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走了半個多月,纔回到家裡。還真如白文傑所說,孟云爲阿金生了個兒子,取名孟繼先,意思是要繼承先人的事業。
“阿雲,我們有兒子了,我真高興。”阿金說,“對了,爹孃還有孟姑呢?”
孟雲說:“他們都去寺廟了。要晚一點纔回來,對了,我去做飯,你休息一下!”
阿金見到兒子,興奮着呢,疲意全無。
“繼先,叫爹。”阿金說。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孟繼先說。
阿金一聽,心冷了,是啊,孟繼先也兩歲多了,自已在京城呆了三年多了,不認識很正常啊!
到吃晚飯時,孟尚德、馮詩梅和孟姑纔回。
“爹,娘,孟姑,我回來了。”阿金說。
“回來就好,來,我們邊吃飯邊說。”孟尚德說。
喝了幾杯酒,孟姑說:“阿金,文傑他……”
阿金說:“小姐,阿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孟尚德說:“阿金,是不是文傑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不敢和你一起回來。”
阿金說:“不,爹,文傑他沒有做壞事,不,他做了壞事。”
馮詩梅說:“阿金,到底是怎麼了?”
阿金站了起來,臉轉向一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文傑他被聖上賜婚,這會兒說不定早就完婚了,我讓他和我一起回,他不肯。”
孟姑一聽,兩眼冒金花,倒在地上。
“阿雲,快扶小姐回房間休息。”
後半夜了,孟姑才醒過來。孟尚德、馮詩梅、阿金和孟雲都守在牀邊。
“爹,娘,當初文傑離家時,我就算到他會有這一天,沒想到真的應驗了。女兒一心只愛他,希望他不會變心,可是他仍是變心了,女兒心也死了,我想出家。”孟姑說。
孟尚德老淚縱橫,馮詩梅、孟雲也是掩面而泣,阿金則是一臉怒色。
“孟姑,爹孃就生你一個孩子,你不能棄爹孃於不顧啊?”孟尚德說。
“爹,娘,女兒不孝,可是女兒心意已決,令人安慰的,爹孃膝下還有阿金,阿雲,還有繼先。”孟姑說這話時,也是以淚洗面。
阿金跪在牀前,說:“小姐,爹孃對我和阿雲雖然待若親生,可是畢竟不血脈相承啊,小姐,你就不要出家,我們一起幫爹孃守住這份家業,好不好?文傑,他變心了,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孟姑說:“阿金,以後就靠你支撐全家,孟姑在這裡感謝你。”
孟姑話畢,化作一股輕煙,飄向屋外。
“女兒,女兒。”孟尚德和馮詩梅哭叫道……
孟姑到了靚山道觀,向主持青雲師太訴說前因後果,要求出家。
“孟施主,照你這麼說,你紅塵未了,出家了也是痛苦。這樣吧,你去見一見你的夫君,了結這段姻緣,再來找我。”青雲師太說。
“不,師太,孟姑心已死,不想再見他。”孟姑說着,手一伸,一把剪刀飛旋在空,孟姑一躍而去,迎着剪刀,瞬間,孟姑一頭長就已沒有了,孟姑再一揮手,一頂道姑帽就已帶在了頭上。
“哎,冤孽,關鍵是內心的魔障,與外表何干?罷了,你先進觀吧,我賜你法號白雲,以後就跟着本師太修行。”青雲師太說。
“多謝師太!”孟姑
說。
白文傑和張倩完婚後,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早把回家省親之事忘記得一乾二淨。倒是張鬆清和夏莉一直記掛着這事。
這天白文傑和張倩兩口子到張府吃飯。
“文傑啊,你成婚也快一個多月了,聖上給了你兩個月的省樣假,我看你抽個時間,回家一趟,帶着小倩,也好讓父母知道你高中榜眼之事。”張鬆清說。
“是啊,文傑,這中了榜眼,該是衣錦還鄉的時候了,該回去孝敬父母,光宗耀祖。”夏莉說。
“爹,娘。”白文傑說,“聖上下月就要提拔孩兒爲兵部尚書了,孩兒想趁休假之時,好好學習,以便能更好地勝任工作。”白文傑說。
“回家省親,是盡孝道,聖上也是最講仁義孝道的,工作的事慢慢再說。”張鬆清說。
白文傑只得聽從,“爹孃,那我和小倩不日就動身。”
張倩說:“爹孃,這要是真回了文傑的家,見了文傑的原配,我到底擺在何位置啊?”
張鬆清說:“按我朝律法,聖上賜婚,不管文傑前面有多少妻妾,你都得扶爲正房,不過,聽文傑說,他親生父母不在,現在是入贅丈人家,孟家是大戶,讓孟家小姐作妾,這情面上也說不過去,小倩,你要是真的愛文傑,就委屈一下,就作小的吧。”
張小倩心裡當然不願意,可是當着父親的面不好發作,還是等到了孟家再說吧。
“我聽爹的話便是。”張小倩違心地說。
兩天以後,白文傑和張倩坐着八擡大轎,帶着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孟家村進發,瞧這架勢,還真是衣錦還鄉的樣子。
在轎子裡,張倩說話了。
“文傑,說好啊,到了孟家,你可得言明,我是正房,不然,我不饒過你。”張倩說,“我身上可是帶着聖上的聖旨的。”
白文傑說:“小倩,出門時,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爲什麼又反悔呢?”
