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五個人,得了八百積分。
應該能兌換點東西。
打開系統商城後,腦袋裡就出現了一個面板,上面亮起來的,就是目前這個級別,可以兌換的東西了。
【十煉長刀,五十積分】
【淬體湯三百積分】
【金鋼匕首,十積分】
【破甲弩五百積分】
......
商城裡好東西不少,最高級的,也最讓陸銘心動的,就是淬體湯跟破甲弩,當然了在暗灰色的頁面中,還有更好的東西,甚至有蟠桃之類傳說中的寶物。
但是奈何,上面的積分,讓他望而卻步。
最後一咬牙,兌換了淬體湯跟一架破甲弩。
現在的修爲,是淬體中期,如果有了藥物的支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達到淬體後期。
在這風雷鎮,也就算是一個小高手了。
至於破甲弩,則是留着對付高手的,這玩意就是初入鍛骨境的人,都能一弩射穿,威力大的很。
特別是數量多的時候。
鍛骨後期也的死。
據他所知,風雷鎮這三個家族,都有鍛骨後期巔峰的人物坐鎮。
張家佔據着風雷鎮一半的耕地。
還經營着賭坊,青樓等等。
周家靠上山採寶爲生,手下有幾百的趕山人,不說實力多強,但都是精壯男子。
而且還霸佔着附近的幾處山場。
吳家則是在接收了一處鐵礦,僱傭了一批亡命徒護持着,過的風生水起。
可以說,當年風雷鎮上,朝廷維持的幾處行當,都落在了三家的手中。
這裡面要說沒有貓膩,陸銘都不信。
保不準那山上的土匪是誰家養的呢。
幾口將這混沌吃完後。
陸銘站起身來朝着張猛道“吃完東西,把屍體處理了來我家,今天這一晚上怕是不好過,都打起精神頭!”
“曉得了大人!”張猛咧嘴道。
陸銘看了一眼周圍衆人,點點頭後離開了。
路上的時候,他就開始考慮怎麼對付張家人晚上的進攻了。
“賣炊餅了!”
“豬頭肉,剛出鍋的豬頭肉!”
......
街上的攤販在叫喊着。
鍋裡是自己親手做的美食,他們卻手裡捧着糙米窩頭艱難的吞嚥。
陸銘沒來由的感覺到煩躁。
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後,低頭繼續走着。
什麼破世道。
剛來到院門口。
他眼睛就迷了起來。
門口站着一隊人,三四十個的樣子,都是精壯漢子,腰間挎着刀。
竟然還有馬。
都是上等的好馬,每個人配了一匹。
爲首的是個中年男子,滿臉的絡腮鬍,骨節粗大,身體雄壯,一看便知是入境武者,站在院門外,跟熊瞎子一樣。
“是洪都府李家的人。”陸銘暗道。
在他的記憶中,這是李家護院的打扮。
看着這些裝備,陸銘是真的眼饞,還的是這些大家族啊。
自己要是在風雷鎮有這麼一隊人馬,就算不及三大家族,但也可以抖抖威風了。
“要不要上去打聲招呼呢?”他有些糾結。
“還是算了!”陸銘最後選擇了放棄,因爲這羣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他。
硬着頭皮穿過人羣,剛進了院門,隱隱的就聽到了後院傳來的哽咽聲,還有翻箱倒櫃的聲音。
“我的女兒呦,要爲娘怎麼說你,兄弟姐妹七八人,屬你長得最漂亮,又懂事,怎麼這麼倔強呢,這缸裡都沒有米了。
櫃子裡的衣服上還有補丁......”
