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欺人太甚,去把你們掌櫃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什麼東西能要五兩銀子。”故作大方想要結賬的林四郎哪裡料得到這頓飯竟然‘花’了五兩銀子,要知道張翠蓮給他出來應酬的銀子也僅僅只有三兩多。
小二見慣了吃霸王餐付不出錢的人,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也沉了下來。
“這位客官小店裡面的東西都是童叟無欺,價錢全都寫在上面,我們這個佛跳牆可不是尋常的菜,裡面整整有二十多種名貴的菜餚,一碗佛跳牆就要一兩半的銀子,再加上其他的菜,五兩銀子我已經給你們抹去了零頭。兩位客官,你們不要難爲小的,不知道哪位可以把賬給小的結一下。”
店小二伶牙俐齒,斜眼看了一眼林四郎,那不屑的目光讓林四郎的臉漲得通紅。
“好了,小二結賬。林兄弟這頓飯算是我請的。這家菜館的佛跳牆很地道,和京城龍源樓裡面的味道不相上下,京城龍源樓的佛跳牆要十兩銀子呢!”
季舒玄看出林四郎的尷尬,樂的在這個時候給對方解圍。
“還是這個客官有眼光,我們這秦家酒肆的佛跳牆是從一位早年的御廚那邊傳來的秘方,不要說是我們縣城,就是州府裡面都是獨一份的,這佛跳牆要需要很多時候烹製,每天都是有限額的,要不是你們來的早,還嘗不到呢!就是縣令老爺都誇獎我們的佛跳牆。”
收到銀子,有聽到季舒玄把他們這的佛跳牆和京城相比,小二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京城御廚,怪不得,掌櫃倒是有機緣,不知道是否和京城龍源樓有什麼牽連,我之前在京城的時候聽說這佛跳牆是龍源樓老闆家傳秘方,原本以爲天下絕無僅有,但沒料到在千里之外卻是吃到一樣的東西,這倒是有些趣味。”被
季舒玄這麼一問,小二發現他好像說錯了什麼,藉着招呼客人,快步告辭轉身。
“欺人太甚,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我呸,等將來我風光的時候一定給這些人好看。”從秦家酒肆出來,林四郎想到之前受到的侮辱,小二眼中的鄙視,忘記在季舒玄面前保持讀書人該有的風度,氣急敗壞,一腳踢飛了擋在前面的石子。
“季兄,謝謝你,本來說好了今天我請客,還是麻煩你破費了。”
“林兄弟客氣了……
京城
長公主府,“公主殿下,下面傳來消息,已經找到當年的那個‘奶’孃家人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小公子的消息。”坐在貴妃椅上的□□聽到這個消息,青‘花’瓷的茶盞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
“真的,你再說一遍,找到了,真的找到了”美‘婦’人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聲追問道。
“回公主的話,已經確定那‘奶’孃家人住的地方,估計過些天那‘奶’孃的家人就會被找到,等她被帶回來之後,小公子的下落也會知曉。”
“太好了,本宮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今天,你們馬上派人下去,快馬加鞭,本宮已經等不及了,本宮要立刻見到他們。”
長公主大夏朝最尊貴的幾個‘女’人之一,她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是當今天子,她的母親是當朝太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這位長公主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有痛快過,當年那場叛‘亂’,爲了成全她的弟弟,她犧牲了太多太多,十月懷胎剛剛出生的長子也生死不知。等了這麼多年,她已經漸漸絕望,但如今卻總算見到了曙光,長公主哪裡還有那個耐心等的下去。
“母后,我要親自去錦縣一趟,錦兒終於有了消息,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要再錯過。”長公主忍住心中的急切,開口對着上首‘婦’人開口道。
“皇兒,哀家知道你心中的急切,但你身份尊貴,不能輕易涉險。哀家已經讓人去皇帝那邊,皇帝下朝之後就到慈寧宮,到時候聽聽皇帝的意思再說。”
比起長公主關心則‘亂’,‘亂’了分寸,太后雖同樣心切但也怕最後是一場烏龍,她這個‘女’兒受不了這種得而復失,畢竟當年的事太過蹊蹺,這麼多年他們派出了多少人卻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眼下事情突然進展的如此順利,很難讓太后相信真的是祖宗保佑,而不是什麼人在背後的‘陰’謀。
依着長公主的意思,本來是知曉長子的下落,就準備第二日直接出發去錦縣一趟,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長公主這邊還沒有出發,那邊宮中太后就派來內‘侍’宣召長公主進宮。
“姐姐,依着朕的意思,朕派內衛先行去錦縣一趟。錦縣不大,但也有不少的人口。眼下還不知道收養了外甥的人是否真的是錦縣的人,他們又是否回到了錦縣,不如下面的人先去把一切都打探清楚,確定外甥是否在那裡之後,姐姐在親自前往,母子團聚可好?”
