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依舊日日買醉,對於目前的形勢,一衆太子黨也無能爲力。不過唯一繼續的還是繼續在京城各貧民區施粥,這可就便宜了乞丐們了,每天到點就可以有吃的,吃飽就可以睡。這讓京城的乞丐吃飽,算是太子做的一件好事吧!
不過對於定北侯府與太子的糾葛,依舊是京城頭條中的頭條。太子現在算是明白一些了,可是依舊不願意承認,自己堂堂太子,地要受制於百姓,受制於一個定北侯府。
這天朝大把的能人,大把的能打仗的將士,爲何偏偏就一定是定北侯府才能抵禦外敵呢?爲何自己要因爲老百姓的反對,就不能做皇帝呢?那些低賤的民衆不過是自己統治下的奴才罷了,有何資格來指責自己呢?
還有父皇,明明說寵愛自己,尊重母后,可是就因爲現在看中老七了。就對自己不管不顧,動不動就說對自己失望的屁話。現在居然還因爲母后罰了兩個妃嬪,就禁母后的足。
若真是敬重母后這個正妻,怎麼會爲了妾室而處治正室呢?父皇說的不過是鬼話罷了,全都是騙人的鬼話。當初爲何不把金吾衛交給自己,卻交給南宮明呢?
明知道定北侯府不好拿捏,爲何還要自己娶莫雨。父皇真是狡猾,明明他早就看中了老七,不過是拿自己當擋箭牌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父皇心思真惡毒,還偏心眼。不行自己一定要告訴母后,讓母后早做打算,不然這皇位若真到了老七手裡,自己豈不是任人宰割了。
隨着太子側妃的入土爲安。也徹底的讓老百姓們知道太子爺有多狠心,死了的媳婦都不讓入自家祖墳,還好定北侯府收留,不然就只能讓太子側妃連死後之地也沒有。
對尋常老百姓來說,生前可以吃不飽穿不暖,可是死後若連一個棲身之所也沒有,這是老百姓無論無何也不能接受的。
因爲老百姓們都認爲。人死後若沒有安身之所。就只能做那可憐的孤獨魂野鬼,連轉世投胎都不能,只能永遠在外飄蕩。那該有多可憐呀!
本來老百姓活着就夠累的了,若還連死後唯一的期盼也沒有,那還有個什麼勁頭呀!
所以太子側妃的死,也讓老百姓唏噓不已。這生前再尊貴又如何,到死了還讓人作賤。連屍身都不讓葬到婆家,這該有多不受婆家待見呀!
而老百姓們一直對定北侯府是相當的尊重,人家代代單傳,代代都爲國捐軀。這樣的忠臣良將。太子卻委屈其後人,還真是皇家無情呀!聽說有些老百姓因爲不恥太子的行爲,連太子施粥都不去領。反而便宜了一衆乞丐。
劉月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安撫婆婆的情緒了。還好婆婆還算是冷靜。雖然每日膳食用的很少,可是多少還是用了一些。而婆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莫雨的屋裡呆着,有時候是整理莫雨的衣物,
有時候則是看着莫雨留下的首飾發呆。親人離逝的傷痛劉月能夠感受的到,前世看着娘和爹還有小弟一個一個離開自己,劉月也曾怨天恨地,也曾痛不欲生。
所以劉月很希望能陪着婆婆從傷痛中走出來,可是婆婆好像更願意一個人呆着,而且很少說什麼,只是靜靜坐着發呆。
有時候則會惹有所思,而莫雨的衣裳首飾,婆婆也挑出一些,然後派人送出去。劉月知道那是婆婆派人送到莫雨的墓地,這是婆婆根本沒有當莫雨離開了,只當莫雨是出遠門。所以纔不停的送些衣物出去。
好在莫離的傷慢慢養好了,現在倒是可以行動身如了,劉月也總算是長舒一口氣。想到當時看到一身是血的莫離被擡回來時,劉月現在除了感謝老天,還是感謝老天。
若不是老天爺的仁慈,也許自己又會失去一個親人。所以劉月每日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會去府裡的佛堂親自上柱香。
劉月陪着莫離在園子裡散步,劉月惹有所思:“莫離,雨兒離開了,娘成天呆在雨兒屋裡,我真是有些擔心呀!”
