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看着雷掌櫃一臉尷尬,就知道必定是什麼不好開口的話,可是劉月早就把雷掌櫃當朋友看,或是長輩看了,所以反倒大方一笑:“雷掌櫃這有啥話還是您老人家不敢說的,
今日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誰不知道雷掌櫃年少風流,在康城還有兩外室呢?”
劉月早就知道雷掌櫃在康城有兩外室,連兒子都爲他生了,可是雷掌櫃卻不敢把她們領回家,雷掌櫃老家的正室,可是出了名的潑婦。
雷掌櫃怕自己的小妾和兒子,讓正室一個個的玩死了,到時候雷掌櫃纔是哭都沒地哭呢?
其實雷掌櫃並非是那等子完全看種美色的粗漢子,反而還很重情,聽說兩外室都是雷掌櫃在外救下的孤女,而後又中意雷掌櫃的人品,這才甘願做外室。
雖然個室說起來不說聽,可是卻比做那等子姨娘強多了,不用讓正室管着,也不用受正室的閒氣,更不怕讓正室算計。
相對來說過的還在自在些,兩個外室也聽說雷掌櫃家是母老虎,更不想回老家了,雖然名聲好聽些,可是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雷掌櫃同劉月之間玩笑慣了,而且相識多年,彼此還是很瞭解的。雷掌櫃的兩個外室不管是過生日,還是外面的兒子過生日,劉月都會送禮過去。
雷掌櫃覺得這個劉月,就是一個人精似的,把自己的事打聽的清清楚楚的,搞得日後自己同他相處就拿不起架子了,反而像兄弟哥們似的打趣。
可是到底男女有別,這次的事雷掌櫃還真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劉梅乾的事,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罷了,這事不說也不行。還是硬着臉面說吧,反正自己啥事沒見過。
雷掌櫃喝了一大口茶,看了兩眼劉月,正了正聲。這才慢慢道:“我讓人查清了,那劉梅就住在貓兒衚衕裡,是康城新憑知府養的外室。
至於她如何認識知府,又成爲知府的外室,這事就說來話長了,也是這女人太不要臉了。自打從林家被休後,就帶着一陣子賠嫁租到一個小衚衕裡。
成天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就爲勾那些子不正經的男人,可男人偏偏又吃這一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夈,偷不如偷不到。
這句話可算是在劉梅身上應證了,她這一身的手段就是勾男人。慢慢靠這一個男人搭上另一個男人。也不知是誰引見的,居然把她送到了王知州的牀上,這個王知州很寵愛她。
兩人勾搭了好長一些時間,這還真是不要臉,這可是劉梅以前的二姐夫。你說這女人有心計吧,幾個幾個就巴上知州大人了。
後來新任知府大人到任了,知州大人爲了自己的前途好。也是因爲同劉梅呆久了,這男人如何能長情的。自然而然就淡下來了,想着白白丟了劉梅又浪費吧!
不如把她送到知府大人牀上去,知府大人來康城就帶了一房妾室,連個正室也沒有。想幹嘛不知道多方便,王知州就在一次酒宴上撮合了知府大人和劉梅。不知道是不是知府大人以前讓正室管太嚴厲了。
府裡的妾室也是姿色平平,一見着劉梅就像着了磨似的。立馬就讓把人擡到知府府上去了,現在都成了正經的知府夫人了。
不過呢,她還會常回貓兒衚衕,所以在知府府上住的反而少。在貓兒衚衕住的才久呢?”
雷掌櫃說完一幅欲言有止的樣子,也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這話還真是有些下流。
一咬牙還是說了:“後來,我又讓人去查,才知道這位知府大人也是個好色的,劉梅在貓兒衚衕常常約一些風塵女子來,正好可以討好知府大人。
這樣處處合知府大人心意,又能幫知府大人瞞的好好的,因此在知府大人跟前最是得臉了。”
劉月現在還真是佩服劉梅了,居然可以人盡可夫,只爲了過富貴日子。
這事還好知清的少,要是讓村裡人知道,這老劉家真要讓村裡人笑死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劉梅有知府大人做靠山,又這麼得寵。
自己想要動劉梅是有些難度的,可是如果不動劉梅,照劉梅現在的樣子,她必定處處爲難於自家。而且劉月知道,劉梅的性子好強,她過不好,就巴不得所有人都過不好。
不然她就覺得不公平,經過林家的事,劉梅心裡打擊肯定很大,必定把這氣全撒在外人身上。
首先她不就讓王知州臣服了嗎?王許氏要是知道是這個前弟媳婦勾引自己夫君,不氣死纔怪呢?而且讓王許氏痛苦,劉梅纔會覺得高興吧!
