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畔上,穆夫人是昏迷不醒,額頭浸着汗珠,似乎在噩夢之中,雙手握着被角,指甲緊緊的扣着,水欣月上前用絲帕拭去她額上汗珠,隨站起身。
才問起一旁的士兵:“你是此次與穆將軍他們同行的士兵對嗎?”那士兵一臉沮喪,點點頭道:“是的,我是這其中的一員!”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穆將軍他真的落入峽谷了嗎?!”那士兵目露哀默,悲情道:“都是我,都是因爲我,劍門關峽谷本就危險,道路又是狹窄,誰知路途之中遭到埋伏,不知從哪裡來的數百隻毒蝙蝠,向我們襲擊而來,衆將士受到驚嚇,躲避之際許多都墜入峽谷,穆將軍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長笛,說來也奇怪,那些蝙蝠聽到笛聲,就很有秩序的飛走了,我們剛放下心來,誰知道幾百個殺手又襲擊我們,我們人數少,剛纔又與蝙蝠打鬥一番,將士們都是精疲力竭,穆將軍宅心仁厚,對屬下兵很是關照與愛護,爲了救我,穆將軍卻....卻失足墜下了峽谷!”說到這裡,他已經是泣不成聲。
水欣月渾身一顫,果然如此,宮主真的這樣做了,居然還是想要滅了穆家,上次所立下點的毒誓對宮主一點都沒用,她沉聲道:“你們確定他墜入峽谷了嗎,?怎麼可能?那之後呢,那些重兵又怎麼擒獲了?”
小士兵穩定了一下情緒又道:“當時我們就留下一部分人去峽谷下面尋找將軍的屍首,其他人又與大將軍一起前去繼續追捕,遇到冷月宮那個少主帶領的衆隊,他們人數衆多,我們本就筋疲力盡,又情緒低落,本毫無勝算,誰知道旁邊又跑來一個程咬金,似乎是江湖上烈火門的人,不知爲何他們卻要幫助我們朝廷捉拿重犯,幾輪打鬥下來,他們見乘不了上風,便四下而散了!”
她心中納悶,烈火門雖然與冷月宮已經接下巨大的樑子,但是卻要爲朝廷做事,這又是爲何,她搖搖頭,如今穆子陵跌下峽谷生死未卜已是讓她無暇顧及它事了:“那你們去峽
谷找到穆將軍了嗎?”
“沒有,.....連屍首....都沒有見到。”小士兵失望的搖搖頭。
水欣月聞言,本是揪緊的心瞬間舒展開來,有了一絲希望就有一絲生機,她忙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既然在谷底未見到他,那就有可能表明他還活着,你們快點去尋找,他一定還活着!:”
她眼中閃着光芒的神采,好似一道神光,小士兵忽然也自信滿滿:“既然水小姐貴人之口,那我也相信將軍他一定活着,真的希望是金口玉言!那水小姐,小的先下去了!”
水欣月對他淺淺一笑,那小士兵才躬身退了下去,水欣月依在牀邊望了一眼穆夫人,在心中祈禱着兩人一定要平安。
“一幫廢物!”長易飛指着大殿之下的所有人喊道,胸口之處由於過於氣怒,而起伏不定,她眼中閃着犀利的怒火,直射在場所有人,像要將所有人融化一般。
在場之人無一不恐懼,沉寂的氣氛更加的緊張,無人敢大出一口氣,驍天一旁勸道:“母親,此次行動本是萬無一失,誰知殺出一個程咬金,萬萬沒想到烈火門會找上門來,他們如此大膽,三番兩次來破壞冷月宮,定是受人指派!母親還是少動怒爲好,一切交給孩兒來辦就是!”
長易飛端坐殿椅之上,片刻才怒着道:“這次本欲一石二鳥,將穆家給滅了,又擴大咱們的實力,卻被一個烈火門給破壞!這口怒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蔓如聞言小心翼翼走了出來,拱手輕聲道:“宮主不要動氣,以烈火門能力絕對不會知道咱們的計劃,咱們計劃如此嚴密,怎麼會走漏風聲,還有那些毒蝙蝠,穆子陵怎麼會知道驅散毒蝙蝠的長笛樂曲呢,宮主應該明白!”
長易飛怒視與她,她迅速低下眸子,心中倒是緊張的很:“你是想說此事是欣月所泄的秘密是嗎?”
蔓如趕忙跪下,忙說:“屬下不敢!只是之前蔓如在穆府中親口
聽到欣月與穆子陵的對話,全都是要穆子陵小心謹慎的話語,我與她姐妹一場,怕她情迷於此,而背叛宮門”蔓如低垂着頭,嘴角卻是輕輕的浮起一絲淺笑,轉瞬即逝。
“不必再說,欣月這事我自有分寸,驍天,速速找出烈火門背後的主謀!”長易飛眼神冰冷刺骨,猶如寒潭深底。
“是,母親,孩兒自會詳細查到此事!”驍天說着告退,一把抓着蔓如繼續道:“此事,我會讓蔓如一起調查!”
驍天拉着蔓如走出大殿,來到角落之處,蔓如吃痛拼命掙扎,驍天一把甩開她的手,怒道:“你爲什麼一直針對欣月,別忘了你們倆是好姐們,欣月如何待你,而你卻又如何待她,三番兩次的挑撥欣月和母親之間的關係,你這個女人太可惡!”
蔓如早知就如此,見他爲了水欣月又如此對自己,心中對她更是增添了恨意,她淺淺笑着:“我不懂少主你在說什麼,你剛纔抓痛我了!”蔓如皺着眉頭撫着手腕繼續道“我與欣月是好姐們,一直都是,我不希望她背叛宮主,我這也是在幫她的!”
驍天冷哼一聲,背過她:“不論你是何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的事,母親已經跟我談過,我只想現在與你說清楚,不論欣月怎樣,我都不會與你在一起的,如若因爲此事,你一再傷害欣月,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好自爲之!”
蔓如心中氣惱,道:“你以爲欣月她喜歡你嗎,我與她姐妹一場,她的心思我又何嘗不知,她現如今早已經心繫穆子陵,而你苦苦守着的是一個不會喜歡你的人,這又何必呢!”
驍天惱怒成羞,指着她道:“你閉嘴,我告訴你,你最好安分守己,我和欣月的事自是與你無關,你且幹自己該乾的事,不要總是如此,只會招來他人的嫌惡!”
接着憤然離去,留下蔓如一人在此,她望着他遠走的背影,緊緊握着雙拳,對水欣月的恨意愈加愈深,一團團的怒火在心中苒苒燒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