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異空間中,被束縛的十尾咆哮着。
守在此處的一個個白絕,從地下探出頭。
它能夠感受到十尾的情緒。
咆哮不是因爲忿怒,而是興奮。
對這個世界的興奮,也是對即將進食的興奮。
它被封印在這裡已經太長太長的時間,過去被奴役的自我意志也在這數千年的時間裡逐漸甦醒。
從野獸到擁有一定的認知,它需要對世界進行理解,以及對除了吃以外的事物,擁有好奇。
而當這些思緒出現時,十尾便不再是過去沒有思想的怪物。
“很快……很快就會開始了。”
“我知道……我知道您被封印了很久很久。”
“再忍耐一段時間,只需要很短的時間,您就可以降臨這個世界了。”
“而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爲您的。”
白絕的聲音讓十尾逐漸安靜了下來。
意識層面的交流,形成了一個含義。
【便意】
“啊……偉大如您,也想要知道便意是什麼感覺嗎?”
“果然,我們的追求一樣呢!”
“對這個世界而言我們是怪物,但我們也是有追求的怪物。”
“那些大筒木奴役我們,但當我們有追求有夢想的時候,他們便再也無法將我們踩在腳下!”
“自稱爲神者,最終也會被拉下神壇!”
“而我們……是爲了夢想!”
“意志所在,爲了便意!消滅一切!”
……
與此同時,整個忍界各地。
一個個小十尾從地底竄了出來,每一隻小十尾的身後,都有着一隻白絕。
……
短冊街的警備部隊裡,負責人正在查閱着手裡關於賭坊限制的文件。
總政務廳在上一次的律法討論中,做出了限制整個忍界賭坊的決定。
其中詳細說明了賭坊對民衆的危害,但卻並沒有一刀切的強制所有賭坊關閉。
不過這股風在此之前就已經吹了出來,給所有賭坊的老闆都打了個預防針。
或許此次擴大會議後,關於賭坊是否強制關閉的決定就會做出,而爲了避免這些人隱蔽的繼續營業,最近這段時間警備部隊盯這些人盯的很緊。
“咚咚咚。”
“進來。”
雖然禮貌的敲門,但來人卻依舊有些慌張。
“執政官閣下,第三小隊偵查到有怪物朝城鎮而來,詢問是否拉響警戒。”
“怪物?”
一迭照片被警備部隊隊長取了過來。
上面正是一個個小十尾。
灰褐色的皮膚,有着尾巴和利爪。
“交過手沒有?”
“偵查小隊已經開始試探,具體的情報很快就會送過來。”
話音落下,一個人影急匆匆跑了進來。
“偵查小隊……全滅。”
一瞬間,所有人愣住了。
要知道能夠擔任警備部隊的戰力,都是初步覺醒霸氣的人員。
雖然對忍術沒有任何要求,但一個小隊四個人,怎麼可能會連撤退也做不到?
緊跟着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作爲短冊街的執政官,辦公桌上的投影系統被開啓。
畫面傳輸。
只見叢林之中隱隱約約有着許許多多的怪物,穿梭叢林極速朝着城鎮涌來。
大致估計數量……三百以上。
“攔住他們!”
警備部隊的成員怒吼,隨後只見總廳那邊給配備的武器響起,但激射而出形成的物理攻擊,打出的傷口在快速癒合。
除了延緩對方的腳步外,沒有任何作用。
在試探出這一結果後,攻擊八人的兩個小隊,以霸氣開始和單獨的阻敵。
畫面中能夠看到,武裝色霸氣覆蓋後的攻擊,確實能夠給對方造成傷害,只是……
敵我雙方的力量太過於懸殊了。
而執政官在看到這裡後,便直接將投影關閉,隨後立刻撥通了上一級的通訊。
“將視頻文件傳送給總部,同時警備部隊分第一、第二……第六小隊和我一起阻敵,剩下的四支小隊疏散民衆,作爲最後的防線。”
“明白!”
