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真傻!”
潘金蓮一張俏臉在武松胸膛輕輕的磨蹭着,武松緊緊的將她抱着,在她秀髮上再深深一吻,用鼻子在她秀髮上輕輕撩動,享受着那迷人的髮香。
地上三個人影緊緊靠近,原來李太白說的對影成三人也是有的。
“我怎麼傻了?”
“噗!癢!”潘金蓮吃吃的笑着,“你吐出的氣吹得人家的頭好癢。”
“嗯,嗯!”
武松用鼻子替她瘙癢,潘金蓮身體一陣顫動,地下的影子也跟着微微顫抖。
“我小時候放羊的地方也有一棵楊梅,每年過了夏至,驕陽似火,把地烤得發燙,也把楊梅的酸澀烤乾,只剩下甘甜,此刻端陽節還沒到,楊梅便成熟了,不當造,自然是苦澀,不單苦澀,吃了對人體也沒有好處,常言道冬吃蘿蔔夏吃薑,不勞大夫開藥方....”
“當造?”
“哎,你丫,生活太好,沒受過苦!”潘金蓮俏皮的在武松鼻子上颳了一下,“可以後我也不要你受苦。”
“跟你一起怎麼會受苦呢!”武松不是木頭人,這點甜言蜜語自然是隨心而發,潘金蓮聽得滿心歡喜,地上的影子又微微的動了一下。
“當造是農家用語,你沒做過農活自然不知道,造就是收穫的意思,也就是時令!”
“嗯,我懂了!”武松恍然大悟,“在番邦的時候,便是冬天也能吃到西瓜,可老人說不能吃,違反了時令的蔬果吃了對身體沒好處,大宋的生產力不高,不能溫室栽培,這楊梅違反了時令自己熟了,自然是不好.....”
“二郎,什麼是生產力?什麼是溫室栽培?冬天怎麼會有西瓜?”
“嘿!我又犯傻了!”武松拍拍腦袋,可他仍舊十分耐心的解釋道:“生產力是枯燥的事物,只有政治課纔會說,不說也罷。溫室栽培就是說,西瓜本來是要生活在炎熱的夏天,百姓爲了能在冬天吃到它,就在屋子裡頭,生了火,像夏天一樣炎熱,那西瓜的種子被騙了,以爲夏天到了,就自己長起來了....”
“番邦的人真是聰明!”潘金蓮嘆道:“二郎,你能見識如此多真好,以後可以帶我一起武見識一下麼?”
“自然!不是說好了,用腰帶把你綁在腰間,去哪裡都帶着你麼?”
武松開着玩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要是我在北宋完成了任務,回到2017年,可以把金蓮也帶回去麼?”
“這樣嗎?”
潘金蓮輕輕滑落到地上,雙腳跪下,緊緊的摟着武松的腰間,“咦--咦--”,武松的腰很寬,她像小孩較勁一般,兩個手從後緊扣。
武松哈哈大笑,張開雙腿,夾着她的纖腰,把她摟在懷裡,兩人都是用情極深,摟得緊密,武松感到小腹處溫軟細緻,自然知道那是潘金蓮胸口緊貼的緣故,透過衣衫也可明顯感受到了透徹,腰間有意無意的貼着她的胸腹,武松是又愜意又難受。
潘金蓮十分明顯的感到武松身體的變化,想到這裡是廚房,羞得跳了起來,武松伸手一拉,將她擁入懷中,坐在大腿上。
潘金蓮坐得十分的怪異,知道那是武松身體起了變化的緣故,她慌得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的一個小舉動便令武松按捺不住,這是廚房,又將近天亮,萬一葉夫人或者小煙進來了,十分羞澀。
兩人便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緊緊摟着,相對無言,可,這個時候哪裡需要言語,正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噗!”
良久,潘金蓮嫣然一笑,柔聲道:“二郎,要是你把摘回來的楊梅給老太君吃了,或許能令她立即雙眼復明。”
武松自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在她俏臉上輕輕一吻,“也只有你這小傻瓜纔會把那麼酸澀的楊梅都吃掉。”
“自然!只有我那麼愛惜你,纔會把你拿回來的東西都當做寶貝。”
潘金蓮羞澀之中帶着自豪,這話也只有在武松面前,也只有在郎情妾意的環境下,也只有在動情時,她纔敢說出來。
武松聽了,心中爲之一蕩,他自然知道自己某個地方頂着潘金蓮,本來覺得十分尷尬,可現在一掃而空,“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這樣對她不是最好麼?難道要我對着其他女子這樣嗎?其他女子我也沒那麼大反應啊,除了金蓮....”
“其他女子!”
