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7日清晨,花山夏生很艱難的爬了起來。
雖說是剛從倫敦飛回東京,但時差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困擾,因爲15日那天感覺自己文思泉涌,就亢奮的寫了個通宵,昨天又在小池書店生生熬了一天,所以昨晚頭沾上枕頭就失去意識了。
但他還是小看了久違的榻榻米的威力,一覺醒來腰痠背痛,感覺就像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揍了一頓,他現在甚至都有點懷念亞瑟家的上下鋪了。
雖然有些不捨,但或許也是時候考慮一下搬家的問題了。
抱着如此悲傷的心情,花山夏生開始了新的一天,畢竟要去錄製節目還是注意點形象的好,刷了刷平光眼鏡又認真的颳了遍鬍子,雖然頭髮有些爆炸,但問題不大,等下戴上帽子就好了。
認真打理了一遍後,花山夏生帶上了《》的譯本和那支愛爾蘭哨笛出發了,因爲順路,所以還去影像店取了洗好的照片。
等到了新宿ALTA大廈時,時間剛好十點五十多一點,他已經遠遠地看到櫻田助理了,但人家好像還沒看到他。
“早上好,櫻田桑。”花山夏生走近打了聲招呼。
“唉?”櫻田助理愣了一下才不確定的問道,“是花山桑嗎?”
“是我,才一個月沒見就認不出來了嗎?”花山夏生覺得有點好玩。
“對不起,不過花山桑變化真的有點大。”櫻田指了指花山夏生的帽子和眼鏡,帶着花山夏生邊走邊說,“真的沒有認出來。”
“節目的安排已經確定了,等下再和工作人員溝通一下就好。”電梯門開了,兩人一直上到七層。
“溝通一下?”花山夏生想了想,“是串下供吧~”
“哈哈~”櫻田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也被逗笑了。
“您好,這位就是明菜桑的供曲人花山夏生桑。”櫻田向節目組的策劃人員介紹着,花山夏生挨個問好。
“花山桑不必拘謹,你的任務很簡單,我們會以送明菜桑一份‘新單曲發售的賀禮’爲理由,這時你上場把禮盒交給明菜桑就好,剩下的問答環節塔摩利桑會引導你進行的,所以不用擔心。”
“那個,我剛纔英國回來,本身就給明菜桑帶了份禮物,”花山夏生彙報了一下情況,“我可以把我帶來的禮物也放進禮盒裡嗎?”
“哦?那當然可以了。”說完他指了指一旁的房間,“那邊是塔摩利桑的休息室,你可以先去問候一下,順便把你的想法跟他說一下。”
“好的。”說完花山夏生就去敲了敲主持人塔摩利休息室的門。
“請進。”
據說這間休息室就是復刻了塔摩利家客廳,進門時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您好,我是受邀前來的花山夏生,請多指教。”
“我是塔摩利,請隨便坐吧花山桑。”
花山夏生坐在了離塔摩利很近的一個小沙發上。
“花山桑是第一次上節目吧?”塔摩利語氣很輕鬆,就像日常聊天一樣,而且在休息室裡,他沒有戴那副招牌式的墨鏡,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畢竟還這麼年輕。”
“嗨~”花山夏生不知道該說啥,咱不熟,真不熟。
“塔摩利桑,我帶來了一份禮物,一會也會放進給明菜桑的禮盒裡。”想起了剛纔工作人員的話,花山夏生和塔摩利提了一嘴。
“哦?是什麼禮物呢?”
“是一支笛子。”
“那還真是別緻的禮物啊。
”
雖然跟塔摩利素不相識,但不得不承認,和這種主持人聊天確實不會冷場,談話的節奏也很舒適。
“時間差不多了,明菜桑可馬上就要來了,花山君快去躲起來吧,可別被發現了。”短短的時間裡,花山夏生在塔摩利嘴裡已經從“花山桑”變成了“花山君”。
因爲花山夏生要最後幾分鐘纔出場,所以還需要耐心等待一會。
……
“啊!差點忘記了。其實啊,我們還爲明菜桑準備了一份‘單曲賀禮’哦。”塔摩利說着,好像是突然纔想起來一樣。
“唉~是什麼?”中森明菜稍稍期待了一下,“不會是什麼奇怪的整蠱吧?”
她以前從來沒在《笑一笑又何妨》的節目上收到過禮物。
“怎麼能這麼說,可太傷我們的心了。”塔摩利用很傷心的語氣說道,“那麼,staff桑,請把禮物帶上來吧!”塔摩利朝後臺喊了一句。
後面的捧着禮盒的花山夏生推開了門走上了演播室的舞臺。
“嗨~”花山夏生穿着件上面印着“staff”字樣的坎肩,跑着把手裡的禮盒交給了中森明菜。
接過禮盒的時候,她禮貌性的看了這位“staff”一眼還小聲說了句謝謝,就將視線移回了手中的禮盒。
但很快又轉過頭看了剛剛那個staff桑一眼。
“花山桑?!”中森明菜大吃一驚。
“欸~明菜桑居然認出來了!”塔摩利也是一副吃了一驚的表情。
“誒!”臺下的觀衆也很配合的發出了驚呼。
“好久不見了,明菜桑。”花山夏生問候了一句,又朝觀衆席和塔摩利問好。
其實中森明菜第一眼並沒有認出花山夏生,只是覺得他臉上的眼鏡好眼熟,再一回頭髮現這人就是花山夏生!
“花山桑可是明菜桑新單曲的詞曲作者哦。”塔摩利幫忙介紹道,“那是新單曲的封面哦,花山桑覺得怎麼樣?”他指着一邊掛着的單曲封面, 是中森明菜站在櫻花樹下用手接着飄落的櫻花。
應該是去南邊拍的吧,東京的櫻花還沒有開。
“很漂亮。”花山夏生言簡意賅,“明菜桑不拆開禮盒看看嗎?”
“我已經幫明菜桑確認過了,不是整蠱哦。”花山夏生看着塔摩利說,“對吧,塔摩利桑?”
“當然了~花山桑還準備一份不錯的禮物呢。”
“不過話說回來花山桑都沒給我準備禮物呢,”塔摩利用失落的語氣說着,“真羨慕明菜桑啊~”
聽到這樣的話,現場的觀(演)衆(員)們都笑了起來。
“如果塔摩利桑想要的話,那其實也有哦?”花山夏生從兜裡摸出來一根棒棒糖遞給了塔摩利,“欸!還真的有嗎!?”觀衆們笑的更大聲了。
這時中森明菜已經拆開了禮盒,事實證明,盒子裡也沒有彈出或者裝着什麼不好的東西。
裡面裝着兩份禮物,一份是節目組準備的日式點心,一份是花山夏生帶來的愛爾蘭哨笛。
“這是愛爾蘭哨笛哦。”花山夏生看她拿起了笛子說道,“可以吹一吹試試。”
“嘟~~”中森明菜按住了幾個音孔試着吹了一下,發出了滑稽的聲音。
“還真好聽啊,明菜桑很有天賦嘛。”塔摩利調侃着,還不忘問問花山夏生。
“花山桑覺得明菜桑是唱歌的天賦強一點還是演奏的天賦強一點呢?”
“那…那應該還是唱歌吧?”花山夏生又把包袱扔給了塔摩利。
我纔不接你的惡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