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見梅若晞開始,蕭慕風的心裡裝得滿滿的全是她。雖然相處只有短短几個時辰,她的一顰一笑,卻在他腦海裡不停縈繞。
“哥,你怎麼啦?怎麼喝那麼多酒啊?”蕭慕雪剛想敲門,裡面傳來一股濃濃的酒味。當她推門而入時,只見一個醉醺醺的身影坐在地上,還在一杯一杯不停地灌。
“雪兒,你怎麼來了?來,陪我喝一杯!”蕭慕雪不知索然,一把奪走他的酒杯,並將他扶到牀上。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啊?發生什麼事了?”她用冷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只聽見醉得不醒人世的他,嘴裡一遍又一遍地在呼喊一個人的名字“晞兒……晞兒……”
“晞兒是誰啊?”居然有人能讓她這個花心的哥哥這麼癡情,她一定要查出她是誰,然後就當好心幫他一回吧!蕭慕雪得意地笑着。
“小姐,老爺喚你去書房!”小眉小跑着進來。
“知道了!”蕭慕雪看了一眼已睡着的蕭慕風,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爹!您找雪兒有什麼事嗎?”蕭慕雪輕叩了一下門。
“雪兒,你明天就要出閣了!爹想在臨別前跟你聊聊,這些年爹顧着打仗,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爹對不起你呀!”
蕭慕雪挽上蕭乾的胳膊,體諒地說:“爹,雪兒明白,您這都是爲了天下的百姓,爲大愛而舍小愛,這纔是最讓我自豪的爹!”
蕭乾寵愛地揉揉她的頭:“不愧是爹的好女兒!那你早點睡吧,明天會很累的!”彷彿那個調皮的小女孩吵着要抱抱的畫面還是在昨天。如今她卻將成爲他人的妻子,心裡真的好捨不得。
“嗯!爹,您也早點睡!”蕭慕雪強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給了他一個快樂的微笑。
是不是每一個即將出閣的姑娘都有這種心情呢?蕭慕雪不知道別的姑娘是懷揣着什麼心情,可她知道今天肯定又是失眠的一夜。司徒清,那個當年英俊的小皇子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樣子?是胖了還是瘦了,是高了還是矮了,是更好看了還是變醜了?蕭慕雪託着下巴,對着桌上搖曳
的燭火,又笑又皺眉的。
翌日
大清早開始,整個將軍府張燈結綵,充滿了喜慶的色彩。蕭慕雪看着鏡中一身鳳冠霞帔的自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世間所有的好運全降臨在她頭上。連嬤嬤爲她梳着青絲,喊着“一梳梳到底,二梳白髮齊眉……”的吉祥話。
“小姐,小姐,花轎來了……”小眉興奮地跑進來。外面鑼鼓喧天,房內蕭慕雪快緊張地無法呼吸了。她終於要和他永遠在一起了,整整十六年的企盼在這一刻就要實現了,蕭慕雪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般。
繁瑣的成親禮節過後,一聲“送入洞房”,讓她終於有稍許的真實感。司徒清沒有去看面前頂着紅蓋頭的佳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旁邊觀禮的梅若晞身上。他看到他們牽着手,他看到她在淡淡地微笑,他看到她根本就沒有正視過自己,他的心深深地沉淪。
“慕風,你也來啦?”喜宴上,梅若晞意外遇到了蕭慕風。其實那只是她沒注意,他在她走進門的那一秒就一直看着她。或許他們之間就只能這麼遠遠地望着。
“我妹妹的婚禮,做哥哥的當然要來啦!”
“妹妹?你說新娘是你妹妹?”梅若晞吃驚地說,“那你就是蕭將軍的兒子嘍!”
“正是!”蕭慕風看到她一驚一乍地小臉忍不住想笑。
“蕭將軍可是老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啊!呵呵……”
“愛妃,何事如此開心啊?”司徒澈剛一轉身卻發現身邊的小人兒不見了,急忙四處尋找。見她笑得這麼開心,他好嫉妒,爲什麼她可以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笑得如此開懷,唯獨對他就總是冷冰冰的?
“慕風居然是蕭將軍的兒子!”
“我知道啊!”司徒澈看着她一副後知後覺的神色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
“我……”
蕭慕風看這兩人吵嘴的樣子,心再一次抽痛了一下。他拿着酒壺,默然走開,這樣的時刻,他一秒都不
想再待下去。
“晟清王吉祥!”
“都下去吧!”
“是!”
司徒清拖着醉醺醺地身體,搖搖晃晃地走進新房,坐在了圓桌旁。此時整個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蕭慕雪聽着彼此的心跳聲,幻想着他看到她那時的眼神會是什麼樣的?是開心?是幸福?還是……
靜謐的空間足足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當她的心慢慢沉澱下來時,他終於開口了,只是他的話語,他的語氣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先睡吧,我去書房了!”那麼冷漠,那麼決然,不帶有一絲絲的情感。
“爲什麼?今天不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嗎?”蕭慕雪一把扯掉頭上的紅蓋,轉身攔着了他的去路。
“新婚之夜?哈哈哈哈……”他像是聽到了一個從沒聽過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難道不是嗎?”
“你很想過這個新婚之夜嗎?”他異樣地盯着她。不,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他要娶她的嗎?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我……”無盡的羞辱讓她的心狠狠地疼。這難道就是自己等候十六年的結果嗎?不,她不相信,是不是幸福來得太快,所以上天覺得太眷顧她了,所以要讓她嚐嚐痛苦的滋味?這就是從雲端跌入地獄的感覺嗎?好疼,真的好疼,疼得她快失去知覺了。
“蕭大將軍的女兒原來也就這樣嘛,既然你真的這麼想要,那好我給你!不過我要你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我也就不欠你什麼了!”他沒等她開口,一把將她捲進懷裡,狠狠地親吻着她,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全發泄在她身上。
“不要這樣,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司徒清沒有聽到她的哭喊,不顧她的反抗,抱起她往牀上一扔,後背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沒有再多的力氣去反抗。是啊,現在她是他的人,她還要抗拒什麼呢?蕭慕雪催眠着自己,漸漸放棄了掙扎,任由司徒清在她身上肆虐。
兩滴淚滑過眼角,滴落在鴛鴦秀枕上,這是她選擇的,她願意爲它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