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玉城小公舉成嘆月被強暴的消息,夏錦華大驚失色,轉而低聲哀嘆,若不是有司空絕在,她真想大呼一聲——幹得好!
但只是心中想想,成嘆月武功這麼高,還是被人給強暴了,那採花賊看來段位不低,夏城出現瞭如此高段位採花賊,是該提起警惕,或許明日就有別的男子受害。
司空絕二話不說,連忙換了衣裳,風風火火地就要走了,那可是他的兄長,而且他還是這夏城的城主,出了這等事情,他必須得去現場看一看。
夏錦華也穿了衣裳出去,問那來報信的人:“是前面被強暴了還是後面被強暴了?”
夏錦華腦子裡第一反應是‘一行白鷺上青天’。
面對夏錦華如此直白的詢問,那前來報信的玉城高手臉都紅了,極端不好意思地道:“……是前面。”
“唔……是前面?”她低聲嘀咕着,“不排除有強受的可能。”
無怪她有如此想法,這時代,越是有錢的地方,越是基腐,因爲有錢人玩慣了女人,都開始玩男人,南風館有時候比青樓還熱鬧,這古代的人們對於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不如現代人那般視作是病態怪物,這社會風氣有時候會因爲某些圈子中的流行之物而受影響。
比如那玉城,就是個基佬遍地的地方,隨處能看見插花騷年和戴花大叔相親相愛,夏錦華可是一輩子都不想去玉城了。
如今成嘆月出了這種事情,她不得不多重考慮。
她問那玉城高手,道:“兇手找到了嗎?”
“沒有。”高手回道:“城主當時是獨自一人去保健中心,說是順便帶着狗去做個美容,我等便在外間候着,後來還是保健中心的人發現了異常,我等破門一看,便發現城主被人給打暈了,而且還……”
那高手懊惱得說不下去了。
夏錦華又問道:“那你們城主平時裡可有什麼牽扯不清的人物?或者是有人對他糾纏?”
高手道:“我等日日在城主身邊伺候着,倒是沒見過,城主一向興致高雅,追逐潮流時髦,但從來不和那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人廝混。”
“那之前他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那高手支支吾吾,看了眼夏錦華,欲言又止:“……好像就得罪過城主夫人您。”
“……”
身爲成嘆月身邊的貼身保鏢,那高手知道成嘆月都幹了些什麼缺德事兒,每次來一趟城主府都要順點東西回去才行,夏錦華的高壓鍋、打蛋器、土豆燈,甚至三狗子都被他給順過。
司空絕是肯定不會追究這些小玩意的,但是這小雞肚腸的城主夫人就不一定了。
所以,成嘆月被那啥之後,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夏錦華乾的。
夏錦華倒還真是早就想這麼幹了,可是一直都不曾真正動手,畢竟那是糙漢他大伯。
她又問道:“那兇手你們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我等發現的時候,兇手已經走遠了。”
“那現場可留有什麼特徵東西?”
那高手拿了根細小的紅繩子出來,給夏錦華道:“這是在現場發現的。”
夏錦華接了紅繩查看,見那只是普通紅繩,細細小小的,看不出什麼特徵來,“這是個什麼繩子,是兇手掉落的嗎?也不像是戴在手上的啊?長短也不對。”
玉城高手面露尷尬地瞅着夏錦華手中的紅繩子:“事發之後,我等衝進去,發現這個繩子綁在……綁在城主的命根子上!”
“次奧!”
夏錦華閃電般地將那紅繩子給扔了出去,被司空絕給撿了起來。
他看着那紅繩子,面露思考之色。
玉城高手道:“司空城主可是知曉什麼地方有這麼往男人命根上栓繩子的習俗?”
司空絕搖頭:“不曾聽聞。”
他已經穿好了衣裳鞋子,對夏錦華道:“夫人在家看孩子,我去去就來。”
說吧,睡得迷迷糊糊的紅太狼被牽了出來,隨着他一道去了。
夏錦華連忙用了肥皂洗了好幾道手,纔算是覺得手乾淨了。
一晚上她都睡不踏實——難道真的是‘一行白鷺上青天’乾的?
