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理雖然不知道這東西的用途,但是秦楓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匣匱其實是用楠木做的陪葬品。
楠木在我國曆史上歷來就是以做棺材爲主,因爲楠木耐腐蝕,木質好,而且色澤雅韻,具有芳香之氣,歷來就是王公貴族制棺的首選。而此時秦楓看到這樣的匣匱不禁倍感奇妙,仔細的看着,發現這匣匱的開口處還刻着幾個字。
“方語,你是學考古的,你幫我看看這上面刻的什麼字。”方語接過匣匱,仔仔細細的看着匣匱上只有指甲般大的字,皺了皺眉,似是發現了什麼,但緊接着又是疑惑起來。“這個...這上面刻的應該是隸書!”
“隸書?那是秦末漢初形成的文字。你再看看,這隸書刻得是什麼。”秦楓深信,只要弄明白了這一點,那麼事情或許有了重大轉機。而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匣匱,秦楓猜想多半是墳墓裡的東西。
看了一會兒,方語也是沒看出個究竟,就把匣匱還給了秦楓,說:“這個我也不太懂,只不過這上面兩個字中的下面那個像是個‘印’字。”
“印?”秦楓一頭霧水,心裡琢磨着‘印’字又是代表着什麼,想了半天也是沒有想出個一二。就在這時,劉經理開始問秦楓:“小秦師傅,這個東西有問題嗎?”
秦楓並沒有回答劉經理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他:“劉經理,你說實話,這東西是從哪弄來的!?”
劉經理臉色有些蒼白,但很快就是回答了秦楓:“這個真的是我從工地上撿回來的。是那個包工頭大黑挖土時挖出來的,他見這東西好看,說不定是件寶貝,於是就給了我。”
看來事情真的向秦楓猜測的方向發展下去,這匣匱的確是墳墓裡的東西,而且年代久遠,方語鑑定是明末清初的東西。
“怎麼了,是因爲這件東西在作怪?”劉經理似乎明白了些許意思,於是立馬追問秦楓想問個明白。
“對,很有可能是這件東西!”秦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經理與他的妻子,接着拿起羅盤對着匣匱開始測起。起初秦楓只是懷疑,因爲楠木乃是陰木,做棺材以及一些陪葬品用的,如今這間房子莫名其妙的被衝了怨煞之氣,肯定是與這個年代久遠再加上本身至陰於墳墓之中的匣匱有關。
而如果這些猜想都得到了確認,那麼秦楓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處理起來也就不再那麼棘手。劉經理無緣無故的挖走了墳墓墓主的東西,那麼墓主的怨魂肯定是要來報復的。只可惜劉經理與他們的家人對命理常識一無所知,缺少見解,所以才釀成了劉老漢與劉經理兒子撞客這場悲劇。
果然,羅盤一靠近這個匣匱,指針就劇烈的轉動不止。一拿開,指針又恢復了原來的靜止不動。“果然如此,這個匣匱果然有鬼!”
“我的天!小秦師傅,你確定嗎?”劉經理的老婆慌慌張張的問秦楓。
秦楓點着頭,眼光投向了劉經理:“劉經理,這件東西恐怕就是你們家裡怨煞之氣的來源,而且這東西的怨煞之氣很強,所以說你們家才被怨魂給衝了煞!”
