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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伢真誠的肯請大家看下去,雖然這幾章很虐,可是後面的溫馨纔是驚喜呀!
大夫給劉柱仔細的看過傷情,然後又細心的上藥包紮好了傷口,這才走出來。劉月劉成均在邊上侯着,張氏還在往城裡趕來,劉成看着爹讓人打成那樣,氣的臉都發黑了,可是知道現在還不是尋許家麻煩的時候。
還得先把爹的傷情穩定再說,自從進城上學後,除了見到娘和二姐,爹很少來城裡來。還是自己太少關心爹了,纔會讓爹一門心思撲在劉老爹身上,劉老爹確實是自己的親爺爺。
可是卻把心眼子用在爹身上了,劉梅的親生爹孃都不去許家要人,卻讓爹去,這不是明擺的出力不討好嗎?
劉成難得一次認真道:“二姐,要不你把爹孃全接到城裡住吧,就算買不起院子,也可以先租一個院子住着。等我以後出息了,掙到銀
子一定會先把房子錢還上的。”
劉月沒心思同劉成計較,知道劉成是不想靠自己,所以纔會說這樣的話來,不過這個笨弟弟沒想過,爹孃也是自個的親生爹孃。
對爹孃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更何況這次不用劉成說,自己也是有些想法了。爹如果繼續呆在鄉下,怕是以後惹上身的事更多。老劉家沒一個安好心的,特別是陳氏巴不得自家出事纔好呢?
劉月瞪了劉成一眼:“你不是廢話嗎?爹傷成這樣肯定得在城裡養傷了,這樣也方便大夫去換藥什麼的。
這院子的銀子二姐想法子,最多先住一個小一點的院子。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事了。想要跟二姐我算清楚賬,你以後怕是要還上一輩子。”
劉成臉一紅,二姐說的沒錯,自個就是太想和二姐算清。不想花二姐的銀子,可是自己卻一直花着二姐掙來的銀子。以後要想還,還真是還不清。只是自個一個大男人,讓二姐一個女人撐着家。劉成心裡還是難受。
正好大夫出來了,見到劉成和劉月安慰道:“二位放心吧!令尊沒傷到內臟,不過這身上幾處骨折,腿上就兩處,想要養到能下地,怕是得一年以上了。
令尊現在也不是年輕的時候,所以手臂上的骨折好了也會毛病,怕是以後不能負重了。
身上各處的傷口也得細心的看顧,萬萬不可沾水。小心傷口惡化。我會隔三天來換一次藥。只是這下手之人太狠了些。還真是丟了半條命了。”
劉月聽着就跟着掉眼淚了,知道爹傷的不輕,可是經大夫這麼一檢查才知道。爹難怪會暈過去,這得下多狠的手。才能把一個人打成這樣呀!
劉月咬着牙,對劉老爹一家的恨不比對許家那門房三人的恨,再也不能回劉家村了,也不能讓劉老爹和陳氏再打自家的主意。
劉月福了福身,拉過劉成道:“謝謝大夫,真是辛苦您了。”劉成手裡的拳頭捏的死死的,眼珠子都紅了。大夫知道這一家兩姐弟難受,也沒再多言了。
劉月忙讓古繡娘跟着去抓藥,先後包一個大的紅包紅大夫。就進屋去看劉柱了,劉成跟着劉月進到屋內,只見自家爹身上全包着紗布,就算沒包上的,也都上着黑黑的藥。兩姐弟就這麼守着劉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等張氏一路風塵僕僕着急的趕到時,進門就看到姐弟兩人坐在牀邊,牀上躺着一身傷的劉柱。張氏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舊,
慢慢的走上前,劉月忙拉過張氏的手,努力平靜的安慰道:“娘,大夫說了,沒有傷及內臟,只是身上傷太多了,又有幾處骨折。爹這些年從未休息過,正好以後別再做木活了,就好好在城裡養身子吧!”
張氏哪裡聽不出閨女話裡,勉強的安慰呢?看這樣子不得一年還下得來牀嗎?
張氏慢慢靠近劉柱,可是全身不是包着紗布,就是抹着黑藥,連一塊正常的肉都沒有。張氏越哭越大聲了,心裡心疼劉柱,可又怪他事事不跟自己說,搞成現在這樣。
劉成皺眉道:“娘,您就別再想其它事了,現在您就好好照顧爹吧!其它的事交給姐和我來辦,我和姐都是大人了,可以把事情處理好的。您再傷心難過也沒有,爹的身子最重要。”
張氏聽着兒子懂事的話,心裡到底有些平靜了,自己的兒女都大了,會支撐起這個家來。張氏慢慢止住哭聲,可是眼淚卻沒停過:“月兒,這事你跟娘說清,到底是咋回事,娘現在就想給你爹討好個說法。
憑什麼你爹讓人白白的打成這樣,娘想不明白呀?你爹雖說有些木納,可是人是老實人,待娘也是真心的好。
對你們姐弟幾人,更是疼到心裡去了,雖說這幾年娘同你爹鬧着,可是你爹卻從不敢說娘一句不是,娘看着你爹就心疼呀,娘心疼呀!
