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之日,太陽照耀在天上,給大地帶着一絲溫暖,驅散了不些寒冷。
一輛馬車飛快的跑過一個石頭牌坊,牌坊上有着三個標準字---興白鎮。
馬車進鎮之後,來往的人羣漸漸的多了起來,爲了不誤傷行走的路人。
馬車上的車伕減慢了速度,那是一個滿臉白鬍子的老人,只是一雙眼神卻十分精明。
這個人正是獨孤伽羅一行人中的文彬,進了鎮子文彬直接往把馬車往約定的地方趕去。
獨孤伽羅掀開窗簾,往外看着,兩旁的房舍外面,居然擺滿了一個個有一個或者兩個人高大的酒缸。
不少人在品嚐,討價還價或者裝貨。
若是平時,獨孤伽羅碰見這種熱鬧的地方,必然要停下馬車,好好觀察一番。
只是如今時間緊迫,她也僅僅只是坐在馬車上,瀏覽了一片這個鎮子的狀況而已。
馬車停在一處客棧門口,這間客棧也不算大,這個鎮子上,好幾家這樣的客棧,但也不算簡陋,還算過的去的那種。
兩層的樓房,估計下層用來吃飯,上層用來給客人休息。
因爲這個小鎮上來往的商人多,也都非富即貴,出手也地方,客棧裡的小二也都十分熱情。
文彬剛停下馬車,門口就有小二過來幫忙穩住馬車詢問着:“客人幾位,打尖還是吃飯?”
文彬裝出衰老的聲音說:“來接人,我家少爺的朋友住在這裡。”
小二聽到這話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迴應了一聲,又去接待下一位客人去了。
文彬不敢有半刻鐘的耽誤,下了馬車立馬往客棧裡走去。
獨孤伽羅和幕子夜爲了不被外面的人,並沒有下馬車。他們並不是擔心這裡會有人認出來,而是擔心到時候後面的官兵追來,給這裡的人看畫像就認出來了。
如果出現那種情況,他們就會變的被動。
出門在外,謹慎總是一件好事情,不會讓你吃虧。
一會的功夫就看到小翠和一箇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跟着文彬跑了出來,看到馬車立馬爬上去了。
本來小翠男人還想呆在外面,認爲馬車裡是主人待的地方,不敢進去。
最後被文彬推進去了,爲了逃亡順利,有什麼好主人不主人的。
小翠走進馬車,看了下車內的情況,坐到了紅竹的身旁,然後一臉關切的看着獨孤伽羅。
她的男人此時太過拘謹,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從被賣進獨孤府當小廝起,還沒受過這種待遇。
獨孤伽羅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老實誠懇的摸樣,也就讓他尋了個地方坐下。
對於這個男人,獨孤伽羅也不知道該怎麼決定。當時小翠要跟着獨孤伽羅走,獨孤伽羅詢問過她,她男人怎麼辦?
小翠告訴獨孤伽羅,他的男人是個孤兒,從小無父無母被舅舅家養大。
雖然經常吃苦幹很多的活,他也忍受了下來。
後來,看到獨孤府招小廝,他舅舅就把他帶過去了。
前幾年,他舅舅把起了火,全家都燒死了,他也沒有親人了,唯一的親人就是小翠了。
這個男人對小翠也算不錯,在獨孤府可比待在外面幹活舒
服多了。
但是小翠什麼都沒告訴他,只是離開的時候,問他跟不跟自己離開。
那個男人就收拾包袱跟着來了。
既然是小翠的男人,等於終生伴侶,獨孤伽羅也不會說什麼。
只是還要觀察觀察,如果他是獨孤信派出來監視她的奸細,她不會介意把他處理掉。
現在的她,爲了自己的自由生活和身邊親人們的安穩,不顧一切。
有一種人,平時性情平穩,一臉無害的摸樣。但是如果有人觸及了她的逆鱗,做了讓她厭惡的事情,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報仇。
獨孤伽羅就是這樣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
文彬駕着馬車,對着地圖看了下路,往鎮子另外一邊的出口趕車過去。
馬車在往鎮子出口趕過去的同時,獨孤伽羅依然掀開一點馬車窗口的角落,既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又能不讓外面的人看到自己。
忽然,獨孤伽羅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喝住了文彬,讓馬車停了下來。
然後把馬車裡的包袱全都收拾起來,讓大家跟着下車。
衆人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事情,卻也相信獨孤伽羅的話,全部都跟着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之後,衆人才發現,不遠處的河邊停着一隻中等大小的貨船,不少工人正在那搬運貨物。
獨孤伽羅率先走了過去,幕子寒揹着幕子夜跟在身後,然後是小翠和紅竹,走在最後的是小翠的男人和文彬。
這兩船要比普通的小魚船大四倍左右,船上有甲板,中間還有幾間屋子,用來放置貨物和商人老闆的居住。
獨孤伽羅一臉微笑的詢問一個搬運貨物的工人:“這位大哥,請問你們的貨物是怎麼運往那裡?”
