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波騎馬誇誇來到三人面前:“我懷疑你們三人有盜匪的嫌疑,隨我們到城主府走一趟,接受調查。”
這真是閒着路中走,禍從天上來。
江武當時就急了:“差役大人,我們今天才到中州就成了盜匪,這根本就沒有根據。”
尹波冷哼一聲:“就是因爲今天才到,才最有嫌疑,少廢話跟我們走一趟。”
一聽他們是今天才到中州,尹波更是吃定他們了,剛纔還有點擔心他們有什麼後臺,現在連這點擔心也省略了。
“大人,我們真得不是盜匪。”唐麗也開口了,因焦急而顯得紅潤的臉被白色的狐狸尾映襯的更加豔麗,竟讓尹波一陣頭暈目眩。
剛纔看她只有幾分姿色,沒想到情急之下竟展示出了十分姿色,這個女人以後就是老子的了。
“你們是不是盜匪,到了城主府自由公斷,來人呀,帶走!”
幾個差役耀武揚威地走了過來,舉起鎖鏈就要拿人。
“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欺負我們是外鄉人!”江武大聲地吼着,試圖掙脫幾個圍着他的差役。
尹波刷地一鞭子抽在江武的頭上,江武的頭上立刻就流出了殷虹的鮮血,踉蹌了幾下倒在地上。
“官人!”唐麗撲在倒在地上的江武身上。
“不識擡舉,我就欺負你們怎麼了?”尹波從馬上付下頭,用不大的聲音對江武惡狠狠地說。
“光天化日之下,這還有公理嗎?”唐麗怒視尹波。
尹波換上一副下流猥瑣的面容:“美人,你保證不會受到欺負的,以後我會保護你的,好了全部帶走!”
江武掙扎着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頭上的血跡,豹眼圓睜揮起拳頭。
“呦呵!怎麼你還想當街拒捕?信不信我將你當街斬殺,一個小小的武士期也敢揮起拳頭!告訴你江湖上拳頭大的說話,來呀先給我教訓一頓,打斷他的兩條腿。”
立刻有差役圍了上來。
自始至終韓風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江武陷入了絕望之中,沒想到到中州期望求得一個門派,卻被憑空誣陷,他是那種倔強之人,焉有束手待斃的道理,他揮起手就要衝上去拼個你死我活。
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拳頭。
江武回頭就看到韓風陰沉的臉。
這個城主府的狗腿子一天都幹什麼了,在翩岸城他碰到了花槍,到這裡有遇見這麼一位,可見城主府都沒什麼好東西。
韓風拉住了江武,走到了前面,歪着腦袋看尹波。
“你用這種眼光看老子是什麼意思?”尹波衝着韓風怒吼一聲。
韓風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尹波的馬頭前。
“我想問一句,你憑什麼認爲我們是盜匪?憑你那一線天的小眼?你這眼睛我懷疑回家你爹你都認不出來,你會看出我們像盜匪?”
“我說你們是盜匪,你們就是盜匪!”
“好!既然你這麼認爲,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也有這樣主觀臆斷的毛病,現在我認爲你欠揍!”
說完,韓風一揮手一個響亮的耳雷就在尹波的耳邊炸響,直接就把他的腦袋扇得轉了九十度。
右手扇完,左手抓住尹波插進馬鐙裡的腳往上一掀,尹波普通一聲便從馬的另一側摔了下去。
那匹馬受驚,嗖地跑了出去。
這還沒完,韓風走到尹波身邊,擡起腳一腳踩在尹波的腿上,“咔擦”一聲。
這是韓風對付壞蛋最喜歡使用的招數,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混蛋的腿被他踩斷過。
他剛纔要打斷江武的兩條腿,韓風不過才踩斷了他一條腿,說起來尹波還賺了。
“告訴你,江湖上拳頭大的說話這句話我也喜歡!”
