些木質的東西,他看上的是攤上擺放的一些整齊的小木塊好像可以在上面刻字,一看就是經過打磨過的。軒轅看不出是什麼木料倒是聞着到挺香的,而且這香味好像有點熟悉,像是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這位少爺,你們要是真要完,我可以便宜點賣你們,便宜十文怎麼樣?”那攤主看着軒轅雲墨,伸出雙手說。
“十五文,攤主要是願意我們都要了。你這個除了我們想來也沒人要,誰會買你幾塊木頭?”軒轅雲墨拿着一塊在鼻尖嗅嗅,越來越覺得這味道熟悉,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先全我買了,一會回去分。
“好吧,那我就賣給你了,一共是一兩銀子。”那攤主看看那些木塊最後決定。
“好,隨墨裝起來,付賬。”軒轅雲墨利索的安排隨墨,他轉身離開。
小杯子看着軒轅雲墨越來越疑惑了,他竟然爲了五文錢和那攤主講價,他剛纔給那老夫妻的怎麼說也有十兩銀子吧。
“走吧,少爺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我也算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少爺是個好人善良的人。”隨墨收拾完那已經屬於軒轅雲墨的木塊,就看見小杯子在看着軒轅雲墨發呆,於是說了一句,並且拉着他離開。
軒轅雲墨他們又在繼續遊逛,突然一股香氣襲來。
“酒味,但是又不是酒?好像裡面還有摻雜其他的味道。”雲寞雪先開口。沒平時喝的酒味濃,他起先以爲那是他們身上出現了,比較他們出來之前都喝過酒了。
他們現在正站在一個店門前,像是賣吃食的樣子。不過店門不大看着挺乾淨的,那味道就是從哪裡傳來的。
“米酒糖水蛋,大哥這是米酒糖水蛋的味道,沒想到這裡會有,我們去嘗一下,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吃到了。”就在其他人在猜測是什麼吃食的時候,軒轅雲墨擡腳走上了臺階。
其他人雖說不知道他說的時候,但是能讓他念念不忘的味道,那東西想來很好吃纔對。
軒轅少泉他們知道軒轅雲墨吃東西雖然不怎麼挑剔,可是也不是什麼吃的都能讓他滿意。
“這個米酒糖水蛋是什麼東西,煮雞蛋嗎?哪有什麼好吃的?”雲寞雪他們拉住走在後面的隨墨。
“雲舅爺,您一會兒自己嚐嚐就是,就是不知道這裡的味道怎麼樣,有沒有夫人做的好吃?”隨墨神秘一笑,擡腳前行。
“小少爺你們吃點什麼,我們店裡最出名的就是酒糟糖水蛋,吃一碗即可暖身也可以飽腹,幾位小爺要不要先來一碗。”軒轅雲墨他們剛踏進店,就有小二迎上前,還沒等軒轅雲墨問,他就先介紹了起來。
“酒糟糖水蛋,雖然名字不太一樣,想來也差不多,就它了。給我們幾人一人一碗,嗯……不對,要多加兩碗,那就來十碗算了。”軒轅雲墨看看他們一行人,七人兩獸,少了不夠吃的,而且那小麒又是個能吃的。
“啊,怎麼多,好嘞,你們稍等便是。”那小二像是吃驚,反應過來往後廚跑。
“喂,小二呀,你難不成讓我們站在這吃呀,有沒有廂房?”隨墨叫住那店小二問,他們店就這樣待客他們還都站着呢,他卻跑了。
“不好意思、不還意思。幾位爺,我們這就是個小店,沒什麼廂房……,你們看想坐在哪裡?”店小二點頭哈腰的說,他一忙就給忘記了。又聽他們要廂房,他們這店裡哪會有。
“我們去坐那裡吧,小二你們店還有什麼可以吃的,一併上來吧,不過那酒糟糖水蛋可要快一點。”軒轅雲墨在店裡看了一圈,然後指着一個算是比較偏僻的角落說。那裡剛好有兩張桌子,他們坐最合適,主要有宸和小麒要和他們一起吃,還是不要太顯眼了吧。
“幾位稍等,一會兒就來了。”那小二把軒轅雲墨他們領到那兩張桌子上,用肩上的白巾擦一下桌子然後離開。
軒轅雲墨先把小麒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開自己的披風坐下,店裡有炭盆還穿披風會熱的,其他人也在桌子邊坐下。軒轅雲墨和軒轅少泉還有云家兩兄弟坐在一起,隨墨和小峰拉着那站在一邊的小杯子坐在另一邊。
“你們少爺可真會找,這林記的酒糟糖水蛋是整個西流最有名的,雖然店不大,可是生意不錯。說是祖傳的手藝,也有其他家再賣,不過沒他們的好吃。西流府的很多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都會來吃。還有些過路的商人也會吃上一碗再走。還有人說到了這西流府,不喝衛家的酒、不吃林記的酒糟糖水蛋那就是白來這裡了。”小杯子坐下,就開始和他們介紹酒糟糖水蛋,他越說越高興,這也算是西流人的驕傲。
