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屍
潘子在藤蔓纏上來的時候,忙把吳邪緊緊的抱在懷裡護住她,許多藤蔓把他們纏在一塊,不停地撞向巖壁上,他牢牢的護住吳邪,儘量不讓她受到傷害,潘子看着吳邪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心疼不已,因護着她,自己則被撞的連連吐血。接着又有三四根藤蔓,有一根水桶粗細的藤蔓,迅速的向他們纏了過來,把他們裹得像麻花一樣,粗粗的藤蔓狠狠一帶,潘子的後背又被狠狠的刮在石壁上。
吳邪雖然被潘子護着,可是還是不避免的被撞了好幾次,只覺得內臟都快要被撞散了的感覺,疼得她呲牙咧嘴的,被藤蔓晃的頭暈眼花,看不清周圍的東西,想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心裡氣的罵着胖子祖宗十八代。
突然,那個粗的藤蔓又是一用力,吳邪只覺得腦袋往前一磕,臉狠狠的撞在潘子的臉上,吳邪覺得鼻子一熱,血從鼻子裡流了出來,疼的她呲牙咧嘴,眼冒金星,吳邪忙看向潘子。
潘子被她一撞,後腦勺重重的撞向了石壁,他覺得腦袋一疼,傻傻的看了吳邪一眼,正看到她流鼻血,緊張的看着自己,接着他覺得眼前發黑,頭一歪暈了過去。
吳邪嚇了一跳,忙緊緊的抱住潘子,雖然有藤蔓把他們裹在一塊,但是也怕藤蔓突然鬆開,把潘子掉下去,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殘了。吳邪看着潘子身上沒一處好的,還一心護着自己,她心裡有種陌生的感覺,有些酸,有些甜,有些心疼。
過了好一會,那些藤蔓不再甩動了,吳邪睜開眼,見他們被掛在那棵巨樹的枝椏上,周圍的枝椏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屍體,有動物的,人的,還有一些分不清是什麼的屍體,顯然不知是被什麼撕碎啃咬掉的,讓人看着毛骨悚然,吳邪臉色煞白,嘴脣緊緊地抿着,用力嚥了好幾口吐沫,嘴脣哆嗦着唸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太上老君,土地爺爺........我是好人啊 ........”
把知道的神仙數落了一遍,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嚇暈過去,如果自己這時候暈過去了,說不定以後這樹上的屍體也有她和潘子兩人了,吳邪掐了自己一般,睜開眼睛不去看周圍的屍體,向下看去,幸好他們在的位置離地面不是很遠。
他們正對着的下面就是那放置屍體的石臺,他們離石臺已經很近了,石臺上躺了兩個屍體,一男一女。那個女屍披着白紗,身上穿的甚是華麗,身體竟然沒一點腐敗跡象,長的也挺好看的,端莊秀雅,女屍的眼睛緊緊的閉着,像是睡着了一樣,一點也不像是已經死了的。而旁邊的男屍,帶着狐狸面的青銅面具,渾身上下披着盔甲,手裡拿着一個紫金盒子。
吳邪眼前一亮,定定的看着紫金盒子,這個盒子裡面有好東西,一定得拿到。她想先下去拿上來,可一下對上男屍的臉,吳邪驚恐的發現,那男屍面具後的眼睛竟然是睜開的,那青色的眼珠子,正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讓人毛骨悚然,陰森恐怖,吳邪覺得寒毛都豎起來的,嚇得閉上眼睛尖叫着:“媽呀,鬼啊......救命啊……..”
潘子被她高分貝的尖叫聲聲驚醒,看到下面這情形身子也是一震,沒等吳邪反應,腳一個用力蹬到牆壁上,用力蕩着身子盪到男屍的上方,一勾手把男屍身邊的佩刀拎起,那佩刀別在男屍的腰帶上,順帶着把腰帶也扯斷了,潘子迅速的把藤蔓給割斷,動作一氣呵成,一點猶豫也沒有。
吳邪看的傻眼了,雖然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相當的帥氣,可是看看下面的情形,她嘴角微抽,氣的大罵潘子:“蠢貨。”她無奈的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身體迅速下降,“碰”的一聲,兩人疊在一起掉到了那個女屍身上,吳邪這次沒有之前的運起,做了墊底掉在潘子的在下面,不過她病沒有覺到疼痛,因爲她的身下還有個墊底的……….屍體。
吳邪身體接觸到女屍,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她蒼白的臉更加白,嘴脣哆嗦着深吸了好幾口氣,纔不至於暈過去,吳邪抹了抹鼻子下的血,見潘子還趴在自己身上,沒有站起身,明顯把自己當做人肉墊了。想到剛纔的情形,火氣上頭,恐懼少了些,她瞪着潘子,怒罵:“你他媽是豬嗎?幹什麼這麼快割斷藤蔓,我靠,還不死起來,重死了。”
潘子也不和她計較,見她的臉色更加難看,鼻子紅腫,眼睛噴火的瞪着自己,忙用手撐起身體,站起身,擔憂的看着她:“你沒事吧?“
