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者倒是很光棍,沒有做垂死的掙扎,一旦確認自己不是對手,馬上認輸了。
韓風將走廊邊上一間無人居住的屋子打開,用異能將支配者和破壞者都搬進屋裡,然後鎖上屋門,這間屋子只有飛機降落,有警察到來時纔會被打開。
韓風進了駕駛艙,見林先軍像一個木偶一樣地駕駛着飛機。
韓風解放了被控制的林先軍,林先軍很是茫然了一段時間,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他記不記得發生什麼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要知道把飛機往哪兒開就行。
韓風出了駕駛艙回到機艙裡,機艙裡的衆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哪兩個人呢?”姜夢跑過來急急地問。
“哪兒有人,裡面只有機長和副駕,沒人。”說完韓風就要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什麼事兒都解決了,也該睡覺了。
姜夢拉住江楓的衣角,有點急赤白臉地:“這不可能,明明有兩個人進去了。”
“美女,你眼睛花了,真滴沒有。”
“鬼才信你。”姜夢說完一溜煙地跑進了通往駕駛艙的走廊。
反正那間屋子除了自己誰也別想打開,涼那個小妮子也發現不了,這樣的事兒最好還是不要傳播,能消除最好。
韓風回到自己的座位,見黎斐雪正端端正正地做在自己的座位上照鏡子。
韓風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準備閉上眼睛,耳畔傳來一陣燕語鶯聲:“小弟弟,那些壞人解決了?”
韓風扭頭看着黎斐雪,見她正用大眼睛撲閃自己。
“醜女,你可以放心地往你的臉上刷塗料了,保證再沒人欺負你了。”
奇怪的是黎斐雪沒有發飆,但也沒有再出聲。
飛機沒有在達爾文機場停留,而是轉道堪培拉機加油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奧達莉亞警方早已等在那裡,簡短的交接儀式後,支配者一夥五人被移交給了奧達莉亞警方。
奧達莉亞警方的辦事效率還是令人滿意的,韓風等人並沒有在警方的辦事程序裡耽誤多少時間,很快就回到了飛機裡。
飛機重新起飛,它的目的地是新西嵐的奧克蘭,還有幾個小時的旅程。
姜夢沒有再追問那些異能者的事兒,她好像明白了有些事不應該是她知道的。
但是對韓風的態度好得讓人肉麻,不但要了韓風的簽名還有電話號碼。 看着某人似乎很得意的樣子,有人潑冷水:“男人太受女人歡迎不是什麼好事兒。”
韓風面對黎斐雪:“這話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也受你歡迎?”
“切,看着過臉皮厚的,沒見過感覺這麼自我良好的厚臉皮。”黎斐雪出言搶白。
“現在不是見着了。”
奧克蘭,是新西嵐第一大城市。
韓風仔細地研究了地圖,發現從這裡到達迪西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他必須先去波利尼西亞然後轉到塔西替,還要轉到幾個地方纔能到達要去那個迪西島。
怪不得支配者他們需要劫持飛機直接飛過去。
黎斐雪從下機時就失去了倩影,當韓風坐在候機大廳裡等待再次登機的時候,這娘們不知從那鑽了出來,俏生生地站在韓風面前。
“幹啥,當畫看呀!”韓風正把自己晾曬在大廳裡的椅子上,對黎斐雪的不請自來沒表現出什麼驚奇。
“有這麼好看的畫嗎?”黎斐雪對於這個比喻似乎有意見。
“畫可比你好看多了。”
“你怎麼不出去呀?”
“我還要繼續坐飛機,出去然後再進來,我有那麼傻嗎?”
黎斐雪有點茫然:“還坐飛機,你還要去哪?”
韓風扭頭看着畫一樣的黎斐雪:“這是秘密,唉,我修正一下我剛纔的定論,你還真比畫好看。”
黎斐雪的目的地是奧克蘭,所以在和韓風道別後便離去了。
波利尼西亞,位於太平洋的東南部,與一幫羣島爲伴,真正的碧海藍天。
韓風下了飛機就轉道去了塔西替,然後制訂去迪西島方案。那個地方沒有人煙,估計只有靠租船才能到達。
本來想讓斑南島的人接應自己,但想了一下後,他還是決定自己單獨去迪西島。
這是一個塔西提島的早晨,一艘獨木舟停靠在岸邊,一位光着膀子的老人正在搗騰着什麼。
韓風就蹲在他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和老人聊天,指望這個老人的獨木舟帶他去迪西島還不如寄希望於東南風把他吹去迪西島。
韓風只想從老人身上了解到通過什麼途徑什麼工具能最快地到達那裡。
“去迪西島?那你應該先去亞當斯島,那裡算是離迪西島最近的了。”
亞當斯島?就是二百年前一幫英國譁變的水手居住的亞當斯島?好像那個島上的人從來也沒有超過二百人的時候。
亞當斯島有多少人這和韓風關係不大,他知道很多過往的船隻都在亞當斯島補充水果和蔬菜,自己也可以把那裡當一箇中轉站用。
去亞當斯敦島有客輪,那不是江楓的選擇,坐客輪到了亞當斯敦島再怎麼辦?那個島一共不過一兩百人,不用想就知道不會有好船可租,沒船難道游泳過去?
韓風租了一艘渃麗達遊艇,這是一條乳白色的敞篷小遊艇,長度在六七米的樣子,這很符合江楓的要求,要是油量能滿足需求,韓風就準備用它去迪西島了。
他採購了足夠的食品和水後,在遊艇的負荷內把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裝滿了油料桶,他可不準備半路沒油在海上成爲閒雲野鶴。
準備好了,你就出發!
經芒阿雷瓦羣島,韓風到達了皮特凱恩島。皮特凱恩島在南太平洋洶涌的波濤中閃爍,似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充滿了神秘。
它的出名是源於二百多年前,英國軍艦“邦蒂號”的叛變,如果沒有這次事件,世界上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地方。
韓風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直接去了亞當斯島,這裡離迪西島就不遠了。
這一路韓風自己都快走糊塗了,如果不是有地圖和感知力,他怕是早就迷失在海天之間了。
亞當城就出現在韓風的視野裡。這可能是他見過的最不像城的城了,這簡直就是一個農村,亂七八糟、各個走向的房子,幾乎沒看到幾個人,到處是棕櫚樹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樹木。
還好,總算是找到一間旅館,它就在亞當斯敦廣場的旁邊,一棟說不上什麼結構的白色房子。
一個白人婦女接待了他,這裡的人大多是鷹國人的後裔,出現白人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兒。
這個島上的郵票在世界上很有名,韓風沒弄明白,這裡簡直和原始社會區別不大,爲什麼卻能製出享譽世界的郵票?而且這裡十多年前還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世界,要不是一件被曝光的性醜聞,亞當斯島的名字絕對不會有這麼大。
韓風沒有集郵的愛好,所以對小旅店裡展示的那些色彩並不鮮豔的郵票只是掃了一眼,但是隻是這一眼,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
他看到一張奇怪的郵票,那是一張獨立的單張郵票,極像手繪的作品,上面是一個圓形的島作爲背景,中心部位展示的是一個喇叭狀的黑色圓形孔。
“這張郵票也是你們島上的人繪製的嗎?”韓風把手裡的這張郵票舉向那個白女人。
白女人似乎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低頭忙於她的工作:“是邁克·菲特設計的。”
“我在哪裡能找到他?”
白女人擡頭看着韓風,似乎不明白這個東方人爲什麼要去找一個老頭。
“去海邊吧,他經常在海邊,至於幹什麼不太清楚。”
韓風走出旅館,手搭涼棚往海邊掃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