哭訴聲讓陸銘五味雜陳。
不怪人家不高興,換成自己的女兒,兵荒馬亂的嫁給這麼個人家,他或許更激動。
“娘,不要說這些了,相公如果回來,聽到該不舒服了。”
李兮柔低聲道,然後有些心虛的向前院看來。
與剛走到後院的陸銘四目相對。
晶瑩的臉蛋上,不由的抹上了一層紅暈。
正要說話。
陸銘已經快步上前,向着面前一個珠光寶氣的婦人躬身道“見過岳母大人。”
在陸銘的記憶中,對這位岳母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當初李兮柔走的時候,她父親沒有讓家裡人相送,這算是第一次見。
“哎,哎,你這孩子,快不要多禮了。”
李母虛扶着道。
陸銘擡頭,進入眼簾的是一個貴婦,一身的紫色緞裙,金線繡出的花紋,雖然上了年紀,但保養的好,給人一種白淨的感覺,盤起的長髮間,金光燦燦。
“長得倒是精神,柔兒嫁給你,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什麼都能斷,但是這親情是斬不斷的。
柔兒父親年輕時候就倔強,好強,柔兒隨他爹。
但是父女沒有隔夜仇,你們莫要埋怨。
今天我正好路過,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麼東西,這包銀子你拿着。
都成家了,把該置辦的東西,都買全了。”
婦人抹着眼淚說話的時候,把一個袋子放在了陸銘手裡,看着分量大概有三十兩的樣子。
不用說,這位岳母一定是偷偷帶人過來的。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直接拿出這麼大一袋銀子了。
府城的富貴人家出來,都有朝廷通用的金票,或者金豆子來打賞下人。
偶爾出來買東西,也是有管事跟着,直接走府中的內賬。
很少拿現銀的。
何況這位李家的夫人。
看來,擔心對方接濟女兒,老丈人將岳母管的挺嚴。
陸銘心中苦笑道。
果然,就在此時,院門外爲首的侍衛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夫人,咱們該回去了,太晚老爺該發現了。”
“柔兒,娘走了,伱們小兩口好好的,以後有閒了,再來看你們。”婦人擦着眼淚向外走去。
說話時竟不敢回頭看女兒一眼。
穿過前院。
來到馬車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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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似乎是想到什麼,轉身對着送出來的陸銘道“孩子,對柔兒好點,她從小都被我們慣壞了,沒有吃過苦,老爺那裡我會替你們說好話的,用不了幾年就能回去......”
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接着就進了馬車。
看着馬隊伍漸漸遠去,陸銘才返回了院子。
李兮柔一邊擦眼淚,一邊將一個食盒裡的飯菜拿出。
“就知道母親會哭,所以我就不出去惹她傷心了,這都是我喜歡吃的,母親今天帶來了一些,相公快嚐嚐。”
陸銘看着假裝堅強的妻子,有些心疼。
“我們以後,還是有希望回府城的。”
“我知道,一定可以回去的,我相信相公!”李兮柔擡起頭,乳白色的肌膚,在日頭下有些晶瑩,雖然在笑,可眼中的淚光卻在閃爍。
“快吃飯吧相公,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陸銘坐了下來。
看着妻子面對美食雀躍的模樣,心中隱隱難受。
是該爲自己的以後,考慮一下了。
最起碼,讓面前的女子,可以吃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而不是爲了一碗米而心焦。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下午了。
將兮柔安頓好後。
院門外就響起了嘈雜聲“大人,我們來了!”
張猛帶着衆人魚貫而入。
並沒有繼續大大咧咧,很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睛根本不敢亂看。
他知道陸銘是帶了家眷的。
一共十三人,上午時候那兩個年輕人沒有來。
反而是孫田的姑娘來了,小丫頭容貌中等,臉上有些許蠶沙,但少女的氣息散發,並不惹的厭。
“孫田,讓你女兒去後院,其他人過來。”
陸銘說着話,就站到了前院一個空屋子門口。
等少女去了後院。
他就拿出一把鑰匙,開起了鎖。
“你們誰會用弩,破甲的大弩。”
“我,我會。”孫田顫顫巍巍的站出來。
他當年曾上過戰場,正好是弩兵,回鄉後就調入了百戶所,一直到現在。
“好,看來沒有白救你,把裡面的弩具拉出來。”
破甲弩是陸銘下午放進去的。
他側過身子,幾個老卒將腦袋探進去。
“媽呀!”張猛不由的喊出了聲。
見到屋子裡,躺着一架大弩,足有半人高,三米長,玄木做的弩身,弩弦是小指粗的獸筋。
一捆弩槍擱置在旁邊,箭頭閃着寒光。
“破甲弩,好多年沒有碰這種寶貝了,鍛骨境的高手,只要被釘住,也得來個對穿!”孫田高興上前撫摸着弩身。
“這具弩今天就由你來用,如果有人來,誰修爲高就釘誰。”
“大人放心,有了這傢伙,誰來誰死!”孫田高興觀察着弩具。
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大人,還有一件事情,操作這大弩,我一個人不行,還得兩個幫手。”
“自己挑!儘快熟練操作流程!其他人做好警戒!”