她記得那女子的容貌,若是想查也沒這麼難。
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膽大的女子,夏錦華真想替福元公主把成嘆月這小公舉給許配出去了。
天亮的時候司空絕才回來了,一晚上沒睡,雙眼通紅,回家的時候,夏錦華正喂糙漢吃早飯。
見男人回來了,夏錦華忙迎上去,接了他脫下來的外衣:“你忙了一晚上也是累了,吃點東西睡會吧。”
司空絕揉揉太陽穴,道:“也好。”
他在那小桌子上盤腿坐下了,桌上已經擺了飯菜,有煎蛋,有煮的蛋,還有幾碟小菜和一鍋香米粥。
夏錦華進了廚房給司空絕拿了碗筷來,糙漢喝着粥,一邊將桌上自己漏下去的飯粒撿起來吃了,一邊道:“爹爹你昨晚去哪裡了?”
司空絕看見兒子,忍不住捏捏那吃飯吃得鼓鼓的腮幫子,道:“爹爹出去抓壞人了。”
三狗子坐在桌子上吃着一個雞蛋,邊擡頭聽司空絕和夏錦華說話,四五狗子兩家在一邊‘撲哧撲哧’地吃着早飯,這小院兒裡面寧靜祥和無比。
夏錦華不由得問道:“有頭緒了嗎?”
但見司空絕那緊鎖的眉頭便知曉那事情目前是沒有着落的。
“兄長說他當時正在雅間之中拔火罐,脫了衣裳趴着,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那定是被迷香迷暈的,現場可曾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除了紅繩,什麼都沒有,保健中心的人倒是有幾個嫌疑,都被抓起來了,正一個個地排查。”
“紅太狼也沒尋到什麼線索嗎?”
司空絕搖頭,這一次連狼出動都沒法子了,而且成嘆月情緒低落,躲在宅子中不出門,問什麼都不想答。
司空絕看了一眼夏錦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可玉城高手都說了,當時夏錦華也在那保健中心裡面,只不過她前腳走,成嘆月後腳進去,進去之後做了個拔火罐就出事了。
想起他們曾經的恩恩怨怨,以及司空絕對於自己這位小雞肚腸夫人的瞭解,這件事還真是有可能是她做的。
夏錦華知道大家都懷疑着她,道:“我昨晚正巧也在那保健中心裡面,倒是看着他大伯進去了,只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情,不過我倒是有些線索。”
吃過了飯,司空絕便去睡了,夏錦華連忙召集了高手,從寵物店的薩摩耶買主,一路排查到保健中心當晚的客人,很容易就能查出‘一行白鷺上青天’的身份,畢竟那薩摩耶數量有限,能夠買的都是城中的有錢人。
‘青天’主人是位商人之家的小姐,那家人比較趕得上潮流,還是第一批輪船買主,和外商有生意來往,倒騰一些中原沒有的外國東西,又從中原收購茶葉絲綢去番邦,來賺些差價,可那女子當初和閨蜜一起做了足療就離去了,一路之上都有目擊證人,嫌棄算是徹底排除了。
不過那天晚上保健中心的人很多,遲早會找出作案之人。
吃了飯,夏錦華用高壓鍋燒了一鍋湯,又做了些精緻的小菜,特地煮了一鍋小龍蝦,全部打包了帶着,便騎着三輪車拉着一雙糙漢和狼一起出門了。
一路到了學院之中,今日還不曾開學,學院之中到處都是學生,還有送學生來讀書的家長們,看見夏錦華都熱情地打着招呼,夏錦華也一一回應了。
很快便到了成嘆月住的那處小院子外面,如今這裡被層層把守,連三狗子都鑽不進去。
她驗明身份之後便也進了院子之中,看見那院中的玉城高手都不懷好意地看着她,好似已經斷定成嘆月是被夏錦華姦污了一般。
現在她的嫌疑着實是有點大了,可夏錦華敢擔保,自己雖然小雞肚腸,但是也不會喪病到如此程度。
夏錦華被衆人看得頭皮發麻,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走着。
“不吃不吃,拿走拿走!”
房中傳來成嘆月氣急敗壞的聲音,接着便就是各種摔東西的聲音,夏錦華站在門口,等着玉城高手進去通報,糙漢兩隻也大概是知曉他家大伯父心情不好,乖巧地立在夏錦華身邊。
夏錦華摸摸兒子腦袋:“等會進去,按着媽媽說的話逗大伯開心,知道嗎?”
糙漢齊齊點頭。
“媽媽,你看!有白狐狸!”夏小左驚喜道。
方纔房中一陣摔打之後,一個小傢伙嚇得從那房中出來,圓滾滾毛茸茸的身子艱難地爬過門檻,擡起頭,對着糙漢傻笑,糙漢大喜,上前便將那雪白的小東西給抱了起來,對夏錦華笑道:“媽媽,白狐狸長得真好看!”
