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高人
九門爲此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
道恨要懲罰狐媚三人,九門集體維護,他們本就情同兄妹,何況知道是被陷害的。
道恨氣惱他們的公然抗命,將他們關押在後山山洞,什麼時候承認錯誤什麼時候出來。
道圓找師兄理論,說他窩囊,爲了平息事態找他們九門做替罪羊,絲毫沒有一個執掌教務的長老風範,簡直是委曲求全的小人!
道恨懶得與他理論,說掌門不日就到,一切靜等掌門吩咐。
“師父要回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認爲我們能解決嗎?”
“那一切就等師父回來定奪吧。”
天人閣掌門意識到形勢不妙,命三位長老繼續留守魔域,修復禁制。帶着所有弟子返回。
提前舉行百年一屆的大會武,凡是內門弟子均要參加,以便了解內門弟子的實力,重新分佈天人閣不管對內或是對外的一切勢力。
掌門親自觀看,一場不落!
這讓內門弟子倍感重視,無不想要在掌門師祖面前展露最強大的實力。
可悲的是蘇沐還是不知道自己境界幾何,心裡略感沒底,聽說內門九門除了坤門比武之後都要重組,由不同的長老帶領去應對不同的事。雖然是暫時重組,可是他也不想表現的不好,然後跟着兌門長老山南河北的四處去收購靈草,幹些瑣碎事務,實在是浪費時間。
他寧可跟着道恨師伯去處理舞央宮那些棘手的事。
葉霜染一回來就召集所有負責內外事務的長老來正殿,先聽取了道恨將最近發生的大事說了一遍。
“他一個靈者初期弟子先後打敗了兩個真元境修士?”
道恨道:“是。事後弟子令他在神樹下修行半年。仙源山會武他打敗了無極門一名真元初期弟子,值得一提是此子是用攻擊陣法取勝。弟子詳查過,並無蹊蹺。蘇沐確實在陣發一道上有些天賦。”
“天人閣英才濟濟,偶現一異常稟賦的弟子也無甚稀奇,先前你說神電族的後人拜入了天人閣?”
道恨將來龍去脈一一稟告。
聽說神電族後人納蘭曼淼是因那個在哈赤島立過功的弟子纔來天人閣。葉霜染心中才將那個叫蘇沐的弟子記在心裡。
“一顆火藥製成的炸彈就能炸死兩個真元境修士,這樣的舞央宮何所懼哉?老夫爲顧全大局多次忍讓。再讓就要失人心了。三日後會武,通知內門弟子,全部參加。”
道恨道:“部分弟子外出採購未歸,是否也將他們列入會武?”
“發詔令,無論在外執行什麼任務,立刻歸來。會晤如期進行,他們可半途加入。”
道恨遲疑道:“師父,九門……”
“全部參加。”
蘇沐迎着刺眼的陽光走出石室。祭出五行旗飛了下來。
他對各位師兄師姐深深一揖。
回到九門,他們開始討論大會武的事。
宋實年道;“這是九門第一次在內門的會武中出現,我希望大家竭盡全力。會武的結果將以記名的方式排列出來,咱們十個必須要有三個人打進五百名。”
大家聽了臉上都訕訕的有些尷尬,老大如此鄭重其事動員大家,竟然只要求打進五百名,可是轉而一想,以他們的實力五百名也確實有些玄忽……這種先被人輕視,後被自己輕視的感覺如何能不尷尬?
老大今晚一反常態說了很多,不知是被關的寂寞了還是真有那麼多感慨。總之那張嘴一直在嘚啵。
他從他來到九門說起,淨撿着悽楚的事說,如何被欺負。如何悲壯的努力,說到被提升爲執法弟子時,大家的看法有了衝突,大師兄堅持認爲是因爲他加倍的努力纔得到道恨師伯的賞識,以狐媚爲首的衆人認爲凡是一門大師兄,無論修爲如何都能成爲執法弟子,
最後大家不歡而散。
不過所謂的散只走了一個人,宋實年惱羞成怒離開後,以常風送爲首的九門弟子重新活躍起來。
“小師弟。聽說這幾年你跟薛師妹混的挺熟?”
蘇沐一怔,道:“我也不知道跟她算不算熟。有時見面連話都不說。”
常風送大是不信,有件事他一直沒跟蘇沐提過。那時說他將被困在仙源山一生,薛靜靜專程來打聽他的至親好友,神色雖然淡然,但是那份關切之情卻是一眼而知的。後來小師弟平安歸來,立即被道恨師伯安排到靈獸園修煉。這樣大的恩澤難免讓人浮想聯翩,而且他一回來乾門大師兄王士林與坤門大師姐湘霆就被罰後山面壁,其中定然大有貓膩。後來從坤門透露出的傳聞中,小師弟竟然在幻境中立了大功,救了王士林湘霆與薛師妹,關鍵就在於事後來到九門打聽蘇沐身世的只有薛師妹一人,這又是一個帶有腥味的貓膩。
他忍不住試探道:“聽說周啓月上次謀殺你便是爲了薛師妹?他看到了什麼?”