陸銘說完之後,就去了隔壁屋子。
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了淬體湯,一口吞了下去。
藥力發揮,皮膚上泛起紅暈,有種酥癢的感覺。
“有效果。”陸銘暗道。
一個時辰過後,這種感覺才徹底消失。
“皮膚比過去增加了一成的韌性,但還沒有突破到淬體後期!”陸銘捏了捏胳膊上的皮膚自語道。
不過,確實緊實了不少,用力的話,就跟捏在牛皮上一樣。
天已經黑了下來。
剛走出屋外,就看到孫田的丫頭,正用勺子給衆人分飯,一桶米飯片刻就見了底,陸銘不由的嘴角抽搐。
兮柔這是把缸底的米都給掏出來了。
是他們二人五天的糧食。
幸好岳母給了三十兩銀子,要不然明天就得餓肚子。
“大人,這是您的飯。”張猛端着一個大碗走了過來,裡面是滿滿的一碗白米飯,還有幾片菜葉。
端過飯碗後,陸銘大口吞嚥了起來。
吃飽肚子才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一碗白米飯吃完,不到五分飽。
又喝了一碗白開水,摸着微微鼓起的肚皮,才舒服了一些。
天已經徹底黑下下來了。
陸銘知道自己該做事了。
冷月高懸,夜幕沉沉,宅子周圍那梧桐,葉子已經凋零。
只留下枝枝杈杈,宛若鬼爪。
秋風拂過,樹幹碰撞的聲音響起。
影子映照下來,平添幾分恐怖。
孫田帶着兩人隱匿在屋頂,弩機被篷布蓋着。
他們也躲在裡面,只留一絲縫隙,小心的向外觀察着。
張猛等人挖好了陷阱,緊張的握着鋤頭,隱藏在暗處。
今天的夜晚,分外難熬。
“簌簌!”大量輕快的腳步聲響起,非常的雜亂。
孫田刻意壓低的聲音自屋頂響起。
“大人,來人了,估摸着有二十多個,前面三個跑起來很快,看着像是練家子。”
“到了射程,用你的弩直接招呼!”陸銘頭也不回道。
“咚!”
接着,有人翻牆而入的聲音響起。
哪怕很輕,但是在寂靜的夜裡,也就聽的很清楚。
【姓名:王虎】
【修爲:鍛骨初期】
【平身事蹟:十二歲流浪街頭,爲了搶奪饅頭,殺死同齡女孩一人,嚐到劫掠的甜頭後,同年用石頭,木棍,砸死同齡,比自己小的孩子二十一人。
十三歲,加入幫派,親自參與的滅門案,達到八起。
十四歲,獲得幫派高層看重,傳授功法,表現越發猖獗,爲了替幫派搶奪地盤,半夜潛入對頭家中,毒殺三十三口人。
......
四十三歲,幫派被滅後,潛逃至黑山爲匪】
......
四十五歲,下山劫掠時,遇到張家馬隊,被張家家主所擒,爲了活命開始爲張家做事,成爲其暗子,常年躲避在黑山中,爲張家辦事,抹除對手,被其滅門者,多達到二十餘家,猖狂至今】
【任務:斬殺風雷鎮新任百戶陸銘,嫁禍給黑山匪】
【綜合兇殘程度:2000分】
【殺之可獲得亂世積分:2000】
電光石火間,陸銘的眼前出現了一串數據。
“嘩啦!”
房頂上篷布滑落。
“崩!”
弩槍擊發聲響起。
一道冷光閃過。
剛上前幾步的王虎,被正中腹部,弩槍穿過他的身體後,釘在了地面上。
血液順着箭桿流下來。
沒有死透的王虎,竭力掙扎着。
口中發出低沉的哀嚎。
“是破甲弩,有埋伏,走!”
其他人剛進來就看到這一幕,驚的魂都差點丟了。
有人喊了一嗓子就翻了出去。
看動作應該是一位入境的武者。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畢竟,那可是軍弩,而且還是主力軍隊使用的破甲弩,一般只有邊軍會有,府城內的城衛軍都不一定有這玩意,風雷鎮這個小地方,根本就不會出現。
所以,看到弩槍的第一反應,就是朝廷的人來圍攻自己了。
自然是要逃了。
畢竟,他們就算實力強些,也不過是匪,烏合之衆而已。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入境武者的身手。
“咔嚓!”弩槍裝填的聲音響起,下午的時候曾嘗試過,需要三百息。
陸銘提刀就衝了出去。
“嗤!”一個剛剛落地的精壯漢子,才轉身想逃,就被他抹了脖子。
“啊!”有人跳入了張猛他們挖好的陷坑裡,被下面的毛竹,刺了個對穿。
“你個狗日的!”躲在暗處的老卒,從陰影中跑出來,向着牆上狠狠的砸了一钁頭。
夜幕中,有血漿迸濺而出。
剛一照面,衝進院子的人就死了四人,其中包括領頭的王虎。
剩下的人在黑暗中,摸不清院子裡到底有多少人,只是聽到四面八方都是喊聲,悶頭就向着山上跑,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