夏錦華笑笑,騰出手去摸摸那小傢伙的腦袋,又揉揉那雪白的毛髮,小傢伙便對着她高興地吐着舌頭。
“這不是白狐狸,這叫做薩摩耶,是雪原裡面專門用來拉雪橇的狗。”
那薩摩耶還是幼年,長得圓滾滾的,渾身雪白的毛髮特別蓬鬆,縱然發生受了驚嚇,此時還是不忘吐着舌頭微笑着。
真是個傻里傻氣的傻孩子,‘雪橇三傻’的名聲也不是瞎編的,不過這傻傻的模樣還真是招人喜歡。
這還是城中第一批培養出來的薩摩耶幼犬,品相不錯,價格更是不菲,成嘆月是第一批買主。
糙漢高興地抱着薩摩耶,問夏錦華道:“媽媽,白狗狗有名字嗎?”
夏錦華瞧了一眼那傻里傻氣還一臉傻笑的薩摩耶,道:“它叫白鷺。”
‘一行白鷺上青天’啊,夏錦華想忘記了都難。
只可惜,白鷺沒上得了青天,成嘆月自己先被人給上了。
通傳的高手遲遲不出來回話,夏錦華指使了糙漢抱着白鷺先進去了。
“大伯父!”
糙漢一進去就喚道,四處尋着成嘆月,玉城高手也出來了,面無表情地回夏錦華道:“夏夫人,城主現在不方便見外人,您請回吧。”
夏錦華嘆口氣,看來那狗日的把自己給恨上了,的確,那保健中心是她,而且事發當晚她在那裡出沒過,成嘆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那個時候出事了,夏錦華的嫌疑最大,就算不是她乾的,也是在她的地盤出事,她也有幾分責任。
但對方畢竟是娃他爹的哥,慰問工作肯定還是得做好的,夏錦華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都遞給了那玉城高手,“少城主便留下來陪陪你家城主,等晚間我來接他們,這是我給你成城主帶的一些吃食。”
玉城高手將東西給接了過去了。
夏錦華又連忙問道:“昨晚那事兒,難道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場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她不忘補充:“除了那紅繩。”
玉城高手冷冷道:“目前還在排查之中,兇手很快就將現行,不過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幾滴血跡,不是城主的。”
“那定是那兇手的血跡,快拿出來,讓我的狼聞一聞。”
可那高手搖頭道:“昨晚司空絕城主的狼已經聞過了,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雖然口中是這麼說,那高手還是將那染血的一塊白布給拿了出來,縱然那布被拆卸過,但夏錦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條褲衩。
看那上面的血,是那成嘆月的處男血?
不對,應該是那作案之人身上的血跡。
夏錦華忙喚了黃太狼上前去聞,但是黃太狼聞過,打了個噴嚏,耷拉着腦袋回來了,玉城高手道:“昨晚就是這般,狼也聞不出這味道來。”
夏錦華摸摸黃太狼,又讓五狗子上前去聞,五狗子上前,它倒是不曾打噴嚏,只是聞着那味道,忽然面露兇光,齜出了自己剛洗過的一口大白狼牙。
“怎麼了,是不是聞出什麼了?”夏錦華蹲下身軀,摸了摸五狗子,聽見五狗子正從喉嚨裡溢出低聲的狼嘯,面相兇狠了得。
夏錦華心一跳,難不成還真是聞出了什麼來了?
那玉城高手一看有戲,立馬大喜道:“夫人,這狼可曾是聞出了什麼來?”
五狗子還是兇狠地齜牙,彷彿那帶血的褲衩上覆着什麼張牙舞爪的惡魔。
夏錦華連忙拍拍五狗子的腦袋:“若是你聞出了什麼東西,就快帶我們去看看。”
當務之急,得把自己那猥瑣的嫌疑給洗乾淨了!
夏錦華將狗鏈子從項圈上解下來,五狗子立馬往那門外一個飛奔,夏錦華和玉城高手數十人連忙追了上去。
那房中,糙漢兩隻正往成嘆月懷中拱去,成嘆月失了貞操,心情低落,雖然說男人對於貞操沒什麼好可惜,但成嘆月此時心中主要是憤怒。
自己堂堂一個武林高手一城之主,竟然被人給那啥啥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從昨晚到如今,玉城的高手聞風而動,無孔不入,正在城中到處排查着下手之人!
