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鴻宇聽到軒轅雲墨的話猛然擡起頭,直盯盯的看着軒轅雲墨和宸。柯鴻宇沒想到自己會輸,而且輸的這麼狼狽,不是輸在人的手裡,是輸在自己一直都看不起的畜生手裡,自己在那個畜生手裡毫無還手之力。可笑的是自己之所以會這麼狼狽,原來都是自己的惹的禍。
“你不要這樣子看着我,我說的是真的,宸最討厭有人把它和那些低級的動物放在一起比較,而且你剛剛的言語是對它的極大侮辱,宸和其它動物不一樣”。軒轅雲墨梳理着宸身上的白毛,緩緩開口說。宸是陪他最久的異類,茶杯也就是在他小的時候和他一起玩耍的,現在大部分就是隨墨在照顧。那隻小雪貂,宸說他送回了它的家裡,在學什麼修煉,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自己也很久沒見到它了。宸自己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看待,也許是因爲宸的與衆不同吧,自己說什麼它都懂,也能表達。
“鴻宇,我們走吧,我們來日方長,不知小兄弟貴姓?”柳然扶着柯鴻宇,眼裡閃現着什麼。
“姓名真的不方便告知,這樣你們如果想尋仇,就去上京找我,我家就是離皇宮最近的那座大宅,你們去了後告訴門口的侍衛,找他們的小少爺,他們就會通知我的,不過我最近沒有回上京的打算。”軒轅雲墨沒告訴他們自己的姓名,可是卻告訴他自己家的地址也不算怕了他們。
“明白了,小少爺,那羅洋可是本地知府的兒子,淳于老將軍的外孫。”柳然聽見軒轅雲墨的話底下頭,掩蓋了眼裡的深思。離皇宮最近的大宅,也就只有那一座大宅了,那是天下皆知的聖王府,他難道是聖王府的聖世子,怪不得不把他們禹城四少放在眼裡。現在得罪了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性如何?
“哦,他難道會是行波的表弟嗎,這有點難辦了。不管了,交給父親吧。”軒轅雲墨知道羅洋的身份嘀咕着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行波的爺爺淳于將軍的份上,他也不能太過分了。
“鴻宇,你還好吧,也許你猜的是對的,他不單單是官家少爺那麼簡單,有可能是聖世子,這次羅洋是闖大禍了。”柳然扶着柯鴻宇向他們的船隻走去,低聲和他說自己的猜測。
“你怎麼知道的?”柯鴻宇吃驚的看着他,覺得他說的有點天方夜譚,那聖世子不是應該在上京好好的呆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說的那個大宅,只有聖王府的宅子離皇宮最近,我曾跟隨父親去上京巡視錢莊,見過那所大宅子,那所大宅子在上京獨一無二。一個月前我就聽父親說聖王爺帶着王妃和兒子出任欽差巡視西越,他們現在出現在這裡也就不奇怪了。”柳然家是開錢莊的,雖說不如那第一的錢莊勢力大,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錢莊又遍佈西越,各地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當地的負責人回報給家主。
“要真是那樣,事情還真嚴重了,先不說我們會不會受牽連,就是那羅洋這次就是找他外公也不一定好使,現在我知道那人什麼突然生氣了,羅洋那句‘是龍也給我盤着’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柯鴻宇有點心驚的說,他們兩人現在想來,都有點出冷汗。他們雖說自己是江湖人,可是他們畢竟也是西越的百姓,也是在西越皇的治理下的。
“現在只是希望那位能寬容一點吧。”柳然抱着萬一的心態說。
一場比試就這樣結束了,軒轅雲墨他們這邊三局勝利了兩局,按比賽前的協議那邊羅洋交給他們處置,可是禹城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覺得對方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靈狐,那孩子看來身份不簡單呀。”剛毅的男子看着那畫舫,自言自語的說。剛剛的比賽他一直在看,那些人小小年紀功夫不弱,不過最讓他吃驚的是,那邊的第三位出戰着,竟然不是人,起初以爲是那孩子貪玩纔會興致所致放個獸寵在比試臺上,可是那小東西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它只是憑藉它那靈巧的身子就贏得了比賽。當時他繞的衆人眼花繚亂的,再說靈狐誰也沒見過,也很少會有人想到它身上去。自己也是靈光乍現纔想到的,那靈狐也是自己在看雜書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那書中記錄說靈狐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都沒出現過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孩子身邊,那孩子是誰?