張倩說:“我一堂堂太師的千金,要給人做小,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張家臉面何存,聖上之所以賜婚,就是考慮到這事,你要知道,我爹可是聖上的啓蒙老師,我張家沒面子,就等於聖上沒面子。”
白文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自己能有今天,孟家功不可沒,自己和孟姑也是三年的恩愛,孟姑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自己納妾他就無法忍受,更不用說讓她作小了。
“小倩,請你理解一下我,好嗎?我從小無父母,沒有孟家,就沒有我的今天。”白文傑說。
“哼,沒有我張家,你以爲你真的能高中榜眼嗎?白文傑,你如果讓我做小,我立即離開你。”張小倩說。
怎麼看似溫柔的張全倩會變得如果霸道呢?白文傑有點沒轍了,可是自己真的是很愛張倩啊!
“小倩,這事,等我見了爹孃和孟姑了再說,好嗎?”白文傑說。
“也好,你自己想好。”張倩說。
空明一行跟着這隊人馬。
“瞧,這張倩現在就原形畢露了,這到了孟家,一定有好戲看。”空明說。
“妹妹,你可不能幸災樂禍,孟姑本來說很可憐,你還要落井下石。”清靈說。
“哥,只是發一下感慨,你用詞也太不恰當了吧。孟婆神,你說呢?”空明說。
孟婆神說:“我現在可以說是局外人,不
過,站在局外人的觀點來說,白文傑內心其實是很空虛,很脆弱的,他覺得對不起孟姑,可是又無法抗拒高官厚祿的誘惑。他是一悲劇式的人物。”
秦桑王子說:“孟婆神,這些年,你在地府工作,修爲還真是進步了不少,你本來是當事人,現在卻能以局外人的思想看待白文傑的作爲,令本王佩服。”
孟婆神說:“謝王子誇獎,還不是王子平時管教有方。”
空明說:“孟婆神,這你馬屁拍得還是時候。”
突然清靈叫了起來,“你們聽,前面不遠處有馬啼聲。”
空明說:“按我的經驗,一定是強盜,看來白文傑要遭殃了。”
秦桑說:“各位,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只看不管啊,不要亂了時空,改變了歷史。”
空明說:“這個不用你說。”
不一會兒,真的有一隊人馬衝了過來,少說也有百來十人,個個騎着馬,爲首的是一個絡腮大漢,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嘿嘿,還挺sexy的。
“兄弟們,將這批人圍住。”
這白文傑帶的人也只有二三十個,而且除領頭的稍有些三腳貓功夫外,其他的人也都沒有什麼功夫,被這夥騎馬的人圍着後,人個驚慌失措。立即有人跑過去向白文傑稟告此事。
白文傑下了轎,這絡腮大漢策馬近身了。
“你就是白文傑?”
白文傑一抱拳,“下官正是。”
這絡腮大漢說:“兄弟們,拿下白文傑!”
白文傑邊後退,邊說:“英雄是什麼人,我白文傑,與英雄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爲什麼要拿我?”
這絡腮大漢說:“哼,我霸天龍要拿人,還要問理由嗎,憑大爺愛好就是。兄弟們,上!”
“慢!”張倩下了轎,別看張倩一女流之輩,可是並不懼怕這種場合。
“喲,這妞還不錯嗎!兄弟位,一併抓了。”霸天龍說。
張倩說:“你們可知道我們什麼身份嗎?”
霸天龍說:“哼,當朝榜眼白文傑,太師府千金張倩,是吧?兩人蒙聖上賜婚,回家省親,是吧?”
張倩說:“既然知道我們身份,不敢拿我們,我看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霸天龍哈哈大笑,“我霸天龍連聖上都不放在眼裡,還怕你們?笑話!可你知道我霸天龍是什麼身份嗎?哼,告訴你們,讓你們死個明白,我霸天龍就是當今聖上的親哥,當年這王位本來是我的,可是就是被你爹張鬆清設計,讓我弟得了王位,也好,我現在落草爲寇,也樂得逍遙。只是我平生最看不慣男子三妻四妾、另覓新歡之事,白文傑家中有賢妻,還有產業,竟還吃着碗時,看着鍋裡,就是該死。”
霸天龍說着持劍朝白文傑刺去。張倩見狀,忙攔在白文傑前面,霸天龍一劍正中張倩胸口,張倩立即倒下。
“小倩,小倩……”
“文傑……我……愛……你……”張倩一句話沒說完,就斷氣了。
白文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竟躍了起來,嘴裡還說:“還我愛妻命來。”
可是白文此舉也不過是以卵擊石,霸天龍劍一伸,也是刺中白文傑的胸口。
“小倩,我來了!”一聲嘶叫,白文傑也倒下了。
霸天龍說:“兄弟們,我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