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妍微笑着看着那人,對他口中好人嗤之以鼻。好人那也看是在什麼人的眼中。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對社會來說那是人渣,是該死之人。但是對於他要保護的人來說他就是個好人。她上官雪妍從不會輕易的判別一個人是不是好人,誰也不會是一個十足的好人,也不會是一個十足的壞人。就拿她來說,對於和她有關係的人來說,她上官雪妍就是一個好人。例如銘兒和皇后,她救過他們。但是對於那些和她有過節的人來說,她上官雪妍就是一個該死之人,例如已死的凌太后,在那老妖婆的眼裡,她雪妍就是一個十足的壞人,死不足惜的人。
這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來府中有目的,可是他卻什麼都沒說,還在幫他們隱瞞着。但是現在卻突然告訴他們那落王爺是好人,讓他們不要傷害他。可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這讓上官雪妍覺得很舒服。
“我們見過,或者說是你見過我?”上官雪妍不想費什麼心思去猜測他是誰,她覺得問是比較直接的方式。他既然告訴他們和他們認識,想來也沒打算瞞着他的身份。
“習光源見過上官谷主。”那習先生正如上官雪妍說的一樣,他是沒打算瞞着自己的身份。
其實從他見到上官雪妍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了上官雪妍,不過他心中存有疑慮所以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上官雪妍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那聖王爺的傷,是傷的很重,要是他治療也只是需要時間就能治癒。他不人爲以上官谷主的醫術會治不好聖王爺的傷,而且進了這裡她就沒出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不想治好。
“你是醫谷習家的人?”上官雪妍聽到他的話問,她不會自大的認爲她已經名揚天下,誰見到她都認識。再說她突然想到醫谷有個小家族就是姓習,好像和他們上官雪妍還有親戚關係。
“是,要不然我也不會認識上官谷主。”那習先生似乎沒想到上官雪妍會想到他是習家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他也是在醫谷比賽選谷主的時候見到過她,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上官雪妍。
“你怎麼在落王府當府醫?”上官雪妍不解的問,醫谷裡的人很少會在外面給誰當專職大夫的。他們很多時候就是在醫谷鎮行醫,要不然就是在谷中製藥,鑽研醫術。
“我幾年前被落王爺救了一次,來這報恩的。”那人輕描淡寫的說。
“所以你認爲落王爺是個好人?”上官雪妍可以理解他的思維,能在他危險之際出手的人對他來說就是個好人。
“不只是因爲他救過我。”那習光源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告訴我們那落王爺是個好人?”上官雪妍奇怪的問,她不覺得是這樣。
“當然不是,就在剛纔安和管家找到我,說落王爺很喜歡兩位少爺,想讓我在聖王爺的傷口上做點手腳,延緩傷勢的癒合時間,可以讓兩位少爺多陪落王爺幾天。我在這裡也有幾年了,對安和管家我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他提的這個要求很奇怪,也不像他平時應該說的。雖然我也知道他對落王爺很衷心,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爲落王爺好,但是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所以纔想着是不是要告訴告訴你們一聲。”習先生打開自己的藥箱拿出那些藥,蹲在牀邊掀開軒轅玄霄的衣袖,給他換掉前一天的包紮傷口的布。他做的很認真好像那軒轅玄霄是的真傷到了一樣。
聽完他說的話,上官雪妍和軒轅玄霄互相看一眼,這個時候那安和管家提起這樣的要求不能不讓他們多想,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軒轅玄霄早上剛下命令讓暗二去那些村莊走一趟,這不到中午那人就想在他的傷口上做手腳,恐怕不單是爲了落王爺吧!
“你知道那安和是什麼人嗎?”上官雪妍想從習光源的身上打聽一下安和的身份。
“知道一點,安和管家是落王爺很多年前救會的孤兒,聽說那時安和管家兩兄弟在街頭都快餓死了,被路過的落王爺救回了家。那安和管家也是個有能力,也知道報恩,後來就一直跟着王爺。王爺很信任他這封地上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幫着王爺打理。據我看他待落王爺亦主亦父,很是敬重。”習光源說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信息,這還是一次喝酒的時候,安和和他說的。
“他對王爺很好,聽你的意思他是不會做對不起落王爺的事情了?”上官雪妍這下很好奇那安和的爲人,既然他很衷心落王爺,爲什麼會在落王爺的封地上做出不利於落王爺的事。他難道不知道他做的事等於在陷落王爺爲不義嗎,這是報恩還是報仇呀?