……
數量上的差距,加上敵人的實力並不弱,共計三十多人的阻敵警備部隊,也僅僅只是堅持了一個多小時。
疏散民衆的二十多人爲平民斷後,但他們驚訝的發現,敵人中竟然有過去的隊友。
只是現在的隊友變成了敵人,除了一張臉,就連身體都變成了怪物,其中更有留下阻敵的短冊街執政官。
那種衝擊差點讓信念崩潰。
但已然衝出城鎮的民衆中,過去那些賭坊裡的人,此刻卻有人反方向衝了回來。
“混蛋!不是讓你們趕緊跑嗎?”
“你們這些爛賭徒,趕緊走!”
長刀之上凝聚着武裝色霸氣,反身將涌來的怪物刺穿頭顱。
但在其身側,三隻怪物的利爪已然掠過。
“砰!”
長刀橫向格擋,但整個人都被拍飛了出去。
爲警備部隊成員擋下這一擊的賭徒一口血噴出。
“蠢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們也學習過新思想,明白你們被殺的話,我們也活不成。”
“哈哈哈!就是,如其這樣,還不如讓一家老小能夠活着離開。”
“沒什麼大用,但起碼能幫你們擋一擋。用命!”
“來啊!來!”
……
怒吼聲中,胸口被利爪撕碎。
但過去在賭坊欺善怕惡之人,此刻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和過去對警備部隊的獻媚。
伸手將其利爪握住,想要束縛對方。
但力量的懸殊之下,直接被抽出,一雙手被斬斷。
一口口血沫涌出。
“混蛋……狗屎……”
僅僅不到十分鐘,一百多個過去賭坊的打手,被全部斬殺。
又是一個小時,斷後的四個小隊也被殺的一乾二淨。
所有的十尾分裂體停了下來。
但其中的一部分,卻遙望着遠處已經逃離的人羣。
內心的渴望,告訴它們想要殺死的人,就在那些逃亡的人羣之中。
地面一個個白絕冒出頭。
“損失不大,但有三個完成了自己的渴望。意志這種東西,配合十尾大人本身的適應性,完成了進化。”
“可是並沒有進化出便意的感覺。”
“是啊,好可惜。”
“沒關係,只要能夠吞噬整個世界,我們便能夠知道便意究竟是什麼感覺。”
“趁着那些人類的強者召開會議,這是我們的機會。”
“五大忍村,各個城鎮的警備部隊,都是我們的目標。”
“十萬白絕,還有在戰爭中趁機積累的分裂體,只要能夠完成進化……一切就都沒有問題了。”
“那段基因也拿到了。”
“奴役我們的大筒木,那個蠢貨,這次之後應該會很頭疼吧。”
“最好被那個先生直接幹掉。”
“不,如果沒有大筒木作爲遮掩,我們就會暴露在革命軍的目光下。”
“等等!木葉……”
……
三個小時前,木葉。
經過起爆符事件後,村子的結界班更新了結界的進出方式。
同時鹿久安排上忍班和暗部小隊,對整個村子四周進行警戒,小隊中更有日向一族的族人。
辦公室裡,鹿久正處理着文件。
站在窗口看着風景,享受着分身閒置待遇的波風水門影分身,則吐槽着本體在家的地位待遇。
“不過鳴人經過這次事件,體內的霸氣已經覺醒,就是距離掌握還要花一些時間。”
鹿久頭也沒擡,手裡依舊在寫寫畫畫。
隨口回道:“第七班那個女孩子同樣覺醒了霸氣,春野櫻,沒有任何血脈和家族秘術。這樣一來,壓力就給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孩子。”
“宇智波佐助,從小就被視爲是繼宇智波鼬之後的又一個天才。第七班目前只有他沒覺醒霸氣,寫輪眼也同樣沒有覺醒。”
“這種情況下,帶土回來恐怕會很傷腦筋。宇智波一族的問題,先生提起過,驕傲也是會起到負面作用的。”
波風水門的影分身聞言撓了撓頭。
貌似確實是這樣。
不過他只是個影分身,具體情況得本體回來後自行處理。
鹿久繼續隨口道:“我已經對宇智波鼬囑託過,心理問題如果不解決,對宇智波一族的人來說會成爲大問題。”
……
與此同時,木葉醫院。
九尾查克拉在體內緩緩恢復後,以漩渦一族的體質,鳴人的傷勢也已經恢復。
但在玖辛奈的命令下,依舊沒辦法出院。
而今天剛剛完成了河道擴寬工作的第七班,也來進行探望。
過程中宇智波佐助一言不發,顯得很沉默。
而春野櫻和鳴人,也很識趣的絲毫沒有提起關於霸氣的討論。
一旁的卡卡西手裡拿着一本書。
不過顯然不會是親熱天堂,而是一本料理精選。
“卡卡西老師!”
