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學校裡讓警察負責這件事,但是既然秦楓接受了學校的委託,當然也不能張揚出去,待警察問自己時,秦楓只好說是與周勤一道來踏青的。
“踏青?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你們趕快走吧,這個地方最近有犯罪分子出沒,我們正在潛伏追擊。”其中的一名有點發福的警察嚴肅的對秦楓與周勤說道,看上去,已經把這屍體出沒的消息給封鎖了。
秦楓心裡暗罵,明明是來這裡調查此事的,卻說成了伏擊犯罪分子,這可真有一套。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要想繼續追蹤那是不可能的了,只有伺機再找機會了。
無助的看了看那兩名警察,秦楓與周勤失望的下了山回到了村裡。此時,在張老漢的家裡,小陳坐在板凳上還是有些膽顫,驚訝的表情煞白了整個身體。幸好小陳的家就在隔壁,聽說了這件事,小陳的父母趕緊跑到張老漢的家裡,安慰着小陳。
回到學校,周勤說是要上圖書館查些關於蛇的資料,而秦楓則是要準備去爺爺那裡,希望爺爺能爲他出點辦法。
吃了午飯,秦楓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殯葬館,秦爺此時正在忙着爲死屍化妝。秦楓把事情告訴了秦爺,秦爺聽後,驚覺的連忙放下手中的硃砂筆,停了了活兒問道:“小楓,你真的見到了?”
剛開始秦爺還有些不相信,可是在等着秦楓細細的說的時候他還是相信了,“這麼說來,鎮妖山上果真有成精的蛇!”
“爺爺,這蛇現在的道行還不高,現在是我們抓它的有利時機,我要怎麼抓呢?”
秦爺搖了搖頭,這一舉動完全出乎秦楓的意料,“怎麼了,爺爺?”
秦爺解釋着:“動物中能夠吸取陰陽機緣成精的是很少見的,在我們民間,通常是有‘胡’‘黃’‘白’‘柳’這四種說法,胡就是狐仙,黃就是黃仙黃鼠狼,白就是刺蝟,白仙,而柳就是指的蛇,柳仙。你說的蛇精就是柳仙,這四類動物因爲每日吐故納新朝拜日月精華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修道成精,而且你也說了,那條血紅色的蛇頭上長出了一個紫紅色的冠子,這就說明它已經得了道。記得建國後我還在龍虎山的時候就曾經見過這種得道的蛇。當時我途徑上饒市周圍的一個山區,因爲戰場的關係,所以這個地方有很多日軍的屍體都是暴屍荒野而沒有人打掃,也正是因爲這樣,屍氣在整個山溝裡很容易招來那些蛇啊什麼的吃屍體,久而久之,在當地村民的反映下,就出現了一條因爲經常吃死人的屍體而幻化成精的蛇。”
“這麼說爺爺你見過了?”
秦爺抽着煙,點着頭說道:“對,對付這種靈性的東西千萬不要想着抓住它殺了它什麼什麼的,如果這樣的話很容易遭到報應的。”
聽着爺爺的告誡秦楓不明白到底該怎麼辦,於是就問:“那我應該怎麼辦?要不爺爺你來幫我制伏它,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害人吧。”
秦爺冒着煙說道:“我不去了,殯葬館裡的活越來越多了,這樣吧,我教你一個方法怎麼屈服它。”沒有等秦楓說話,秦爺又說道:“記住小楓,對待柳仙千萬不要心存惡念,只能屈而不能殺,知道嗎?”
“那我應該怎樣呢?”
“凡是這種成精得道的畜牲體內都藏着元氣,你只要破了它的元氣就能降服住它。”
“元氣?”秦楓稀裡糊塗的不明所以,接着問:“元氣在什麼地方?”
“蛇膽!蛇的蛇膽就是藏元的地方,只要破了它的蛇膽它就會元氣盡散,從此永遠不能成精了。”“當初我就是這麼做的,才把那條蛇給降服住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秦爺又點上一根菸慢慢的品味起來,饒有興味的說着。“我現在教你一種方法,只要憑着我這套辦法再加上你小子積累的道行和經驗,對付他是綽綽有餘了。”而秦楓也是記住了爺爺的話,細心聽着所教爺爺的方法。
今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陰沉沉的烏雲不知哪股風把它吹到了這來。擡着頭仰望着緊密皺麻的陰惡,秦楓回想着自己昨天從爺爺那裡學到的道術。慵懶的身體不時的蜷縮成一團,本來是想趁着這個無聊的時光好好的睡一覺的,可是誰知在這個時候突然的一個電話立即撕碎了慵懶的愜意。
“秦楓嗎?我是周琴!”
電話那邊周勤說的話很是緊張,不知道爲什麼的秦楓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秦楓,你還記得昨天我們在山上碰到的那兩名警察嗎?”周勤急促的語音讓侵犯那個感覺到了什麼不對,接着恩了一聲,應道。周勤接着說:“就是他們兩個,今天突然瘋了。”
“瘋了?”秦楓覺得好笑,更是不解,“好端端的人怎麼瘋了?”
“我還要問你呢......不管那麼多了,你快來看看,在第一人民醫院,到了你給我打電話。”緊接着,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電話。看上去很是邪門,明明昨天見他們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瘋了呢?秦楓猜測着其中肯定有鬼。
匆忙的穿上衣服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按照周勤的指示,秦楓來到了醫院最偏僻的一角的一處平房病房裡。或許是出於事件影響的關係,這件事外界根本沒有人知道,除了東頭村所在的鎮派出所的幾位領導知道外,就連縣裡的和市裡的公安局都沒有上報。
“你可來了!”周勤一看到秦楓,立即叫住他示意在這邊。
“具體的怎麼回事?”進了房間,秦楓看到除了自己與周勤外,謝教授和派出所的一位民警也在,謝教授告訴秦楓那是派出所的何所長。
“秦楓同學,是這樣,昨天小張和小劉負責對你們說的鎮妖山進行實地巡邏,可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時候我們發現他們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們就打他們的手機,可是同樣還是沒人接。我以爲出了什麼事,就派所裡的同志趕快上山尋找,這不,終於在一個山谷裡找到了他們兩個。”
說到這裡,何所長頓了頓,嘆了口沉沉的氣說道:“但是當我們發現他倆的時候他們卻是暈倒在地,等到我們送到醫院裡他們醒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瘋瘋癲癲的,剛剛給他們打了催眠劑,現在好多了。”
此時,謝教授問秦楓:“秦楓啊,你看這是怎麼個事啊?”
“瘋了?”秦楓還是重複着這兩個字,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只是問:“那醫生是怎麼說的?”
何所長道:“醫生只是說這是暫時性的精神分裂症,但是小張和小劉都是從警校剛畢業不久的,怎麼會有精神分裂症呢?所以我認爲這件事或許另有隱情。秦楓同學,你看看這是爲什麼?”
回想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已經碰到他們兩個時候的情形,秦楓恍然所悟,說道:“他們很有可能是被衝了煞,誤入了陰冢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