相信那人遲早會被查出來的!
想起昨夜自己的屈辱,成嘆月那精心保養得宛若二十出頭的精緻臉蛋就是一陣扭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那人。
“大伯父,你看,這是媽媽送來給你解悶的。”糙漢將夏錦華送來的東西一一地打開了,首先就是一本書,“這是媽媽寫的新書,還沒出版呢,媽媽送來給你看着解悶。”
成嘆月聽見那軟軟的聲音纔算是勉強將那扎挲着的毛給放了下來,他們兄弟二人發起狠來,還真是一模一樣的嚇人,成嘆月平日裡都是笑嘻嘻的,但若是真遇上什麼事兒,就跟司空絕一樣,都是兇起來連自己都打的人物。
糙漢謹記着夏錦華的話,努力地逗着成嘆月開心,“大伯父,我媽給你帶了好吃的東西來了。”
首先就看見玉城高手送了一個圓筒鐵杯子,糙漢將鐵杯子打開了,“這是媽媽給你做的湯,可香了,媽媽都不讓我喝,說是專程給大伯父送來的。”
成嘆月倒是沒在意那湯,倒是瞧上了那圓筒的鐵杯子,他兩隻手都握不過來,他摸摸那杯子,外面還是常溫,可是裡面的湯卻還冒着熱氣。
糙漢兩隻忙合力將他的大手從那圓筒鐵杯子上擡開,道:“媽媽說了,這是研究中心裡面剛拿出來的保溫杯,能保溫呢!能隔熱能保溫,外頭不燙,裡頭燙死了,大伯父小心燙手。”
又一個新奇玩意!
成嘆月注意力都被那保溫杯給吸引住了,忙翻來覆去地看,見那鐵杯子渾身都是閃閃發光,手感十分不錯,一看就高端大氣,還有個小小的提手,像個小小的食盒。
有丫鬟端來了碗,將湯給倒了出來,成嘆月忙接了那空了的保溫杯翻來覆去地看,最近都不去研究中心了,沒想到,自己纔不在這麼一會兒,他們就已經研究出了這麼有趣兒的玩意來了。
湯盛出來了,一股香氣四處飄着,令人食指大動,糙漢眼巴巴地看了看那湯,想喝得很,但不忘記着夏錦華臨來時候的吩咐。
糙漢今日乖極了,把夏錦華帶的吃食都拿出來了,“這是媽媽燒的紅燒肉和小龍蝦,還有五香藕丁。”
小龍蝦才一拿出來,糙漢懷中跳出一物來,搶了個小龍蝦就跑,正是三狗子。
吃食擺了出來了,玉城高手幫着提了一個更大的保溫杯子來,那保溫杯子差不多都快趕上糙漢的肩膀高了。
那大的保溫杯子裡面倒出來的,都是熱騰騰的銀耳燕窩湯,成嘆月眼睛一亮,問道:“這又是個什麼寶貝?”
糙漢道:“媽媽說了,這叫熱水壺,早上燒的開水灌進去,晚上倒出來還能燙腳呢!”
成嘆月面上陰鬱一掃而空,拿了那熱水壺來來回回地看着,其實那就是普通的熱水壺,不過放在這個時代,就成了寶貝了,成嘆月看着那熱水壺,實在是高興極了,彷彿走出陰影了。
夏錦華果然對成嘆月瞭解得深沉,沒一會兒的時間,成嘆月便高興地吃起了小龍蝦,還邊喝了幾口湯,笑容滿面的。
衆多的玉城高手鬆了一口氣,出事以來,成嘆月似乎是變了個人,不吃不喝的,可是嚇死他們。
還是夏錦華有辦法!
果然,最瞭解自己的,就是敵人!
糙漢替成嘆月喝完了湯,還抱着碗底舔,吃完之後,糙漢放下了碗兒,見桌上的吃食都被三人一鼠給消滅乾淨了,當然,成嘆月吃得還沒糙漢多。
夏小左道:“媽媽說了,保溫杯和熱水壺就送給大伯父了。”
不用糙漢說,成嘆月也不準備還了,當下便讓人洗乾淨了放好,正式歸屬他了。
糙漢兩隻出門隨時都揹着小揹包,放着他們的零食,還有廁紙衛生紙等,有時候還準備個褲衩備用,怕他們出門尿尿了。
此時,夏小左打開他的狼頭小揹包,掏出了夏錦華出門時候給他塞的各種東西。
首先拿了個盒子出來,打開盒子,裡面躺着兩塊四四方方又亮晶晶的東西,那亮晶晶的東西似乎是一塊寶石,裡面還有各種花瓣,美麗極了。
成嘆月拿出‘寶石’來,對着光照着,見似乎還帶着彩虹色,還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道,似乎是花香,特別醉人,成嘆月將糙漢抱在懷中,一邊讚歎道:“太美了,這是吃的嗎?”
