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進了閻小剛的房間,開始吸閻小剛的陽氣,因爲閻小剛的穴道被水晶道長封住,自身對外界的入侵沒有任何抵抗力量,所以讓柳樹將閻小剛體內的陽氣幾乎吸盡。
柳樹帶着滿意的心情回到了河邊,開始修練。可是他的修練還是受阻,柳樹弄不清這是一種什麼狀況。是不是太心急?要不明天再練吧。柳樹決定休息一下,突然覺得自己的根觸到了什麼東西,便魂魄離體,一路觀看,順着自己的根,到了一懸巖,發現自己的根和一棵樹連在一起。
“喂,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擋住我伸腳?”柳樹說。
“你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侵犯我的領土和身體?”這樹說。
“哼,我是河邊鼎鼎有名的柳樹公子,你難道沒有聽說嗎?”柳樹說。
“哼,我是大別山獨一無二的吊鐘馨公主,你難道沒有聽說嗎?”這樹說。
“公主,獨一無二?牛皮的吧?”看到吊鐘馨吊在空中的果實,象一個倒佳的葫蘆,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你瞧你那臃腫的樣子,還公主呢,醜八怪還差不多,我說你是營養過剩還是營養不良啊?”
吊鐘馨說:“我醜嗎?我讓你瞧瞧我的樣子。”
吊鐘馨變成一個美貌的女子。
柳樹見了心動起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女朋友,也不錯,套套近乎再說。
“喲,不錯了,不過,我的腳連着的你的身體,你呀一定是通過我吸了小河裡的水份,所以長得‘山青水秀’似的。”柳樹說。
“我靠葉子吸收陽光,靠我的根吸地下之水,不過,你的腳伸過來後,我感覺到不那麼孤獨了。”吊鐘馨說。
“是嗎?那我們交個朋友吧!”柳樹說。
“你沒有形狀,我可不想交沒有形狀的朋友,又不能親熱摟抱的。”吊鐘馨說。
乖乖的,還是騷娘們!柳樹想。
“等我修成人形,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親熱嗎?”柳樹說。
吊鐘馨回到了原形,他修練成人形纔不久,保持人樣很累的。
“你什麼時候才能成人形啊?”吊鐘馨說。
“哎,我修了也一千多年了,可是就是成不了人形,運氣時總是受阻,以至於我有肚子越來越大,都可以藏一個人了。”吊鐘馨說。
“哎,我說柳公子,”吊鐘馨很想接近異性,滿足他的興趣,對柳樹親近起來,“你可以暫時附在凡人身上,不過,得找一個帥的啊,不然,可別想碰我的身體!”
吊鐘馨的話提醒了柳樹,對啊,閻小剛長得不錯,就是太小了,不過,年輕好,還可以長嘛,哼,等我準備一兩日,就去附在閻小剛的身上,再來和這胖葫蘆親熱,其實胖一點也好,抱起來充實。
柳樹正要說什麼,旁邊不遠的芒果說話了。
“真不要臉,爲了泡仔,竟出這樣的膄主意,不知道這是有違三界法則的嗎?”
吊鐘馨說:“老孃的事還輪不到你管,有本事你也泡一個給我看看。”
芒果說:“我纔看不上你自以爲得意的這些心凡夫俗子呢,油嘴滑舌的,修練一千多年,還成不了人形。”
“臭不要臉的,你說誰呢?”柳樹說,“我老柳玉樹臨風,要多瀟灑有多瀟灑,
你竟敢小瞧我,今天不教訓你一下,我就不姓柳?”
柳樹舉“掌”就向芒果樹打去。
“柳公子,不要,他被女媧娘娘封印過,你打不着他的。”吊鐘馨叫道。
柳樹想收“手”,也來不及了,他的“手”就象擊到一堵牆一樣,被反彈很遠。
“哎喲,我的屁股!我的心臟!我的腿!”
吊鐘馨說:“柳公子,你沒事吧?”
柳樹說:“胖妹,我怕是受了內傷,得回去調息幾日,等我啊。”
柳樹回河邊調息去了。
“哈哈,胖妹,我聽了就覺得丟臉,”芒果說,“要是我,找一個地縫鑽下去,柳公子真是飢不擇食。”
“你以爲你長得很好看,是不是?圓不圓,偏不偏的?我再醜,總還有人看得上,你呢,這一千多年來,有誰來瞧一眼嗎?”
“我……”
“你什麼?”
這兩棵樹就這樣相互罵下去。
柳樹修練本來就不順利,被女媧娘娘封印的靈力所傷後,一時竟不無法修煉,看情況,一兩天之內只得調息療傷了。
第二天早,閻大海去看閻小剛,摸了摸閻小剛的頭,幾乎沒有溫度,把了把脈,也幾乎是靜止的。
“金菊,小剛他……”
胡金菊聽閻大海的聲音有點不對,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向房間。
“大海,怎麼了?”
