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上官雪妍揮來的那一掌,又狠又急對方那是意在取她的性命。可是上官雪妍沒一點的慌亂,掌風掃過之後她和孩子依舊安穩的站在原地。這讓還清醒的兩師兄弟覺得很不可思議。尤其是玉軌止他自己的功力他比誰都清楚,那盡全力的一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也明白。所以他看着依舊站在原地的上官雪妍那是很不可思議,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怎麼回呢?
不要說玉軌止想不明白,就是蒙絕那個熟悉玉軌止的旁觀者,也不明白爲什麼玉軌止那一掌沒給上官雪妍造成一點傷害。但是他現在倒是希望上官雪妍不要受到傷害,因爲孩子在她的手裡。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上官雪妍在掌風到之前就抱着孩子離開了,掌風之後她又回到了原地,只不過她的動作太快,他們沒發現吧了。在上官雪妍看來玉軌止就不該發出這一掌。他的閱歷一定不淺,按理說也是該穩得住的人,但是現在卻在看不清上官雪妍實力的時候就出手,這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但是上官雪妍也明白他那是被自己氣的失去了理智,要不然玉軌止一定不會如此衝動。
玉軌止盡全力打了一掌,竟然沒碰到對方的衣袍,他也冷靜了下了。知道眼前之人深不可測,自己身後的人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的手。他們都是自己調教的,不是那些大街上癟三混混,怎麼說也算是高手吧,但是在她面前竟然不可一擊,還有自己那盡全力的一掌。可是自己爲什麼從沒聽說過江湖上有此號人物,四國好像也不曾有過。那這人是哪裡來的,總不會是憑空冒出來的。
“你究竟是何人,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和你可沒一點關係?”冷靜下來的玉軌止,就想打探上官雪妍的底細。
“我纔不會管什麼你們之間的什麼仇恨,我說過了我想要的是這個。”上官雪妍舉着之間手中的木牌,展示給他看。
“你搶強他人之物,不太好吧。”玉軌止知道探不出上官雪妍的底細,看着她手中的木牌咬緊牙關開口,語意陰寒。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那塊木牌。
“這東西也不是你的,我只是做了黃雀。它是你我共同的目標,只不過我是技高一籌罷了。”上官雪妍沒有被他的聲音給嚇到,依舊平靜笑意深深的逗弄這懷中的那個孩子。
那孩子在上官雪妍的逗弄下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上官雪妍看着他那單純之極的笑容也笑了起來,好像不當那兩個人的存在。
蒙絕看着那笑的很慈愛的人,他知道她不會傷害孩子,他就放心了。她也不像是嗜殺之人,她身上的氣息很平和,就是不知道她要那塊木牌做什麼?
“你……。”玉軌止竟然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雖然生氣但是也知道是自己沒發現有人躲在周圍,纔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但是要就這樣讓上官雪妍拿走他辛辛苦苦找的東西,讓他怎麼能甘心。
玉軌止趁着上官雪妍在逗弄孩子的時候,竟然搞起了偷襲,他是一心想奪走那木牌。上官雪妍是一直在逗弄孩子,可是玉軌止的每個變化也都看在她的眼中。玉軌止會找機會攻擊也是在她預料之中的,所以在玉軌止運功發起攻擊的時候,她也甩出了一根銀針。
她銀針快於玉軌止的動作,玉軌止的攻擊停在了半空。
“原本想放過你,但是你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既然這樣,也不用留你了。你找這木牌是想趁火打劫,在戰場上做”漁翁“,但是我找它是想它永遠沉寂下去,不要現世。我想有你在我的意願就很難實現,那你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死人才會永久的保護秘密。”上官雪妍這次是面對他說的,其實她一開始是打算留他的性命,看在他幫自己找到這木牌的份上。但是他一而再的想要自己的性命,那還是算了吧。
“等一下,夫人可否手下留情,留他一命交於我看管,我保證在他有生之年不讓他離開這個院子半步。”蒙絕聽到上官雪妍的話知道她這是動了殺機,但是他不想五師弟就這樣死了,他不忍心。
他們師弟五人現在就剩下他們兩人了,而他們也都老了剩下的時間其實也不多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五師弟就這樣死在他的眼前,那樣他以後怎麼有臉去見其他是人,尤其是大師兄。
蒙絕說完看着上官雪妍,因爲他也不知道上官雪妍會不會答應他,而他又沒有能力從上官雪妍手中救回人。
“平王爺開口,這個面子當然要給,命我會給他留下,至於他身負的功夫我就不給他留下了。”上官雪妍舉着手放在玉軌止的額前,化去了他畢生的所學,而且還封鎖了他的主要穴道,他就是以後想練功夫也練不回來了。
上官雪妍的一貫行事作風絕不給自己留後患,她不想以後有無盡的麻煩。現在的玉軌止以後就和一個平常人一樣,其實說起來還不如一個平常人,他以後會覺得四肢無力,除了穿衣吃飯他做不了其他的任何事情。
“謝夫人手下留情。”蒙絕看着那突然倒地的人,只要命保住了就好。
