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蕭元形隻影單的出現在了wht醫院中。他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花,忐忑不安的朝諾西的病房走了過去。
他早早就打聽到她住的病房,但鼓起勇氣來,還是此刻。
病房裡,依然是安辰墨一個人守在那裡。他的樣子很憔悴,臉上鬍渣特別濃密。尤其是那雙眼瞳,紅的跟血似得,特別驚悚。
兩天來,他沒有合過眼。因爲歐陽說過,諾西三天內醒過來,就沒事。但如果……
兩天了,她沒有甦醒的跡象。他的心上如同崩了根隨時都可能斷掉的弦似得,被勒得無法呼吸。
蕭元輕輕敲了敲門,沒等安辰墨反應他就走了進去。
看到躺在牀上無聲無息的諾西,他鼻子一酸,眼圈就朦朧了。
安辰墨聽得聲音扭過頭去,看到了一臉羞愧的蕭元。
頓時,他的腹間霍地涌起一團熊熊烈火。蹭蹭的竄了上來:因爲他聽小蝶說了事情的經過,是他引來的魅劍。
所以,他正愁沒時間去找他,他卻自動送上門來!
他霍然起身,轉頭陰森森的看着蕭元。
“你把小傻蛋害成這樣,是來送死的嗎?那麼我成全你!”
他咬牙切齒道,忽的擡手朝蕭元揮了過去。
蕭元自知理虧,沒有抵抗。他被打得一個踉蹌,手中百合花頓時灑了一地。
他冷冷瞪着安辰墨,一張臉變得鐵青。
“不是我叫過去的,不是我!”他怒道,急切的要證明自己。
“還狡辯,混蛋!”
安辰墨目光一寒,飛身一個迴旋踢就朝蕭元踹過去。不等他倒地,他又是一個兇狠的過肩摔把他狠狠摔倒在地。
“王八蛋,把我小傻蛋害成這樣。不把你弄死我tm的咽不下這口氣!”
他一邊嚎,一邊掄起拳頭就狂揍了過去。他的拳頭跟鐵拳似得,特別有力。
蕭元倒在地上,卻也不避不躲。或許被安辰墨揍一下,他的心裡會好過一點。
“你還口口聲聲說着愛小傻蛋。你看看你把她害成什麼樣了。你怎麼這麼禽獸啊?”
“我沒有,不是我叫過去的,是他偷偷跟過去的。”蕭元咆哮道,無力的爲自己辯解。
他知道這個話聽起來很沒說服力,可事實上就是這樣。
“你還敢說,還敢。”
安辰墨怒急,揮着拳頭雨點般的砸着蕭元。他的臉上頓時鮮血橫流,整個人慘不忍睹。
盛怒下的安辰墨下手特別重,因爲他覺得這就是蕭元乾的。
蒂娜從醫院匆匆尋找過來,聽到安辰墨那怒氣沖天的咆哮,她慌忙飛奔了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蕭元時,她想也不想的飛撲了上去,俯身擋在了他面前。
“別打死他,別打死他。求求你,你打我好了。”她驚恐的看着安辰墨,嚇得花容失色。
“這個禽獸值得你爲他捱打嗎?滾!”
安辰墨冷喝一聲,一把推開了蒂娜。擡手又是一拳拳朝蕭元掄過去。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臉上。一拳比一拳狠。
病房裡,頓時充斥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特別令人作嘔。
蒂娜被安辰墨的氣勢嚇到了,她驚恐的流着淚,動都不敢動。
安辰墨憤怒的咆哮着,狂揍着。如一頭受傷的獅子。
“住……手……”
忽的一個氣若游絲的聲音響起,如巨雷似得驚醒房間的人。安辰墨愕然轉過頭,看到諾西伸長手臂,努力的要坐起來。
那蒼白的臉頰因爲她的吃力而愈加的沒有血色。
“小傻蛋,小傻蛋……”
安辰墨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諾西。
諾西掀眸睨着地上的蕭元,瞳孔情不自禁的滑出了淚光。她擡眸看了安辰墨一眼,脣瓣在情不自禁哆嗦着。
“放……過他,他救……過我,他對我好過……”她的聲音很弱,但卻讓倒在地上的蕭元聽了個清楚明白。
他痛苦的支起身子,踉蹌的走上前,癡癡的看着諾西。
“諾西,不是我帶來的,真的不是我。”
“不管……是不是你,都無所謂了……你救過我,我們兩清了。”
說完,諾西冷冷別過頭,再無視蕭元的存在。
無論誰是誰非,她都不打算再去計較。所有的恩恩怨怨,但願在這一刻終結。
安辰墨陰戾的看着蕭元,一張臉寒得跟冰塊似得。若不是諾西忽然間出言制止,他會殺了他,一定會!
他心疼的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轉身一步步朝蕭元走過去。
卻見他忽的飛身一個霸氣犀利的迴旋踢,頓把蕭元踹到了地上。他抽搐兩下再無法動彈。
“帶他滾!”
