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鏗分析過聯邦的調兵速度,如果領導班子高度重視的話,鐵拳落下來速度是不會慢的。
如果按照夜鶯轟炸機的速度,也就是三十分鐘時間就能讓磁暴炸彈傾瀉在叛亂點。
但是“慢”是官僚主義的結果,地方想要遮遮掩掩。
衛鏗根據分析在礦產辦公室內那些繳獲那些“分贓賬單”和“私人來往信件”,推測本地官僚體系短時間內是不會調動正規軍來圍剿。因爲對地方官僚來說:這是地方的小金庫,聯繫聯邦上層就等於自己斷絕收入來源。
有這樣一句至理名言可以形容基層官吏的心態:“皇軍沒來,你欺負我,皇軍來了,我還被欺負,那皇軍來沒來,有個屁用?!”
所以這是一場雛鷹和菜雞互啄的戰鬥,新生的觀天社開始充分調動當地居民“背水一戰”的主觀能動性。
在組織部的動員工作中,參謀部很快校對出了地圖上所有的隱藏道路、隱藏資源(地圖上加油站,以及彈藥庫,都是在戰時可以利用的“資金”)。
由於從這個私人礦產地到附近城鎮只有一條長五十公里的二級公路。
衛鏗混入在參謀部中進行“低效率”開會後,討論出來結論:聯邦機械化部隊想要來正鎮壓大概率走這一條線。
3月15號,衛鏗在禁閉室內讓老闆朝着城市裡“索要贖金”,讓這個礦場老闆自認爲隱蔽地將求救信號發了出去,完成了戰前的情報誘騙。
…有心,多算的分割線…
衛鏗:按照公路網絡行軍也就是一日的事情,所以第一批鎮壓部隊是獵豹突擊車。
說到這獵豹突擊車,衛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神鷹帝國自爆輪胎是步兵殺手,而星際聯邦指揮官直接神經連接的這些反重力懸浮輕裝戰車,也在戰場上改裝過自爆模組,而一旦是這樣的自爆懸浮戰車,衝擊關卡,那是很麻煩的。
獵豹突擊車自爆後,會出現四十米範圍內被藍色的電漿吞噬的情況,會摧毀一切在此範圍內的無裝甲目標。
當然更多可能是:這個窮逼地方,不會這麼豪放的讓這種獵豹車進行自爆。
但是還是得做出餘量準備。觀天社在戰前,對這條道路上預備的各種路障,進行了設置,同時在路邊將各種僞裝的測速設備搞起來。
…無心,無算的分割線…
而在城市那邊,在富商妻子哭哭啼啼,然後躺在高官顯貴懷裡訴說“一個小時”後,救援開始了…
3月16號,天氣一直是陰的。
城市內的治安官帶着十五輛車,組成三個編隊沿着公路線朝着034號礦區開赴。
前來帶隊上尉名叫做馬昌東扛着自己的反步兵粒子炮,戴着目鏡,優哉遊哉的看着周圍風景。
然而渝地多山,這裡有着大量伏擊的好地方。但是馬昌東並想戰鬥方面事情,在他看來只要自己這些戰車開到,礦場上匪徒們就會望風而逃,現在他想的是城市裡面自己靠山交代自己拿下那個礦山要,要注意某些“特殊事項”,當然剩下幾分心思衝到礦場中如何搜刮一番。
但巧合的是,衛老爺就是一個打伏擊戰的好手。
關於伏擊,觀天社參謀部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就是沿途設置感應地雷和自爆地雷,炸他丫的。
但是,衛鏗覺得這個方法只能爽一次,一旦對面吃過一次虧後,就會帶着雷達探測模塊在前面探路,衛老爺不準備給他們發現的機會。
衛鏗:陰人的最高境界,是讓對方不知道怎麼陰的。
馬昌東一路上看着路上的廣告牌,這些廣告牌上掛上了“新的海報”。
海報上寫着:“向前,八百元一次,有攢勁的節目”,這樣的廣告牌,激盪起了此次大兵們的慾火,有的士兵已經開始在討論戰鬥結束後,美好放縱。