相信劉經理與他老婆作爲二十一世紀的商業成功人士竟然聽到了這樣看起來荒誕不經的話,這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頭一次。雖然現在科技日益進步,文化發展也是越來越昌盛,但眼下發生的這一切不得不讓他們兩人開始相信陰陽玄學的真實性。
“你們有沒有發現晚上這房子裡有不對勁的地方?”秦楓判斷,既然這東西是罪魁禍首,那麼每到夜晚至陰之時,肯定會有所動靜。
劉經理擡起右手用力的搔了搔後腦勺,想竭力的從腦海中找到秦楓要的東西,但想了很久也是沒有發現。不過,倒是劉經理的老婆似乎想到了什麼,恍惚間怔了一下,然後說給秦楓與方語聽:“要說不對勁的地方,這幾天晚上我都聽到了一股怪聲。”
“怪聲?什麼樣的?”方語興奮了許久,搶先問道。
“是一種嗒嗒的聲響,不過聲音不大,所以很難聽出來。因爲我有失眠的習慣,經常兩點多才睡着,所以能聽到。當時我還以爲是鐘錶的聲音,可是細想一下,我們家裡根本沒有鐘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聲音的。”劉經理的老婆滿臉的疑惑不解,接着她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叫着:“哎呀,這東西我一直放在客廳裡的,現在怎麼拿到臥室裡來了!?”
“我沒有拿啊,不是我拿進來的!”劉經理極力的辯解着。
“那就怪了,這會是誰拿的?”
秦楓琢磨着她說的怪異聲音,又想了想劉經理老婆說的匣匱被移動這件怪事,無疑是讓秦楓更加的肯定這個匣匱裡肯定藏着詭異。
“那小秦師傅,你有辦法破解嗎?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呀!”劉經理開始求着秦楓要他幫自己驅煞除怨。而秦楓也並不是不幫他們,只是眼下事情還沒有徹底的弄明白,還有一大堆問題需要解決,當務之急就是要將這個匣匱上的字搞清楚,再就是讓劉經理去看好他的兒子,免得再出亂子,因爲秦楓很是擔心被怨魂附了身的聰聰會發生什麼事。
劉經理聽了秦楓的解釋後,也算是找到了一點心理安慰,準備按秦楓的意思去辦。同時,他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了一沓鮮紅的票子來,硬塞給秦楓,說道:“小秦師傅,就有勞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等到事成之後,我再給你這些錢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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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硬要送錢給自己,秦楓還是第一次遇到。掂量着劉經理手中那沓厚厚的100元鈔票,足足有兩三千元,如果再翻三倍的話,那就是九千元,近一萬了,這下可樂壞了秦楓與方語。但秦楓出於面子上的考慮,也不好意思直接拿着,於是就佯裝着做作了一下,推辭着劉經理。
推辭歸推辭,劉經理還是硬塞給了秦楓。美滋滋的秦楓也一口接下了這個買賣,答應幫劉經理驅煞,並給劉經理的兒子聰聰治好病。
帶着這個匣匱,秦楓與方語就離開了金輪花園。出租車上,秦楓不知道有多高興,樂呵呵的數着手裡的鈔票。“哇靠,3000元!”秦楓興奮地喊了出來。
回到學校已經到了晚上,拿着這些錢,兩人一下子溜到了一家叫榮華酒樓的地方狠狠地宰了一頓,要了一瓶上好的杏花村,最後兩人都喝得紅彤彤、醉醺醺的,這麼下來,足足花去了五百多,疼的秦楓就是晚上睡覺時也是哭爹喊娘。
第二天上午剛下課,秦楓就匆忙的帶着匣匱來到了教自己歷史的孫教授的辦公室裡。
“教授,你看這上面是什麼字?”秦楓問的還是那個問題。
“這個?”孫教授接過匣匱,左看右瞧的端詳着上面的文字,“這個應該是隸書吧!”
“是的,孫教授。”秦楓已經從方語那裡知道了這個問題,“那你知道這上面刻的是什麼字嗎?”秦楓把希望寄託到了自己的教授身上,希望孫教授能解開這個謎底。
孫教授作爲靜川師範大學的學問淵博的歷史專家,不僅在歷史方面學問深厚,而且同樣在古文字研究方面也是有很深造詣的,曾經代表着整個靜川市去參加全國的漢字發展研討會,名號很響,所以秦楓纔是馬不停蹄的匆忙跑來垂問孫教授。
“下面的這個是‘印’字,這個上面的是......”剛剛吊起了秦楓的胃口,孫教授又一次的仔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