說完韓風轉頭看了看那些差役:“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幾個差役臉上蒼白地退了一步。
這個人太狠辣了,出手果斷眼神犀利,被他的目光籠罩都讓他們心裡發寒。
“去把他身上的錢掏出來。”韓風望着一個差役,緩慢地說。
那個差役心裡一激靈,趕緊跑到尹波的身前,從他身上掏出一些銀兩。
隨便打人不賠錢這絕對不行,老子打人?那是他們該打!
“江大哥,你沒事兒吧。”韓風把從尹波哪兒弄來的錢放在江武的手上。
江武愣愣地看着韓風。
“好了,我們繼續我們該辦的事兒。”韓風給江武的頭消炎然後纏上繃帶,這形象讓江武多了幾分滑稽。
三人繼續前行。
“兄弟,這樣能行嗎?他們會追上來的。”唐麗到底是女人,很是擔驚受怕,還不時扭頭看看後面。
“嫂子,不用怕,他們翻不了天。”
尹波被手下七手八腳地攙扶起來,尹波望着韓風他們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通知城主府,緝拿盜匪,哎呦,你們特麼輕點!”
三人又走了約半個時辰,前方就是中州中天大廣場。
大廣場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武修。
大廣場一側圍着中心臨時搭建了一長溜的棚子,呈半環形圍着中心,估計有三十多間,那棚子很像地球上的活動房。
每個棚子裡都坐着人,多的十多個,少得也有四五個,一個個裹着裘皮什麼的,活像一隻只臃腫的狗熊。
而廣場中心搭起一個五米多高的擂臺,擂臺下面四周鋪着厚厚的稻草,大概是爲了防備被打下擂臺的人在這冰天雪地摔傷或摔死。
韓風打頭往人羣裡擠,看戲當然要坐前排,站後面能看見個茄子,剛擠到前面,還沒站穩一個聲音就對着韓風吼了起來:“你擠個雞脖!再擠老子廢了你。”
韓風掃了一眼那個出口成髒的傢伙,一個青年的武修,長臉,掉眼梢,最影響顏值的是偏偏長了一張倒翻船的嘴,給人一種邪氣的形象,裹着一身不知是什麼動物皮製成的皮裘。
此時青年正斜着眼睛看着韓風,大有韓風稍有動作就會耳光飛過來的架勢,他身邊圍着十幾個跟班一類的角色,還有一個老者隱隱是一個高手。
一看就是世家弟子。
靠!一個大家族的弟子你跑這兒裝個雞脖,難不成也想上去打兩場?
“嘿嘿,這位公子玉樹臨風,一看就是馬中之龍,人中之鳳,和我一個鄉野之人一般見識,有辱公子形象。”
青年明顯沒聽出韓風話裡的諷刺,立刻神采飛揚起來。
“算你小子會說話,往那邊滾遠點,別蹭到我寶貴的衣服上,你賠不起。”
韓風撇撇嘴,一件皮大衣而已,至於拽得像四萬一樣嗎,便往另一邊靠一靠。
剛往那邊靠了一下,那邊的人也不幹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窮酸,別往這邊靠,想佔我們小姐便宜呀。”
韓風這才發現左邊也是一羣人簇擁着三個女子,中間一個女子有幾分姿色,小臉望着天空,傲氣十足,發話的就是她身邊一個女子,一看就是丫環一類的角色。
韓風乾脆往後靠了靠,大爺離你們遠點這總行了吧,老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呀。
有人出現在擂臺上開始宣讀此次招收弟子的規矩,哇啦哇啦哇啦一套講完,轉身下去了。
韓風算是弄明白規則了。
此次招收弟子是臨時性的,規則則採取打擂臺的方式,有人上臺挑戰,有人上臺迎戰,乒乒乓乓打一場,坐在臺下那些棚子裡的人有中意的就會舉起手裡的牌子,指名要收之人,如果一名弟子同時被幾個門派看中,則被看中的弟子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門派。
很像地球上的選秀呀!
這時又有人跳上了擂臺,一身長袍白衫,羽扇綸巾,很有一股風流瀟灑的勁頭。
羅旭宇!不,是洛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