然而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一連串的路燈杆廣告牌,是故意設計的。
這些廣告牌中僞裝着磁力感應設備。而獵豹懸浮戰車恰好有強烈的磁力特徵,當其路過這一段路燈牌子的時候,二十米一間隔的路燈僞裝感應器,恰好能測速,而測到了速度,就能精準的測位置。
這個數據,再經過一套電子計算機轉換系統,回傳給炮兵炮擊,就能打好提前量,精準預判車輛位置,這炮擊可要比感應地雷狠多了。
注:再加上衛鏗還有時空預演,這就能打的更準了。
這樣伏擊的好處,就是己方是用迫擊炮來打的,對方只是覺得迫擊炮打的準,而不會關注道路上部署的這些感應器。
同時在遭遇挫折的時候,只想着要更快一點穿過炮擊區域不會想着繞路。進而會在轉彎時撞到路障翻車,淤積,反而會提供更好的炮擊攢射方位。
衛鏗保守評估:“當然,這樣的暗算可能只適合這個位面。”
空間折躍能讓很多人“死去活來”,思維隨着身軀複製重新運轉,卻失去了主觀能動性思考,陷入思維誤區鑽不出來。
觀天社這邊,負責指揮的少校軍官方瑞,站在渝地高地上,看到敵人果真是走着參謀部的預判的這條路,不由覺得這和老師(衛鏗)給自己四驅賽車自動上山的感覺。都是超前預判執行,然後等到了預定結果,而唯一差別,是四驅車要穩定帶着閃燈開到遠方山上,而現在則是要讓這羣小車翻車。
在山坳轉彎的地方,“天心軍團”的炮擊準時的落下了,當反重力小車一個個過彎道的時候,山頭的另一邊,一簇簇八十毫米的炮彈帶着曲線落了下來,爆炸破片瞬間撕碎了這些地方聯邦軍團的輕裝甲小車。
三臺小車當場翻下山崖,其餘的幾臺戰車,也沒那麼好過,被打的千瘡百孔。爆炸側翻的獵豹突擊車,亮出了那線路複雜的反重力底盤。
渝城本地官方勢力,第一次官兵剿匪戰爭,以撤回終結。
經過了這次失敗,那位正氣盎然的官僚,痛斥下屬的這次輕敵冒進。
在痛斥過程中,顯然忘記了是他要求下屬“儘快解決”的。而渝地本地的治安軍團們想着拍馬屁,結果拍到了“洋辣子”。
五天後,這幫治安軍開始第二次出征,用領導的話來說,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聯邦集結了三百人軍事力量,連帶着六臺“核心裝甲”組成混編部隊開始剿匪。
而這時候已經是4月20日了,當地開始春雨綿綿。
在這支部隊,剛剛集結好準備繼續上公路的時候,結果來到半山腰,前面橋塌了,後面突然出現開火聲,然後山上出現了伏擊部隊拿着火箭筒一頓攢射。
…在商私主義下,地方上部隊素質層次不齊。…
按照衛鏗定下的合格兵員指標,眼下的軍閥部隊那都不叫部隊,只是拿着火焰噴射器,機槍,還有大炮的部落混混們。至於眼下這場成功伏擊戰,衛鏗也很難將其稱之爲戰爭。
衛鏗:充其量就將其定義爲衝突。
衛鏗爲了準備真正戰爭,是認真的進行全面動員演習的,例如眼下這場伏擊戰,如果遇到“轟炸”,會根據先前挖好的地下隧道,在半個小時內把據點內負責維護設備,監察彈藥的後勤人員成功轉移到安全區。
同時分散一線部隊,做好低火力消耗游擊戰準備。
衛鏗之所以做好了034號礦區撤離,以及打游擊的準備。
那是因爲衛鏗認爲自己這邊同樣也沒有打打“硬戰爭”的素質。
自己帶着的這些剛剛解放的“農夫”們,無論是技術,還是面對失敗的堅韌,都不足。
貿然打出去,不僅僅無法解放世界,還會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當然,這些剛剛解放的人經過“戰火”淬鍊後,已經成長了一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