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證道,證的也是“道”,是順應宇宙發展規則加速推進,而不是仗着力量去違背,阻礙自然客觀規則。
相對於傳統道祖們找到了“物理規則”所允許的生態位,衛鏗則是根據對過去的觀測,去推演未來。再然後加速對未來的改變,從而推動天道大變,在變局中壯大自己最寄託的希望。
諸若位面過去是什麼樣子?那是物質不穩定,一切還屬於湯的樣子。
在古盤沒有斬開世界前,那個初始的銀河(類星體)內,各種生命和物質能量伴生,別的宇宙意識墜入黑洞後,對應着類星體的蟲洞投射出來,直接在高能化大陸上變成人類形態,進而在那個能量世界投射出了山川海洋。
古盤之前的類星體世界,就是一個原始修真位面,所有的時間流也都沒有分開。且在這個階段,生命從最初級朝着高修爲去“修煉”,獲取的壽元增長到看似悠久綿長。但是,對於宇宙變化來說是無窮短暫,等同於沒有任何影響的一瞬。
站在生命發展角度,那時候天道規則是永恆不變的。
但是在古盤開天后,在生命觀察中,這個類星體變成星核,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雖然類星體已經崩開了,但是其內部黑洞仍然能夠輕易讓“某些修煉大成”(元神真仙)的存在,隧穿到不同時間不同物理規則演化的銀河系。
這每一個物理規則演化方向不同的銀河,即是所謂的大千世界。
而在開天后的“諸若”時代,能蠻橫提升能級,肆意穿梭各界的“遠古魔神”不復存在了。由於各個大千世界的法則不同,蠻橫提升能級也只能變成外道元神。
而外道元神由於意識所寄託之物,與所在“大千世界”的物理體系息息相關。但是這個意識依託的載體(軀體)結構,其他大千世界(星河)就無法維繫運轉了。
正如同凝結金屬性先天至寶的“外道元神”,其所適合的位面,其實在未來是會演化出“智械生命”的。但是如果是跑到未來能演化出“蓋亞生命體”規則的大千世界中,那就會成爲一灘“死物”,沒法成爲“意識”載體。
只有心性成道的元神真人,其意識變量能跨過諸若位面之間大千世界的維度“低”門檻,在不同規則下切換成“可長生”的種!
簡而言之,古盤劈開了類星體古洪荒,但是並沒有完全劈開,形成了諸若疆域多個物理規則位面串聯的樣子。
而一旦完全劈開,那就是主世界現在所在“各個疆域”位面的模樣。
諸若疆域是“不同規則的位面”的雛形。
(開天)衛鏗:那麼不妨對諸若再一次進行推動,給天地衆生讓出可能性,讓各個大千世界徹底分開,擺脫肆意穿梭的仙神道祖干擾,可以自由發展。
自古盤起點算起的23445455時度,諸若位面“奪道”戰爭開始了。
這個時度,衛鏗以自己的意識爲觀測標準。在所有大千世界中,邊緣區“新古盤文明”開始興起。
先前,如果道祖們願意和衛鏗妥協,那麼衛鏗只會在這個位面做有限降臨,最多有一兩個仙人狀態的衛鏗出現在這個位面,召回主世界穿越者,但是現在衛鏗點燃了文明。
在遮蔽天機後,海量的衛鏗意識進入了位面,以凡人的狀態融入到文明中,開始推進科技,在這個世界仙人們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一顆顆星辰“劫數”控制住了。
…在星球能源加持下,衛鏗走的不是修仙體系。…
溯源一階,二階,三階,成功在這個位面展開。
這是追求極致的可能性,對能量,物質的控制,達到史無前例高度。
在文明中,衛鏗作爲這一股人道潮流的執旗者,對諸若位面繼承“溯源”衣鉢者:“我等所追求的,和修仙體系的長生久視不同,而是追求生命的意義!——何爲生命?不是以衆生爲棋子,而是要源遠流長,一代更比一代強!”
道祖們憑藉“道果”困住了衆生髮展自由。這就好似寒武紀時期,有一種搶佔了各種生態位的物種,壓制了其他更有潛力的物種繼續演變,最終還是發生了大滅絕,將生態位清空了,讓演變得以繼續。
眼下,在“諸若”疆域,諸多道祖聯合控制下,六百個大世界中的非修仙道路的溯源者是不可能延壽。
大量的第一波凡人文明,在數個百年後,因後續無力,被仙人們鎮壓了。但是,道祖們贏了嗎?