“那是肯定的。好了,我今天的事也做完了,該離開了。”習光源說完就提着自己的藥箱離開了。
“習先生,最近請你多注意一下落王爺的身體,有什麼不對的要給我說。”上官雪妍在那習光源走出屋子之際說了這麼一句。
“明白了。”那習先生腳下一滯,然後回答上官雪妍。
“妍兒在想什麼?”軒轅玄霄看着正在神遊的上官雪妍問。
“有點奇怪,我怎麼感覺那安和不像是報恩像是在報仇呀。”上官雪妍說出自己的疑惑。
“看來我們要查一下那安和了,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了。”
“我看難查到,他做這麼大的事,還不被人發現,一看就是心機很沉的人。不過你就不覺得事情有可能不是他一個人做的,你忘記了賦稅一事有十幾二十年了,可是那時的安和也才十幾歲吧,他能震懾住這麼多人嗎?”上官雪妍她以爲真相就在眼前了,可是她突然想起了他們忽略的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時間問題。
“你是說安和身後還有人,那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軒轅玄霄突然坐起身子,是呀他們怎麼忽略了這個問題。
安和現在看着也就比他大一下,十幾二十年前,他也是剛成年。那些官員各個都精明的要死,尤其是那些身處高位的官員,那些人一定不是安和可以控制的。這樣看來,那安和身後有更厲害的人在操控着這一切。而且那人對安和一定很重要,至少安和會很聽他的,那會是誰?
軒轅玄霄現在想的就是上官雪妍想的,她是昨晚親自聽到那安和和那人的談話,覺得應該是他指使的。但是現在她發現那被忽略的問題突然她又覺得不可能是安和做的這一切,也許他就是一個執行者。
“那安和一定和這事有牽連,我們可以從他的身上挖出幕後之人。”軒轅玄霄想了一會兒才說。
“恩,不知道韓子硯他們哪裡有什麼進展沒有?”上官雪妍想他們這邊進展的時候,同時也在憂心另一路人馬。
可是上官雪妍不知道他們這邊的刀光劍影時,那另一路人馬,卻享福的很。
德興縣剛到任的縣太爺,正坐在一個富麗堂皇的院子裡,陪着他的是很多衣着光鮮的人。
“六哥,這韓子硯是不是忘記他是做什麼的來了,你看他剛到這裡就和這些鄉紳喝起酒來了,說話也低三下四的。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纔不聽大姐的來保護他呢?”雲寞雪生氣的差點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他看着那個和那些人,推杯換盞的人恨不能上前去打醒他,告訴他他們不是來看他出醜的。
“七弟,不要衝動,我們看看再說,他要是真有負大姐重託,我們自會讓他付出代價。”雲斐雪也端着杯子看着那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眼中劃過冷光。不管他想做什麼,但是都不能毀了大姐的計劃。
“我聽六哥的就是。”雲寞雪氣惱的說。
月上中天,酒宴散,雲寞雪扶着已經不行人事的韓子硯走上縣衙的馬車。回到縣衙之後那雲寞雪粗魯的把韓子硯從馬車上拉起來,半拖半拽的給弄回他的臥室,甩在牀上。
“哎呦喂,真是武夫,你就不能輕一點。我一個讀書人,怎麼受的了你這一甩。要是被你摔出了好歹,事情還這麼查?”原本已經酒醉的人,突然坐起身看着雲寞雪抱怨道。
“你……你……你沒喝醉呀?”雲寞雪指着那人驚訝的說,他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嗎?
“當然沒醉了,我不過是爲什麼迷惑他們罷了,這一路我們都在他們的監視中的。”韓子硯起身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下,他今天是喝了不少酒,不過沒人知道他的酒量很好,再加上他是有備而去的。
“你今天一直都是在演戲?爲什麼?”雲寞雪坐在在他對面問。他們今天被那些鄉紳請着去了很多地方,說都是此地有名的地方。
“只要讓他們以爲我沒什麼背景又不敢得罪他們,他們纔會對我放鬆警惕。這樣我們纔好在暗中行事,或許還能從他們中知道一些有用的東西。你想想看這裡的鄉紳很多,通過今天的接觸也知道他們其中也有和上京有關係的人,他們長久的在這,這裡的賦稅有問題他們會不知道?但是卻從沒上報這就很奇怪了,那隻能說這裡的鄉紳其實也是賦稅一事的參與者。他們一定也從中拿到什麼好處,說不定他們就知道那幕後之人,我們可以從他們哪裡下手。”韓子硯條理清晰的說,一點也不像喝過酒的人。要不是爲這些他韓子硯纔不和那些人糾纏呢,看着就知道都是一些無利不起早的人。
韓子硯知道他們坦露身份的時候就會被人盯着了,那他必須要採取什麼辦法才行,於是他想到這一招。他需要儘快打進那些人中間,那就必須讓他們認爲自己很沒用的,好操控的,他們才能不去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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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事,所以有點不定時,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