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雖然外貌和夏錦華不是特別想象,但是那一種氣質和神韻,卻似乎是一模一樣,令司空絕不禁想起了曾經的青蔥年少歲月,曾經的夏錦華也是這般的容貌。
看那女子,似乎不是學院的學生,與司空絕擦肩而過,他便似乎是聞到了一股少女特有的青春氣息,那味道,勾起了他的回憶,似乎是回到了寧山縣蘿村的那些日子,她也如同那少女般的嬌俏可人,渾身都是靈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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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絕搖搖頭,卻不由得回望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也恰巧回望了一眼他,忽然對他一笑。
他微楞,見那女子面容水靈無比,似乎是才十五六歲的模樣,着一身淺綠色的衣衫,他以爲自己真的看見了夏錦華。
但是那女子,已經遠去了,只給他留下一個水靈的背影。
司空絕笑了笑,卻忽然越發的想念夏錦華了。
忙去了車棚裡,將自行車給推了出門,一路騎着自行車往學校外面去了。
他去了吉祥酒樓,打包幾道菜,還特意要了一大份小龍蝦,便往那研究中心的方向去了。
到了研究中心,順利地進入,從破銅爛鐵和煤炭堆裡面撈出了夏錦華來。
她又是幾天幾夜的不曾離開這研究中心了,頭髮許久不許,都成了一綹一綹的,面上全都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洗過臉了,面上全都是灰塵,比那街邊的小乞丐好一點而已。
她都快生生地將自己逼成一個物理學家了。
今日她好不容易得了個空,把臉和手洗乾淨了高興地去吃飯。
司空絕將那飯菜端出來,有肉有菜,還有一大盤小龍蝦,都是夏錦華的最愛。
夏錦華高興:“我還真是餓了。”
飯也顧不上吃了,她便直接拿手去剝那小龍蝦,吃得狼吞虎嚥的。
此時的夏錦華,邋遢、粗魯,穿了一件不知道多久沒洗過的衣服,渾身還散發着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哪裡還有曾經那嬌俏美麗的模樣,曾經的她,美麗得令人心碎,縱然是在那京城的完全貴族名媛之中,她也有她不能被人忽視的美。
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經成了這研究中心裡面,一個是男是女都分不出的邋遢女人了。
他便不由得想起了方纔見到的那女子,和夏錦華比起來,當真是天壤之別,也是曾經的夏錦華和現在夏錦華的區別。
可司空絕的眼中卻沒有半點嫌棄,只有一個丈夫獨有的溫情,反而是給她剝着小龍蝦,道:“慢點吃,還有,還有。”
夏錦華吃得那叫一個鯨吞蠶食,又吃了好些天的土豆了,嘴巴里都快淡出鳥了。
“你也吃!”夏錦華自己一人吃,還不忘問司空絕。
“我不吃,等會回了府,我得陪孩兒吃飯去。”
“好好好,和孩兒一起吃飯好。”
夏錦華端起碗來,認真扒飯,像餓死鬼投胎,看得司空絕都心驚肉跳,眼中卻依舊是隻有淡淡的溫情,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髮,拂開她面前的碎髮,露出那張年輕,但憔悴的臉蛋來。
她都許久不曾保養了,皮膚都開始乾澀了。
司空絕看得只想流淚,特別是看見她那長了老繭,柔滑不在的小手,道:“你看你的手,都粗了。”
“粗了好,粗了好乾活。”夏錦華只管低頭吃飯。
司空絕知道是勸不走她的,旁敲側擊地道:“孩子都快兩歲了。”
“兩歲好!”夏錦華卻還是隻顧吃飯。
“昨天孩兒問我,你怎麼還不回家去。”
“告訴他們,過幾天就回去。”
司空絕挫敗,怕是她還不知道孩兒都能順順溜溜地說話了,還能跑了,經常來問他娘去哪兒了。
司空絕說完了,該是夏錦華說話了,一開口,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這中心還得修大一點,外面看守的人還得增加!錢省着點用,都往這裡投。”
“嗯嗯,我明日便調派人手過來。”
“我給綠軍專門組了一個武器研發部,已經全部搬到這裡來了,以後,這裡要化爲軍事重地,外人不能入內!”
