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致走向前,在秦伯岸面前立定,恭恭敬敬地向他作了一揖。
秦伯岸點了點頭:“寧兒長高了不少。”
秦伯岸是偏心的,對平安,他雖嚴厲,可眼角卻總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對寧兒的父愛卻只能用平靜來形容,玄機知道,不是寧兒不好,只是因爲他的母親不討秦伯岸的喜歡。
聽到秦伯岸的話,寧致有些羞澀地擡起頭,滿臉敬仰地望向自己的父親,眼中帶着幾絲渴求,他或許也希望他的父親能像看平安一樣,看看自己。
“孃親,你不是帶了京城最好吃的糕點嘛,我們請哥哥吃,好不好?”平安拉着玄機的手,認真地懇求道。
玄機心裡一暖,她的平安像極了自己,可儘管玄機心裡萬般情願,卻不得不多考慮一層:“你去和你雯姨娘說一聲。”面對重新出現的蘭雯輕,玄機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便只能讓平安出面。
還不等平安開口,雯夫人就一臉欣喜,連連點頭:‘好好,讓寧兒隨你們去。”
“伯岸,我在廳堂備了晚宴,你和公主收拾一下就出來用膳吧。”河間王客氣地招呼道。
“有勞叔父了。”秦伯岸向河間王點頭致意,拉了玄機就往房間走。
回了房,玄機就吩咐鶯兒去把帶來的糕點拿出來:“平安,你好好招呼哥哥,孃親進去換身衣裳。”
“好。”平安開口地應了。
玄機一進內室,秦伯岸就緊跟着走了進來,玄機冷淡地道:“爺,麻煩您先出去,妾身要換身衣裳。”
“你在生氣?”秦伯岸扶過她的肩膀,眸中帶着一絲擔憂。
“沒有。”玄機低了頭,沒有看他。
“玄兒,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不在荊楚,祖母又要照顧體弱的平安,這才把寧兒交給了他孃親照顧,可是我和雯輕之間已經沒什麼了。”秦伯岸急急地解釋。
“怎麼可能沒什麼,你和她之間有個孩子,還是你的長子。”玄機承認,剛回荊楚就要面對這個問題,她的心情變得很糟糕,她不願做一個妒婦,可這三年來,他對自己都一心一意,突然蘭雯輕和秦寧致重新出現,讓玄機意識到了他的過去,心裡不免難受。
“玄兒,要怪只怪我遇見你太晚,如果在雯輕之前我就遇見了你,就不會有寧兒,可是……可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玄兒,我對寧兒也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玄機凝思許久,終是選擇了諒解:“我接受寧兒,可是你不能和蘭雯輕有什麼。”
“那是自然。”秦伯岸緊緊擁住她,“有你和平安,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換身衣裳。”
“不用了,你也奔波了一天了,我讓下人給你準備晚膳,你吃完了就早些歇息,不用陪我赴宴。”
“那沒關係嗎?”這似乎與禮不合。
“你放心吧,回了荊楚,你想怎樣就怎樣,只要有我在,你就做你自己就好。”秦伯岸信誓旦旦地說道。
玄機不由得想到:“爺,您此番回荊楚,不止是爲了帶我休養這麼簡單吧?”
“玄兒,你我是夫妻,我也不瞞你。”秦伯岸目光凝視着窗外,深邃得猶如一潭深水,“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是荊楚王妃。”
(本章完)