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光大手越過渾天,狠狠插入輪迴界中,大手撈摸,不知要擒捉甚麼。輪迴界內一處無名洞天之中,星帝本在打坐修煉,忽然天崩地裂,一隻擎天大手裹挾無數勁風落下,面色大變,連忙身化星光而走!
但那大手鍥而不捨,在身後追來。渾天怎不知九穹仙君志在星帝之身?若是被其得手,補足了元神,就算仙帝親至,也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收服,清寧寶扇一轉,團團陽和之氣扇出,後發先至,將那星光大手吹散成點點星芒。
九穹仙君喝道:“你是非要找死了!”帝劍連擺,劍勢連環,劍招之中生出熠熠星光,化爲不同星域,朱雀白虎青龍玄武,四靈星域橫推而去。
渾天笑道:“微臣乃是真身來此,仙君不過區區化身,還是省些氣力罷!”大袖一張,那些星域星光、劍招劍法不拘如何變化,盡數落入袖中去了。
輪迴界中星帝極力擺脫那隻大手追襲,身後大手忽然消散無蹤,星帝住了遁光,遙望長空,冷冷自語:“就算朕自毀元神,也絕不會與你和光同塵!”掌中光華一閃,現出得自凌衝的太乙飛星符陣,略一撥弄,內中星斗變幻,竟是推算起凌衝的下落來。
星帝所學包羅萬象,區區太乙飛星符陣也難不倒他,推算片刻,收了符陣,身化星光而走。星帝與天屍教主交手,被輪迴盤碎片打斷,兩大魔頭盡皆受傷,不過傷勢不重,星帝尋了一處隱秘之地療傷,又被九穹仙君隔界出手殺來,爲今之計,只有聯手凌衝,圖謀遁離此界。
凌衝先去北冥,一路北上之時,見天崩地裂之勢,不論大明疆土或是北方蠻國,盡是一片狼藉,好在北方蠻國地廣人稀,生靈不多。大明之中早有許多佛門弟子與冥獄鬼差出手,穩定地勢,護持衆生。
及至凌衝趕到北冥,眼前濁浪翻飛,黑水橫流,無數水族大妖被風浪逼的存身不住,紛紛透出海面,展露狼犺之極的軀體。凌衝心切太象五元宮下落,對海中大妖不屑一顧,根本懶得理會,但繞了北冥一圈,也未尋到太象五元宮。
凌衝心急如焚,不住以太乙符陣推算,可惜總是一片混沌,便在此時,星帝遠遠飛來喝道:“太象五元宮正被天屍那廝攻打,隨我來!”凌衝立時怒髮衝冠,叫道:“好!”
星帝也不多言,飛遁而去,凌衝緊隨其後,出了北冥之地,直撲北方蠻國,就在蠻國中一座大山之上,有天屍之氣滔天,正將一座道宮圍困,發出道道劍光神通,想要打破道宮護山禁制。
那道宮正是太象五元宮,原來凌沖走後,百鍊道人將道宮沉入北冥之中,等到輪迴盤突然重光,天地大變,乾坤碎裂,北冥之地也不能倖免,百鍊道人當機立斷,立時催動道宮南下,及至到了北方蠻國之地,天屍教主忽然殺來,逼迫百鍊道人交出太象五元宮中樞控制之權,百鍊自是不肯,於是雙方大打出手。
幸好太象五元宮經過鈞天道人法力祭煉,禁制之力雄渾,被天屍教主攻打了幾次,居然強撐下來。但天屍教主到底是歸一老祖,又動了真怒,百鍊道人已然堅持不住,眼看就要被攻打進來。
凌衝大怒,立時催動先天陰陽之氣,依舊是夜乞老祖坐鎮陰魚眼中,一團黑白之氣往天屍之氣中刷去!只聽一聲雷響,天屍之氣竟被生生衝出一道豁口!
天屍教主大驚,見是凌衝,又自大喜道:“我正要去尋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快將先天陰陽之氣交出!”天地大變之下,合道級數下場出手,連天屍教主這等歸一境都成了炮灰,因此將主意打在太象宮或是凌衝身上,若能奪了凌衝的先天陰陽之氣,還有幾分指望逃出生天!
凌衝不答,只將先天陰陽之氣亂刷,使得天屍之氣大亂。天屍教主大怒,星帝忽然走來,淡淡說道:“皇叔如此下作,失了朱家體面!”運劍殺來。
天屍教主咬牙道:“只要能逃出生天,區區顏面又算得了甚麼!”黑眚陰煞劍訣一領,擋住星帝帝劍。星帝喝道:“你暗算了屍魔分身,如今屍魔本尊就在界外,看你如何逃脫!”
凌衝已然殺透天屍之氣,見了太象五元宮,喝道:“師伯,快入我元神之中!”百鍊道人二話不說,催動太象宮飛入洞虛真界之中。保住太象宮無恙,凌衝暗送一口氣,轉頭將先天陰陽之氣往天屍教主刷去,喝道:“今日叫你難逃公道!”
天屍教主本不將凌衝放在心上,凌衝的全部本事只有這一團先天之氣,本尊仍是長生級數的道行,只要傷其元神,便可任意捏圓捏扁,誰知凌衝狡詐非常,深知自家破綻所在,將陰神陽神藏於陰陽之氣中,只催動陰陽之氣禦敵,令天屍教主如老鼠咬龜,無從下嘴。
陰陽之氣能煉化天屍教主的屍氣,天屍之氣凝練,凌衝一次雖煉化不多,架不住聚沙成塔,同時星帝亦鼓勇殺來,一副要將天屍教主擊斃於此的架勢,凌衝與星帝配合起來正是相得益彰,過不多時,天屍教主已然左支右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