“好好好。”司空絕道。
“研究中心裡面的鋼鐵快不夠用了,趕緊去雁城要一批生鐵來,我要準備做水管,這麼大的中心,用水還得天天去河邊打,實在是費事,還要做鐵軌。”
“行行行,明天就派人去下訂單,運河運過來,很快的。”
“學校呢?”
“都快放假了。”
……
“你娘有沒有來找你?”
“沒有。”
夏錦華邊吃飯邊笑道:“你娘說了,你遲早負我,看來,馬上她就要動手了,最近有沒有什麼小婊砸倒貼?”
司空絕道:“這倒是沒有。”
“哼,你要是敢負我,或者是看上哪個小婊砸了,我就立馬去你娘那兒當女王了!”
“不敢不敢,女王大人。”
他從懷中摸出夏錦華的小鏡子來,與她道:“我把你的小鏡子帶來了。”
主要是提醒提醒夏錦華,該是好生打扮的時候了,得注意點形象。
但夏錦華卻將那鏡子往他面前一放,道:“你瞧瞧,要嫌棄,也是我嫌棄你。”
那鏡中的司空絕,鬍子拉碴,皮膚還黑黝黝,看起來還有些憔悴,他要忙的事情也多,難免成如今這個模樣。
的確,要嫌棄也該是夏錦華嫌棄自己了。
司空絕撇撇那鏡中的自己,感嘆了一下時光的不饒人,曾經的少年夫妻,終於還是熬成了一對難看的豆腐渣了。
看來自己也得學學成嘆月保養保養了,看那成嘆月,皮膚水嫩水嫩的,再看自己,實在是天壤之別。
吃了飯,夏錦華神神秘秘地帶着司空絕在那研究中心裡面左轉右轉的,到了開闢出來的一處新的屋舍之中,如今這研究中心可是今非昔比了,不僅僅是戒備森嚴,出入管理更加嚴格了,而且專家們的吃住都被隔離起來,跟造原子彈似的,已經成了最高軍事機密了。
進了那房間之中,夏錦華道:“這是我專門組建的武器研發部門!”
司空絕也自然是知道,時常進來瞧,但是這地方是高度機密,他這城主進來都得打報告給夏錦華才行。司空絕一進門,便看見那裡面,到處都是穿着綠衣的綠軍之人,來來往往的十分匆忙,還有各種從隔壁借來的設備,大風扇轉得‘撲哧撲哧’,時而便扇來一陣風,但是大家還是熱得直冒汗,這房中到處都是汗臭味道。
如今,正是吃飯,大家都在吃隔壁送來的土豆,加上食堂送來的幾個小菜,便就當一頓了。
這新部門的設在一處巨大的莊子之中,夏錦華帶着司空絕進了好幾道門,最終打開了一道門,見北極也在那其中,北極如今也是當爹了,但還是日日往這研究中心裡面跑,葫蘆娃也在這研究中心之中,孩子都放在府裡帶着。
這裡還是司空絕不曾來過的地方,他空閒時間不多,每次來這研究中心都是看夏錦華,倒是少看這裡的設備,除非夏錦華興致勃勃地帶着他去看。
北極忙道:“城主,您來了!”
司空絕點點頭,看見那房中是一個巨大的鋼鐵巨物,一個長長的黑色巨筒朝天,散發着火藥的味道,看那東西還在研發之中,旁邊還擺了不少隔壁借來的設備。
北極與司空絕介紹道:“這東西叫做大炮,與之前我們所使用的拋石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這大炮的威力更加巨大,只是還不曾完工,等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試炮了。”
司空絕看着那大炮,好似不止一次聽夏錦華提起過。
在他們那個時空裡,中原的國門曾經被洋人的洋槍大炮硬生生地轟開,在那百年裡,中原之地都是落後無比,備受列強摧殘,所以夏錦華纔想將中原建設成世界聞名之地,將所有的先進科技牢牢地掌握住,讓外國人來跪舔,絕對不能重蹈那個時空被列強侵略的覆轍。
他看大炮,由衷地感嘆着那東西的奇妙,旁邊還有一張複雜無比的設計圖紙,看那手筆絕對是夏錦華畫出來的,她要畫這麼一個複雜的圖紙,並且將畫中的東西製造出來,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他讚歎了一番,見夏錦華又對他招手:“絕哥,你快來看。”
入了另外一間房,看見裡面也是來往着綠軍的高手,房中擺了好多火銃模樣的東西,但是那火銃似乎更輕便了,造型變了好多。
夏錦華道:“這是火槍,比之前的火銃準頭更好,威力更大,以後能大批量的投入到戰爭之中。”
她還與司空絕示範了一番,只見她扣動扳機,一聲巨響之後,不遠處的靶心之上,已經有了一個印子。
她將那火槍放好了,道:“我們做了很大的改進,威力非同一般,以後投入戰爭之中,能使我方的威力大增。”
又去看了改良的震天雷,能夠隨身攜帶的小形燧發槍等。
這就是她這一段時間不眠不休得來的結果。
司空絕只是心疼着她,一路挽着她的手出了那房間,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該是休息了。”
“等大炮成功了,輪船能運行了,火車能跑了,我就什麼都不管了。”
“真的?”
