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市就*着一條道路進出?難道沒有開水路嗎?”有大型水域的地方,通常船運業都會比較發達吧、
哪知老車伕搖頭道:“帕博洛神聖的水面上是不能行船的。”
原來如此,我總算明白建成歷史比帝國都城哈洛瓦格長了五、六倍,又少有戰爭破壞的伊利斯,爲什麼會在國家財力明顯更加富足的時候,卻在城市規模上始終排在後面的原因了。
隨着隊伍的不斷前進,像筷子一樣細長的“直道”終於把真面目顯現在我眼前。
那是一條比我想象中寬闊得多的道路,足夠七、八輛我這個等級的寬大馬車並排通行。地面上鋪着材質不明的白色石磚,色澤均勻,大小統一。
路面*中間的部分已經出現了淺淺的車轍印,*兩邊的路面雖然還算平整,但從離邊緣四、五公分的地方開始,石面明顯被磨得光滑了許多,那應該是步道的區域。
直道兩邊豎着欄杆,高度全是統一的,大約有一米二上下,但材質和樣式以及紋樣風格卻有這很大的區別。
有東方風格漢白玉柱石的,有西方鐵質鏤空花紋的,有北方帝國宗教風格浮雕燒磚的,有樸質原石隨意累制的,甚至還有最近流行的重漆柚木的,各個風格應有盡有。
建築年代也有很明顯的區別,有些似乎是這幾年新建的,有些則有着明顯地原始社會風格和不可思議的磨損度。而且各段長度不一。左右也並不對稱。
見我盯着直道不放,見多識廣的老車伕忙解釋道:“都城爲了保證十好幾萬人來往出行,這直道的路面是要經常翻新的,基本隔不多久都城裡地大貴人、大老爺們就會修上一回。最後這次是現在的執政官葛蘭斯彤大人當選的時候修的。”
“修的很頻繁嗎?這麼長一條路花費可不小,那都城稅收壓力豈不是很大?”
佛拉迪里斯&8226;葛蘭斯彤要到今年年底第一任期才結束。就算從他當選的第一天開始計算,這條路的使用期也不過四年多,五年不到而已。
可是現在路面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磨損痕跡,顯然使用的石材並不是十分耐磨地種類。每每聯想到大型市政工程,那種在陰暗地方一邊躲着偷笑,一邊摸着自己荷包鼓鼓的鏡頭就會出現在我腦子裡。
哪知道老車伕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修路哪能讓市民出錢,這都是葛蘭斯彤大人自己掏的腰包。歷來都是如此。小姐這麼說是指着路面不咋樣是吧?呵呵,修這條路不比別處,這一任修的不還得爲下一任執政官大人留點後路麼!”
我這才恍然大悟,市政工程在實行直選制度的地方是一個很好的政治宣傳,和收買人心的手段。就像古羅馬的大佬們總是不停地自掏腰包修建大型鬥獸場、公共浴室和集會廣場一樣,政客們習慣於通過這種帶有鮮明個人刻印的公共建築,彰顯自己的慷慨、富有和實力,並由此由此贏得聲譽和選票。
之所以用材不咋滴,一可能是政績工程注重形象更多一些,爲了顏色美觀……手%%打%%小說網。而選擇了硬度低一些的材料;二則是爲了給後任,或者是連任時再次重修留下藉口。
要是準備重修拆舊路地時候,發現路面還是好好的,一副可以再用一百年的樣子。那就煞風景了。
“這欄杆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兩旁比欄杆製造工廠的展示架還要花樣繽紛的的直道護欄。
“欄杆跟路面不一樣,一個不好就會冒犯聖湖,就算只是落了會灰塵什麼的,也是大罪過,所以欄杆輕易是不會動的。除非是遭了兵災之類地禍事,或者經年久了實在不能用了,纔會鄭重請祭司先跟聖湖告了罪,再請最虔誠的老工匠一點點小心翼翼的修理。”
呵呵。原來如此,修路面是長面子的事,人人搶着做;修欄杆卻要冒風險,若是修完後發生點天災人禍什麼的,即便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干係,也會算到他“施工不尊。觸怒聖湖”地倒黴鬼頭上。
更何況。路面修繕偷工減料是心照不宣地常例,怕就怕它質量太好;而修繕欄杆卻是個比繡花還麻煩的精細活。費工不說那得大把大把地錢財往外砸。到底花的自己家錢,經濟賬還是要好好算算的。
於是,因着以上種種,纔有瞭如今直道上這路新欄舊的奇特景色。
直道給人的另一個深刻印象就是它的“長”了,如此寬闊氣派的道路,遠處看卻是副筷子似的比例,究其原由就是它實在太長了。
“那個,我們真的得走整整一個小時才能進城嗎?”不會是把遊覽時間也算上了吧?
