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地躺在牀上,凌軒的手臂被我枕在了腦下。背對着他,心裡有些忐忑。
雖然每晚我們都是這樣同牀共枕地睡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晚我會特別的緊張。手心也不斷地冒出汗來了。我甚至還能聽到那自己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跳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軒,你爲了我做了那麼多,我想以身相許?不不不!不能這麼說啊!這麼說也太直白了吧!
那軒,我想做你真正的老婆,我要給你生一大堆的孩子?唔!好害羞啊!這麼說也太…不行不行,堅決不能這麼說。
那要怎麼說好呢?想想,再仔細地想想。
嗯?軒啊!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我的身體也好了。我們來生娃吧!
啊啊啊!真是瘋了,這樣說不以爲你是個神經病纔怪呢!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我該如何開口呢?這種事情我要怎麼開口啊!我可是女的啊!女的開口會不會讓人覺得…啊!太丟臉了!
天吶!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林羽菲啊林羽菲!你到底要幹嘛啊?虧你這種事情都想得出來。就因爲要報答所以想要以身相許不成?天哪天哪!真是瘋了!
“你怎麼了?”
就在我魂遊着今晚該不該以身相許時,耳邊響起了凌軒關心的問候聲。我着實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了。卻爲了剛纔思想着那種事情而更加地不敢面對凌軒了。
“羽菲!你沒事吧?”在得不到我的回答,凌軒似乎有些急了,翻過我的身子欲要查看。
我忙不好意思地雙手遮臉,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由
下而上地涌動着一股熱量直衝我的腦門,灼熱了我的臉,也灼燙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臉紅了!而且肯定特紅。要命啊!真是要命啊!
“怎麼突然發燒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凌軒似乎感覺出我的異樣,探了探我的額頭後說着,一臉的擔憂。
別說了,能求你別說了嗎?我將臉埋地更加的深了。真是沒臉見人了都。一想到之前在腦海裡的想法,再看看眼前這張擔心的臉,我就更加感到無地自容,好像就此找個洞鑽進去。
“不行!怎麼好像越來越燒了!你安心地在這躺會,我去給你找大夫來!”凌軒說着,抽離開那墊在我腦袋下的手,作勢要起牀。
“那個!那個!不用了,不用請大夫了!”我抓住他的手跟着坐起了身,猛搖着頭說着。
“我沒發燒,也沒病!我的身體很好,真的不用請大夫了!”
“胡說!”凌軒否決了我的話,再一次地伸手探向我的額頭:“你看你還嘴硬,比之前更燙了。肯定是之前盪鞦韆着涼的,不行!我還是去請大夫來!”
凌軒說着便掀開被子欲起身。看着他起身欲穿衣的背影。我的腦子裡瞬間空白,只留下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他去請大夫。
“不要!不要!”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來的勇氣,自他的身後緊緊地懷抱着他說着。
“不要去請大夫,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沒事怎麼會這麼燙?乖!如果你怕喝藥,那我就多準備幾顆糖蓮子好嗎?”
凌軒拍了拍我的手示意着讓我鬆手。但是我
卻鉗制地更加地緊了。要說嗎?要說我臉紅髮燙的原因嗎?哦那也太丟人了吧!可是不是他又要去請大夫了。怎麼辦纔好呢?
我不禁撅了撅下巴,真要說出來嗎?不說不行嗎?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凌軒再一次地問着。
“沒有!真的沒有!你也不用請大夫,相信我,我真的沒事情!”我閉着眼睛再次地說着,語氣中滿是請求。
“羽菲!不要任性好嗎?燒成這樣還不去看大夫後果會很嚴重的。”
“哎呀!你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我說沒事就是沒事啊!我這麼燙不是發燒,不是發燒,那是因爲…”
被說得有些急了。真不知道原來凌軒還有這麼固執的一面。死活要給我請大夫,我說沒病就是沒病了,還要我怎麼樣啊!難道要我說出我是因爲想以身相許,要跟你做真正的夫妻?該死的,我之前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啊!
這下,要怎麼解釋纔好呢?
“因爲什麼?”凌軒扳開我從身後緊擁着他的手,轉身看着我,一臉的好奇。
我抿了抿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因爲…因爲…”我吞吐着,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頭一次覺得說話也是那麼地難。
凌軒站在牀邊,直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答案。我偏過頭不敢看他,別說與他對視,就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眼睛不自覺地想牀看去,那整齊地放在牀頭的兩個枕頭和凌亂的被子不禁讓我覺得更加地無地自容了。
天吶!我能喊救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