“真的!”
司空絕牢牢地記住了這句話,握緊了的手,道:“你放心的忙,孩子我來看,府裡和城裡的事情,都不用操心了。”
夏錦華笑了笑,靠入了他懷中,蹭了蹭。
有你真好……
司空絕果真是說話算數,夏錦華在研究中心裡面忙的時候,他就在府中帶着孩子,孩子成長少不得爹孃,如今還會說話了,司空絕若是無事,肯定在府中呆着,教孩兒說話。
同時他也不敢放鬆,城中事情不能少,他還得下鄉去查看莊稼的情況。
有時候,他下鄉的時候,還不忘帶着一雙糙漢,帶着去看那外面的廣大世界,夏錦華說了,小孩子要多看外面的世界,長大了才能更有見識。
糙漢說話雖然還是有些咬字不清,但已經能問很多問題了。
一會兒問:“嗲嗲,我怎麼跟五抖抖長得不一樣?”
“抖抖是狼,你是人,所以不一樣。”司空絕耐心地回答道。
“爲什麼我是人,抖抖不是人?”
“抖抖他媽是狼,你媽媽是人,所以你是人。”
“爲什麼媽媽不是抖抖?”
“……”
“四抖抖爲什麼能飛?”
“因爲四抖抖有翅膀!”
“爲什麼我沒翅膀?”
“……”
“嗲嗲,你是不是把我的翅膀弄丟了!嗚啊!”
……
偶爾也問一些讓司空絕找不着邊際的話題。
“我能把鳥鳥餵給抖抖吃嗎?”
“嗚,鍋鍋尿得比窩遠,你讓他把鳥鳥換給我!”
司空絕:“……”
能跑的糙漢纔是最可怕的,經常司空絕回來的時候,看見丫鬟們花容失色地到處找,找了半天,可能是在五狗子的狗窩裡,可能是在四狗子的鳥窩裡,稍微不留神就沒了,一不留神就沒了。
有時候還做些讓司空絕很無奈的事情。
某次,司空絕看見一雙從糙漢光着屁股蹲在地上打洞,遂上前詢問。
夏小左擡頭,低聲道:“噓,爹爹,三抖抖在它家裡睡覺,我們偷偷進去,不告訴它。”
三狗子偶爾也會打個老鼠洞,但是自從糙漢兩隻出生之後,夏錦華就對司空絕提出了給他們驅蟲的建議來。
一衆鼠狼鷹要愛護個人衛生,還要進行驅蟲,定期進行寄生蟲滅除等,孩子的抵抗能力差,這是爲了防止孩子被感染寄生蟲病。
所以三狗子也被勒令潔身自好,不去與那些個母老鼠勾搭了,老老實實地當一隻乾乾淨淨的家鼠,打洞的事情不常幹了,但耗子生來會打洞,它偶爾也會打幾個洞玩玩。
糙漢兩隻翹着嫩屁股在那處打了半天的洞,也沒打出個老鼠窩來,三狗子蹲在司空絕的肩膀上看了半天的熱鬧。
糙漢不打出老鼠窩,誓不罷休,接連幾日都能看見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全是他們打的洞。
終於,司空絕出來提點道:“你看看那,三抖抖的家在那裡,你們挖錯了。”
司空絕一指那花園的方向。
兩個光屁股娃娃轉移陣地,天天去撅着屁股去花園裡挖土。
挖了幾日,還沒挖到老鼠洞,正巧得他們發現了最新的‘鑽研課題’,便將此地遺棄了,司空絕愉快去地那已經被糙漢翻了個底朝天的地裡種了幾窩菜,連翻地都省了……
又一次,司空絕一回家,一隻糙漢就撲上來,抱着他的大腿哭道:“嗲嗲,我瞎了!”