“其實我也是有一事相詢,我想知道這木牌該怎麼應用。不過平王爺放心,我不是拿它去爭什麼榮華富貴,那些我不需要。我只想把它當做保命符用,若非必要會讓它永不現世。”上官雪妍看着手中的木牌,抱着孩子走到蒙絕身邊的石凳上坐下問。
“這木牌可以調動一支暗中的隊伍,那是很久之前,西越的一位陛下創建的交給了自己很信任的人去管理,知道的人很少,隊伍裡的人大多都是孤兒。當時的哪位陛下死在一次意外中,所以也沒交代後人有這一支隊伍。但是他的部下倒是對他很忠心。在主子去世以後他還在暗中訓練這隻隊伍,他自己臨死之前交代後面的人,只要西越還在這隻隊伍就要爲西越存在,一旦西越遇到難處他們就要無條件的站出來。但是這麼多年西越從沒需要過這支隊伍。不對,是西越皇室從沒人知道這支隊伍。時間慢慢的過去了,久到這支隊伍都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了。”蒙絕拿着上官雪妍手中的木牌看看,眼神飄向遠方。他說的都是從師父和明暗堂的書庫中知道的。
“那現在這支隊伍還在嗎?”上官雪妍問,要是不在她不是白忙了。
“師父說在,但是我沒見過。這支隊伍建立了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我是第五代堂主,因爲不掌握這支隊伍信物,所以沒見過他們。夫人既然得到”暗“字這木牌,那這一塊”明“字木牌也一併給你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明暗堂第六代堂主。”蒙絕起初以爲兩塊木牌一樣,但是等拿到手以後才發現它們不一樣。
同樣的木料,同樣的刻字,只不過自己手中的這塊“明”字是凸顯的,“暗”字是凹進去的。
“給我,爲什麼?我們並不熟悉?”上官雪妍沒有接那塊木牌,只是奇怪的問蒙絕。
“直覺告訴我夫人知道何事能爲,何事不能爲,夫人心中只有衡量。”蒙絕自認他沒有看錯人,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但是他就是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什麼奸邪之人反而眉宇之間有一股正氣。
“好,我接了。不過還需要你給我多說一些才行,我有時間會見那些該見之人。”上官雪妍也沒推辭,她當然也希望這明暗堂都掌握在她手裡都行。但是同時她也明白,這不但是得到來了助力也多了一下責任。
“夫人你想見他們的時候,只要把一面紅色的旗幟插在你想與他們相見的地方就行了,無論你插在上京的任何地方,不出一刻鐘就會有人去見你。我說的是”明“,至於”暗“是同樣的方式,但是是黑色的旗幟。見面之後,他們只認木牌不認人。”蒙絕詳細的爲上官雪妍講述這木牌的用法。
“明白了,謝平王爺了。”
“不必道謝,這東西給了夫人我倒是省去很多事情,也可以放鬆自己了,其實我早就煩了。要說謝今天還是我該謝夫人才對,是夫人你今天救了我和這個孩子。對了,還不知道夫人的家學淵源?”蒙絕好像突然纔想起來自己把重要的東西都給她,還不知道她是誰?他是看她打扮纔會稱呼她爲夫人,也算是尊敬吧。
“軒轅上官氏,今天就是來參加這嬰孩的滿月宴的。”上官雪妍也沒繼續瞞着自己的身份,她不認爲這平王府對於外界什麼事都不知道,雖然自己他們沒見過面,彼此不認識但是總該聽說過吧。
“軒轅上官氏,你是……聖王妃?”蒙絕突然他起頭問上官雪妍,語氣肯定中又有着遲疑。
軒轅那是西越的國姓,這是四國人都知道的。上官這個複姓不多見,但是在上京的更少。在上京的婦人能冠軒轅姓氏的上官姓,就只有那頗爲傳奇的聖王妃上官雪妍,是眼前此次人嗎?今天前院在辦滿月宴自己也知道,能被兒媳她們請來的人那在上京的也是有些地位的,偏偏聖王府是除了皇宮內上京最有地位的一府,結合這兩點不難推斷眼前之人的身份。
“平王爺果然如本妃所料,即使不出這小院子就能知道外面的事情。”上官雪妍笑着和他說,也不意外他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傳言有時候也不是完全不可相信的,例如聖王妃你就好像比傳言更讓人難以置信。”蒙絕看她大方的承認自己的身份,稍微愣神之後開口說。自己其他的沒見過,但是她那神秘莫測的伸手,就讓多少人忌憚。
“是嗎?對了這麼久了你的院子怎麼一直沒人出現,就你一個人住嗎?”上官雪妍一笑着反問他,那些事她從沒在意過,外界的傳聞是什麼她都沒過問過,只要她自己無愧於心就行了。
上官雪妍看着眼前的清幽的小院子問,這裡的動靜其實也不算小,竟然沒驚動一個人,自己連個下人都沒看見。
“這裡平時就我和一個啞僕,今天我讓他去前面幫忙去了。我有需要拉那條繩索就會有人過來,所以這裡一般也甚少有人會想起來。”蒙絕指着自己屋子檐下的已根繩索對着上官雪妍解釋。
他早就預料到五師弟會找他報仇,所以他纔會和兒孫他們不住在一起,就是怕有一天連累到他們,沒想到還是連累了他們。
“王爺你現在是不是需要拉動那根繩索了,通知他們孩子找到了,前面蒙崢世子他們現在都急瘋了。”上官雪妍依舊抱着孩子,看着那屋檐和蒙絕說。
上官雪妍說完之後低頭看着懷中的孩子,他的小臉上剛剛被劃傷了,不過上面的血液已經凝固了。上官雪妍看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小瓷瓶從到出裡面的液體在錦帕上,輕柔的給他擦拭那些血跡。擦完之後她又拿出一個瓷瓶給孩子的傷口上上些藥粉。上官雪妍可不想着孩子小小年紀就留下一道醜陋的傷疤,做完這些之後上官雪妍拿起第一個瓷瓶放在孩子的嘴邊,到了一滴瓶中的液體給他。
上官雪妍看着孩子吧嗒着小嘴吞嚥下靈液,她這也算是結一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