他陰森森的對蒂娜道,聲音冷若冰霜。
蒂娜驚恐的扶起蕭元,踉蹌着走出了病房。
或許,他們真的應該回國了!
關上房門,安辰墨忐忑不安坐在了諾西身邊。看到她雖然雙眸緊閉,但還在不斷落淚時,他好心酸。他完全能夠體會她的感覺。
“小傻蛋,小蝶生了兩個寶寶。好可愛,我抱過來給你看看,好不好?”安辰墨扳回諾西的臉頰,心痛的抹去她臉上的淚花。
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憐,好讓人心疼。
她不顧一切的從昏迷中醒過來,只爲了阻止他殺蕭元。蕭元在她心中的位置並不低,卻實實在在的把她傷害了。
不管他是無意,還是有意,這些都跟他脫不了干係。她視爲恩人的他,在她心中粉碎了。
她很難過,很傷心。
她直勾勾的看着安辰墨,眼底盛滿的哀怨。
“別傷心了,都過去了。”他輕觸她的臉頰,滿眼的柔情。
沒了那個爛人,還有他,還有雪狼和靈狐他們。他們都把諾西碰在手心,都很疼她。
“我……很累。”諾西淡淡道,聲音依然弱的很。
今天是第三天了,她醒過來了。證明她應該可以好好的活下去了。
“睡吧,我陪着你。”安辰墨淺笑一聲,輕輕撩開她額前的髮絲,低頭親吻了一記,“好好睡一覺,醒過來什麼事都沒了。”
諾西輕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她睡了很久,做了各種各樣的夢。她夢到好的似曾相識的場景,她沉醉在夢裡怎麼也醒不過來。
兩個月後《極致追蹤2》首映禮上諾西一襲高貴的紫色長裙出現在了後臺。
抹胸的長裙把她完美的胸型襯托得無比魅惑,齊肩的頭髮披灑着,眉間依然掛着頭鏈。一顆黑寶石印在眉心,璀璨又妖孽。
弗萊德一身白色西裝,如一個憂鬱的小王子似得站在她的身邊。他的造型和電影裡的霸氣完全不一樣。這樣的他,更多一份高貴儒雅。
當前臺主持人聲音一落。諾西和弗萊德就一起走了出去。
她走到舞臺中央的白色鋼琴前,朝着觀衆深深鞠了一躬。再在鋼琴前坐下。
這一次和她演奏主題曲的,是弗萊德。他拿起鋼琴上的小提琴,是要跟她合奏。
他倚着鋼琴,拉響了第一段音律。
當他的小提琴聲音一落,諾西就摁響了鋼琴鍵,開始悅耳的鋼琴彈奏。
鋼琴上放着一個話筒,每到高潮的部分時,她都會哼上一段和聲。她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有着少女獨有的磁性和一絲不易擦覺的撕裂感。
弗萊德和她的搭配簡直天衣無縫。他有着和安辰墨一樣帥氣的外貌,所以觀衆們也很快就接受他的存在了。
首映禮上的氣氛很熱鬧,觀衆們個個情緒都特別高漲。
當合奏告一段落時,臺下的觀衆都有一股餘興未盡的感覺。
諾西並沒說太多話,經過一年多的摸爬滾打,她已經知道如何以柔克剛的應付觀衆了。
有時候,神秘纔是讓人一直追捧的王道!
回到後臺時,諾西迅速換下了衣服。走出更衣間時,她看到弗萊德有些悵然的站在那裡,似在等什麼。
她輕蹙眉心,走了過去。
“你還不回酒店?”
“諾西,我們……現在的關係就僅此而已嗎?”
弗萊德盯着諾西,樣子很是落寞。
他以爲和諾西朝夕相處後,就可以把以往的情分找回來。可他發現,他非但找不回來,和她的關係還越來越遠。
現在,完全只是同事的關係了。她看到他,僅僅是禮貌性的點點頭,亦或者是打一個招呼。
這不冷不熱的關係算什麼?
“弗萊德,我們這樣不好嗎?”諾西仰頭睨着他,有些不解。
這種相處模式,是最合適的。
自從蕭元的事情過後,諾西對很多對她有好感的異性都保持明顯的距離感。因爲她不想再有那種事情發生。
“唉……一起吃飯吧?”弗萊德訕笑一下,也不好在說什麼。
或許,他的存在,只代表他一個人而已。並不是誰的誰。
“不了,我要回家看寶寶。”諾西搖搖頭,戴上了墨鏡和口罩。
現在她比以前愈加的炙手可熱,所以裝扮也都低調了很多。她不喜歡自己的生活也染上娛樂圈的氣息。
“再見。”
她朝他擺擺手,大步走出了禮堂。
剛到地下車庫,就見得安辰墨坐在車裡等她。
看到她出來,他連忙走下來打開了車門。
“不是叫你別來嗎?”諾西坐進車裡,斜眸瞥了眼安辰墨。
“今天是中國的國慶節呢,我可以出現的。”他挑眉,湊過去不由分說的在她臉上印下一記。
看着他瞳孔狡黠的目光,諾西藐視的瞪了他一眼:“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