“爹爹,你在說什麼?”一個身穿藍袍的小少年跑到那男子身邊好奇的問。
“冷兒,爹爹沒說什麼,別人比武你怎麼如此激動?”男子彎腰給兒子整理一下衣服,剛纔的比賽他一直在自己的船上觀戰,很久沒見過他安靜的待着了,看到激烈之處,他都不敢說話。
“爹爹,那些大哥哥好厲害,我要是和他們一樣厲害就好了。”蕭冷傑指着軒轅雲墨他們的畫舫興奮的。
“那冷兒以後就好好和父親習武,以後就可以和他們一樣厲害了。”蕭震霆揉着兒子的腦袋說,以前只要讓他習武,他總是喊累,不好好練習,也許今天的事可以讓他改變想法。
軒轅雲墨看着離開的那兩人,自己也轉身離開平臺,現在他要糾結的是如何處理羅洋的事。
“隨墨,你去告訴那羅洋,回去之後不要想着逃跑。”軒轅雲墨抱着宸在椅子上坐下,嘆着氣說,他還是回去看看父王的意思吧。
“是,少爺。”隨墨,領了命令就往那邊走。
“隨墨,小心,回來。”就在隨墨的腳即將踏上那兩船之間的木橋時,被軒轅雲墨叫住了,而那木橋卻突然斷裂,畫舫的四周出現了很多黑衣人。
“少爺,這是……。”隨墨反應過來之後,回到軒轅雲墨身邊,看着那些突然出現的人。
“來者何人?所謂何來?”暗二握着劍站在軒轅雲墨面前問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多的黑人,他們又爲誰而來。
“冥樓,殺人。”其中一個黑衣人說。
“我們不記得得罪過冥樓,爲什麼殺我們?”雲隱站在軒轅雲墨的一邊不解的問,他知道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事冥樓的人,軒轅玄霄不會讓人劫殺自己的兒子。
“冥樓殺人,不需要理由。”那黑衣人又答。
軒轅雲墨聽見他的話,看着水面上其他船隻上,黑衣人不是他們的船上有,其他船上也都有,看着來他們是有備而來,他們現在只能拖延時間等着孃親和爹爹過來了。
“他們不是冥樓的人?”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軒轅雲墨面前。
“大哥哥是你呀。”軒轅雲墨看着眼前的人開心的說,這人就是曾經在上京和青龍一起出現過的人。
“少爺。”那人只是恭敬的叫了軒轅雲墨一聲,然後站在軒轅雲墨身邊以保護者的身姿。
“我們就是冥樓的人,少廢話,殺。”那黑衣人強調自己就是冥樓的人,然後就舉着武器上前,他的目標是軒轅雲墨,他看出來了,軒轅雲墨在這畫舫上的身份最高,是那些人極力要保護的人。能乘坐如此大的畫舫身份一定尊貴,這樣的人就是主子的首選目標。
同一時間其他船上也展開了攻擊,原本平靜的水面上,清澈的河水很快就染上了紅色並伴有兵器交錯的聲響,還有那些歌女的驚叫聲。軒轅雲墨他們船上的人不是最多的,可是殺手卻是最多的,他們是看準了軒轅雲墨的身份。可是事情真的會如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嗎,軒轅雲墨他們船上的人是不多,可是他們都會武功,而且算起來也算是有幾個好手,就連那個一直被抱着的宸,那攻擊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它那小巧的身子,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竟然可以漂浮在半空中,看見誰危險它就偷襲一下解救,在加上它的速度很快,沒人可以躲開它的攻擊,那些黑衣人打鬥半天竟然沒傷到軒轅雲墨他們其中一人。軒轅雲墨他們之間武功最差的要屬小峰,不過他身邊一直有隨墨和宸看着,也沒受什麼傷。而那軒轅雲墨一直都不安牌理出牌,在打鬥的時候竟然使用各種藥粉,讓對方防不勝防,可笑的是連他隨身帶的調料粉都散了出去。那可是有胡椒,辣椒還有一些其他香料混合的。不要看他們船上的黑衣人最多,可是他們好像也是最輕鬆的。軒轅雲墨的那個小腰包裡,也不知道裝有都少東西,藥粉好像用不完一樣。
那些黑衣人不但沒傷到對方,還個個狼狽不堪的,有些竟然鼻涕眼淚一起流,那是被那些調味料嗆得。
“啊,真噁心。”軒轅雲墨一覺踢開在自己眼前胡亂刺劍的人,這人被迷了眼睛,看不到方向。
“二弟,真有你的,現在我們不用出手,他們都自顧不暇了。”軒轅少泉站下看着那些狼狽的人說。他們那些人現在在平臺上都已經東倒西歪了,各個像無頭蒼蠅一樣,甚至還有不慎從臺上掉到水裡的。
“孃親說打架不能只靠蠻力,要有頭腦。對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方法,他們就是來殺我們的,我們也就不用和他們講什麼君子之道了,他們真以爲小爺好欺負不成。”軒轅雲墨也早就看出來這些人把自己當成了目標。
“這冥樓要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和天下爲敵?”軒轅少泉疑惑的問。
“他們不是冥樓的。”那灰衣男子再次出現在軒轅雲墨身邊說。
“大哥哥你爲什麼這麼說?”軒轅雲墨看着他問,這是他第二次說這話了。
“就憑他們連少爺你都刺殺。”天低聲說,尊主十分疼愛小少爺,都讓自己以命相護,怎麼又會派人來殺少爺。
“對了,大哥哥你是父親派來的吧,那次在上京也是父親的意思嗎?”軒轅雲墨精明的腦袋很快就想到,這人是誰的人了,那時候父王活着,就應該在暗處找人保護自己,這也就說明了,爲什麼他和青龍都是保護自己的,可是卻彼此不相識的原因了,因爲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主子的。
“是,少爺,您們叫我天就行了。”天對着軒轅雲墨和軒轅少泉說。
他們幾人站在平臺上還有時間聊天,別的船上顯然沒有這麼輕鬆。蕭震霆他們的船上唯一會武功的就是他一個人,可是他要護着有病的妻子還有不能自保的妻子,就有點吃力。
“冷兒?”疲於應對的蕭震霆看着自己的兒子被一個黑衣人擊出大船,向水裡跌落去,他只能着急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