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吃了一驚,叫道:“這是甚麼神通!”定睛一瞧,那神人竟是凌衝,更是大驚,叫道:“居然是你這廝合道!”凌衝微笑走來,身後建木搖曳,說道:“請道友將那魔光交出!”
血魔喝道:“你是甚麼東西!區區後天生靈,也敢與本座道友相稱!”凌衝笑道:“道友此言差矣,先天后天本無區別,皆是大道顯化。也罷,既然你自恃先天魔祖身份,我也懶得多言,叫你嚐嚐我新悟的神通!”
血魔身後阿羅什與瘟魔亦已趕來,阿羅什一見凌衝,先天敕令之上魔光閃爍不定,顯是十分吃驚。瘟魔叫道:“明明是個小輩,怎的幾日不見,竟已合道了!”
凌衝笑道:“請諸位道友接招!”揚手便是數道神光飛去!阿羅什老魔沉聲道:“小心!這廝證得是虛空大道,最是詭異難防!”那神光正是凌衝合道之後領悟的先天大神通大虛空神光,亦稱大虛空斬,能切割虛空,或分或合,獨闢蹊徑,與仙魔兩道神通均是大有不同。
大虛空神光所過之處,虛空猶如爛泥,或塌陷或上升,起伏連綿之間,殺向三頭魔祖,竟是要以一敵三,強搶魔光!血魔冷笑道:“你也太小瞧我等了!”正要出手,阿羅什沉聲喝道:“莫要管他,速速先走!”先天敕令之上魔光激射,敵住大虛空神光。
血魔也知厲害,果然揚長而去,瘟魔緊追其後。凌衝與阿羅什老魔換過幾招,先天大道本源消耗極快,不過合道之輩只要有大道之力覆蓋,便可隨時抽取大道本源補益自身,不懼消耗久戰,但阿羅什老魔的魔光凝練如一,具大威力,亦是急切難下。
凌衝暗歎一聲,忖道:“我雖合道,因空桑佛佔據一部分虛空大道,只能算是合道中的下駟,遇上阿羅什這等積年老魔,拖延遁走不難,想要取勝卻是難比登天。再加上一頭魔祖,便只能逃之夭夭。
血魔攜了魔光而走,凌衝竟不加阻攔,阿羅什老魔喝道:“想不到你有這般造化,不過也止步於此了!”殺心已起,凌衝區區後天生靈,這才幾年功夫,竟已合道,若再放任下去,真被他取了先天道德元胎,證就先天陰陽大道,豈還有先天魔祖的活路!
渾天等三位此時也已飛來,見了凌衝駕馭建木,俱是面色一變!渾天勉強笑道:“想不到方纔合道之人便是凌小友!你與仙闕雖是誤會頗深,大家同屬仙家一脈,自要一致對外,誅除魔道,何不與我等聯手對付阿羅什這些廢物?”
凌衝笑道:“不愧是仙帝寵臣!這般能屈能伸的本事,凌某自嘆不如!渾天道友此言差矣,我雖是陽神證道,陰神卻修煉魔道,此來只爲奪取七情六慾魔光,並無剿殺魔道之意,渾天道友卻是打錯了算盤!”
渾天深深望他一眼,哈哈大笑,說道:“本座倒是忘了,你兼修仙魔兩道,爲宇內第一異數!這般如何,只要你助我誅殺任一頭魔祖,你與仙闕的仇怨我可做主一筆勾銷!”
阿羅什老魔倒是真怕凌衝與九天仙闕聯手,忙道:“仙帝此人好大喜功,雖有帝君之資,卻無容人之量!你陽神合道,已然威脅九天仙闕統治,何況還有萬鬼魔碑在手,乃是仙帝必得之物,莫要聽信渾天假惺惺之言,日後追悔莫及!”
渾天笑道:“阿羅什老魔居然做起了說客!九天仙闕雖與凌衝有仇,但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而肥!”二人言語來去,只是數說對方。萬象老祖忽道:“血魔帶了魔光逃去何處?”
渾天眼神一動,玄冥道人與萬象老祖雙雙殺去,打算越過魔祖與凌衝去追殺血魔。阿羅什老魔施展魔光,與瘟魔一同將二人攔住。渾天待要參展,卻聽凌衝道:“凌某還是小修士時,欽慕司首風采,如今陽神合道,迫切欲向司首討教神通道法,還請司首成全!”
渾天冷冷望了凌衝一眼,哂笑道:“少年得志,難免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虛空大道本源不全,除非你煉化了空桑那廝的大道,方能完全掌握虛空之妙,眼下剛合道便要與本座交手?簡直不知死活!”
凌衝笑道:“便是不知死活罷!還請司首成全!”渾天頷首道:“也罷,本座便指點你一番,免得你這後輩驕狂自傲,耽誤了前程!”九道仙氣竄出,凌空結成一座囚籠,往凌衝罩去。
凌衝將手一揚,立有大虛空神光切割而去,割裂虛空,一片切金斷玉的刺耳聲中,竟將九條仙光生生切斷!渾天伸手一招,略一運煉,九條仙光又自如初,暗暗心驚:“這廝纔剛證道,神通竟不弱於我!難道真是此一量劫氣運所鍾之輩?”
凌衝亦是少年得志,好容易合道虛空,自要盡情發泄,渾天無有先天至寶在手,正是最好的試演對象,當下也不動用生死符,只憑了虛空大道神通殺伐。大虛空神光左一道右一道,疾飛而去,將渾天死死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