莫雨微微皺眉,“放心,娘會走出來的,當年爹離開娘時,娘也曾尋死,也曾想不開過。可是最後娘一樣的挺過來了,現在雨兒離開,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相信娘慢慢會明白。
而且娘現在還有兩個孫子要照顧,一定不會亂來的。你只管派人盯着,就不必每日去勸着了。娘看似柔弱,可是卻比男子更加堅強,不然當年也不會拉扯我們兄妹長大。”
劉月想想也是,有時候傷痛只是一時的,婆婆現在也許會想不開。接受不了莫雨已經離開的事實,可是時間長了,婆婆慢慢就會想明白。
也會從新恢復到正常的生活中來,而現在是婆婆獨自懷念女兒的過程,卻實不是任何人的勸慰能起作用,也不是任何人能幫到婆婆的。
你說的是,是我想多了。婆婆那樣堅強的人,一定會走出來的。希望雨兒離開後,來世可以做一個簡單的姑娘,做她喜歡做的事情,不必重複今生的遺憾了。”
“是啊,雨兒會過的很好,可以天高任鳥飛!”莫離看着園子裡自由飛舞的蝴蝶,心裡一陣感嘆。
“太子現在處於劣勢,皇后也被禁足了,可是太子的根本還在,若有高人提點,也許太子還有翻身的機會。
到時候咱們定北侯府就不妙了,這次太子可以下狠手殺害雨兒,也不知道下次會如何收拾定北侯府了。這人身爲天家子嗣,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幅陰毒的心腸呢?”
劉月的話讓莫雨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放心,太子身邊的高人,怕是早就讓某人除掉了。
那人比咱們更不希望太子翻身,所以定北侯府要做的,就是保全實力。不管誰當皇帝都要除掉定北侯府,所以定北侯府必需成爲一塊石頭,誰也啃不動的石頭。”
劉月微微低下頭,輕聲慢語道:“莫離,有時候我倒希望咱們只是尋常的夫妻,我做點小生意,你教導孩子們,咱們可以過着最尋常卻最簡單的生活。可惜,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同樣越多。”
莫離微微一笑,拉過劉月的小手,自嘲道:“媳婦,照你這樣說,你主外我主內,那我豈不成了吃軟飯的了。不過能讓媳婦你養着,讓我做什麼也甘願。”
劉月讓莫離說的臉上微紅,可是心裡卻有絲絲甜蜜,這個男人總能縱着自己,永遠把他自己擺在身後,永遠無條件的支持自己,慣着自己。
這份愛太厚重了,總讓劉月有一種負罪感。雖然自己也喜歡他,可是好像永遠都比不上他的感情那麼濃烈。
“爺爺已經好幾日沒上朝了,皇上也沒過問,怕是皇上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定北侯府吧!
當年皇上代太子求娶雨兒時,可是說過會保雨兒一命的,可是現在雨兒連人也沒了。太子還說出那樣不要臉的話,皇上自己無顏面對爺爺。只是此事終是要給定北侯府一個交代,只是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補償定北侯府。”
劉月眼底一暗,對於太子濃烈的狠意毫不掩飾,“不管如何補償,都已經不能讓雨兒重新活過來了。天家薄情,這話還真是半點沒說錯。”
南宮明把玩着手裡的夜明珠,不知從何時開始,南宮明開始收集夜明珠了。看着邊上一臉深思的謀士,冷笑道:“太子的罪行,一定要有多少揭多少。
本王要讓太子身敗名裂,最好太子下罪已召。這樣太子就只能廢了,老百姓不會同意一個有罪的太子繼續做太子,將來做皇帝。”
“屬下明白,只是定北侯府要不要再盯緊一些。照屬下們這麼多日子的查看,定北侯府一切平靜,除了全府上下掩蓋不住的傷痛。好像一切都很平靜,也很正常。”
南宮明死死的擰住眉頭,會這麼正常嗎?是不是自己哪裡想錯了。莫雨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嗎?“盯,不管定北侯府的大小事情,全都要報告給本王,本王一定要發現定北侯府的秘密。”
謝若雨冷着臉恭敬的福身,“王爺,妾身有事求見!”
南宮明淡淡揮手,謝若雨纔敢起身,看着一幅冷淡的南宮明。謝若雨就不明白,爲何自己爲傾心於他,是因爲他當日留下自己一命呢?還是因爲他幫自己查清身份,還是他一步一步利用自己呢?
總之謝若雨現在心甘情願,只盼着南宮明能看到她的好,能接受她的錯誤。可惜這一切,只是謝若雨一廂情願罷了。
“王爺,林氏在外放出的謠言想必你也清楚,現在唯有把那兩個妾室弄走,或者賜死,才能平熄謠言。對於這些不利於王爺的謠言,妾室倒是不在意,可是妾身不希望這些謠言,傷到王爺的名聲。”謝若雨說的合情合理。
南宮明看着手裡的珍寶,冷淡道:“此事你不必理會,本王自有主意。不過是兩個女人罷了,本王寵着也只是玩物。你想法子讓林氏安份下來,纔是正經事。本王可不想林氏死的那麼早,她不配!”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