“小姐累了?那這段路老漢來架,五十分鐘就行。”
呃……這老爺子算路程可真是實在啊。
就這樣,看着帕博洛綠的極其深沉的湖水直到膩味的不行的我,又鑽回舒適的車廂,眯了一小覺,直到迷迷糊糊聽到車外傳來大量密集的人羣發出的嘈雜聲,這段枯燥的路程纔算結束,我們進城了。
“蒂雅修格小姐,迎接的使者到了,像是已經在城門前等候多時了。”車窗外傳來猶拉爾的聲音。
這消息讓我心裡頓時一突,難道白魔法塔那邊派人來攔截我了不成?隨即又一想又是不可能。要截也該在我們上直道之前截纔是,怎麼也不會傻乎乎的彎一大圈,跑到都城大門口才對。
“是哪裡的使者?”
“有遠征軍第五書記官葛蘭斯彤大人,都城治安事務第三次官克利福德大人,帝國皇家國教伊利斯教會第五神官長次長猊下,和都城第一魔法學院副院長閣下。”
聽完這些使者的身份,真讓我哭笑不得。
都是些人擦邊球可以勉強代表他們主子的人,在必要的時候又能將他們的行爲推得一乾二淨。猶拉爾稱了一大串大人、猊下、閣下的,不知道是不是顧忌我的感受,才擡舉了他們,那些傢伙根本擔不起這些稱呼,多白了根本是些四、五流角色。
既然白魔法塔沒派使者來,想必是沒有把我的消息知會各方纔是。他們既然要搞模糊政策,乾脆裝糊塗,當我不存在也就是可,何必讓這些身份尷尬的人巴巴的趕過來湊熱鬧,徒然留下怠慢於我的印象呢?
真不明白那些個人精們怎麼會做出這種半生不熟的事情來。
唉,雖然無奈,但是人家畢竟是東,身份又擺在那裡,不是我耍個臉子就能應付過去的。
“知道了,我整理一下儀容就過去。”
猶拉爾領命去了,我倒也不着急,想來這時候自有撲克臉老管家應付場面,我一樣樣的整理好睡覺弄亂的頭髮和衣服,才帶着小黑慢條斯理的下車去。
下車的一霎那前方的情景把我唬了一跳,直道盡頭的廣場上,竟然站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羣。
我原以爲突然而來的嘈雜聲是因爲進入城區,行人密度突然高起來的緣故,沒想到隊伍現在根本還沒進城,而是在城門前的一個小廣場上停下來了。
人羣就在廣場兩旁和*近城牆的地方擁擠成兩堆,對着我們一行人所在的地方一邊指指點點,一邊音量不減的“竊竊私語”。
防衛軍的護衛們雖然個個滿面風塵,此時卻全部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盔正甲齊,兵器歸位,騎前步後分列而站,整整齊齊在兩旁列隊排開,把我乘坐的馬車拱衛在中間。
我雙腳全部塔到地面的一霎那,步兵們全部長槍杵地,分兩步向外移動半步的距離,然後雙腳併攏直直站定。整個動作流暢迅速,整齊劃一。幾百個杵地和踏步的聲音同時響起極有氣勢,頓時震懾了圍觀的市民們,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正納悶是誰出的主意,策劃出這麼一場戲來,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還沒演完。
護衛隊中的騎兵,也就是親衛隊的年輕軍官們,在馬車前面排成四排,左右各二。我每每即將走到左右兩個騎士之間的時候,那一排的四騎就會同時連人帶馬向外移動一個馬身。
配合我行走的速度,他們就像隨着我的到來而退開的波浪一樣向外移動。行動之整齊,配合之默契,姿態之優美,怎麼都不像是臨時準備的。
我心中暗暗讚歎“策劃人”的心思,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
這個不算複雜的軍陣表演,徹底震懾前方的來人,不僅是後面看熱鬧的市民們,還有那些不太能擺得上臺面的使者們。
大約是這些位平常很少接手這樣的工作,被這下馬威一唬,臉色毫不掩飾浮出的青白各異來。
“煩動各位前來迎接,真是有勞了。”
C小姐的廢話分割線
啊我的讀者號密碼不記得了,這幾天看不到包月章節的顯示,貌似哪裡弄錯了,真是焦頭爛額啊!!我待會兒準備管他是對是錯,全部從頭到尾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