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三十一年二月十六日,中隊反攻開始!
做爲主力使用的八個師的中隊,於凌晨四時發起強襲。首發
日軍2混成步兵旅團,在這樣的襲擊下亂成團。
衝在最前面的依舊是屢立戰功的國民革命軍師,全師上萬官兵,如同一把鋒利匕首,兇猛地直插日軍防線。
休戰良久,官兵們養精蓄銳太長時間,這時戰端一起,憋在心裡的求戰意識一旦爆發,立刻如同開閘洪水一般兇猛不可阻擋,瞬間就能將阻擋在自己面的一切淹沒。
兩個小時,師連發動十餘次攻擊,接連取得突破,至六時許,日軍24步兵混成旅團前沿陣地,全部落到師手中。
“繼續保持攻擊態勢,32旅在,327旅在右,限令八點前必須結束戰鬥!”風振華並沒有什麼太高興的樣子,面色冷冷地說道。
自從他的老搭檔邢亞創殉國之後,師官兵已經很少能從自己的師長臉上看到笑容了。
風振華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次大戰,讓自己胸前掛滿勳章,但他寧願用全部的勳章,去換取邢亞創的生命,哪怕只有一天自己也心甘情願。
此時3、0、87、88師也從兩翼同時發攻擊,98、0師負責鞏固戰果。
次進攻。永就投入了手裡八個中央軍嫡系部隊。攻擊決心之大。已經顯露無疑。
九時。師提前一個小完成攻擊任務。
在潮水一般輪番攻擊之下。24混成步兵旅團徹底崩潰。
久經戰陣地24混成步兵旅團。已經不再是才登陸中國時候地那支精銳部隊了。
在無數次地作戰中。全旅團地士兵傷亡大半。再補充。再傷亡。隨着幾次補充。那些經過精心訓練地士兵也幾乎傷亡殆盡。
儘管在戰爭爆發之前。日軍有一套完善地訓練方案。能夠使那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地新兵。也具有遠遠超過中國士兵地戰鬥能力。
但這樣無節制的消耗,終於超出了日軍的承受能力。
那些剛剛應徵入伍,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士兵,也被匆匆忙忙調到了中國戰場,補充到了各個部隊之中。
從這個方面來說,中日軍隊之間地某些差距已經被步步拉平。
這個時候指揮華東方面軍的日本司令官再度換人,似乎和中國第三戰區直接對峙的華東方面軍司令官已經成了一個不祥地職位。
無論是鬆井石根,或者是之前的朝香宮鳩彥親王,都紛紛在這個位置上載落,都無一例外的讓自己的名譽受到了極大損失。
這是一個權利很大的位置,但也是一個危險可怕地位置。好像受到了詛咒,已經沒有人再願意接替這個職位了。
最終,幾乎是用強行下達命令方式,讓剛剛升任陸軍大將,原本準備派遣調往華北方面軍擔任司令官的岡村次接替了這個職位。
這是個很讓鄭永感興趣地新任司令官,鄭永也非常願意在連續擊敗朝香宮鳩彥親王、和鬆井石根兩個對手之後,再次擊敗這個新的華東方面軍地司令官。
這是個狡猾的|。
當中隊還在集結的時候,岡村寧次就已經嗅到了大戰地味道,當中隊的進攻正式開始了之後,他很快就判斷出了:
中隊地目前只有一個,那就是南京!
“不會,我不認爲支那軍隊有那麼大的膽量。”參謀長石本正太有些不太相信,一邊搖頭一邊對自己地司令長官說道:
“儘管帝隊在安慶遭到了一些損失,但支那軍隊的損失比我們更加大。縱然鄭永連續取得了勝利,但我還是不信他敢直接進攻南京”
“鄭永,沒有什麼事情是鄭永不敢做的。”岡村寧次走了兩步,滿面憂慮:
“從我們空中偵察的情報來看,支那集中了大量軍隊,已經或者正在到達戰場的,估計將會超過五十萬人。
爲什麼要集中那麼多的軍隊?僅僅是爲了打上一個勝仗?不,從過去的每次戰役看來,鄭永不會做那麼傻的事情,不會!
我確定他是想要攻打南京,因爲鄭永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弱點,自從安慶之戰之後,帝隊的士氣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大量沒有任何經驗兵的補充,也讓帝隊戰鬥力大打折扣,還有補給方面問題,所以說現在我們正處於一個非常困難的時期”
石本正太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司令官的話讓他頻頻點頭:“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堅決防禦還是發起反擊?”