蘇沐道:“周啓月卑鄙小人,爲了挑起兩派爭鬥他連同門都殺,你說他看到了什麼?他能看到什麼?”
常風送嘿嘿冷笑:“知道昨天我聽到什麼了?坎門一個師兄說的可詳細呢,當時他帶衆人觀摩靈獸園,見你和薛師妹蹲在一處伺弄桃花,舉止親暱,旁若無人,真是羨煞旁人呢。”
蘇沐想想那天確實有點旁若無人的意思,但哪裡稱得上舉止親暱?
“師兄,別聽他們亂說,我倒覺得坎門與舞央宮纔是舉止親暱,坎門那些師兄整天陪着舞央宮,不單是地主之誼那麼簡單吧。”
常風送突然怒道:“老十,你少跟我轉移話題,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告訴你。做夢都輪不着你!”
不單是蘇沐,所有人都懵了。
大師兄不在,他認真起來勉強算是老大。儘管大家都覺得他激動的有些離譜了,可是誰也沒有說什麼。
狐媚卻不管這一套。宋實年她都能嗆的灰溜溜的,何況是這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風流老二?
“二師兄,要不要說的更透亮些?老十跟薛靜靜是不是有一腿這個先別管,你跟她什麼關係?你有資格衝老十發火?”
常風送還在氣頭上,狐媚的話焉能聽進去,喝道:“我是他二師兄我沒有資格你有?我也是爲他好,師叔首肯的乘龍快婿是周啓日,他拿什麼和人爭?你看看他什麼出身。殺手就殺手了,還金牌殺手,那得殺多少人在外面多臭名昭著才能混個金的?再看看人薛師妹,比天上的鳳凰還金貴,他能配得上嗎?”
“他配不上你配?”
“我不配,但我不能看着老十往火坑裡跳啊。”
狐媚氣的失笑連連,正要譏諷,蘇沐道:“別吵了,我若真喜歡她,你們誰都攔不住。我若不喜歡,你們吵來吵去什麼意思?”
小彌勒打着圓場,和藹的笑道:“都消消氣。我去給大傢伙做點可口的。”
他挪動着肥大的身子往廚房去了。
舒捕金嘿嘿笑道:“老十,那你到底喜不喜歡?”
蘇沐暗怪三師兄不識趣,幹嗎刨根問底不留餘地。
他真正生氣了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臉色越平靜就越生氣,當即面無表情的沉聲道:“以前喜歡。”
喬山移也不喜歡衆兄弟爲了一個女人鬧翻,連忙喜道;“這不就結了嘛。這事以後不提了啊,咱們今日脫禁重逢,是大喜的日子啊,小結巴。去大師兄房裡抱兩壇酒。”
大家都同意。
小結巴一聽要往大師兄房裡就滿臉不情願,道:“我……我不去。”
喬山移佯怒的瞪她一眼:“去不去?”
小結巴慢悠悠的結巴道:“不……不……”
小懶蛋站起來道:“我去吧。”
喬山移笑道:“還是六妹懂事。”
小懶蛋慢吞吞的走到大師兄門前。摸着門鎖道:“囚禁到現在大師兄都沒進過房間,門是鎖着的。”
喬山移乾脆的道:“那算了。還是別喝了。”
舒捕金道:“別啊,你好不容易出了個好主意,今天確實是好日子啊,沒有酒怎麼行。”
喬山移無可爭議的道;“老大門鎖着呢。”
舒捕金笑道:“要你幹嗎的?你成日裡標榜自己神偷,一把銅鎖就趕你下神壇了?”
喬山移爲難道:“那是老大的房。”
舒捕金起鬨道:“你們想喝酒嗎?”