本就沒有在位面上存有“長生念想”的衛鏗意志集羣,凝視着道祖們:該下鍋的下鍋,該當燃料的當燃料。
溯源者最終還是沒和修仙者們拼長生!而是選擇“時間跳躍”。既然生命短暫,那就跳過無意義的時間。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在諸若世界中,一批批恆星開始放射光芒,直接涌向了仙人大世界。
仙人們驟然發現和自己戰鬥的溯源者們,來自幾百年前。簡而言之,他們並未消失,人類文明每次危機,這些溯源者都會再次從頭開始,“應劫而生”。
一萬年,兩萬年,一個個洞天福地被攻破,每次當仙人們在洞府中戰戰兢兢,認爲躲過了外面的仙劫,卻遭到洞府內的逆徒們掀起的背刺人劫,這些長生種們不得不逃跑。
而反觀文明這邊,人類代代繁衍,普通人不斷積累建設。意志力達到一階的溯源者在開明公平的戰爭選拔體系中,成長爲科學家,去改造一個個星球,雖然千年後垂垂老矣,但總是後繼有人。
而二階溯源者們則是直面恆星,操作極端狂暴的能量。在完成這等成就,有餘意未消後,就會選擇跳入時空門進入快進時代的狀態中。
對於高階溯源者來說:“只要仙人們還想在漫長時間中逍遙,那麼就會發現萬古如長夜。”
高階溯源者,在打贏了一波仙人,規劃好歷史的發展進程後,就紛紛涌入了時空門中,等到下一個歷史節點再次出去革除弊病。
簡而言之,只要不消滅溯源者,那麼指望着靠長生能力熬死溯源者的計劃,已經是徹底破產。
隨着時代一步一步向前推進,在大量的三階溯源完成了奠基後,四階溯源們到達了!
道祖原本不可推算的天機,現在已經露出崢嶸!宇宙中新的戰爭變成了一維線的縱橫捭闔。
輪迴道祖震驚的看着時空上那巨大擾動量:“這樣的存在無法被斬落。大道開始偏離了”。
然而衛鏗迴應道:“不是大道偏離,而是大道不再由爾等掌握,大道是衆生的大道,你們無篡改權。”
…給歲月以文明,而不是給文明以歲月…
四階降臨狀態,和在本土依託合道的意識,進行了一次較量!
這場較量類似於人類文明到了現代工業時代後,與蒼蠅蚊子這樣不可滅的物種進行對抗。
人類的確滅殺不了蟲子,能用手段讓其無害化。用蚊帳隔絕,同時保持衛生,控制其種羣數量。甚至通過生物基因讓無法繁殖的蚊蟲進入自然界,減少其繁衍數量。
諸多道祖不得不更加去完美契合規則,無法在衆仙面前顯聖,不得不拋棄自己在這個位面“複雜多情感”的形態。簡而言之,沒辦法以人類的常態面目出現在世間行走了。因爲一旦化爲人形有了情感,就守不住自己的道了。
在此天地異變中,一直是“贏”的衆仙們也發覺到,各個大千位面的規則越來越穩定,穿梭的門檻也從“元神真仙”境界,提高到了準聖境界。
在雲霄大世界中,作爲劍修的天章奇仰望星空,似乎明悟了什麼。在仙山大川上,天空高懸的每一顆星辰,都帶着劍意。
“這一戰,不該打的。”
似乎有響應他的感慨,突然在他的旁邊出現了投影,王追兇(衛鏗意識)在操作劍陣時候,分出了一份情感,對着劍俠低語道:“是的,這一戰其實與你們(位面土著)本無干系。誰叫你們默從“氣運”,甘願被捲入紛爭呢?”