可是將司空絕嚇了,忙問道:“怎麼瞎的?”
看那眼神,挺好的。
糙漢哭得異常傷心:“一到晚上不點燈我就瞎了,嗚嗚嗚——”
“……”
雖然只是小小的兩隻,但腦子裡想的似乎比司空絕還多,比如,‘爲什麼晚上一吹燈我就眼瞎’、‘爲什麼三抖抖能打洞,我不能’之類的,又比如夏錦華一直很焦心的那個找媳婦的問題,他們也早早地意識到了,小腿兒能跑的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着到處去找媳婦兒。
司空絕這才體會到了爲人父的難處啊,每天面對着兩隻糙漢,若是脾氣不好的,還真是想撂挑子不幹了。
但每次回家,一看見那兩個孩兒齊刷刷地朝自己奔來,又似乎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某一天,糙漢對司空絕十分高興地道:“嗲嗲,我找到媳婦兒了!”
司空絕詫異,但也欣慰,兒子就是聰明,都能找媳婦兒了!
府中冬奴秋奴都生了,葫蘆娃也生了,雷神那處也有個同齡的女娃娃,還有好些小娃娃,糙漢的媳婦兒問題應該是能很好解決的,但還是問了一句。
“是誰家的姑娘?”
“五抖抖家的姑娘!”
“啥?!”
“五抖抖家的紅抖抖姑娘!”
於是,糙漢高興地將紅太狼牽到了他面前……
他高興地對司空絕道:“嗲嗲,這就是我的媳婦兒!”
司空絕炸毛,但他也不忍破壞這麼一個‘好姻緣’,敷衍道:“這找媳婦兒之事,需要對方同意,紅抖抖同意了嗎?”
糙漢點頭:“紅抖抖同意了!”
“……紅抖抖的嗲嗲和媽媽都同意了嗎?”
糙漢點頭:“五抖抖和小五抖抖都同意了,就等你同意了。”
司空絕看看紅太狼,正低聲‘嗚嗚’叫着,分明就是不同意得很。
司空絕最後只得狠心,道:“嗲嗲不同意!”
糙漢將那嘴巴一扁:“爲什麼嗲嗲不同意!”
司空絕狠心地道:“因爲抖抖是狼,你是人!人和狼不能成婚!”
那還是頭公狼啊!
糙漢瞧着司空絕,似乎是被那句話給鎮住了,楞了良久,忽然一撒腿,跑了個無影無蹤。
司空絕忙追上去,見那失戀的糙漢正在那狗窩裡抱着紅太狼哭,狼毛之上全都是它溼漉漉的淚水。
“……今生我們有緣無分,下輩子我一定變成抖抖來娶你,嗚啊……”
司空絕:“……”
紅太狼: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但第二天,又見他沒事兒一般,又開始到處找媳婦兒。
過幾日,見糙漢抓了三狗子來:“嗲嗲,我要三狗子做我媳婦兒!”
司空絕又差點當場炸毛。
三狗子在他手中正掙扎着,見司空絕那冰冷的眼神,立馬擺着小爪子,眼神驚恐——老二,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空絕下定了決心細細誘導,語重心長地將糙漢抱在懷中,道:“這事兒不能你自己願意就行,得要三狗子自己願意才行,你不能欺負它不會說話。”
三狗子‘嘰嘰喳喳’地叫着,正表達着不滿。
它就是欺負我不會說話!
糙漢似乎是震驚了,默默無語,司空絕又道:“你是人,你要找媳婦兒,肯定也要人,得親口問人家願不願意,願意才能帶回來給嗲嗲看。”
糙漢領悟了許久才懂,大喜道,“嗲嗲,我懂了!”
當即跑了出去。
第二天,見那隻糙漢把另一隻糙漢領到司空絕面前,“嗲嗲,鍋鍋答應了做我的媳婦兒。”
司空絕這纔是真正想炸毛了!
當即大怒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
“因爲他是你哥!”
