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染推掉b市的廣告,本來是想討顧經年歡心的,可結果歡心沒討到,還把人惹了,但這個難得的假期她不想放棄,所以她關掉安安心心的呆在別墅,芳姨每天換着花樣的給易染做好吃的,結果易染一週的時間足足長了一公斤。
別墅的座機響起的時候,芳姨正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的小孫子織毛衣,易染一邊看着泡沫劇,一邊吃着水果。
芳姨接起的時候,對易染說了一句,“小染,是顧先生~”
易染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哈密瓜汁,接過電話,“晚上回來吃飯嗎?”語氣自然親暱,放佛一週之前吵架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嘆氣又或者是無奈,短暫的沉默之後,開口道,“我七點半回來。”
易染“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而電話那邊的人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易染沉不住氣,說了一句,“我等你”便掛掉了電話。
易染掛掉電話,便看到芳姨瞅着她,猶豫了片刻,芳姨問道,“你和顧先生吵架了?”
易染扯了扯嘴角,“哪有?”
“顧先生對你是特別的!有時候看到的也不定是真的!”
易染笑,她在這個圈子將近十年了,怎麼會不知道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只是習慣的不去想罷了。
“芳姨,我知道的。”
易染如是說,芳姨也不便再說什麼。
下午芳姨買菜回來之後就回家了,易染掐着顧經年回來的時間做了一桌子的菜,她並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她的父母都是老師,帶的課又多,有時候還有幫學生補課,易染從小便學會了做一些簡單的飯菜,久而久之,所謂的廚藝也就有了。
聽到門聲響動的時候,易染正將兩隻白瓷碗往餐桌上擺放,看到顧經年,說了一句,“回來啦?”
顧經年點點頭,然後“嗯”了一聲,然後換了鞋走到了餐廳,看着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說,“這些事情不是非得要自己動手!”
聞言,易染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的時候又是笑臉盈盈,“但飯還是要自己吃的!”
顧經年一揶,便說,“我先去洗澡!”
顧經年這人,說好聽了就是講究多,說難聽了就是毛病多,下班後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各種運動後也是洗澡,每一個時間段穿的衣服也都不一樣。
剛認識那會兒,易染覺得這種亂講究的男人不是gay也距離gay不遠了,但後來事實證明……其實,事實也沒有證明顧經年是不是gay,但證明了這個男人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好相與。
顧經年下樓的時候身上還帶着潮氣,頭髮半溼的貼在頭皮上,褪去了西裝革履的那種距離感,餐廳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本身帶着混血的五官顯得更加的深邃。
易染彷彿看到那個十年前的顧經年,有一瞬間的恍惚。
“刺啦”一聲,顧經年拉開椅子坐在了易染的對面,易染這才恍惚着回神,然後將盛好的米飯放到顧經年的面前。
顧經年看了一眼易染,易染笑了笑。
顧經年收回眸子,這才動了動手指,動筷吃飯。
顧家是a市真正的達官顯貴,往上推個一百多年,都是有名望的家族,能在那個年代存活下來的顧家,今天的地位自然是無可比擬的。
拋開混亂的男女關係,顧經年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貴氣,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行走中的移動荷爾蒙。
他吃飯很慢,也習慣了吃飯的時候不說話。
易染下午水果吃多了,吃了小半碗米飯,喝了點湯就飽了,但她還是陪着顧經年吃完了這頓晚飯,直到顧經年落筷,易染纔開口說,“最近我也沒什麼安排,你生日過了,我想回家陪陪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