武松心中一凜,方纔那怪異的感覺又飄出來了,而且越發清晰。
張玉蘭剛吃楊梅時,跟潘金蓮是同一個樣子,秀眉緊蹙,當自己問她是否難吃時候,她竟然一口吃了三個,便是報恩,也不需要爲了自己忍受那苦澀,就算不吃,也沒人會說她忘恩負義。
在張家別院外,她說的那番話,把潘金蓮作了比喻,說潘金蓮不懂武功能站在他手掌上,爲什麼她就不能呢!
“難道張玉蘭竟然對我有意思?”
在北宋三妻四妾是極爲尋常的事情,武松是穿越者,思想也是開放的,任何一個男人,知道有美女喜歡自己,不能說人人都開心,起碼不會討厭。
對於張玉蘭,他說不上愛慕,甚至連遐想也沒有,並非她長得不漂亮,也非她性格不好,相反,她長得十分漂亮,性格也是十分的好,簡直是個完美的女人。
就是因爲她是個完美的女人,反倒令武松有了距離感,這種女人,武松心中只有無限的敬意,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想到這裡,他心中也坦然了,既然自己對張玉蘭沒有任何想法,自然也不會覺得對不起懷中的潘金蓮。
潘金蓮俏皮的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武松,那眼神十分怪異,似乎在表揚他,也似乎在嘲笑他,武松知道怎麼回事,也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然,潘金蓮不知道箇中原因,以爲男人便是如此,激動過後,就平復了,到底是什麼呢,原來是武松想到張玉蘭,心中存了敬意,自然就沒了情愛的念頭,身體那變化極大的部分,也恢復原狀,潘金蓮坐在他大腿上自然是知道了這個變化。
可她不知道原因,只有武松自己才明白,因爲這個變化,他更加的心安理得了,但凡男人對於女人的態度都是直接的,特別是武松這種直爽的漢子。
看到喜歡的女人,自然有喜歡的表示方式,身體騙不了內心,要是想到張玉蘭,竟然連那最基本的男人狀態都沒有表現出來,可想而知,自己對她沒有任何的幻想。
“你這個蠢丫頭,小腦子裡面到底想着什麼?”
武松在潘金蓮腦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潘金蓮方纔還在嘲弄武松,可是他竟然出言相問,羞得無地自容,從武松身上跳了起來。
武松伸手去拉着她的小手,武松拉得十分溫柔,潘金蓮呆立原地,竟然沒有將她身體拉動半分。
潘金蓮嫣然一笑,“估計也快到時間了,廚房會有人來。”
武松笑道:“來就來,便讓他們知道咱們的恩愛。”
“不要!”
潘金蓮嚇得往前走了一步,她還真擔心武松再對她做親熱的行爲,畢竟此刻估計也將到卯時了,葉孔目是一定會起來的,葉夫人或者小煙也是會到廚房準備早飯。
武松只是口中調笑,實際沒有行動,潘金蓮忍不住在他腦袋上輕輕打了一下,嗔道:“你就知道嚇唬我。”
“有什麼嚇唬的,葉家伉儷是過來人,小煙也正好要出嫁....”
武松本來要說“來學習一下不好麼”,可他知道這是北宋,這等話不能出口,便是小煙沒聽到,也是不妥,他連忙收了言語,搖頭笑着,突然看到地上的人影,心中一動,隨即笑罵道:“小煙,你這丫頭在門外躲了多久?”
“小煙在門外?”
潘金蓮羞得全身發麻,方纔她跟武松如此的親暱,竟然給那小丫頭看到了,她想走出門外,抓着小煙,狠狠的在她小臉蛋上捏兩下,又擔心給她出言笑話,真是進退兩難,無論是站,是坐,是走,也是十分不自然。
“噗!都頭,你的是千里眼麼?我躲在門外你也看到了。”
小煙俏皮的從門外走進來,進來後,立刻收斂了那笑嘻嘻的嘴臉,走到潘金蓮面前,作福道:“夫人,奴婢方纔聞到陣陣異香,肚子餓得很,以爲是有仙人下凡,在廚房做龍肝鳳膽,豈知原來那仙人是都頭,哎,都頭做的麪條能迷糊人,奴婢看到了,便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然後都頭喊一聲,就恢復了,夫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你這狡猾你小丫頭!”潘金蓮氣得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捏,小煙誇張的喊道:“都頭,夫人要殺人滅口,哎呀,夫人在奴婢鼻子上一捏,好像記起了什麼....”
“不準記!什麼都不準記起來!”
潘金蓮記得大聲喊道,隨即“噗!”,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武松哈哈大笑,他是正直豪邁的人,既然給小煙看到了,有什麼好隱瞞呢。
“小煙,我有東西送給你。”
“什麼?”小煙喜得攤開雙手,頑皮道:“都頭,是用來堵住小煙的嘴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