“反擊,我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次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下,說道:
“必須命令各部牢牢堅守陣地,同時將十七師團的兩個聯隊,立即調往南京,增加南京防禦力量。
我估計支那軍隊會不計傷亡的發起猛攻,必要的時候可以收縮防線,只要能成功堅守上一段時間,支那軍隊的銳氣過去的”
就在不久之前,,帝國的軍隊還保持着銳利的進攻態勢,甚至一鼓作氣奪取了支那首都,但才過了多少時候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帝國不僅沒有力量進攻,反而還要爲了守住南京而大腦筋。
岡村寧次不希自己也遇到前任的遭遇,但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來做到這一點呢?
南京,民國三十一年二月八日。
“汪主席,大事不好,鄭永已於兩天前他的軍隊,對日本軍隊發起猛攻。”之前曾經擔任過汪精衛秘書,現任僞國民政府“外交部次長”的周隆步履匆忙地走了進來:
“剛纔日本人找到了我,讓我作好準備,說敵人很有可能對南京發起進攻,岡村寧次將軍已經命令十七師團調防南京。”
汪精衛大驚失色,手裡正翻閱着的一也落到了地上,他很快發現了自己失態,從地上撿起了書,自我解嘲似地笑了一下,儘量用輕鬆的神態說道:
“古人是泰山於前而面不改色,可我未免有些反應過度了。鄭永想打南京?我看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周隆也勉強笑了一下:
“汪主席真會開玩笑,但是這次日本方面派來通知的人非常認真,同時他們還說敵人攻勢非常之的猛烈,並且要求我們做好最壞打算。”
汪精衛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面色變得非常難看,這個時候陳璧君也從裡室走了出來,神態甚至比自己的丈夫還要緊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日本軍隊不是非常厲害,怎麼弄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才進入南京多少時候,難道要讓我們現在就離開嗎?”
“不要慌張,慌張有什麼用?日本只是讓我們做好最壞打算,不是說南京一定就守不住了!”
老婆的態度讓汪精衛非常不滿,同時又帶着幾分僥倖說道:
“我看局面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我就不相信鄭永真的那麼厲害,能夠一直打到南京來,再說日本也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南京對於我們重要,對於日本也同樣重要,一旦南京被敵人重新佔領,就算在國際上日本也必然將威信大失”
“但是我聽說日本在中途島吃了一個大敗仗,會不會在這個時候自顧不暇?”陳璧君不無擔憂地問了一句,接着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看,我們得儘早準備下。”
“婦人之見,婦人之見。”汪精衛接連說了幾聲,很快又嘆了口氣:“及早準備一下也是好的,以防到了那個時候來不及。”
現在的汪精衛心裡有些沮喪,怎麼事情會發到這樣局面?
自己是親眼看到日本帝國如何強大的,而且當中日之間的“衝突”爆發之後,自己曾經堅定不移地認爲中國必然會輸掉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一定屬於日本帝國。
然而現在看來情況完全不是這樣的,正在逐漸佔據着上風的反而是中國。
假日本真的失敗了,那麼自己又何苦去揹負一個“不爲別人理解”的“漢奸”罵名?老老實實地當自己的國民政府副總裁,那不是更好一些?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世上永遠也不會有藥賣的。
一旦日本頂不住了,纔剛剛建立了幾天的“政府”應該何去何從?自己又應該何去何從?汪精衛心裡一片茫然。
“政府”從成立的天開始就處處透着不順利,先是敵人的惡意破壞,接着是自己部隊的“叛變投敵”,處處都好像在那預示着什麼。
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很快暴雨就要來臨。
這個時候汪精衛的秘書匆匆走了進來,手裡握着一份文件“主席,剛剛得到的消息,日本兩個聯隊的兵力,在敵人的攻擊下已經遭到慘敗。
”
汪精衛身子顫抖了一下,面色愈發慘白了。怎麼了,怎麼了,日本帝國的軍隊爲什麼竟然那麼不堪一擊。以前那支戰無不勝的日本帝隊去了哪裡?
心裡真的覺得害怕,似乎,陰影正在向着自己走來,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傳到汪精衛的耳朵裡,讓他身子再次無法遏止的顫抖了下。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