你爹這一身的傷怕是以後再想幹活都難了,這個年紀身上的傷恢復沒年輕時好了,娘心裡明白,你就給娘個準話吧!”
劉月看了看劉成,見劉成也不反對,想想這件事跟娘說清了好,瞞也瞞不了多久的。就慢慢把劉老爹支使爹去許家要人,然後讓許家三個門房打成這樣的事跟張氏道來。
張氏聽着聽着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看着牀上還沒醒的劉柱就罵了:“你這個木頭呀!那個死老頭子,是要存心的害死你呀!
陳氏你個黑心爛腸的,你不得好死呀,你打我一進門就處處折磨,到今天你還不放過我一家,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何時呀!”
劉月和劉成看着娘氣成這樣,心裡一樣跟着氣,可是卻更心疼娘。劉月上前拉着張氏:“娘,您別再哭了,傷身子,您得好好跟爹活着。
您放心好了,以後她別想再過一天好日子,她是怎麼折磨您的,月兒一定要還回去。
本來念着不管如何還是血親,月兒處處忍讓,可是再在看來,忍讓反而讓她們得寸進尺。月兒會護好爹和您的,您別再哭了,哭的月兒一樣的心疼呀!”
張氏木木的流着淚,心裡氣呀怨呀,這麼多年了,爲何陳氏就是不放過自家呢?閨女說的是,自個氣壞了身傷子,可是劉柱還要人照顧,自個幫不上閨女什麼忙,可是也不能再讓她們分心了。
晚一些劉芳一家還有劉奶奶一家,全來城裡看劉柱,當大家看到牀上躺着的劉柱時,再聽到劉朋講了事出的因由。
沒一個人不氣惱,不氣憤。劉芳忙着安慰張氏,看到牀上的爹,除了跟着掉眼淚,跟着心疼和生氣,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因爲算計爹的也是自個的親爺爺呀!
劉奶奶安慰着張氏,摸着劉芳的手:“他娘,你也別難過了,好在月兒出息,這事月兒和張氏去給他爹討公道。你就好好照顧着柱吧,柱身邊也得有個人精心的照顧,你再氣再難過於事無補不說,把你的身子拖垮了,誰來照顧柱呢?
你這心裡的委屈娘明白,娘知道你氣,你氣他們欺負柱,把柱當傻子一樣算計,娘也氣呀!可是娘知道氣沒用,反而讓他們高興呢?”
劉月早就讓劉柱拿着自個的名貼去知府大人府上了,相信知府大人看在自個的面上,會見見劉成,當然也會接下劉成手裡的狀紙。再說劉月心裡是想着,怎麼說劉成現在也是童生了,也該歷練歷練了。
不能事事都由自個這個二姐來出頭,來幫他打點,不過還好,劉成聽說讓他去見知府大人送狀紙,立馬拿過狀紙就走了。劉月知道這個弟弟,也想爲這個家出一份力。
娘這邊情緒不穩定不說,村裡的親人來了,也得有人招呼着。劉月相信林夫人一定會幫自己說話的,認識這些年來,自個可從沒麻煩過那位義姐夫一次,可是年節送禮啥的,不管貴不貴重,一定會送東西去。
這次的事一定要讓許家痛一次,三個小小的門房都能拿人命不當回事,許家還真以爲出了個知州夫人,就能在康城大過知府夫人去。
李大哥帶着曾氏也過來了,帶了不少的補品,劉月自是感激的謝過了,想想這爹需要養病,住在鋪子太吵不說,地方也不夠,鋪子裡多是女客,也不大方便。
就想讓曾氏幫着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合適的院子,不需要太大,只是價格公道,周邊的鄰居都是本份人就好。
曾氏爽利的應下了,對於劉月一家曾氏還是很同情的,再說劉月也沒虧待過自己,能幫的還是要幫一把。曾氏和李大哥看過劉柱後,也沒坐下喝茶就走了,劉月也不挽留,後院不是很大,還真是招呼不過來。
劉月現在連生氣也沒了,只盼着爹慢慢好起來,娘能打起精神來。然後買下個小院子,以後好好孝順爹孃,別讓爹和娘再受委屈就好了。
以前娘總是說不想進城,喜歡鄉下自由,自己就一心只管自個的鋪子,在娘和爹身邊的時間太少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多陪陪爹孃。
至於劉老爹以後不管爹高不高興,都不能再讓爹同他來往了,就算背上不孝劉月也認了。想到自己看到躺在血裡的爹,劉月心都快痛的不跳動了。還好爹性命無憂,不然劉月覺得自己不介意親手了結劉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