糙漢搖頭,“媽媽說,這叫手工皁,是用牛奶精油和好多好東西做成的,跟肥皂一樣的用法,可以用來洗澡洗頭,又能洗臉,洗完臉蛋兒,亮白白亮噴噴,還能去黑頭去粉刺,你瞧今早媽媽就用了手工皁給我洗臉。”
成嘆月大喜,翻來覆去地看那手工皁,實在是喜歡得很,怪不得今天怎麼覺得這倆臭蛋忽然香了。
當下,他便決定了要洗臉試試,糙漢忙不跌地去幫忙,那手工皁一遇水一搓洗,立馬就能產生泡沫,等成嘆月洗完,拿了鏡子一看,果然覺得在鏡中的自己帥氣了許多,還真是香噴噴亮白白。
玉城高手前來報道:“回城主,方纔夏夫人她——”
“去去去,沒看本公子正忙着嗎?”
成嘆月正仰面躺着,剛洗完臉蛋,還溼漉漉的,糙漢兩隻正圍着他,賣力地推銷自家親孃護膚品作坊裡面最近研製而出,還沒上市的東西。
“大伯父,這是防曬霜,媽媽說,塗在身上,太陽曬不黑。”
“這個好這個好,快快給我抹點!”
……
玉城高手看那情形,也只得離去了。
塗了防曬霜,糙漢又拿出了一盒膏藥,一打開便聞到了一股薄荷的清涼香味,夏小右道:“大伯父,這是萬精油,能驅蚊止癢防蟲消暑。”
“好寶貝啊!”成嘆月驚歎着。
“媽媽說了,這個東西能治頭疼腦脹,肚子疼、手疼、腳疼,屁股疼都能治好!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快快快,小寶貝兒,給大伯父試試!”
……
試了防曬霜,試了萬精油,糙漢把灰太狼牽過來,見灰太狼已經成了腳力,如同是村裡的馬似的,背上兩邊各一個袋子,糙漢打開袋子,成嘆月探過頭去,見那裡面,竟然好幾塊手工皁,而且還是不同顏色不同香味,實在是漂亮極了,看得成嘆月心花怒放,放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
糙漢介紹道:“媽媽說,這是一整套的手工皁,配方不一樣,各有各的用途,這個專門洗臉,這個洗頭,這個洗澡,這個專門洗鳥鳥……”
糙漢兩隻變着花樣從揹包裡拿出各種寶貝來,哄得成嘆月這小公舉心花怒放,早就那失貞之辱拋到了九霄雲外,那小小的雅居之中,不時便傳來他心花怒放的大笑。
糙漢逗着成嘆月開心的時候,夏錦華和一衆玉城高手追着五狗子飛奔出去了,在學院之中左拐右拐,看見幾頭狼在學院的樹蔭之下打盹。
五狗子不追,對着那狼一頓齜牙咧嘴,兇狠得很,那狼也是朝五狗子圍了過來。
玉城高手看見那狼,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的城主該不會是被這幾頭狼給……
那情形,無法想象啊!
這學院之中,除了警犬隊和夏錦華養狼之外,便就是那馭狼族之人了,警犬隊和夏錦華的狼都是洗得乾乾淨淨的,而以前的狼,灰溜溜髒兮兮,一看就是馭狼族的。
夏錦華看見那幾頭狼,見那狼朝天一陣‘嗚嗚’叫,似乎是在召喚同類。
那其中,有頭狼似乎還受傷了,包着紗布,上了藥,裹得像個白糉子,一看見五狗子,嚇得一瘸一拐地逃到了樹叢後面,正是狼毒花的狼,昨天被五狗子一頓胖揍,進了獸醫院,今日一見着五狗子,似老鼠見貓似的。
五狗子卻偏偏對着那頭紗布狼齜牙。
夏錦華也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那狼毒花的話——“他遲早是我了!”