大家都是不嫌事兒大的主,毫不遲疑的齊聲道:“想。”
喬山移還在猶豫,吞吞吐吐的道:“咱都是有法力的人,一扇門攔得住你們?幹嗎非讓我去。”
舒捕金道;“老四,這還用說嗎,撬鎖跟踹門可是兩個概念啊,撬鎖是個俏皮活,踹門就太嚴重了,這得靠你的專業才行啊。”
喬山移最不願掃別人興,將頭一擰,縱使火坑也跳了!“好,我去。”
也不知他怎麼弄了兩下,眨眼的工夫房門就開了,不一會兒就從房裡抱着兩大壇酒,待產的孕婦般小心翼翼的走來。
開封,倒酒,暢飲;推杯,換盞,甚歡。
皆大醉。
柯雪臉蛋喝的紅撲撲的,一反平日溫婉沉默,笑吟吟的和舒捕金猜了兩把剛學會的酒令,而後暈頭晃腦一屁股坐在蘇沐身邊,拿酒杯碰碰他的肩,道:“師弟,要是真喜歡就別猶豫太久,不然遺憾的不止一個人。”
蘇沐不是愛情至上的人,所以他認真的回道:“有些東西,比遺憾重要。”
柯雪笑道:“那是因爲你還沒有經歷遺憾。”
她伴着酒將滑入嘴角的淚嚥了下去。
九門除了小結巴和小懶蛋滴酒不沾,其餘都是海量的人,海量的人在這樣一個好日子坐在一起,兩壇酒不在話下。
只是喝的再瀟灑,依然會醉。
大家席地而睡。
小結巴姐妹收拾殘羹,將八妹柯雪攙回房。其他人就都不管了。
睡到月明,涼風將酒吹醒,大家各自回房安睡。
半夜時分。宋實年回來了。
寂靜的九門院落響起一聲雄渾的呵斥:“誰把我鎖撬了?喬山移!”
舒捕金在牀上聽的清楚,掀起被子矇住頭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
次日一早。大家聚在院中入息例行晨功,見到喬山移臉上那五個鮮紅的指引都跟沒事人一樣恍若不見,好像他臉上什麼也沒發生過。
喬山移也覺得沒什麼,昨晚撬鎖時已經預想到要捱打,也不是第一次捱打了,並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宋實年見了指印一夜未消,知道下手重了,返回屋內拿出一個透明的圓球。一語不發的塞進老四手裡。
喬山移有點受寵若驚,這可是他們執法弟子特有的獎勵,球中蘊含的精純靈氣比得上入息吐納半個月的功效,後天就是大會武,這東西實在太及時了。
他不敢要,因爲九門最大的指望就是老大和老十,他用了也是浪費。
“大師兄,我有錯在先,你不過是教訓一下,幹嗎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宋實年道:“我還有一個。”
喬山移道:“把這個交給老十吧。”
“他不要。”
喬山移訕訕的點頭。原來這已經是老十不要的東西,他再不要大師兄的臉往哪擱?
他們按照平時各自喜歡的位置直立在院中入息吐納,短短片刻九門上空便浮現出一片氤氳之氣。
待到每人的精神狀態恢復至飽滿收功時。道圓走進了院落。
蘇沐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師父,修行路上他沒有給過他任何指點,他也沒有爲九門盡到應盡的責任,師父之名未免牽強。
道心帶着一部分弟子去往公海收購靈藥,並且重新建立貿易關係,不同意的就趕出公海,見一次打一次。
震門長老道明與離門長老道相負責與四大仙門磋商,讓他們按四大仙門公約派出應有的實力前往魔域維護禁制,防止魔獸逃竄霍亂民間。
道柔帶着一部分女修去花滿樓。因爲花滿樓上次提起要與道柔共同建立一個女修協會,爲天下女修爭取合理的利益。而且萬花谷的飛鴻仙子也已同意。她們三個是朝陽大陸最有名氣的女修。以聯合的名義組成一個協會,在修仙界的影響可想而知。原本道柔礙於自己並不是一派之主。不想逾越,但這次是奉了師父之命,自然樂意。主要還是爲了牽制花滿樓不被舞央宮利用。
蘇沐被道恨選中,再次前往哈赤島收復。這次不必客氣,見面就趕,不走就打。
帶隊的是坤門大師姐湘霆。
這次是大規模作戰,蘇沐得了一面八卦幡,乃是羅漢尊者遺物,可以使五行訣提升一個階層。
道柔與花滿樓萬花谷的聯盟正式結成,道明道相的談判沒有進展,舞央宮與無極門拒絕再理會魔域的事。並且要求天一閣對前後死去的四名弟子給個公正說法。
道明說他不負責此事,但是可以轉達。
舞央宮大長老道:“那你便告訴葉掌門,天一閣做事太過霸道無德,我等一再忍讓,實在忍無可忍!正式決裂。”
葉霜染沒想到舞央宮爲了私家恩怨竟不顧天下蒼生,在他看來,哪怕雙方你死我活,但是魔域的事還是要理性對待。因爲他們是四大仙門,他們便有責任維護朝陽大陸的安寧。
兩派一面進行着小規模試探性的打鬥,舞央宮一面與無極門組織了一批人前往仙源山。
天人閣知道了很憤怒,舞央宮既然翻臉,又不敢正面大規模戰鬥,卻總是背後搞這些小動作,葉霜染當即派出三位長老率衆前往仙源山攪局。
大師姐和小白兔帶着坤門弟子,包括知問書院的十幾個姐妹,以及九門的人前往哈赤島。九門目前有資格代表天人閣威嚴外出執行任務的只有蘇沐與宋實年兩人,其他的都跟着兌門長老道滅師叔下山買東西去了。
兌門長老的女兒楊玉蘭也在其列,這可把宋實年憋壞了,他有一肚子話,卻說不出來。
路途中,蘇沐與大師兄共乘飛劍。小白兔見他左看右看,道;“找誰呢?”