“真的假的,不管怎麼有名,不還是煮雞蛋沒錯吧?”雲寞雪從小麒眼前拿了一塊點心塞在嘴裡,換來小麒對他的齜牙咧嘴。
“小麒不生氣呀,一會兒那酒糟糖水蛋你要是覺得好吃,就多吃一碗。”軒轅雲墨摸了摸小麒安撫它。
軒轅雲墨看着那吃的開心的雲寞雪,他倒是有本事,一句話一伸手,就得罪了人和獸。那酒糟糖水蛋是煮雞蛋不錯,但是你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好不好,很傷人的。
就在他們等着那酒糟糖水蛋上來的時候,門口走進來幾個人。那是幾個男女,看衣着應該是當地的富家小姐少爺。他們進來之後就在店中間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衛少爺,衛小姐,你們來了,坐坐,還是老樣子是不是?”一個小二站在他們桌子邊問。
“知道,你還問什麼,那還不快點。”他們中的一位少爺開口惡狠狠的說。
“好好,小的這就去。”那小二麻利的跑走了,好像就怕晚了捱打一樣。
軒轅雲墨他們聽到那是衛家的人,所以他們都好奇的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畢竟是不是衛家的人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可是軒轅雲墨他們很快就不這麼想了。
“薇兒,我聽我娘說,這次的品酒大會以後,你家人就會把你送往上京,說是給聖王爺做側妃,是不是真的?”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少女問身邊那個身穿米白衣衣服的少女。
“希希,你不要亂說,有關人家名節。”那被問的薇兒一臉嬌羞的推了身邊的少女一把。但是那紅紅的臉,已經告訴那希希她說的是真的。
“真的嗎?聖王爺的側妃。可是爲什麼你家人不把你送進宮裡當陛下的妃子,那不是比當聖王爺的側妃好多了。”和他們一起的另一個少女問她。
“爹說,進宮陛下的妃子太多,爭鬥太厲害。而聖王爺府中就一個王妃,我進去只要得到聖王爺的寵愛,生下一兒半女的,那聖王妃想來也不敢拿我怎麼樣。聖王爺又是西越第一王爺,有了他的疼愛和皇妃也沒區別,甚至更好。”那薇兒攪着手帕,開口和他們解釋。
“這樣也對,憑你的樣貌,一定可以得到聖王爺的寵愛。而那聖王妃怎麼說也差不多三十了,都是人老珠黃了,聖王爺也許早就厭煩了。”那個被叫希希的少女又開口說。
“衛兄,令尊決定了,你要知道那聖王府聽說聖王妃管理的很好,薇兒進去可不一定好過,就是你們給她準備再多的人,也不一定能幫上她。還有那聖世子,可是對繼母聖王妃視如親母,他現在也有十歲了,可以爲母親出頭了。”一個少年突然和坐在薇兒身邊的人說,他覺得他們的方法很冒險。
“十歲怎麼了,只要利用得當,他未必不可以幫助薇兒在聖王府裡站穩腳。”那衛家少爺邪笑着說。
他們也許是仗着自己的地位習慣了肆無忌憚,所以就是在這種場合裡也說的毫不避諱。他們以爲他們的話不會往外傳,在場的人也沒人敢往外傳。
軒轅雲墨攥長拳的手,放在桌子上,肩膀被雲斐雪按着,雲斐雪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那些人說的話他們都聽到了。可是現在他們要是衝上去就暴露了身份,那後天的事說不定就會有什麼變化。
“二弟,你想收拾他們不急在一時,她妄想替代母妃,那也要父王願意才行。這要是讓父王知道了,這什麼衛家恐怕也沒比較存在了。看來衛家的胃口不小,主意都打到我們軒轅氏的身上了。”軒轅少泉也低聲在他耳邊說,他雖然也生氣可是畢竟沒二弟那麼氣憤還有點理智存在,二弟那是母妃從小看着長大的。即使是繼母的時候也一直對二弟很好,更何況母妃現在又是二弟的親母。二弟現在就是對他們出手,他也覺得是應該的。但是他們後天還有事要做,要不然就是自己也不會讓他們平安走出這家店。母妃對在就的好,他都記得。
軒轅雲墨知道雲舅舅和大哥說的對的,不能衝動,那些人既然對着皇家動了心思,看來圖謀的不簡單。還有那個醜人居然還想取代孃親,在外人看來聖王府做主的應該是父王纔對,可是也只有他們才知道只要孃親決定的事,父王就不會反對。他知道在爹爹的心中孃親纔是最重要的,比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還要重要。要不然父親當年也不會撇下幼小的自己一走八年就是爲了找尋離開的孃親。
“我們走。”軒轅雲墨覺得自己看着他們也吃不小東西了,他也怕再聽下去,他會忍不住毒打他們一頓。
軒轅雲墨離開,他們也都隨之離開,隨墨還摸了一定銀子放在桌子上,也算是付了他們的飯錢。
