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魚,喝了口酒,喜笑顏開的看着胖子,毫不吝嗇的讚揚着:“唉,別說,胖子你這手藝還真不錯。這是爺吃過的最好吃的魚頭火鍋了。”
“那是,不是胖爺吹,我給你說......”胖子被吳邪誇,面上掛着洋洋自得得的笑意,高興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說起他的光輝事蹟,兩個人喝着小酒,胖子說的口若懸河,吳邪聽着開心。
吳邪覺得胖子真的算上活寶,剛纔所有的落寞,被他幽默風趣的話打的煙消雲散了。
張起靈見他們聊的熱熱鬧鬧的,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本來就不善言辭的他也插不上話,只能坐在一旁聽着,看着吳邪眼裡都是這胖子,心裡很煩躁,眼睛不由自主的老是瞄向吳邪。
吳邪感覺到張起靈那熾熱的眼光老是看自己,不禁勾起眼角幽幽的撇了他一眼,因爲喝了點酒,眼角的上挑,竟然使她的臉帶出一絲的嫵媚之意。張起靈正好看見這樣的她,身體一僵,眼神呆滯,有些癡迷。
胖子看到張起靈這樣,伸腿就是一腳:“我說張教授,你這麼看我們小同志,是怎麼個意思?難道你丫的想青天白日斷背山嗎?告訴你啊,胖爺我可不幹啊,這小同志可是有胖爺我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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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被胖子一踹,立馬回神,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沒說話。吳邪也是一愣,心裡對胖子話裡的維護之意有些感動,心想:不管怎麼樣,最起碼胖子是真心把自己當朋友的,不過悶油瓶剛纔那眼神的確有些癡呆,不過話說回來,這張起靈最大的一個身份特徵,不就是經常發呆嘛?
吃完東西,三個人回到船艙的房間內,吳邪現在已經很淡定的和男人同處於一個房間內了。到了房間內,胖子因爲喝了點酒,倒下酒呼嚕震天響的睡着了。
吳邪喝了酒,有一丁點頭暈,仰躺在牀上,看着倉頂,腦海裡回想着今天的事,想起張禿子抱着阿寧的情形,想着張禿子是因爲擔心阿寧而跟着去的鬼船,想着張禿子是張起靈,還有在魯王宮裡和他的相處,心中一疼。
吳邪嘆了幾口氣,想到旁邊牀上的張起靈,她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可是每次翻身都會背對着他,不去看那張陌生的臉,好像只有這樣,心裡纔會好受一些。
“小吳,你怎麼了?”張起靈見她唉聲嘆氣的,側過身看着她的背影,輕聲問她。
吳邪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一僵,心裡劃過一絲異樣,心想這是不是代表他也關心自己?“張教授,沒事,我,我可能是戀牀,換了牀有點睡不着。”
張起靈聞言沒有再說話,就這麼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久久的移不開眼神,心想:她的身體爲什麼那麼嬌弱?