司空絕已經本來忙了一日,心中便就煩躁,被糙漢這麼一激,火氣上來了,當即拂袖而去。
但走了兩步,覺得自己這般太不對了,應該聽夏錦華的話,一步步誘導,忙心疼地回頭去尋。
一轉頭,哪裡還有糙漢的身影,司空絕嚇得了一大跳,心道不好,不該兇孩子的,立馬牽着五狗子去到處找。
最終,在城主府大門口尋到了被門房扣押下來的糙漢一雙。
司空絕追上去,擺出父親的威嚴,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不用你管!”糙漢兩隻口徑一致,齊齊地背對着司空絕坐着,開襠褲還穿着,露出兩個屁股蛋蛋。
“外頭壞人多,你們出去了,哪兒也去不了!”
“天大地大,我們能去的地方多了!”
“快回家來,該是晚飯了。”
“我們要私奔,不吃晚飯!”
“……”
鬧了半天,才總算是將那要私奔的兩個奶娃弄了回去,離開的時候,司空絕能聽見門房裡幾個守門高手那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也覺得面上無光,回到屋裡,吃了晚飯,司空絕點了電燈,對糙漢語重心長地道:“放心放心,媽媽都幫你們找到媳婦兒了,過幾天,媳婦兒就來找你們玩了。”
糙漢老老實實地躺在牀上,問司空絕道:“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司空絕也嘆氣,天知道他們那個媽要什麼時候纔回來。
兩個周之前倒是回來過一次。
司空絕拿着兵書,卻一直在發呆,見那糙漢都已經睡着了,不由得望望那窗外的明月。
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幹什麼?
直到確定了孩子睡着了,司空絕才關了燈睡覺,主要還是不要讓糙漢覺得,他們的眼又瞎了……
學院之中眼看着就放假了,又是一學期了,夏城大學都已經辦了三期了,培養了一大批高手,其中不少已經答應了就要留在夏城之中爲夏城所用。
夏城因爲這大學,和江湖之中大多數名門正派都有了良好的關係,接連和玉城唐城錦城等都有了來往。
夏城的影響力已經成了澶州數一數二的大城池,一躍成爲城池裡面的高富帥,受它影響,現在那些個城池都開始修路修橋修運河了。
而此時,研究中心之中,夏錦華正將那大炮從頭到尾地看了幾遍,對北極道:“後日我們便能試炮了。”
“好,明日便開始準備,另外務必通知城主。”
……
第二日,司空絕去研究中心裡面給夏錦華送飯,便知曉了這件事情,最近學院也放假了,實習的事情也安排好了,他也可以抽出時間去看看。
第三日一大早,司空絕便去了研究中心,見他們已經將大炮給拉上了車子,用了幾匹大馬來着,一同出了城去。
此次,成嘆月也跟了上去,這是夏城的絕密實驗,只有少數人知曉,除了綠軍之外,還有唐淌也來了。
雖然那唐淌老是想着挖牆腳,但是司空絕對他十分信任。
成嘆月跟着來了,瞧見那大炮,可是好奇得很,上次摸來摸去,道:“這大玩意有什麼用處?”
夏錦華冷冷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見時辰到了,衆人將大炮安在開闊地帶,此地是郊外,倒是無人,真是方便進行着大炮的試用。
北極點火,衆人見他一點火,便捂住了耳朵,成嘆月也慌忙捂住了耳朵。
沒一會兒,便就是一陣‘轟隆’聲,炮彈飛了出去,落在了遠處的開闊地帶之上。
轟——
炮彈炸開了,驚奇一陣絕世煙花,伴隨着煙火石頭泥土,就算是銅牆鐵壁,在這炮彈的威力之下,也休想保全
人羣之中,發出一聲驚呼,那爲了那大炮付出了大量汗水和精力的專家和綠軍的高手們都振奮了,發出了震天歡呼聲。
夏錦華也高興,高興得差點流淚,輪船還沒成功,總算是在這裡得到了一點安慰了。
司空絕也震撼於那強大的力量之上,站在那處,久久不能回神。
成嘆月也站在那處,簡直驚呆了。
他以前將夏城的炸藥偷了幾個回去研究,可是研究這麼幾年了,還是沒出頭緒,倒是接連炸死了幾個人,不得已將那項目給擱置了。
沒想到啊,夏城居然已經研製到了如今的境地了!
同時,他心中有一絲欣慰——幸好沒和夏城作對啊,那苗城就是和夏城作對的下場!