“沒有,隨便看看。”
“薛師妹沒來。被師父關在後山修煉呢。”
“你提薛師姐幹嗎?
“我以爲你找她呢。”
小白兔拿出一把刀,道:“你那一招晚上教教我。”
“你不是不用刀的嗎?”
“我看你用刀那麼厲害。讓我爺爺隨便弄了一把。”
“到了島上看看形勢再說吧。”
“能有什麼形勢,大師姐都來了,舞央宮那些宵小還不是砍瓜切菜。估計明兒一早咱就回憑瀾山了。”
納蘭曼淼一路與古小樹相伴,有說不完的話。
守在哈赤島的是舞央宮二處的大師兄凌然,修爲僅次於周啓日,好在來的人多將他打敗。蘇沐在這裡真元境以下通殺,攝靈起了大作用。
他發現攝取的越多,道府運轉的越快。繼而需求越大,便不能自拔,見人就攝。幾天裡修爲猛漲。
大家都在戰鬥中,直覺打出去的法術法陣威力都弱了幾分,並沒細想。
繳獲的法器寶物都交給大師姐管理,湘霆讓大家挑一件合手的先用,回門後再上交。
七公主來到獨自坐在海邊的蘇沐身旁,誠摯的謝他剛纔的救命之恩。
天人閣身爲第一仙門,葉霜染自覺對天下黎民有保護的責任,舞央宮和無進門可以不理會魔域的事。他卻不能置之不理,那邊的禁制靠着他的兩個弟子至多維持兩個月,將門內事務託給道恨。他獨身往魔域去了。
這一個月來很平靜,哈赤島無人來犯,公海那邊也沒有人明目張膽的爲難天一閣的人,天一閣在外行走的人也很少遇到舞央宮無極門的人。
似乎對方收斂了很多。
七日後,仙源山那邊傳來驚訊,兩位長老身亡,魂飛魄散!帶去了六十名內門弟子在三位長老的維護下有一半撿回了性命。
葉霜染一生未娶妻,兩千餘年的修道生涯只收了十二個弟子,對他們百般愛護。視若己出,這些弟子無一不是天賦絕佳。於道法一途極有悟性。他們跟着師父一同創立了天人閣,只用了五百年就坐實了第一仙門的名頭。個個都立下汗馬功勞。後來天人閣弟子衆多,逐漸分爲八門,他的十二個親傳弟子其中八個分別掌管一門,另四人在後山常年閉關。
三人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於老年喪子,悲痛欲絕,得了訊報立即起身,披星戴月趕回憑瀾山。親自爲他們舉行隆重葬禮,要求天人閣內門外門所有弟子一同祭奠。
這天來了很多小門派與知名的散修,花滿樓與萬花谷都有來人,羅漢尊者的四個大弟子也來了,舞央宮與無極門的人僞裝成散修與小門派的人混入其中,他們一齊動手,打了天一閣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準備周全,坤門、震門、坎門都有他們的奸細,其中坎門長老也是奸細。早在山上各處設下陣腳,一經發動,傷了無數人性命。
靈獸園被毀,一半的靈獸受到驚嚇逃了出來,它們大多性情溫和,從不主動攻擊人類,只是逃竄。
震門兌門的院落被大火燒成灰燼。
葉霜染被羅漢尊者的四個大弟子圍攻受傷,好在修爲深厚最終將他們趕走。
羅漢尊者本有五個弟子,大師兄主張按照師父遺願,五人在某座孤島上潛心修行,其他四人不願,將他囚禁,在外自成門派羅生門,這些事葉霜染自然有所耳聞,只是沒想到這些晚輩竟敢打天一閣的主意。
大批的舞央宮弟子埋伏在側,埋伏一發動幾乎同時出現,周啓月一直在尋找蘇沐,但是一交手就覺出靈力忽然虛了一下……兩人邊打邊走,來到一座鑿山而建的宮殿,裡面竟是出奇的大,而且毫無禁制阻攔,蘇沐也是心急亂撞,不得已逃了進去。
穿過這片巨大肅穆的大殿,蘇沐朝着一個月亮門遁去,好在他瞬移有成,險些被周啓月的咒符網捆住。月亮門前有禁制法陣,法陣外躺着兩個面目白淨雙手緊緊牽在一起的少年,看樣子也是剛死不久。
周啓月用其父賜予的無上法寶陰差陽錯打開了禁制。
兩人飛奔疾速,誰都沒有注意月亮門上方的四個端正的小楷:非請勿入。
兩人剛一進來就知不妙,動也不能動了,這裡的空氣放佛是一盆強力漿糊,渾身有種被緊緊裹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