吳邪白了他一眼,心道:這不是廢話,能沒事嗎?和那麼多屍體一起盪鞦韆,是不是要說‘噢耶,我玩的好開心,好嗨皮啊………..’不過見潘子確實是真心擔心自己,不似作假,知道他也傷的很重,預防事情有其他變故,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纔是正事。
吳邪指向男屍:“爺沒事,潘子,你去把那個紫金盒子拿來。”想想書中的情節,女屍嘴裡可能有東西,吳邪準備起身去拿出來。
她剛坐起來,女屍就跟着坐了起來,她想到書中寫的取鑰匙的方法,扭頭儘量不去想這是一個屍體,忍着恐懼把女屍的頭低下,大拇指頂住女屍的喉嚨,在它後腦勺一拍,那女屍的嘴裡的鑰匙就掉了出來,看到鑰匙心裡一喜,那邊拿着紫金盒子的潘子,被吳邪的動作整的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小三爺還是有些小主意,小本事的。
吳邪正想把鑰匙扯下來,還沒等拿起鑰匙,就聽“啊.......”的一聲大叫,見那死胖子頭朝下吊了下來,看到吳邪此時的動作,臉上一呆,猥瑣的笑着調侃她:“嘿嘿,小同志,花姑娘的幹活?”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無恥有多無恥,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放屁,你胡說八道設麼?這是死的。”吳邪沒好氣的看着胖子,見他那欠揍的表情,想到之前他惹得禍,對他更是沒好臉色。
胖子也覺得理虧,眼神示意潘子把佩刀丟給他,潘子把那個腰帶塞到吳邪的手裡,刀丟給胖子,胖子接住刀就迅速的把纏在身上的藤蔓割斷,吳邪見狀,忙閉上眼睛不忍看,心裡有些幸災樂禍,聽到一聲悶哼,睜眼見那胖子掉在了男屍身上,把男屍臉上面具給撞了下來。
吳邪大驚,也顧不得看笑話了,忙叫道:“死胖子,不要看他的臉。”
這時已經晚了,潘子在面具掉下來的時候已經看過去了,他嘟囔着:“靠,這哪裡是人啊,魯殤王竟長這德行。”
“別看,這是青眼狐狸。聽說這青眼狐屍十分的邪門,看一眼,會傳染的,臉慢慢變成他那樣,我操……..你……..”胖子說着,他不自覺的看過去,那面具之下的臉慘白慘白,人頭上沒有任何毛髮,面上連鬍子和眉毛都沒有,那狐狸般的瓜子臉,眼睛又細又長,青色的眼珠,乍一看真的像一隻白狐狸,青色的眼珠看上去有點詭異。
吳邪看到潘子和胖子都看了那張狐狸臉,暗道要壞事了,她迅速的把女屍嘴裡,掐斷連着鑰匙的絲線,把鑰匙扯下來,塞到口袋裡 。鑰匙拿掉女屍的手就鬆開了吳邪,吳邪立馬起身,回頭一看,那女屍的臉變得有點猙獰,嚇的吳邪後退一步,那女屍迅速的乾癟下去。原來鑰匙連着一個碧綠色的珠子,珠子是古人下葬的時候,用來防腐的,鑰匙和綠珠被拿走後,那女屍也沒有了依仗,迅速的打回了原型。
吳邪顧不得研究女屍,顧不得恐懼,看向胖子和潘子,見他們的眼中都透着詭異陰森,正冷冷的看着對方,突然胖子先動了,他飛起一腳踹向潘子,潘子迅速閃身躲開他的腳,胖子見他躲開,又看向一邊的吳邪,吳邪嚇了一跳。
胖子拿着佩刀砍向吳邪,吳邪一愣沒反應過來,傻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迴避,潘子見狀大喝一聲,飛快的擋在吳邪身前,胖子手裡的佩刀一下砍在了他的身上。潘子被砍,身上的痛讓他有一絲回神,他一把奪過胖子手裡的刀,用力的丟到遠處,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潘子……..” 吳邪大叫一聲,纔回過神,蹲下身子看看潘子的傷勢。
胖子眼睛通紅,看潘子倒下,來到吳邪面前,一下掐上吳邪的脖子,咬牙切齒,像殺了他全家一樣,面露猙獰的大叫:“媽的,老子掐死你.......”
吳邪翻着白眼,低頭咬上他的手,胖子像是根本不知道疼一樣,手上的力氣一點也沒有放鬆,吳邪手裡攥着拿着男屍的腰帶,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用腰帶套在胖子的脖子上,用力一緊。
吳邪心知他中招了,留着情面沒用多大的力氣。可那胖子確實發狠的使出全身力氣來掐她,吳邪的舌頭都快被他掐的吐出來,嗓子裡一片腥甜,疼的她直翻白眼,眼淚刷刷的掉下來。
吳邪見胖子不留情面,也忙使上吃奶的勁,使勁勒那腰帶,那腰帶被她這一用力斷了,腰帶上有小鱗片做成的裝飾,有片鱗片蹦到胖子的嘴裡化了。
胖子只覺得眼前一陣迷濛,好像掉到一團黑色霧氣裡一樣,嘴裡很苦澀,眼前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晰,再看自己的手,還掐在吳邪的脖子上,一驚,忙鬆開手:“我操,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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