閻大海說:“小剛怕是不行了,沒有體溫,沒有脈搏。”
胡金菊說:“你不是說張道長封了他的穴道,暫時沒事嗎?”
閻大海說:“我哪知道啊?”
胡金菊說:“快去找張道長啊!”
閻大海立即向白雲尖寺廟跑去。
到了寺廟,被一個小道士攔住了。
“施主,你來找我師傅的吧?他老人家吩咐過,他正在閉關療傷,傷好了會去找你的。”小道士說。
“可是,我的孩子快不行了”閻大海沒說完就停止了,張道長是爲救小剛受傷的,如今傷沒好,自己不該再來打擾他的,再說,他傷沒好,也沒能力救小剛,還是另想辦法吧。
閻大海突然想起了銀杏,他是異類修仙者,也一定會法術,說不定有辦法,可是她在哪裡呢?到打柴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能碰到她。
閻大海在經常打柴的地方尋找,沒有見到銀杏的影子。
看來,小剛是沒得救了!
閻大海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你是閻大哥吧?
閻大海回頭一看,沒有看到什麼人。
“是誰在說話?”閻大海說。
一隻黑色的小兔子現身了。
“閻大哥,我叫小蕊,是銀杏姐的朋友,銀杏姐讓我告訴你,小剛是被柳樹妖害的,他昨晚想阻止柳樹妖,可是打不過柳樹妖,已魂飛魂散了,她還說,如果她能有來生,一定會好好愛你。”
“銀杏,他死了?”閻大海叫道,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銀杏,我們才認識一天,你就爲我而死,我對不起你啊!”
小蕊說:“閻大哥,你快別這樣,銀杏姐在天之靈,見你這樣,也不會高興,你還是快回去想辦法救小剛吧。”
是啊!先回家看看小剛,再想辦法!
回到家裡,胡金菊正嚎啕大哭。
“大海,小剛死了!”
閻大海給閻小剛把了把脈,一點脈搏都沒有。
“金菊,辦後事吧。”
胡金菊叫道:“不,大海,小剛不能死,不能死啊,我們就這麼一個孩子,他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閻大海也禁不住淚流滿面,“金菊,我哪捨得小剛啊,可是可是這也許天意,張道長閉關療傷,而銀杏也死了。”
“銀杏是誰?”胡金菊止住哭,說。
“一隻小白兔。”閻大海說。
“哼,是妖精吧,說不定是她吸了小剛的陽氣。”胡金菊說。
“不會的,他是好妖!”閻大海說。
“你怎麼知道她是好妖?”胡金菊說。
閻大海將和銀杏相識的過程說了一遍,胡金菊說:“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善良的妖,可是我們小剛到底是誰害死的呢?”
閻大海說:“此事連張道長也弄不清楚,我們凡人哪知道啊。不過,聽小蕊說,是柳樹精害死的,我們也不能報仇了,還是準備後事吧,你好好看着小剛的屍體,我去砍樹作棺材。”
到第三天傍晚,閻大海才做好棺材,將閻小剛放進棺材,等下一天再入土爲安。
再說柳樹內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就是不管怎麼努力,就是成不了人形,想着沒有英俊的外貌與吊鐘馨相會,心中真叫的是那是那個急。
“還是去附在閻小剛身上吧。”前天聽了芒果的話,對附身在凡人身上,還是有點怕,可是爲了見吊鐘馨,也豁出去了。
等天黑透後,柳樹魂魄離體,到了閻小剛家裡,只見正屋擱一口棺材,閻大海和胡金菊雙方跪在棺材面前,抽泣不已。
閻小剛死了?不至於吧?難道是那天吸他陽氣太多,他氣絕身亡?死了更好,就可以安心地附在他身上了。
柳樹施法迷昏了閻大海和胡金菊,附在了閻小剛身上,然後離開了閻家。
柳樹興沖沖地來到吊鐘馨和身邊,“胖妹,我來了。你瞧,我是不是很英俊?”
吊鐘馨說:“漆黑黑的,誰看得見啊?我睡了,明天再來吧!”
柳樹說:“不嘛,人家好不容易纔得手,你不看,我以後就不理了。”
吊鐘馨說:“那好吧,你走近些,我看看!”
柳樹走近吊鐘馨,吊鐘馨一看,是閻小剛模樣。
“你附在了閻小剛的身上了?”
“是啊!”
“你這樣,閻小剛的父母會找他的。”
“纔不會呢,閻小剛死了,入棺了,明天一安葬,我就可以安心地附在閻小剛身上了,胖妹,我們抱抱,行吧?”
“死鬼,還不快來,小聲點,別讓芒果聽見。”
柳樹和吊鐘馨動作又粗魯,又弄出聲音,吵醒了正在睡覺的芒果。
“真不要臉!”芒果說,“爲了達到苟合的目的,竟不顧三界的規定,會遭報應的。”
“是心裡酸吧?”吊鐘馨說,“看到我懷抱着俊男,心裡不好受吧?”
柳樹說:“胖妹,不用理它,別讓她壞了我們的興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