軒轅雲墨拿着自己的披風抱着小麒起身往外走,不過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着他們一眼。
其他人看着軒轅雲墨那陰沉的樣子真怕他動起來,軒轅少泉快走一步和他並肩,希望在他出手之前可以阻攔他。可是讓他們奇怪的軒轅雲墨就只是看了那些人一眼,抖着披風就往外走,根本就沒打算搭理他們。軒轅少泉他們看着他這樣也都放心了,只有隨墨在想少爺不會是暗中下手了吧,少爺以前就做過這事。
“小弟弟,等一下。”當軒轅雲墨一腳已經踏出門檻的時候,意外的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他們。
軒轅雲墨聽出那聲音是那個衛家小姐的聲音,軒轅雲墨停住腳,想知道她叫住自己做什麼。
軒轅雲墨轉身看着那站起身的人,軒轅少泉他們也都停下看着他們。
“何事?”軒轅雲墨淡淡的開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語氣也比較冷淡。
“你肩上的小獸很可愛,姐姐很喜歡,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它賣給姐姐,都少錢都行。”那衛薇兒轉過凳子走到軒轅雲墨面前,伸手就要去摸宸。
可是卻撲了空,宸出現在軒轅雲墨的另一個肩膀上,看也沒看她一眼。
“不賣,你看小爺像是缺錢的人嗎?”軒轅雲墨反手摸着宸,嘴角掛着奇怪的笑,只要識貨的人就知道他不是沒錢的人。
衛薇兒聽到軒轅雲墨的話,臉上不怎麼好看,不過還是打量了一下軒轅雲墨。這一看她就很吃驚,他束髮用的發冠中間有一顆很大的珍珠。身上純白的毛皮披風不含一點其它顏色的毛。身子因爲是裹在披風裡面,看不見他身上穿或者佩戴的是什麼,只能看出是紫色,衣襬在門外積雪的映襯下,紫色裡還有黃色閃過,那種布料她不曾見多,應該很好纔對。他的腳從衣襬下面伸出來,那腳上的靴子卻是金線鎖邊。這樣一身裝扮的人,應該是真得不缺錢吧。
“小弟弟,姐姐實在很喜歡,你能不能賣姐姐一隻,你不是還有一隻嗎?”衛薇兒看着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軒轅雲墨懷中出現的小麒說。這隻紅的好像更漂亮,可是她話已經出去了,那就要那隻白的吧。
“不賣,大哥我們走。”軒轅雲墨不想和她繼續糾纏,於是打算離開。
“不能走,大哥?”衛薇兒再次出攔着軒轅雲墨,還對着身後的人叫了一聲,尋求幫助。
衛少爺起身走到妹妹面前看着軒轅雲墨,他覺軒轅雲墨很不識相,既然妹妹喜歡就應該給妹妹纔是。
“價格隨便開,誰也不會嫌錢多是不是?”衛少爺一副我很有錢的樣子,看着軒轅雲墨。
“你真想買,既然那樣,好吧……我買。不過我現在看着他比較順眼,隨墨平時跑腿太累了,你不如把他賣給我,價格你隨便開,要不然我們交換一下也行,這樣也許我們能得到我們滿意的,怎麼樣?”軒轅雲墨聽到衛少爺的話一笑,轉身對着衛薇兒說,但是他的手指的是衛少爺,他要買的是衛少爺。
軒轅雲墨的話落,他們這邊的人都突然笑了起來,也就是軒轅雲墨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當着人家的面,買人家,要買的不是一個有奴籍的奴才,而是有名望家族的少爺。
“少爺,你對小的太好了。”隨墨突然開口,只不過他這一開口等於是火上澆油。
“那當然了,你和宸都是陪着我一起長大的兄弟,我怎麼捨得你們受委屈。”軒轅雲墨煽情的說了一句,不過也是說的真心話。
軒轅雲墨他們這邊知道軒轅雲墨那是連剛纔氣憋着一起出了,既然現在不能痛扁他們一頓,那出口氣可以吧!更何況那是他們送上門的。可是對方那邊先是吃驚軒轅雲墨的意外之言,接着就是生氣,尤其是衛少爺,他從沒受過如此的侮辱,他現在是火冒三丈的。
“你說什麼,要買完?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你竟然如此侮辱我?”那衛少爺氣的上前抓住軒轅雲墨的衣領生氣的問。
“需要知道嗎。衛小姐開價就行了,你要是不願意,我可要走了。”軒轅雲墨先是比在意的看着那抓着自己的手,然後就那樣繼續問衛薇兒。
“想走,你以爲你得罪了本少爺你走的了嗎?”那衛少爺笑着看着軒轅雲墨,那是一種嘲笑。
“怎麼,這西流府難不長是你衛家做主不成。”軒轅雲墨伸手在衛少爺的手腕碰一下,衣領就從他的手中脫出。
軒轅雲墨的問話比他問的還要諷刺,臉上的表情比他的還要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