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定北侯府到處張燈節彩,府裡的奴僕臉上都掛着笑,這下好了,世子爺總算肯娶妻了。侯夫人也不必成天讓大家去打聽京城的小姐,大家也能清閒清閒了。
而且昨日世子爺可是好好打賞了全府的下人,全部多發一個月月銀,這下全府的下人們,可不該高興的合不攏嘴。
當然對於那位從宮裡發嫁的慧寧郡主,下人們也是一臉的期盼,能讓世子爺看中,並且這麼急着娶回府來,可不得好好見識見識。
定北侯夫人今日也格外的高興,只要媳婦娶進門了,孫子就不遠了,自己也能向夫君交待了。定北侯府也算是後繼有人了,自己也沒什麼好愁的了。
沒想到兒子這麼喜歡慧寧郡主,不僅親自着人收拾他的院子,還特意的種上花木,真是難得呀!能讓如此花心思,將來自己也不必擔心兒子夫妻不睦,攪得侯府不得安寧了。
老定北侯忙着招呼男客們入席,今日是自己孫子娶媳婦,這也是定北侯府這十幾年來,辦的唯一一件喜事了。
孫子總算定性了,這男人只要娶妻,立馬就會變成熟起來,也不必自己每日督促了,有孫媳婦管着了。
想想老定北侯就高興,再過節定北侯府也不會那麼冷清了,今年可是多添了一個人,也許等到明年就會再多一個人。想想老定北侯就美呀。連花白的頭髮都有光彩了。
劉月坐在喜房裡,等着莫離過來挑開自己的蓋頭,心裡不知道爲何越來越緊張了。手心都冒出汗來了。而且頭上的首飾壓的劉月頭好痛,這成親真不是好玩的,一生一次就夠了,真是累人!
劉月就怕莫離讓自己等太久,到時候自己肯定得讓這些首飾把脖子壓壞了。
枝兒小聲的講着定北侯府的盛況,什麼來了多少侯爺,多少一品大員。多少貴夫人。劉月看着枝兒說的起勁,也慢慢記一下一些重要的人名。以免日後自己一問三不知。
劉月因爲被蓋頭壓着,所以根本不知道屋裡是什麼情況,只能憑耳朵聽了。葉兒一臉的高興:“郡主,您知道嗎?
這所院子居然叫‘念月居’。奴婢剛剛聽外面的老媽媽們說,這可是世子爺特意爲您準備的。就聽這名字就知道世子爺多喜歡咱們郡主,郡主您高興嗎?”
劉月羞紅了臉,這丫頭說的什麼話。正好枝兒忙打斷:“葉兒,你快去看看世子爺來了沒有?”
葉兒立馬跑出去,就盼着世子爺來掀開蓋頭,讓定北侯府的人看看,咱們郡主長得有多好看。
劉月沒想到莫離會這樣,這院子的名字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想。什麼‘念月居’,劉月覺得也只有莫離會幹出這樣的事來。一個大男人把院子的名子都改成媳婦名字,可不該讓人看笑話了。
不過笑完之後劉月心裡卻有一點點的鬆動。正胡思亂想着院名的事情。劉月突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彷彿、、、、太過安靜一些,安靜的讓劉月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在想什麼呢?嗯?”莫離溫柔的嗓音就這樣竄了進來,劉月從沒聽過莫離這麼溫柔的嗓音,不過好像莫離以前對自己說話也是溫柔的,只是沒有現在這般親暱罷了。
劉月只覺得臉一下就紅了。想說些什麼吧,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心裡七上八下的,很難平靜下來。
頭上的紅綢也被莫離輕輕一挑,就落下來了。這個時候,劉月才終於見到了一身喜服的莫離,臉上帶着見慣了的笑。
只是莫離眼裡的幽深,那濃濃的情意,還有若隱若現的情慾,讓劉月覺得,臉又開始紅了,劉月前世也嫁過人,自然知道男人眼裡的情慾代表了什麼。不由臉更加紅了,頭也慢慢低下來了,只是呆呆軟軟的看着莫離。
莫離看到這樣的劉月,立馬就發揮了男性的本能,直接就撲上來。劉月只感覺到一股男性氣息鋪開蓋地而來,自己努力的想避讓都不行,還有一股子濃濃的酒氣,可卻並不是酒臭味讓人覺得難聞。
如此良人何?他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劉月無法回答,因爲莫離把自己牢牢的固定在他懷中,讓劉月喘不過氣來,也沒辦法思考了。劉月想說不行,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因爲看到莫離那雙滿含情慾,又不容拒絕的眼睛時,劉月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月兒,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快些把衣服脫了,我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難受的、、、、”有溫柔的嗓音在說道,話語裡的誘哄讓人心神旌動。