當年王許氏可沒少給劉梅找不痛快,處處刁難於她。而林家新娶的新婦聽說也是王許氏打聽來的,也不知道許家現在過的好不好,反正劉月覺得劉梅必定已經收拾許家了,不然爲何有空把注意打到自家頭上。
要恨也當先恨許家,收拾了王許氏,還會放過許老太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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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掌櫃看着劉月一直轉個不停的眼珠子,不由嘀咕道:“你轉這麼快乾啥,有事你可別摻合,但凡爲難於你的人,
我先幫你出面。這事可是滲及到知府大人,你應付不來的。而且這個劉梅什麼身份你也知道,別讓她把髒水潑到你身上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劉月也知道雷掌櫃是爲自己好,可是這事劉月還是覺得不能全交給雷掌櫃,對付劉梅,自己必需得親自出手。
她就算有知府大人做靠山,也不能真把自己怎麼着了,也只能使那些小心計罷了。自己小心些,應當無事。
雷掌櫃就知道劉月肯定不會聽自己的,所以直接道:“這事你絕對別摻合,我會想法子給劉梅找些不痛快。你同這種人較盡,沒得掉了身份。”
劉月回家後,就同爹孃把劉梅的事細細說了,一家人聽的臉都紅了。如果是外人還好一些,至少劉梅佔了個劉姓,到底也是老劉家的子孫,出了這種傷風化的事。
老劉家在劉家村真是無顏面呀!張氏不由感嘆:“這孩子當年不是好好的嗎?現在咋成了這樣呢?”
張氏這聲感嘆同樣把劉月拉回了前世,當年劉梅和劉美好像沒過成這樣,爲何今生這兩人會是這樣呢?
而且劉梅一向清高慣了,明明是鄉下丫頭,卻做着城裡太太的夢,一心想往上爬,想做貴婦。這樣畸形的心理,必定成就現在變態的生活方式。
爲了富貴的生活,出賣自己的肉體。劉月雖然恨劉梅,可是也同樣的同情她。可能是這些年慢慢過順了,當年那些難處委屈都忘了。
劉芳正給孩子餵飯,平淡道:“娘,當年劉梅是咋樣您忘了嗎?這丫頭打小就心比天高,偏偏命比紙薄,小時候也沒少欺負咱們月兒,現在居然算壞心眼,讓張家來鬧事。
娘我可不認爲劉梅是個好的,完全同她那攪事精娘一樣,成天裡沒事找事幹,就是見不得別人過的好。
都巴不得人家比她過的不好,她才心裡痛快了,這是變態,這是精神病。”
劉芳這話說的很解氣,張氏無奈的笑道:“瞧咱們芳兒,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樣愛生氣。
劉梅是不對,可是現在咱們也只能處處防着,她身後可是知府大人呢?咱們一家可得罪不起,再說了這世道也是講天理的,她也只能給咱們使小絆子,不然還能如何?
娘現在也不想什麼了,就盼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好過日子吧!”
劉柱也覺得月兒娘說的對,不管咋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反正這事也過去了,以後日子好好過就得了。
劉成卻不服氣了,“娘您的話雖在理,可是成日裡防一個,誰防的住呀,再說也沒人知道她日後會出什麼招。只是劉梅爲何要針對咱們家呢?咱們家可真沒得罪她什麼?”
劉月卻很能理解劉梅的心理,她就是不服,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就因爲她現在看似風光,內子裡別提多苦,這才更不想其它人過的好。
劉月現在敢確定,許家一定讓劉梅收拾慘了。看來明日得向劉掌櫃打聽打聽,這劉掌櫃打聽事兒最快,而且又準又細。
劉月覺得劉掌櫃做掌櫃是屈材,就該去給那些貴人當差,這樣能幹又麻利,準能討貴人們歡心。
劉梅聽說張家在劉月家沒鬧多久,就這麼走了,心裡氣呀!好不容易想到張家頭上,也知道張老太太人品多噁心,沒想到這麼快就讓劉月收拾了。
劉梅覺得張家肯定告知劉月是自己指使的,可是爲何到現在自己都沒聽到什麼風聲了,而且劉家好像沒事人一樣,照過日子。劉月到底是怕了自己,不敢來尋來呢?
還是想先忍過這一陣再說呢?照自己對劉月的瞭解,劉月可不像會息事寧人的主呀!
劉梅看着鏡中的容顏,美是美,可是卻沒有生氣。這些年不停的依靠男人,劉梅早就對男人死心了,只是想不停的換男人,爬得高高的,讓別人仰視自己。
不必像在許家一樣,受盡許老太太和王許氏的閒氣。現在自己是知府姨太太,也算是有身份有臉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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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有沒有妹子沒吃到月餅呀,美伢家有好多,可惜你們一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