面對着這個從小照顧他長大的姐姐,皇帝收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帝王威嚴,面對長公主的態度和尋常人家的姐弟沒有什麼區別。
“元儀,皇帝說的是,爲了我那個外孫的安危,你在心急也不能再這個時候出京,當年那樁事,我們都很清楚表面上看好像是已經解決了,但實際上不代表那些人的勢力已經徹底鏟清。他們隱藏的太過隱秘,沒有人知曉哀家皇帝或者你身邊哪個伺候的人是否和他們有牽連。當初誰能料得到哀家親自給你挑選的陪嫁宮‘女’會是他們的人,會在事敗之後偷走了孩子。”
那個宮‘女’後來的‘奶’娘,是太后親自挑選的。當年的太后在宮中並不受寵,地位也很是尷尬,‘女’兒出嫁的時候,其他的陪嫁宮‘女’全都是皇后安排的,唯獨這個宮‘女’是太后指派的,這個宮‘女’一直在太后身邊伺候,很的太后的信賴,誰知道那個誅九族的東西會做出那種事來。
“姐,你聽朕的,那是朕唯一的外甥,朕母后和姐你一樣的關心。朕已經派人去了錦縣,只要有消息,就會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來。”
林水生又是挖水田,又是養螃蟹,在蟹苗放到了水田裡面的時候,很多村民在旁邊圍觀,“水生,這螃蟹是什麼東西,好養活麼,有人買麼?”林家村的一個族老打量了蟹苗良久,也沒有‘弄’清楚這東西怎麼會有人買。他們村子外有一條河,很多年前在他還小的那河比眼下要深了很多,雨季的時候河中也有一些螃蟹在。
那個時候他們村子裡面的孩子經常去抓螃蟹,雖然那個螃蟹很小又全都是殼子吃不到什麼‘肉’,但卻是族老童年很快樂的一段回憶。這些年來那螃蟹慢慢的已經消失了,眼下看着林水生的蟹苗,族老聽了林水生的解釋還是有些疑‘惑’,心中也爲林水生有些擔心。
那貴人雖說比起他們村民來自然是見多識廣,但農家,田地裡面的事,最熟悉的還是他們這些老農無疑。不要說是他們林家村之前沒有人養過螃蟹,就是方圓幾百裡的村子也沒有聽到誰家養過這種螃蟹。那貴人一時興起,要是最後血本無歸的話,自然不會怪罪自身,怕是要追究到水生這個孩子的身上。和族老一樣村子裡面大多數人對水生這養螃蟹並不看好,話語中也透‘露’出這些意味出來。
林水生面對其他人的質疑,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水田這邊,希望做出成績看看,要知道這些螃蟹差不多之前那個如意鴨的銀子全都投在了裡面。村子裡面林鐵柱和張翠蓮夫妻也來找了林水生幾次麻煩,後來被林水生略施小計給擋了過去之後,及時心中不願,但在林四郎出面之後還是隻能暫時收斂動作。
林四郎看着面前的爹孃和妹妹,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煩躁,這些親人不僅不能成爲他的助力,相反卻讓他在季舒玄面前丟盡了臉面。林水生一個已經被攆出去的的人,走了狗屎運認識了一個公子又如何,只要他想要,他手上的那些東西遲早都是他林四郎的。
他這個三哥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敢和他爭過任何的東西,何必急於一時,鬧得沸沸揚揚,還嫌之前林家鬧出的一連串的事不夠丟人是不是。想到那天當着季公子面,娘和林水生的那一幕鬧劇,林四郎丟盡了面子,眼下又聽到自家爹孃算計着要把妹妹許配給季公子,不禁冷笑了出聲。
“四郎,你和季公子‘交’好,若是你妹妹嫁了過去,我們和季公子就是親戚,到時候你考試的事情。季公子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的。”被林四郎一頓訓斥,張翠蓮也有些掛不住臉面,後悔生怕之前的舉動影響了他們家人在季舒玄心中的印象。
“以我的學問,自然能高中用得着那些歪‘門’邪道。上次季公子也誇獎了我的學問。至於妹妹,人家是州府來的公子,能看中妹妹這種村姑,以後休要在我面前提這些話,真是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