劉月一直以爲自己會嫁給南宮明,會嫁給自己等了三年的男人,但是當現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莫離時,劉月突然覺得老天爺同自己開了一個大玩笑,也許你覺得不對的人,纔是對的人,往往你覺得對的人,
纔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也許南宮明就是自己的過客,而自己真正要嫁的人,也許不是自己一心想戀,決定相托一世的人。
反而是自己最最沒想過,。最最沒想到的人。可是現在自己是莫離的妻子,這就是最好的事實,這也是最好的證明。
劉月到現在也不確定自己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了莫離,交給了這個自己從未想過的男人,如果不是身上的痠痛還有那一股奇異的感覺,讓劉月百分之百確信,自己以給是莫離的妻子了,劉月還會以爲兩人只是睡在一張牀上,就像很久以前一樣,什麼也沒有,自己還是劉月。
“在想什麼,是不是不太舒服?”正想着這些,劉月耳邊響起了莫離的聲音,慵懶而沙啞,語氣中含有的親暱,讓劉月渾身一震,所有的心思全都收回。
只覺得身上沒由來燙了起來,然後好像躲起來。
莫離看着劉月臉頰慢慢紅了起來,就連她周身,似乎也都帶着一種淡淡的粉紅,看起不更加誘惑了。
這樣的風情,是莫離以前從未見過的,只見過生氣發火的劉月,所以當莫離見到這樣的劉月時,只覺得月兒更加動人,充滿了誘惑,昨夜那種血脈噴張的感覺,又再度升起來,莫離很想,再來一次。
莫離突然想,現在真好,月兒以經是自己的妻子了,莫離雙眼幽深起來,然後貼近了劉月,雙手也慢慢環上劉月的纖腰,然後往上,感受到那種細膩平滑的觸感,然後碰觸到山峰,綿軟柔彈,那樣舒服的感覺,不可思議。
莫離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雙手也越來越用力,好像把劉月溶入他的生命一樣。劉月依在莫離懷裡,只是軟軟的說道:“別、、、別、、、快開亮了、、、”
可是莫離卻顧不得這些了,又是一室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當劉月再次醒來時,天以經大亮了,她迷濛蒙地睜開眼,
初醒的眩暈讓劉月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裡,直到感到腰部沉壓着的手時,她立馬反應過來了,這是莫離,自己以經嫁給莫離了,昨晚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立馬又開始臉紅了。
而另一邊的南宮明,一夜未眠,只要想到自己的月兒,在其他的男人身下承歡,在其他的男人身下嫵媚動人,南宮明心裡就氣,就想立馬衝到定北侯府去,把自己心愛的月兒帶出來,帶到自己身邊來。
可是手理智卻又生生的把南宮明拉回來,拉回到現實中來,拉回到自己以經失去了月兒,以經不能再擁有月兒這個事實中來。
南宮明還記得那個月圓夜,自己接到母妃重病的消息時,立馬就丟開兒女私情,回到了京城。可是自己依舊沒能見到母妃最後一面,母妃就這樣離開了自己,南宮明傷心過後悔過。
怪自己不能好好陪着母妃,怪自己不能保護好母妃,怪自己沒用。當然更恨林氏還有自己的好親爹,所以南宮明告訴自己,一定要狠下心來,一定要手握大權,一定要把這幾人會壓在腳底。
自己是做到了,可是卻又陷入了更大的隱患裡面,可是卻又不能像月兒明說。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月兒睡在別人身邊,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兩人永無交集。
南宮明好像回到三年前,回到兩人在一起的時興,雖然是那麼的短暫,可是卻又是那麼的令人懷念,那麼的讓自己永生難忘。
南宮明習慣性的摸了摸胸口的傷疤,這是塊疤明刻告訴自己不能忘記自己的責任,同時也在告訴自己不能忘記救自己的小姑娘。
南宮明覺得心口好痛,一杯一杯的酒像水一樣倒入口中,可是卻想醉也醉不了,南宮明好想好想時間快一點,快一點過完今夜,過完這個讓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夜。
南宮明好累,好想放下手裡的一切,只會陪她到天涯海角,得到了她纔是得到了天下,得到了她自己纔有方向,得到了她自己纔算是活着。
可是偏偏從兩人相識,就註定了結局,幾步之遙,一生的距離。也許這就是自己與月兒的宿命,註定了只能相識相知,卻不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