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所有的人匯聚在火鍋店，各自把軍令狀交給楊樹。這軍令狀可不是鬧着玩的，達不到是真的軍法處置。曾經好幾位老兵沒有完成，是正兒八經的該開除的開除，該罰款的罰款，沒有半分容忍。
兩個月過去，又一次讓立軍令狀，那是下了狠心，動了鐵的手腕。楊樹那些一沓軍令狀又是煽動一番後，便把話題轉道火鍋店的上面。
火鍋店最近生意不太好，人流量越來越少。不是因爲火鍋不好吃，這可是當初特意選的大學城生意最好的火鍋店加盟過來的。所有的調料、味道、風格都一樣，可就是不溫不火。
一個多月下來，楊樹分析是火鍋的屬性的獨特性。快餐式的吧算不上，總是三五個好友一起，也需要就餐時間的。特色類的也只能沾着邊，也沒有太大的特色區別。
楊樹煽動完後，笑道：“火鍋店是我們自己的主力業務，都是大家自己出錢做的。如今這種情況，可有什麼感想？”
這個火鍋店一直是單手在管理，單手聞言，說道：“我們還是有些偏了。目前私地瘋狂還未真正的熱起來，外部的裝修也跟不上，人流量不夠。”
楊樹點了點頭，對着衆人說道：“還有嗎？”
謝青說：“我覺得還是大家沒用心去推。讓大家寫的軟文都是東拼西湊。”
“還是團隊內部問題。太散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冬也提了一下。
楊樹相繼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還有嗎？”
見大家沒有再提出觀點後，說道：“大家提出的這些問題都很好。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人要來吃，自己人都不吃誰會來吃？”
“平常下課就近吃了。”謝青嘀咕道。
“那車停在學校發黴嗎？當初買車不就是爲了接送來這兒的客戶嗎？”楊樹笑道。
“天天吃，那吃得起？”謝青繼續嘀咕道。
楊樹笑道：“這是個問題。這樣吧。以後大家的油錢由公司報銷。第二呢，我每人送1000元現金券給大家，請同學來吃。”
“樹哥就是給力。”黑豹頓時說道。
楊樹訕訕一笑，說道：“嘿！先不着急。這1000元現金券可不是白送的，大家要用500元來換。”
衆人一陣黑臉。
楊樹繼續唆使道：“500元換1000元，大家賺着了。以後你們可以600元賣給自己的團隊人員。你的團隊人員可以800元買給客戶。記住，是現金券，可以當做現金用的，可不是優惠卷。”
“這能有什麼區別？”謝青嘀咕道。
“區別大了。現金券就是直接拿來，我可以直接還現金給他。換句話說，他拿100元的現金券來吃一餐，如果這餐只花了80元，我得退20元的現金給他的。”楊樹笑道。
“我靠！不可能，別人乾脆直接點一個鍋底，然後退錢算了。”單手顯然覺得不可行。
“不會的。”楊樹淡淡說道。
“這樣肯定不行，一定會虧本的。”單手仍然堅持他的觀點。
“不怕。你們照辦就行了，這些人不會這麼無恥的。”楊樹擲地有聲的說道。
“好吧！”單手撇了撇嘴。
“大家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趕緊賣吧。不過，先說好。買了之後一概不退，只有在火鍋店消費，哪怕是最低的火鍋底料也能使用。”楊樹正色道。
衆人私下又議論紛紛起來。
單手先以身作則道：“不管結果如何，既然這樣定下方向就會堅決執行。我先來3000元的現金卷。”隨即掏出1500元的現金。
以黑豹的性格哪能放過這種機會，爽朗道：“我來5000元的現金券。”