大炮實驗很是成功,接連放了好幾炮,衆人才收拾了回城。
回到城中之後,研究中心的今日夾菜,犒勞那些辛勞了許久的人們,另外還要放假幾日。
趁機,司空絕還盡力地將夏錦華給忽悠回府。
夏錦華也覺得自己該是回家看看孩子了,便也隨着司空絕回了家了。
“媽媽!”
糙漢還是認識媽的,一看見夏錦華就撲了上去。
“兒子!”夏錦華高興地將自己的一雙兒子抱住了,幾日不見,都長成這個樣子了。
司空絕也高興,將夏錦華的揹包給揹着,道;“咱們回家再說。”
回了家,家中還是一如既往,只是多了兩個會跑的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且不說那到處的坑坑窪窪,夏錦華的屋裡的東西都用大箱子鎖了,怕糙漢去搗亂
這孩子太聰明也不好,糙漢兩隻說話比較早,腦子發育得也比別家的孩子早。
司空絕將那屋裡的東西放在高處,怕孩子玩壞了,但放在高處也無濟於事了,糙漢總能拿下來糟蹋一番,因爲他們會指揮四狗子飛上去拿。
回來的第二天,司空絕很早就出門了,現在正是秋收時節,城外忙壞了,他作爲一個關心民生的城主,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出城去幫着收糧幾日,順便帶上記者和畫師,過幾天的頭條肯定是他挽着褲腿收糧食的報道,正努力地營造一個親民的城主形象。
夏錦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牀,這段時間着實是累壞了,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
起牀的時候糙漢早不見了,和狼一道在府裡面到處玩耍。
她起牀,做了橘子汁,拿出高壓鍋來,做了湯,早早地照顧糙漢吃喝了,便將飯菜打包了往城外送去。
糙漢兩隻也要跟着,夏錦華便只能做馬車了。
到了地方,夏錦華看見那黃燦燦的一大片稻田,散發着香醇的味道,農田之中,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們,將那稻穀收割了,一捆捆的握在手中,用力地將那稻子擊打着禾桶,通過撞擊將稻穀摔入禾桶之中。
這種古老而原始的方法,已經延續了千年了。
田野之中,四處都是鐮刀割在稻穀之上的‘淙淙’聲,還有摔打的稻穀的聲音,匯合成一曲田園樂章。
城外最肥的地,都是夏錦華名下的,她牽着兩隻糙漢走在田園之中,身後冬奴拿着食盒。
糙漢問道:“媽媽,那個金燦燦的是什麼?”
“那是穀子,咱們吃的飯,就是它。”
“爲什麼要打它,肯定很疼!”
“那不叫打,那叫摔!”夏錦華耐心地解釋道。
“飯天天被我吃,它同意了嗎?”
“……你問問。”
一路聊着天,夏錦華已經尋到了司空絕了,那一塊田已經收割完成了,他和衆人一起將那禾桶裡面已經脫下來的穀子裝進了口袋裡,教給專門運送的人,送到不遠處的曬穀場去。
如今學校放假了,有一些不回家的人在學校之中顯得無聊,別喚來一起勞動了。
司空絕才出了田,在那田埂上的草上蹭了蹭叫上的淤泥,一陣奇異的香味已經傳來,那酷似夏錦華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那田邊,手中還有個食盒,見她對司空絕笑道:“校長,我我是來給兄長送飯的,你來與我們一起吃飯吧!”
夏錦華正趕來,遠遠的正看見那女子,頓時,心中警惕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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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侯府貴女,一朝變故,卻落得個父死兄亡,母喪嫂故,悽慘度日的下場。
本以爲覓得良配,她亦是傾盡所有,助夫君成爲一代梟臣。
豈料良配竟是豺狼,只因他心愛之人一句不喜,他硬是將親兒活活凍死,將她挫骨揚灰,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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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她孤魂遊蕩千年,幸得上天垂憐,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十歲那年;
父母安好,兄嫂和睦,她仍是侯府最貴重的嫡女,
她唏噓長嘆,索性一切可以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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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脣冷笑,吃了我的,我要讓你連血帶肉的吐出來,
敢算計我的,我定會千倍萬倍地算計回去!
誰敢讓她一時不痛快,她便讓那人痛苦一世!
且看她一隻千年老鬼如何守至親,保侯府,爲自己鋪就一條錦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