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菊與慕子言坐在牀上面面相覷, 皆是無語的緊,他們實在是想不到春花這姑娘弄的這般悲慘,卻是如此自作自受....不過看春花平時那不討喜的性子, 會發生這種事是在意料之中.....
“媳婦, 天晚了睡吧。”見雲晚菊眼角的黑眼圈, 慕子言心疼道, 爲了春花的事情, 自家媳婦已經兩天沒好好睡個覺了。
感覺眼睛酸的厲害,知道自家男人心疼自己了,雲晚菊甜蜜地笑了笑, 便打了個哈欠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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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嫂子這花兒沒事就好啊...”
“趙家嫂子可問了花兒,我家那丫頭咋樣了?”
.......
清晨天還未亮, 窗外便傳來大姑大婆們的七嘴八舌, 其中以於家嬸子的聲音最爲急切, 不過想來也是,草兒這幾年一點消息也沒有, 當爹孃的哪能不擔心啊,此時見春花如此悽慘地回來了,對女兒的擔心更甚,可以說於家老兩口已經急的抓心撓肝也不爲過。
趙大嫂有些吱唔,自家姑娘口中草兒那丫頭已經去了, 還跟自家姑娘有點關係, 他們趙家跟老於家也算是老相識了, 那話讓她如何說的出口啊, 憋的臉通紅, 趙大嫂卻仍沒將話說出口,卻是身邊的趙貴見自家孃親急的臉上冒汗, 插嘴道,“嬸子,聽我姐說,草兒姐得罪了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被打發了...”
“打發?”於嬸子驚呼一聲,要知道這大戶人家打發個丫頭可不是直接趕走就算完了的,她可聽說了,被大戶人家打發了的丫頭不是被賣給鰥夫當媳婦,要不就是被那些個有特殊嗜好的老爺們買了去,還有那骯髒的地方....
“她死了!!!”牀上的春花聽到於嬸子的聲音,大聲回道,她此時是恨草和恨到了骨子裡,對於能打擊到草兒的爹孃這件事她是求之不得。
“花兒!”趙大嫂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於嬸子,衝屋內大喝一聲。
春花也知道若被人知道如果她參與了害草兒這件事,肯定得不了好,現在鎮上她是去不了了,只能窩在這個小村子裡,若是這些村民對她印象不好的話,她可就要無處可去了,此時被趙大嫂喝斥了一聲,也算乖巧的閉了嘴.....
“於家的,你可得節哀啊...”
聽到趙大嫂如此說,於嬸子更是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急的周圍的人急吼吼地跑來雲晚菊門前開始砸門。
雲晚菊早就將衣服穿好了,在那羣心急的婦人前來砸門之前便將門打開了,也不多說什麼便直奔於嬸子那去了。
把了把脈,看了下情況,道“沒啥事,於嬸子只是有些急火攻心,快扶子她到牀上歇歇就好。”
看着被擡起的於嬸子,雲晚菊不放心地加了句,“於嬸子這屬於心火,最好莫在她跟前再提草兒。”
“哎,這我們知道,哪個姑娘不是當孃的心頭肉啊...”
“就是,小菊放心好了,咱們心裡有數...”
雲晚菊點點頭,笑道,“對衆位嬸嬸有啥不放心的,我也中是順口說說。”其實對這羣村婦,她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即使村裡有些婦人喜歡嚼舌頭,可到底都是心地不錯的,她還沒見過有誰不顧別人的心情拿別人的傷心事出來說事的,在青山村戳別人傷疤這種事是要被全村的鄙視的。
見人羣慢慢地散去,趙大嫂衝雲晚菊說道“小菊進屋坐坐吧。”
“不用了大嫂,寶兒昨日兒回來了,我還得給他做些早飯呢,那孩子都瘦了不少。”雲晚菊推託道,春花那姑娘本就不喜歡她,她可沒有衝上去聽人冷言冷語的習慣。
趙大嫂顯然也是知道雲晚菊推託的原因,因此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衝着雲晚菊歉意地笑了笑便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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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嫂子,要說這花兒長相是沒的說,可就是這...”花婆子猶疑地說着,顯然有什麼難言之隱。
“哎,花大姐,不瞞你說我家花兒這樣我也就不求她找個啥太好的人家了,只要過的去,人品還成的便可,小菊前兒給花兒看了,養個把年不影響生子。”趙大嫂忙對花婆子道,這些日子她是被春花這閨女的事給愁白了多少頭啊,偏偏那姑娘自己還一點都不急...說了幾個小夥子,只不過家中窮了些,可也算是對得起她了,長的周正,人品也不錯,可那丫頭就是死活看不上...
聽了趙大嫂的話,花婆子暗暗癟嘴,她都已經跟她說了幾個了,若不是看在趙家以前幫助過她,她可不願把趙家的這姑娘介紹過去禍禍人家,不過想歸想,作爲媒人,場面話還是要說的,“趙家嫂子,我現在手頭真沒有合適的,要不過兩天我再幫你尋尋!”
“哎,那真是多謝了。”
“客氣個啥....”花婆子說着便走了出去,她還要到鎮上趕去說那一門好親呢,這可一分也耽擱不得。
趙大嫂見花婆子急匆匆地離開,知她有急事便也沒攔着,只道“你可得幫我家花兒多注意着點啊。”
見花婆子兩腳如風一會便沒了身影,趙大嫂搖了搖頭,暗歎了口氣,回了屋做針線,自打春花回來後那是啥活計也不幹,還當自己地在大戶人家做姨奶奶呢,趙大嫂雖不這樣不對,但見到自家閨女一副風吹就倒的模樣心裡便疼的慌,便也沒說什麼將一切活計攬下。
“花兒,你沒事還是到外面走動走動。”見春花歪倒在牀邊,趙大嫂實在地看不下去,便說了聲。
“出去?出去幹嘛?讓人笑話我嗎?”春花一聽便蹦了起來,可眼珠子一轉,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也不吱一聲,便推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