心想，楊樹這龜兒子每次都只說一半，說不準還有什麼招。那幫傻蛋，跟他這麼長時間了，到底現在還看不懂形式，真是夠白癡的。還是老子英明神武。
黑豹這一下把價位提了許多，隨後每人各自買了一部分。就這麼一小會，總共收到接近10萬元現金。
大家把現金券拿在手上傻眼了。現金券做得與錢的面值一樣的，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而且形狀與圖案几乎一模一樣，只是這錢的圖案是國外的，同時在上面有私地瘋狂的標識，幾乎就是翻版的現金。不知道的可以告發他擅自印發貨幣了。
楊樹看着衆人的目光，心中早有預料。笑道：“老子們這是外國版的錢，不怕。別人弄再紙巾上，用來插嘴都不怕，我們也沒事的。”
“萬一出問題了怎麼辦？”謝青有些擔心。
“能出什麼問題！賭場裡的籌碼不也是這樣兌換的嗎？到賭場買菸買酒，還不是一樣當現金用。他們那都能行，我們的怎麼不行了。”楊樹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是說萬一。”謝青仍然不放心。
“前期弱小的時候誰來管你。真的影響到監管部門來查的那一天，我們的生意不知道已經火爆到什麼樣了！這所謂的現金券早已下線，那還會有萬一。”楊樹說道。
“說的也是！”謝青撇了撇嘴。
“好了。剛纔大家已經各自買了幾千元的，如今已經說明這些現金券已經可以自由流通，有公信力了。大家每人再拿1萬元的回去，分發給你們的團隊成員，記得把5000元的現金拿回來。”
衆人頓時炸開鍋……
“尼瑪！又他麼這麼玩。”
“也太坑了吧。”
“咦，豈不是可以賺1000元。”
“對啊。不過要賣得出去再說。”
“賣不出去也不能退，只有繼續消費了。”
“不用不行嗎？”
“你他麼剛纔不是已經花了2000元買之前哪次了嗎？不用，誰他們退錢給你。”
“我靠。這也行！”
“太他媽陰了。”
於是，大家相互討論一下，便各自拿着優惠券回去了。
……
晚上。楊樹讓肖瀟去聯繫當初給私地瘋狂裝修的師傅。肖瀟得知要去修佛像也是大吃一驚。作爲國外長大的她來說，對於這種玄學很是不解，甚至是有些排斥。雖然搞不懂楊樹爲什麼要這麼弄，不過還是照辦了。
第二日一早，楊樹真的與師傅一起去修佛像。老人見他們前來居然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任由楊樹請來的人胡亂修補。
外在上毫不半分指點，有沒有什麼儀式或是什麼規矩之類的，完全沒有。
仍然是那樣雲淡風輕的說：“修補好了記得打造乾淨就行。”
這可讓楊樹大感無奈，原先那絲成就感，在老人這兒毫無用處。乾脆把心一橫，幹都幹了，就要搞好點。功德可以不要，福報可以不要，香火一定是要旺起來的。
楊樹這小兔崽子想着想着，越想越美，竟然不自覺的笑出聲來：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兒還有一個寺廟可以開發呢？老子不敢賺這個錢，但是周邊的生意還是可以相互照顧一二的。
經過幾個工匠兩天的修補之後，寺廟有了不小的改觀。至少看起來還像個樣子了。
果然，楊樹這龜兒子去商場裡進了些文玩飾品到寺廟結緣。
老人對於這樣的行徑也是不管不顧，仍然淡淡說道：“因果輪迴，業終有報。”
楊樹訕訕說道：“錢怎麼來不重要，到哪裡去纔是重要的。本來佛陀也經常騙人。”
老人說：“佛陀從來不打誑語。”
楊樹笑道：“怎麼不打了？還經常打。”
老人自顧掃着落葉，沒有理會他。