……
天掌奇是被地球穿越者轉交衣鉢的個體,他現在乘坐着的仙舟,正緩緩駛向一個界面,那個界面的維度規則很特殊。所有仙器在進入後,都膨化轉變成了大型機械生命體(變形金剛)。
天章奇看着衛鏗,已經認出了這是這次無量劫的開啓者,作爲劍仙的他並沒有拔出手中劍,而是順着衛鏗的話問道:“宇宙變更到此,與我們的干係,到此結束了嗎。”
衛鏗悠然:“你們原可以自行演化,但是你們沒有擺脫我們那兒來的人(主世界)的裹挾,所以就有了干係,哦,祝你們精彩。”
天章奇看着衛鏗:“所以,結束了”。他臉色一變,因爲掌中自己賴以爲命的劍,現在拔不出來了。
衛鏗微笑瞅着這個乾着急的劍仙,就宛如地球上的大哥哥,看着弟弟寫作業找不到筆一樣。
衛鏗:“不一定,我們與你們的因果結束了,但是維度中還有其他存在。冷的維度區(非沃土區)必定受到熾熱維度區域影響。
(即,這類仙俠魔法作品“讀者”所在的位面,必然是要受到“作者”所在沃土位面的意識穿越影響的”。)
衛鏗的意思是,地球主世界結束了對這個諸若位面的干擾,但是夏盛等一系列新的時空文明在發現這些仙人所在區域時,不可能放過這個位面,一切將進入新的循環。
落後就要捱打,冰冷的維度,必然要受到熱土維度文明的干涉。
說罷,衛鏗手指一勾,天掌奇的劍被抽了出來,落在了衛鏗手中。
衛鏗:劍的用法有三種,下之,斬匹夫,中之斬諸侯,上之隔興衰。——而我手中的劍,嗯,上述三種皆可。
…沃土分割線…
土星引力井口中心,當年賀秋葉所在的“蓋亞宮殿”,經過了幾百年變遷,變成了今天太陽系內圈,土星重要的維度經濟中心。
當然了,現如今土星環外,在外軌道的巨大“量子信息環”隔絕下,土星環內的穿越者數量,現今僅保留有個位數。
6月4號,土星0934號生態圈中,玻璃罩外的土星大氣上,環流正緩緩的流淌。
土星的星球委員會會長,徐月華,正在培育園內陪着孩子們進行“補天心”。數百米的人造假山上,一羣孩子小心翼翼擺設着多米諾骨牌,相對於二十一世紀那簡單骨牌,這些骨牌在倒下後,會有光焰效果,其視覺效果達到了最強。
星球委員會會長,指着一個個孩子組成小組,去完成每一個階段任務。
看似是這位會長在參與教育,但實際上呢,她也有很長時間沒玩這些骨牌了。——自從的接觸維度後,她再沒空來這裡玩。而現在維度聯繫直接斷開了。她又回來找點事做。
啪嗒一下,一排骨牌沒有擺好,提前倒下了,骨牌旁邊的孩子,不知所措的站起來,等待着挨批。
徐月華一瞪眼,很有二十一世紀女教師的做派,指着那一組孩子說道:讓你們按照我畫的線的擺放!怎麼沒有聽話。
一個孩子鼓起勇氣闡述緣由:你的畫的線有一個凹區,骨牌在上面根本擺不定。
徐月華面龐猶如寒霜,在孩子說完後冷然到:我最討厭狡辯的孩子,你是個典型。去一邊站着去。——隨後,她擡起頭對着所有孩子說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以後進入社會,怎麼能承擔責任。
她罵了一大堆垃圾話後,將不爽的情緒完成了“有效處理後”,繼續開始自己主導的“補天心”,而末尾淘汰後孩子隊伍,開始重新在這位老師領導下進行“作業”。
骨牌繼續在擺的,越來越宏偉。然而學校後面,“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標語刺眼得很。
在土星被攻破的最後五十個小時內,困於本地的“領導主義”正沉甸甸的悶着未來。
……
而在土星大氣的上方,均摘星凝視着土星下方生態圈,蹲在的這光學地圖上的樣子,如同當年戳螞蟻的少年。
哦,他嗓音中還哼着小曲,如果湊近仔細聽,曲調是這樣:“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
當在地圖上摸完了後,他轉過身來,對一旁其他作戰同志們說道:目前的計劃,各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其他的登陸作戰人員,最後檢查了一邊新規劃出來的登星流程後給予確定。
均摘星點頭:好,那麼讓我們裂開這片死氣沉沉的天幕,讓土星上苗苗們,見一見,真正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