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雲晚菊整理着這些天自山上採摘下來的藥草,將一些經常用到的草藥放好,剩下的便裝在籮筐裡,她準備明天一大早跟着村裡的婦人去鎮上看看,順便把這些草藥賣了。
她前兩天與村長說了蓋房子的事情,村長也一口答應了下來,雖說村民們都很熱情,但她怎麼也不能讓人家做白工啊,將草藥賣了換些銀子,工錢多了她拿不出來,但也不至於少了誰的。
將藥草收拾好,雲晚菊抱起正打呼的慕寶,帶着栓子,提着一小袋生薑,往村頭玉姐兒家去,她是有心讓栓子跟着,只有實踐才能進步的快。
老遠便看到一片茅草房,一進門,便見院子裡堆滿了零零散散的柴火,玉姐正蹲在地上仔細地紮好,全哥兒坐在小馬紮上,小臉上異於常人的病態白,雙手置於膝上,乖乖的惹人憐愛。
前兩天,她已經讓栓子送來了一些生薑,效果還可以,至少最近兩天全哥兒發病已經不太頻繁了,玉姐見是雲晚菊來了,忙起身,熱情地招呼。
“小菊來啦,來,快進屋坐!”
雲晚菊都有些不習慣她的熱情,剛來時,玉姐兒對誰都淡淡的,自從她讓栓子送來生薑給全哥兒熬湯,玉姐兒對她便熱情很多。
“沒關係,玉姐兒你先忙,我來看看栓子。”雲晚菊擺擺手。
玉姐兒望着滿院的柴,便歇了心思,這些柴她明天還要背到鎮上去賣,如果再不快點,今天可就弄不好了。
雲晚菊摸了摸全哥兒的腦門,又問了他這兩天的感覺,得知全哥兒感覺好多了,雲晚菊也是非常高興。
“全哥兒,以後有空就來姐姐家,或去找栓子哥哥玩,不要總悶在家裡!”
雲晚菊見全哥兒總是乖乖地呆在玉姐兒身邊,她也知道,因爲全哥兒的病症,玉姐兒總是非常擔憂,一眼見不到全哥便放心不下,不過,全哥兒缺乏鍛鍊,若是再這樣,身體也好不到哪去。
“嗯,我知道了菊姐姐。”全哥兒乖乖地答應,他因爲身體的原因一直不敢放心大膽地玩耍,心中也是希望有一天能跟小朋友們一樣奔跑在陽光烈日下的。
幫玉姐兒將滿院的柴收拾了,雲晚菊便帶着兩小回家了。
栓子因要跟着雲晚菊學習醫術,現在也只有晚上纔回家,可能是因爲小傢伙有學醫的天分,如今進步極快。
依舊將慕寶交給栓子看着,雲晚菊進了廚房做飯,她呆會還要去田裡給慕子言送飯呢,現在雖不是農忙時節,田裡還是有活計的。今天一大早慕子言便揹着鋤頭去了地裡,雖然地裡已經種上了,但還是要鋤草的。
在這個時代,田產相當於村民的命根子,這農村要是沒有田,就等於是沒有飯吃。
慕子言家有兩畝水田,一畝沙地,二畝坡地,山地是他自己開墾的,只有一畝左右。水田主要種植稻穀小麥,沙地主要種植玉米黃豆等,山地坡地則種木薯,雖然山地亦能種植黃豆花生等,但畢竟產量比不上沙地,不過慕子言也只有他一人,即使田地不多,但也能有些剩餘。
吃了午飯,雲晚菊將睡着的兩隻小的鎖在家中,便提着小籃子裝上飯菜下了田。
夏天的陽光十分毒辣,雲晚菊僅是走了這麼會兒路便出了一身的汗,更何況那田裡正在烈日下鋤草的男人。
只見慕子言光着膀子,那一片地已經被他解決了大半,見是雲晚菊來了,便呲着一口白牙笑的極爲燦爛,那一瞬雲晚菊覺得陽光竟如此刺眼。
“吃飯了!”雲晚菊席地而坐,將籃子裡的飯菜一一拿出擺放好。
慕子言放下鋤頭,小跑着過來,接過雲晚菊遞到眼前的饅頭吃了起來。
那老夫老妻般的相處模式,兩人竟一無所覺。
“現在日頭如此毒辣,吃了飯休息休息再幹吧!”
“唔!”咬着饅頭,慕子言口齒不清地回答,小菊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真不知等小菊搬離了,他還能不能吃的慣自己做的食物,有心想讓小菊不搬,可咱沒那立場啊!
雲晚菊終於知道慕寶賣萌的本性從何而來了,那蔫蔫的模樣父子兩真可謂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強忍着好笑,“就算搬走了,你什麼時候想吃隨時歡迎。”
慕子言聞言老臉一紅,原來他竟將如此丟臉的話都說出口了,藉着饅頭慕子言將自己擋住,太沒臉了啊……
一直到雲晚菊提着籃子離開,慕子言臉上也沒紅暈也沒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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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雲晚菊發現村民們夏天非常愛喝冷水,即使這水非常清澈不是現代的污染水可比的,但若是熱的很了,再猛地喝一氣涼水,也是容易生病的,故而云晚菊告訴大家最好要喝涼白開,因爲雲晚菊現在在村裡也算是小有威望,所以說的話還是有些用處的,只看最近村民鬧肚子的少了便知。
進了院門,栓子已經醒了,正趴在桌前認草藥,如今栓子認識的草藥已經不少了,雲晚菊也時不時地教他些藥方,雖然這些藥方都會被林老頭套去,不過如果這沒有云晚菊的縱容可能嗎?
雲晚菊自前天開始便不再教村民醫術了,這個事情已經由着林老頭接手。
因此雲晚菊每天有更多的時間去山上挖草藥,現在院子裡的草藥已經成堆成堆地放了。
也不進屋,雲晚菊便在院子裡整理草藥,栓子這孩子云晚菊自是非常滿意,學習有天分而且認真刻苦,是一個學醫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