吳邪背對着張起靈,並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盯着,一會兒酒意襲來,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休息了一個晚上,吳邪早晨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神情氣爽,屋裡的兩人都不在,她走出船艙,看着遼闊的大海,只覺得心裡一片安寧。可是想到自己今天要下到海底,那可都是自己想都沒想過的事,不知道未來還會有什麼等待着自己?難道這就是那該死的命運驅使着?可是明明只是一本書而已,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如果自己和別人說,這些只是一個叫南派三叔的人寫的書,有誰會相信?肯定是把自己當做神經病,強行灌藥扼殺自己神經系統的!吳邪想着,心裡不免有些惆悵。
阿寧帶來的人定位了海底墓的位置,船停下來,吳邪和張起靈胖子,還有阿寧隊伍裡的一人,穿上潛水設備下海,跳進海里潛了七八米,前方發現了墓道,寬寬的墓道石壁上,雕刻着的竟然是人臉,吳邪好奇心驅使下,仔細一看,那些人臉上面,眉頭處竟然是首尾相連的蛇眉銅魚,想到自己手裡的那條蛇眉銅魚,不禁停下來細細打量着這些雕刻有什麼不同。
胖子見她停下來不走了,忙回身拉着她的胳膊,手上指着前方的張起靈三人,示意趕緊跟上,吳邪知道現在也不是自己滿足好奇心的時候,只好跟上。
吳邪被胖子拉着胳膊潛行,身體動着,但是還是眼睛還是瞄向那些雕刻,胖子拉着自己,她的手腳並用的划動,眼睛繼續打量着石壁,突然她瞪大眼睛,發現這些人臉的眼睛起了變化,那些人臉的眼睛,竟正慢慢的睜開。吳邪心中一突,驚恐的看着石壁,只覺頭皮發麻,她深吸一口氣,拽了拽胖子,胖子停下回頭不解的看着她,吳邪忙指着自己的眼睛,再指指人臉的眼睛,自己的眼睛張合着,嘴裡說着:眼,眼,眼。
胖子本是個外粗心細的人,立馬會意的點頭,撅着屁股把臉湊到石壁的人臉上,沒看出什麼,就擺擺手示意吳邪趕緊走。
吳邪無奈只能跟上,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牆壁,以防有變,這時,吳邪忽然發現石壁上竟然慢慢的飄出了黑黑的頭髮,那些頭髮在水中飄蕩着,詭異非常,吳邪嚇得立馬扯住胖子,指着那些頭髮,胖子順着他的手看去,嚇了一大跳,心裡也很驚恐,他探出身子,想湊上前仔細去看,被吳邪拉住,對他做了一個危險地手勢。
頭髮越來越多,阿寧三人見吳邪他們沒跟上,潛了回來。胖子指着牆壁,阿寧不解的看着他們,吳邪焦急的朝張起靈打手勢,最後竟然學了一殭屍的動作,張起靈好笑的看着她,拉着阿寧的胳膊退後一步。
吳邪身形一僵,看到他拉着阿寧,心裡一疼,可是這也不是自己難過的時候,見冒出來的頭髮越來越多,他們立馬快速向前游去。吳邪仔細回憶書中的情節,突然想到什麼,靈光一閃,邊潛行邊用力踹牆壁,可惜她的力氣太小了,她拉着胖子,示意胖子來踢,胖子不解他什麼意思?心中暗罵:這時候還踢牆玩?
吳邪見胖子不懂,想了想,就做了一個他們在魯王宮裡,在墓道掉到墓室裡的姿勢,做了好幾遍,胖子看着吳邪搞笑的動作,看了半響,直等到吳邪做了好幾次,才忍着笑,會意的點點頭,跟着踢向石壁,幾腳下去,還真讓他踢出一個大洞,阿寧三人見狀過來幫忙,那些頭髮已經越來越多,向着他們飄來,幾人見狀手忙腳亂的把洞弄大,陸續潛進去,潛了一會兒終於到了一個墓室。
幾人摘下潛水設備,吳邪警惕的環顧着四周,突然她發現阿寧帶來的那個人沒有跟進來,忙驚叫:“小李呢?”
幾人聞言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忙要回去看看,吳邪想到那些頭髮,拉住他們,低沉的說:“他可能……”
幾人也明白吳邪的意思,看向阿寧,阿寧見衆人看她,深吸了一口氣:“不用找了,他………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吳邪明白剛纔那小李走在最後,有可能被那頭髮給纏住了,現在看阿寧對自己的人毫不關心,這樣冷心冷情的人,她不得不防。既然阿寧說不去找了,那麼他們也沒必要去。吳邪雖然心軟,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但是關係到身家性命,她還是要珍惜的,畢竟她現在融合了吳邪的記憶,她就是吳邪,已經不是單單是那小冷了。
吳邪新生警惕,注意着阿寧的行動,寸步不離的跟着胖子,在他們看不到的時候,拉過胖子的手,在胖子的手心寫着:“小心他們。”吳邪在剛剛見到張起靈拉着阿寧的時候,心裡對她有了防備,想着下面的危險,她不覺得又提醒一下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