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城,長街上,高俅坐在馬背上,思前想後。
“林沖武功未逢敵手,跟陳鬆相比,也輸了三分,說一聲,他武功冠絕天下,也是不爲過,此人性子暴烈,不是隱忍之人,也不是江湖上的新手,不可能無半點聲名,看來陳鬆定然是假名!”
“此人好勇鬥狠,仇恨記得極深,今晚一定要將之擊殺,不然定會成爲心腹之患。”
“今晚東京城鬧得滿城風雨,一定要把事情掩蓋了,不能讓皇上知道,太尉府竟然讓人來去自如,我是東京城的定海神針,若給皇上知道此事,從此難再獲得信任。”
“報!”一名士兵匆匆趕來,跪在馬前說道:“稟太尉,陳鬆連闖西門兩次,王教頭將之擊退!”
“哼!”高俅狠狠的說道:“什麼將之擊退,他有何本事,估計是連弩之功。”
“報!”又一名士兵跪在馬前道:“稟太尉,陳鬆想從東門闖過,給王教頭擊退!”
接着南門和北門的士兵也來報告,如出一轍,高俅不禁仰天長笑:“你們回去,給各自的教頭說,既然將陳鬆輕易擊退,爲何不將之擒獲!”
四名士兵面面相覷,只好回去將高俅的話轉達,嚇得四名教頭幾乎當場暈倒。
林沖帶了士兵來到,躬身道:“稟太尉,小人在長街上遇到陳鬆,與之交戰,他敗退,小人從後追趕至相思橋,無奈後面士兵落後太遠,陳鬆有兩人,小人一人難以抵擋,士兵趕到時,讓他逃逸,請太尉降罪!”
高俅嘆了口氣,說道:“這也不怪你,他的本領本官見識過,馬上作戰,他非你敵手,地上作戰,他勝你三分,不要說你,估計天下也無人能敵過他,此人斷斷不會是無名之輩,你跟江湖上人相熟,便查探一下他的底細。”
林沖心中一凜:“高俅果然厲害!竟然猜出武松用的是假名。”
“太尉,東京城已佈下天羅地網,定然能將之擒獲,到時交給小人審問,定然知道那廝是何許人也,在小人心中卻是有一人物,但不敢肯定。”
“哦,說來聽聽。”
“小人聽聞江南有一亂賊,名叫方臘,也是使一長棍,武功高強.....”
“不錯!不錯!定然是那廝!”高俅在馬背上一拍,恍然大悟。
其時方臘在江南作亂,聲勢極大,後攻佔了五十三座城池,風頭一時無兩,是宋徽宗心中的一根刺,曾暗地裡派人暗殺,無奈都因他武功太高,沒有成功的,林沖此時將矛頭引向方臘,高俅立刻以爲然。(有書說方臘是明教創教教主,作者菌認爲,要是追索,應該是矛子元,他創立的三元教纔是明教的前身,及後的白蓮教,也是同出一轍,這裡不考究,僚佐趣聞。)
“林教頭,你暗中下命令,今晚太尉府之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一人泄露,你便殺一人,有一萬人泄露,你便殺一萬人!”
高俅心中十分惶恐,要是讓皇上知道方臘竟然在自己府上出現,這個罪名可大了,他是皇帝身邊紅人,地位僅次於丞相蔡京,自然有不少政敵,這一筆可是能夠大作文章的。
“小人領命!”林沖心中高興,武松名滿天下,高俅若是懷疑,很容易查出來,現在把矛頭指向方臘,他便不敢去查探了。
“報!”
追趕武松的十七名馬軍回來了,領頭的稟報道:“稟太尉,小人率領馬軍追逐陳鬆,將之趕回此處,半路他棄馬而去,在大街某處撿獲他使用的長槍一支,請太尉定奪。”
“你帶我去看看!”
“諾!”
馬軍頭領在前面引路,帶着高俅等人來到撿獲長槍的地方,高俅下馬仔細觀察,說道:“江湖中人,好義氣,陳鬆的一名同夥受傷,他定然不會放棄,你們在這附近搜查,看有沒有血跡。”
“諾!”
馬軍頭領帶了五十人,四處搜查,很快就有人回報:“稟太尉,在一小巷處發現血跡,一路延伸,到一別院處停止!”
