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歲萌萌的蕭明雪,奶聲奶氣得問7歲的小二哥蕭雲濤,“二哥哥,大哥是不是跟大嫂吵架了呀,雪兒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吵架好可怕,好可怕,雪兒最怕孟大娘那樣的母大蟲了。”
“小妹,你說啥?孟大娘是母大蟲?”咯咯一笑,錦茹蹲下身來,輕輕捏了明雪雪白雪白的小腮幫一把,“哈哈,你形容得還真貼切呢。”
“那是!咱明雪小妹有才,長大以後定然是位才女。到時候成爲一個女狀元,女相國,那也是不遑多讓的呢。我蕭樽玉絕對有這個信心和把握,錦茹,你說爲夫說得對不?”
蕭樽玉真恨手裡頭沒有一把扇子,要不然他會更加得器宇軒昂、昂揚頓挫得說出這一番令人無比信服的話來。
偏偏,錦茹將蕭樽玉無視了,錦茹抱着明雪和蕭雲濤一同往外走去,“長姐呢今天去領工錢,可能會很晚回家,今天中飯呢,大嫂做,你們兩個小傢伙想要吃點啥?”
“有什麼好吃的就吃什麼,雪兒不挑食。”蕭明雪恨乖巧,粉嫩嫩的小手掌,粉撲撲的小臉蛋,五官涇渭分明,清澈靈秀,長大了定然是個美人胚子。
這小妹還是很像長姐的,長姐霓霜原本就是一個美人,只是她不太注意自己的裝扮罷了。
想起長姐,錦茹看到她剛剛出去的時候,還在自己臉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應該領完工錢以後,順道兒去找孟峰大哥了,兩個人定然會在外頭約會的。
一想到這點上,錦茹又忍不住笑了。
午飯是香噴噴的白米清粥,清粥熬煮得比較濃郁,然後錦茹還把前幾天在外頭晾曬的魚乾拿進廚房裡邊,拿香油煎上,香油煎魚是白米清粥的絕配呀。
蕭雲濤、蕭明雪兩個小傢伙兒們吃得不亦樂乎。
蕭樽玉也埋首扒拉着飯,吃得很香,而錦茹自己也吃,另外她還給長姐留下飯菜。
快到傍晚時分,孟峰滿頭大汗得跑進窯裡,慌慌張張得對蕭樽玉、錦茹道,“那個…那個…那個霓霜回來沒有?”
“沒有啊……”錦茹生怕出什麼意外,“孟大哥,你別跟我說長姐丟了,她去阮員外那裡領完了工資,應該會去找你的,早上,我看見她塗了胭脂水粉纔出的門兒。”
“孟峰,你給我說清楚。”蕭樽玉放下碗筷,聽到孟峰這麼說好像是把長姐弄丟了,他已經站起來,走過去,拎起孟峰的衣領。虧蕭樽玉雖然才16歲,可身高已經高孟峰一個頭。
孟峰連連喊冤枉,“樽玉,錦茹弟媳,你們聽我說,我和霓霜約好了,等她去阮員外那領好20文工錢,就到小溪邊等我,我們經常會在小溪邊談天,可是我等了她快一天了,也不見她,這不快天黑了,我也到處找遍了,也去阮員外府邸打探過了,阮員外下人說,霓霜已經回家了,所以我就跑過來看看,霓霜回家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蕭樽玉真是越想越害怕,也沒有聽說過阮員外是色中餓鬼,阮員外的人品還算是不錯的。
“大哥,大嫂,長姐回來咯!”
眼明手快的蕭雲濤趕緊溜過去,撲在蕭霓霜懷中。
蕭霓霜的手裡頭倒是買了不少明天的回門禮品,只是唯獨臉色不大好看。
蕭霓霜對雲濤、明雪牽強笑了幾句,然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門房中,至始至終沒有看孟峰一眼。
孟峰也急了,趕緊去敲門,“霓霜,你怎麼了?快出來,有什麼話兒,大家一起攤開說,不就完了嗎?”
足足敲了半個時辰,也不見門兒開。
錦茹安慰他,“孟大哥,你還是先回去的,讓長姐靜一靜也是好的。應該沒有什麼大事。”長姐回來的時候,衣裳清正,這麼說來,應該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孟峰你先回去吧。”蕭樽玉鬆開他的衣領,輕輕拍了拍。
“好,你們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他。”
孟峰一邊走,一邊依依不捨看向蕭霓霜堵上的那一道門兒,躊躇了許久,終於打算離開。
錦茹也搞不懂,長姐咋突然這麼一下子,抓着蕭樽玉厚重的手腕兒,“相公,你說,長姐沒事吧。”
“沒事,一定會沒事的。”蕭樽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錦茹,還是在安慰自己。
“這樣罷,過一會兒,我去叫叫她,現在讓她自己冷靜一下。”錦茹說。
天黑了,錦茹幾經去叫門,霓霜良久才答應一聲,她說不用給她留飯菜了的,她不想吃。
一更天的時候,睡在牀榻上的錦茹,還是睡不着,再看看躺在地上睡熟的蕭樽玉,靜悄悄得起身,生怕吵醒他,僅僅披着一件披風走出去。
錦茹試圖叫喚着,“長姐,現在可以出來嗎?”
“弟媳,夜深了,趕緊睡吧,明早,你還要和樽玉回銀鼎村呢。三朝回門之禮不能廢。”
終於,門房那邊傳來蕭霓霜的聲音。
錦茹學着她的語氣,淡淡得道,“如果長姐你不肯出來見我,那一定是在怪我了,那我只好站在門外陪着你一起到天亮。”
“弟媳,你太傻了,趕緊休息吧,明天去銀鼎村,夠你一陣子的折騰的了。”蕭霓霜言語中流露出憐惜,旋兒將門打開,見到錦茹,第一時間,眼淚簌簌狂飆。
拉着錦茹進了霓霜自己的房門,霓霜像一個孩子一般窩在錦茹的懷裡哭,“弟媳,你說我該怎麼辦?阮員外他說看上我了,要討我過去做繼室,說什麼三天之內下文錠。我不肯,阮員外說了,他不想要一個外心的人替他管理珍珠排,得有一個自己人。”
“雖然繼室比姨娘強太多了,但是阮員外也太過分了!哪怕做生意也沒有強買強賣的事,何況是長姐你一輩子終身大事,再說了,你喜歡的人是孟峰大哥,這是我們都知道的。”
錦茹安慰着她,“長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拒絕這門婚事的。阮員外不就想要過文錠麼?我們閉門不迎,看他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