那個工人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看到這個女人居然微笑的和他說話。
他已經呆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獨孤伽羅在他眼前揮了揮手,讓他來過神來。
這個工人回過神來後,立馬結結巴巴的回答:“這是王老闆的貨,準備運往湘縣。”
獨孤伽羅又問:“那請問你們老闆在那?”
工人用手指了指船上的一間屋子,說:“王老闆坐在那裡休息。”
獨孤想了一下,湘縣,這幾天她看的書裡好像有這個地方,在大興的下方,湘縣右邊是杭州城,再往左下邊走就到南疆了。
獨孤伽羅眼睛一亮,又問:“可以麻煩這位大哥帶我們過去嗎?我們有事情找他。”
工人聽到這麼美的一個女子,居然在輕聲詢問自己,自然急忙點頭,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心裡想,別隻是帶話,就是讓自己把命交給她也行啊。
獨孤伽羅他們跟着這個工人往前面走去,一路上搬運貨物的工人都在看着他們,指指點點着。
快要上船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欄住了他們。
一臉囂張的猥瑣摸樣的男子擡頭鼻孔朝天對着獨孤伽羅他們,站在船上說:“哎哎,我說你們這羣人要幹什麼?二牛,你不搬貨到處亂走,今天的工錢扣了,沒有了!”
獨孤伽羅一臉的嫌惡不客氣的說:“我要見你們王老闆!”
那名猥瑣的男子看到獨孤伽羅的臉,立馬驚爲天人說:“哎喲,這麼美貌的小娘子要找我們老闆什麼事?難不成是來自薦枕蓆的女人?這容貌真是美極了。”
獨孤伽羅一氣,正準備動手,身邊已經有人動了,幕子寒運氣輕功飛到船上,把刀架在那名猥瑣男子的脖子上。
“你再說一句試試?”
獨孤伽羅回頭一看,還好幕子夜被文彬扶着站在那裡。
那名猥瑣男子已經嚇的眼淚都要哭出來了,哀求的說:“這位大俠,饒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個管事,得罪了大俠和俠女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的吧。”
幕子寒出手動作十分的快,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當那些工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沒有人敢上去。
如果害死了管事,自己拿不到錢是小事,命都沒了纔可憐。
獨孤伽羅無視那管事求饒的話語,直接說:“帶我們去你老闆那兒,現在!馬上!”
管事立馬回答:“馬上,馬上,好漢饒命。”
一邊盯着脖子上的刀,一邊往船上走去。
獨孤伽羅跟着身後,完全無視在旁邊盯着她們的工人。
來到那個房間門口,幕子寒一腳踹開了那個房門,然後把那個猥瑣的管事丟進去。
房裡裝飾的還挺舒適,一個三十多歲的一臉富態的大胖子正坐在桌子上看着什麼。
忽然看到門被踹開,略顯莫名其妙的看着走進來的獨孤伽羅一行人。
一雙小小的雙眼,外加肥肥的肉臉,略顯呆滯的看着眼前的衆人。
讓獨孤伽羅第一反應居然是想到了倉鼠,表情也柔和了起來,帶着一絲笑意。
獨孤伽羅來到王老闆面前說:“王老闆是嗎?”
王老闆好歹也是個商人,十分精明,最開始看到有人闖進來,有點呆,馬上就反應過來。
眼前的這羣人,看着不像好惹的,先看看是怎麼回事。
王老闆看着一個這樣的美女和自己說話,語氣也略顯柔和了起來:“鄙人正是,不知這位小姐和公子們有什麼事情要找王某?”
獨孤伽羅說:“聽說王老闆這趟貨是要往湘縣運?”
王老闆一聽這話有些摸不着頭腦,這羣人也不像劫匪,更何況自己的貨在鎮子裡到處都是,犯不着劫持自己。
雖然想不明白他們的目的,王老闆還是立馬回話,畢竟他也看出來,這羣人不是簡單的人。
“這批酒正是運往湘縣。”王老闆回答完,閉上了嘴,等待她說出目的。
獨孤伽羅說:“我們被仇人追殺,目前要趕往南方,看到這裡正好有船,不知道王老闆能不能行個方便。”
王老闆一陣無語,這話問的好,看着架勢,明顯不同意就沒好果子吃啊。
“自然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的船再過兩個時辰纔開。”
獨孤伽羅從包袱裡拿出一張銀票,拍在王老闆的桌子上。
“這是一千兩,就當這船被我麼買了,馬上開船!”
王老闆看着眼前的銀票,驚喜從天而降,他這趟來回,最多也就賺個二百兩銀子,一下子多出一千,對於一個商人來說,自然不會不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