高俅心中大喜,連忙道:“那廝定然藏匿在別院內,快帶路。”
林沖聽了,也不驚惶,心中坦然:“若然武松果真躲藏在那,我便先下手爲強,挾持了高俅,就算丟了性命,也要救武松出去!”
武松隨着李師師到了輕紗帳內,回到自己的座位,想到方纔的廝殺,恍如隔世。
“大哥稍後,師師爲你準備酒食。”
武松看着這場景,跟自己昨晚離去的時候並無二樣,只是鳳尾瑤琴的斷絃已然續上,想到那旖旎風光,不禁怦然心動。
一陣如蘭般的清幽傳來,李師師進來了,她捧着托盤,上面放了三道精緻的美食,還有一個翡翠玉壺,裡面飄逸着醉人的酒香。
“好酒!裡面有竹葉的清香!”
“大哥果然是懂得品酒的人,這酒是用新長的竹葉釀成,裝在新鮮的竹筒內,喝起來帶着陣陣的竹子香味,竹子是君子,這酒就叫君子酒。”
“好名字!”武松拿起酒壺,也不用杯子,便往口中倒去,李師師輕笑着,把玉手放到武松嘴邊,擋住了酒壺。
“大哥,這酒不是那樣喝的。”
武松感到脣邊一陣溫潤,忍不住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柔聲道:“請師師賜教。”
“《詩經》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喝君子酒自然是有淑女才能高雅。”
“師師便是淑女,你若不是,世間就沒有淑女了。”
“噗!”李師師半坐在地上,輕輕依靠在武松懷裡,嬌笑道:“那師師便充當君子的淑女了。”
李師師微微揚起頭,粉嫩的脖子凝脂如玉,胸部乖巧的挺着,嬌澀無限,她朱脣微張,皓齒如雪,翠綠色的酒緩緩從玉壺倒出,如九天銀河飛濺,美酒在小嘴內漸漸溢滿,順着嬌脣流到脖子上,她肌膚滑膩,容不得酒水有半點的停留,最後匯聚到翠綠色的抹**匯處,沿着白玉般的胸脯隱沒了。
武松看得喉乾舌燥,一顆心懸在喉嚨上,李師師嬌翠的雙脣一合,俏臉貼在武松的脖子上,慢慢蜿蜒而上。
他的嘴脣越發乾燥,喉嚨似火般燃燒,他急需清水來澆滅,在他嘴脣將要裂開的時候,恰如其分的一陣溫溼的幽香給了他滋潤,便像久雨逢甘露,香甜如蜜的清酒伴隨着細滑溫柔的送入。
美酒立刻滋潤了他如火的喉嚨,他也乖巧的捕捉了那細滑溫柔,美酒太過誘人,他貪婪的沿着酒的路徑尋去,李師師也沒有吝嗇半分,將溫柔獻出都怕未夠。
李師師的呼吸越發綿密,在武松懷中輕吟淺唱,武松情難自控。
“咕--咕--”
“噗!”
李師師嫣然一笑,泛紅的臉蛋離開了武松的熱脣,用芊手夾了一塊酒釀鵪鶉放入武松口中,武松這輩子從未吃過這般美味。
吃得幾口菜餚,他肚子有了溫暖,眼光隨着李師師的身子游蕩,在她潔白的裙子外,裸着一對如白玉般的小腳,盈盈可握,隱約看到淡淡的脈絡,就像兩塊令人愛不惜手的水晶。
啪!
武松在地板上重重拍了一下,李師師嬌笑道:“地板惹惱你了?”
“不錯,它竟然吻上了你絕世無雙的小腳,我氣惱它!”
“噗!癡人。”
李師師輕輕擡起左腳,嬌笑道:“替我穿上。”,她狡默的從背後拿出一對粉紅色的鞋子,上面繡着一朵嬌翠的蓮花。
武松把她的小腳放在手心,鞋子遲遲未能套進去,他不捨遮擋了那無雙的美景。
“癡人,看夠了沒有?”
“沒有!”
“噗!”
嘭--嘭--嘭!
一陣粗暴的拍門聲便如清水中潑如濃墨,令人煩厭不已。
“開門!開門!高太尉前來抓拿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