楊樹繼續說道：“他對劣根的說一套，對慧根的又是一套。本就一個法門，偏偏生出幾千個法門出來。所以說他也是打誑語的。”
老人淡淡說道：“哦！”
楊樹恬不知恥的笑了笑：“他是思無邪，我也是思無邪嘛！”
老人自語一句：阿彌陀佛。便不再理會他了。
楊樹識趣的不再囉嗦。
……
寺廟弄好之後，還真有一些這兒做生意的老闆立馬就來朝拜，只不過這些人對文玩毫無興趣，從未買過。這讓楊樹吹鬍子瞪眼，大罵這些人小氣，又想求財，又不佈施，佛主哪會感應。
楊樹觀察了幾天後，感覺這個文玩確實不行啊，還是求財的比較多，一直沒有什麼起色。時不時還被肖瀟調侃要不要像書裡一樣，弄些梳子來賣。
楊樹自然是白肖瀟幾眼，回道：那玩意能買個屁，哪有什麼功德梳？那些都是騙鬼的東西。
不過肖瀟這番調侃之言也不是全無啓示，倒是讓他一下子打開許多思維。過去太從過往寺廟的經營經驗看待市場，所以才依葫蘆畫瓢的經營文玩，完全沒想過客戶的需求。
“求財，求財，什麼與財最近呢？什麼能讓他們生財呢？算命？籲，這可使不得，要遭雷劈的。詐捐？籲，這更使不得，要遭天譴的。財就是錢，求錢，錢與什麼最近呢？”楊樹坐在寺廟的書案旁不停的嘀咕着推理。
這是恰好一位脖子上掛着一串碩大的佛珠，手上把玩着一條手珠的中年女子，信步走了進來。從裝束上看，顯然是一位典型的在家居士。
居士給楊樹合十之後，獨自走去佛像前非常標準的三叩九拜。隨後從錢包裡掏出幾百元的大鈔，雙手非常恭敬的放入立在佛像臺前木質的功德箱裡，嘴上不停的嘟嚕着阿彌陀佛。
楊樹看着居士的行爲，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敬意。細細回味着居士的一系列動作，當想到她把錢放入佛前的木質功德箱裡時，眉頭微微一皺。
隨即目光一閃，自語一聲：“木質功德箱？嘿嘿……既然都是求錢的比較多，那就給你們錢。”嘴角不經意間露出詭異的笑容。
過了兩日，寺廟裡真的出現了木質功德箱的迷你般，求財之人最想要的與錢有關的東西——功德存錢罐！
在得知楊樹進貨錢包時，肖瀟調侃楊樹真不是東西，連寺廟的錢的要賺。
以楊樹油鹽不進的臉皮，自然是全當耳邊風，還大言不慚的說道：“你懂個屁。他們不僅要買存錢罐，存好之後還要給老子們送來！”
果然，這些求財的人們，在後來的日子裡，時不時過來把存好的錢拿到寺廟後門爲此新修的許願池裡結緣佈施。
瘋狂玩家一干學員真是亮瞎了雙眼。異口同聲的大罵楊樹陰險狡詐。
黑豹又一次被他征服了，不禁破口大罵：“尼瑪，這也行。真是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連寺廟都能這樣玩。之前所有的寺廟是聞所未聞！樹哥真乃神人啊。看來以後他要再有什麼事，趕緊下注，千萬別拖。”
退出迷你版的功德箱存錢罐後，這一下算是賣出去不少。寺廟也漸漸有了收入，開始做些簡單的營銷推廣了。
老人仍然是淡淡的看着這一切，雲淡風輕，沒說任何的是與不是。不知是真的高人，還是鄉下老土了。一度讓楊樹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愚笨得很，但每當他看到老人送的照妖鏡，頓時又收起了所有嗔慢心。
後來，楊樹從錢這兒又開始做了衍生品——錢包，當然只是布質錢包。
不過，一開始錢包也不太好賣，畢竟一些人也會在乎外觀。於是，楊樹幹脆又做了一個迷你版的錢包，專門裝零錢的，還取了一個異常動聽的名字——佛佑。意思就是佛祖保佑你天天有小金庫。
衆人又是一陣感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