幾聲哨響傳來,幾個身影在那樹叢之間起起落落,快若閃電,似乎是帶着一陣風,夏錦華嗅到風中有一種無法馴服的野性味道。
幾乎是眨眼之間,馭狼族數十人已經落在了夏錦華面前,當先的便就是狼毒花,得意洋洋地看着夏錦華,似乎是帶着某種勝利的光輝。
夏錦華看着她,回想起那句話,已經明白了什麼,不由得低聲一笑。
夏錦華還不曾說話,狼毒花已經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爲何而來,我從不認爲我輸給你了,所以,我絕對不會退出!”
夏錦華忍住笑意,道:“所以,你就闖入保健中心,將絕哥強暴了?”
狼毒花更得意了,道:“母親從小就告知我,喜歡的男人就要自己去爭取,如今,他就是我爭取的目標!”
她看着夏錦華,笑道:“如今,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按照我馭狼一族的規矩,我已經將我出生之際,戴在腳上的紅繩栓在了他的傳家之寶上,以後,他就是我的了!”
原來馭狼族之中便有那個風俗,女子和男子洞房之後,便會將一根紅繩拴在男子的傳家寶之上,以示這地方有主了,就跟美國登上月球得插一根國旗在那上面是一個道理。
那晚上,狼毒花輸了之後很是不甘心,那分明不是夏錦華的狼,他們之前的鬥狼便不算數,於是她易裝尾隨夏錦華一直到了保健中心,她一早便聽說了司空絕會在那晚上回來。
跟着夏錦華就能見到司空絕。
馭狼族的耐心就跟狼一樣好,狼毒花足足在保健中心裡面蹲點了幾個時辰,終於是捕捉到了一隻抱着白狐狸鬢邊還帶着紅蓮花的‘司空絕’,還洗乾淨了趴在房裡等她。
馭狼族人做事都是果斷狠戾,從來不拖泥帶水,特別是敢於爭取。
當下,狼毒花便往那包廂裡面放了一管馭狼族祖傳迷香,將房中那‘戴花司空絕’給放倒了,叫馭狼族高手在門外望風,她溜進房裡,見‘司空絕’只穿着一條褲衩,她果斷地用了殘暴而果斷的手段,付出了‘血的代價’,穩準狠地佔領了敵區要地,事成之後還栓了個紅繩做記號。
狼毒花的功夫不弱,居然奇蹟般的脫身了。
成嘆月褲衩上的血跡是狼毒花的處子之血,或許馭狼族與狼共同生活久了,血液之中也帶了狼的味道,當時狼聞着打噴嚏。
夏錦華聽完狼毒花洋洋得意的自述,嘴角抽抽,口中笑意已經快要憋不住了,真想給狼毒花那勇敢又腦殘而且臉盲的行爲狠狠地點三十二個贊。
幸好她禍害的不是自家男人!
她使勁地憋住了笑意,但是身後一衆玉城高手聽完她洋洋得意的表功之後,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生食其肉!
狼毒花見那一衆殺氣驚天的玉城高手,還笑道:“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贊部勇士已經歸屬於我鑾部勇士的事實,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根本毫無勝算的。”
她又道:“不過我可以破格接受,與你一同與贊部勇士生兒育女!”
夏錦華還是使勁兒憋住笑意,這傻妞肯定還不知道司空絕還有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同臉同款同身材的盜版大哥!
她牽着五狗子默默地退開了,玉城高手數十人,提着夏劍就衝上去,追着那狼毒花砍。
狼毒花身形如同是靈猴般地飛縱在山林之間,見那身後窮追不捨的玉城高手,還惱怒道:“你們這些中原人太不講理了!”
旦遠草原之上的女子皆是豪放,遇上自己愛的男子,都是先上車後補票,不願上車,也要狠狠地拽上車。
狼毒花看上了司空絕,知曉他有家室的時候還委屈了一陣,可後來也接受了,他們草原之上的男人不娶二妻,但是中原男子要娶,她也忍痛‘入鄉隨俗’了,早已經準備好了和夏錦華共侍一夫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夏錦華還居然命人追殺她!
中原女子太野蠻了!
雅居之中,知曉事情前後之時,成嘆月還在做海藻泥面膜,忍着做了一刻鐘的面膜,等時間一到,糙漢說‘可以’的時候,他忽然翻身而起,一言不發地取了自己的劍去,衝了出去。
“大伯父,面膜還沒洗!”糙漢心慌慌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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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去看了大聖歸來,臥槽,我已經成自來水了,強烈推薦大家去看,每次去看都帥我一臉嗷!
看到最後眼淚止不住啊!
所以今天又是這麼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