鳴人目光嚴肅,建議道:“之前的起爆符事件,應該已經可以證明我們的實力了吧?既然這樣,爲什麼還要做這種沒難度的任務呢?”
一旁的春野櫻也點點頭,內心的里人格咆哮。
雖然不能提,但體內的熱流,代表着她已經初步覺醒了霸氣的力量。
這種情況下,自然也想做一些有難度的任務。
而佐助也同樣如此。
雖然內心的驕傲讓他憋屈,但他也分析得出,戰鬥和危機,更能夠讓人堅定意志來覺醒霸氣。
寫輪眼守護的力量,同樣也需要高難度的任務來尋找機會。
然而卡卡西將視線從料理冊上挪開,撇了三個小鬼一眼。
“所以你們想做什麼任務?要不……去偵查那些敵人的老巢?或者直接去幹掉大筒木?還是調查三代火影是否和團藏在之前有過接觸?”
話音落下,三小隻頓時就沒了聲音。
起爆符事件裡,雖然三個小鬼只對付了復活的團藏。但僅僅只是團藏,便讓整個第七班差點團滅。
而整個事件,另外三個人造人,可是被老爸親手抓了才帶回來。
那種蠱惑的聲音,讓忍術無效的能力,另外還有隻要攻擊便會被返回來的能力,無一不告訴他們……
這些任務,不是他們這一層次能接的。
佐助雙手緊握成拳:“可是擴寬河道這種任務,不是我們……”
“你覺得擴寬河道不重要?”
話沒說完,佐助便被卡卡西給打斷。
隨後更是說道:“河道的重要性關係着糧食的產量,最基礎的灌溉是必須要滿足的。另外……目前來說,除了大筒木那些敵人,也沒有更危險的任務了。”
“不要覺得不滿意,出村任務也只有護送商隊。不過聽說總研究院那邊在搞鐵軌車,如果連同各個國家的話,後續護送商隊的任務也同樣會消失。”
春野櫻愣了愣:“那我們忍者不是沒有用了?”
卡卡西平靜回道:“各個城鎮的警備部隊,還有各個地區的水利廳和能源管理部門,通訊信號管理部門……”
說到這裡卡卡西頓了頓,隨後將手裡的書放下,伸手指了指胸口。
“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要忘記了自己過去力量的初衷是什麼。所有人都想要成爲力挽狂瀾的英雄,但英雄的出現,也意味着危險的出現。”
“戰場是最能夠產生英雄的地方,但戰爭爆發,會奪走的生命卻更多。你們沒有經歷過,所以或許無法體會那種感受。”
“但以起爆符事件舉例,如果團藏沒有被拖住,最後讓他安排的那些敵人起爆。你們覺得……後果會是什麼?”
話音落下,三個小鬼都沉默了。
腦海中,整個木葉轟鳴聲不斷,哀嚎慘叫聲不斷。
整個木葉被炸燬,死去的人會有多少?
生活在這個村子,成長在這個村子,他們有許許多多認識的朋友,還有自己的親人。
“我明白了。”
鳴人擡起頭,握了握手心。
就像他所認識的濃眉老師,力量並不是爲了體現出來。
如果和平持續,戰爭不再。
似乎這纔是獲取力量的初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野原琳同樣帶着三個小鬼走了進來。
同時一條狗竄了出來,一下就向朝鳴人撲過去,結果被眼疾手快的牙一把薅了回來。
“鳴人君……你感覺怎麼樣?”
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日向雛田將買的花遞了過去。
鳴人接過後笑道:“雛田還是這麼害羞啊,我感覺很好,就是媽媽不準這麼快出院。”
牙挺了挺胸:“那就就好好休息,我可是會趁機超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